陈子弘 Chen Zihong   中国 China   现代中国   (1966年10月20日)



2021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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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弘

陈子弘

简介

陈子弘( 1966年10月20日——) ,中国当代诗人、译者,生于中国四川成都,1988年毕业于云南大学地球物理系,现居成都。2001年出版诗集《在河边》(天马图书公司,2001),2021年底由新加坡Writers Press出版英文版诗集《just make it felt》。翻译过特拉克尔、布罗茨基、卡德纳尔、聂鲁达、默温、唐纳德•霍尔、沃尔科特等多位当代外国诗人的作品,也英译过中国当代诗人柏桦等的作品。诗作及译作散见多种期刊、选本及文学类新媒体。

 

诗观:

 

我个人认为还是相信爱、相信人间生活是值得的,要求自己配得上爱和人间生活,写让自己的心灵更自由的东西,让人间生活更迷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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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依古丽:   20211024 19:45:04

    【陈子弘专辑推荐语】祝福诗人!感谢赏读,祝福朋友们平安健康!

    在接受诗人张杰访谈中,谈到诗歌的方向和价值时,诗人、译者陈子弘坦言:“我个人认为还是相信爱、相信人间生活是值得的,要求自己配得上爱和人间生活,写让自己的心灵更自由的东西,让人间生活更迷人一些。”
    的确,每一位诗人在诗中行走的姿态和方式是个体生命在世界中千差万别的人生变量所致,是无可厚非的。但诗之所以能够让世界上无数的人迷恋往返,是因为诗可以直接进入诗人的自我价值和精神理想,在灵魂自我的塑造中,诗人也收获了慰藉焦渴心灵的食粮,实现生而为人的意义,这是诗人们共通的道途。
    阅读本期诗人、译者陈子弘先生的专辑让我突生了以上感悟,感谢与诗人的相遇。
    这是一期值得细读的专辑。诗,译诗,访谈和评论,都会给您带来诗学和思想上的启发。
    以下是陈子弘先生的诗和译诗,供赏读,大家也可点击封面目录的标题翻页阅读,之后点击“下一页”即可进入下一页。
    分享四首陈子弘先生的诗和译诗:
    《诗》

    陈子弘

    我想着极平凡的细节
    在日历上变成一连串奢望和数字
    把吃饭与睡觉也作为功劳
    饱满的音调值和脸型
    让迷恋的更迷恋,去吧
    在树梢开成满树桃花
    最可畏的却是不说话的堂屋
    甚至镜中也不许看到的风

    想着蜂拥而至的鱼
    它们与现实这玩意保持一致
    厌倦了复杂的鹅肝,权威的门牙
    把目光转向盘中的菜叶
    有许多手指就出现在素席的桌面上
    值得生活的生活就会展现
    慢慢退缩的池塘,某一天
    会变成干枯的树叶或淤泥

    看着苦涩的断竹和甘蔗吧
    规矩的百足虫,这奇怪的幸福
    这堆消极的词面孔更富于人性
    它们是不幸的黑米,凑合的鸟
    笨拙的表情上灯光有多惨淡
    只能在竹管上单调地重复宫商角羽
    在篱笆和大自然之间,变成一只雉
    去摆弄模糊的喻义

    怎样回答这旷世民风
    它从衣着从饮食中涌出,象刀豆
    冒出藤架,不再是臆断者说出的话
    数不清这所有的冷漠和深刻
    毛衣上抽出的羊毛,风景中的风景
    残墙上,蝙蝠成不了指风向的铁鸡
    虚无的指称在秤上不能加重份量
    哪一个更轻松?闲散还是忙碌

    文字被无声的口型罗织进案牍
    小街的某个阁楼中,有节制的讯问
    一步步接踵而来.没有动作的行为
    心脏的每次跳动都好像狂奔的马匹
    都象商店里陈列的非卖品
    人身上也散发非人的气味,丰润和干燥
    另一种约定的句法形态,以言行事
    最重要的是我没有误入歧途 

    我没有改变,只不过更加孤独
    在紧锣密鼓中反抗自己,保持
    一种分寸,这不是桔子反抗桔子树和天气
    社鼠的叫声不能混同成数学
    在这个难得的夜晚,我的手
    不再是景色中宽容或严厉的树荫
    我坐着时,手无寸铁的时间
    只是过渡时期简单的折磨

    《八月的万华街》
    陈子弘

    去年傍晚,一次漫步把我的感觉提升了一半,
    昨天,我一个人在马路边踩出一双双脚印,
    我看天空的一丝淡云,回想那些电子邮件,
    万华街,如今花样翻新变成整洁的滨水花园。
    那一夜,村支书死了父亲,找人来唱板板,
    三年小修,五年大修,升级臭水沟的河流,
    七夕远隔着天涯,昆虫的情话正莺莺燕燕。

    我们不会生活在过去,也不会生活在未来,
    哪里有面条,哪里就是你的祖国?还有米饭,
    农村孩子,还在精子状态命运就已成定局。
    回不去的夏夜,一不小心就成了沉默的硬盘,
    我翻译过《为玛丽莲•梦露祈祷》,愿她永生。
    是协和式飞机、音障还是青菜园子的肉丸?
    这不是优越感,而是一道坚硬如花岗石的镜面。




    《活到两百岁》
    【美国】唐纳德•霍尔(陈子弘 译)

    两百岁生日那天
    我在早上醒来,
    我期望被祈求者
    请教
    就像他们请求库迈的西比尔
    我会说些事情。

    其实这就是凡夫俗事:
    早餐吃的干西柚片
    一早上的莫扎特曲子,
    被蜜蜂嗡嗡声打断,
    与一个一百
    八十一岁的女人做爱。

    我的生日聚会上
    我吹灭了两百支蜡烛
    一次就一支,每吹
    二十五下都去打个盹。
    在我两百岁寿辰这一天,
    然后我躺上床,在五点半,

    而后睡去,梦见
    房子有两百个房间
    但并不如跳蚤的房子宽,
    而且每间都有一张床,
    梦见我把两百具床榻都
    睡遍。

    《绘床》
    【美国】唐纳德•霍尔(陈子弘 译)


    “恰好我在尼罗河
    花园旁挺身舞动时
    我建造了墓园。

    "我体内一千万劳作细胞
    用飘流船搬运石头
    建一个白色博物馆。”

    悚然,失禁,可怕的
    那是骨头的言语,
    大腿和手臂松弛了

    该长肌肉和脂肪之处
    成了干枯的肉囊
    悬挂在骨架上。

    “我躺在彩绘的床上
    日渐萎缩,专注于
    我就要着手的旅程

    “以便在暗黑的宫殿
    毫无痛苦地安息,
    你我交颈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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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024 18: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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