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 Murakami Haruki   日本 Japan   令和   (1949年1月12日)



2020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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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

村上春树

简介

村上春树(日语:村上 春樹むらかみ はるき Haruki Murakami ?,1949年1月12日-),日本小说家美国文学翻译家。热爱音乐。29岁开始写作,第一部作品《且听风吟》,即获得日本群像新人奖,1987年第五部长篇小说《挪威的森林》在日本畅销四百万册,广泛引起“村上现象”[1]。村上春树的作品写作风格深受欧美作家影响的轻盈基调,少有日本战后阴郁沉重的文字气息。被称作第一个纯正的“二战后时期作家”[2],并誉为日本1980年代的文学旗手。

生平小传

成为作家前的村上春树

村上春树出生于京都市伏见区,为家中独子,个性内向。父母亲都是中学日文教师,母亲在婚后成为全职的家庭主妇。双亲对春树的管教开明严谨,鼓励阅读,因此春树很小就可以看自己爱看的书,嗜读若渴。12岁时全家搬到邻近的兵库县芦屋市,家中订阅的两套世界文学丛书,培养出春树对西方文学的爱好。父亲从小就辅导春树学习日文,期望培养他对日本古典文学的兴趣,但是他始终兴致缺缺。村上春树曾说:“在整个成长过程中,我从来不曾被日本小说深刻感动过。[3]

村上春树讨厌念书,国中时期常因不用功挨老师打,一套中央公论社出版的《世界历史》全集却能反复读个滚瓜烂熟。他自承内心有颗固执的叛逆因子,对别人给的东西怎么样都无法乖乖接受:“不想学的、没兴趣的东西,再怎么样都不学。[4]”进了神户高中之后变本加厉,几乎天天打麻将、和女生厮混、抽烟、跷课,样样都来,不过成绩始终能维持在一定水准。高中时期他常在校刊上发表文章,喜欢阅读二手便宜的欧美原文小说,一段段翻译自己喜欢的美国惊悚小说并沉浸于阅读译文的体验。他对循序渐进的教学方式不怎么耐烦,所以英文成绩始终平平,后来他在文章里写道:“如果当时的英语老师知道我现在正在做大量的翻译工作的话,可能会无法理解吧。[4]”此外他也开始对美国音乐着迷,听过亚特·布雷基(Art Blakey)与爵士信使乐团(The Jazz Messengers)在1964年的现场演唱会录音带后,他就把午餐钱省下来购买爵士唱片,从13岁到现在都一直有收集唱片的习惯[5]

高中毕业后村上报考法律系落榜,当了一年的浪人(重考生)。1967年在图书馆里“一面昏昏沉沉地打瞌睡一面无谓地浪费了一年[4]”,他在一本英文参考书里读到楚门·卡波堤的短篇小说《无头鹰》(The Headless Hawk)而大受感动,也更确定自己喜欢的是文学而非法律。后来村上重考考取东京早稻田大学文学部戏剧系,起先住在一间由财团法人经营的学生宿舍“和敬塾”(这间宿舍后来被村上写进《挪威的森林》),住了半年后就搬到一间小公寓里,好享有个人隐私的自由。

1960年代末的日本正逢学生运动的狂潮,大学长期遭封锁而停课,深受影响的村上几乎没有上课[6],他说:“高中时,我不读书;大学时,我是真的没读书。[2]”面临如火如荼的学生运动,村上原本采取支持的态度,虽未曾参加过任何团体,却也在个人所能做到的范围内尽量采取行动,但后来随着反体制的派系间对立加深,竟闹出人命,使他开始对运动的方式感到幻灭,最后走向更个人的领域,决心埋首于书本、音乐和电影[6]。他流连地下爵士酒吧,喝到烂醉,也曾徒步自助旅行,累了就露宿街头,接受陌生人的施舍(这段经历后来也写进了《挪威的森林》)。

1968年4月开学后,村上认识了同堂上课的高桥阳子。当时阳子仍有交往对象,然在不久之后日本学运风潮(全共斗时期)兴起,两人才开始出双入对。1971年22岁的村上跟阳子决定厮守终生,男方家长并不赞成村上未完成学业就草率迈出人生的下一步。但是阳子的父亲意外通融明理,岳父只问了一句:“你爱阳子吗?”促使同年10月,村上不顾家里反对再休学一年(后来花了七年才修完大学学分)偕同阳子到区公所注册结婚,随后搬去与阳子父亲同住。

夫妻俩以白天到唱片行工作,晚上在咖啡馆打工营生。三年后再以250万日币现金与银行贷款250万日币,在东京西郊国分寺车站南口的地下一楼开设一家以村上宠物为名的爵士咖啡馆“Peter Cat”。白天卖咖啡,晚上变酒吧。由于当时在武藏野附近住着许多爵士音乐家,村上将以前用过的直立式钢琴搬入店中,邀请向井滋春、高濑亚纪、杉本喜代志、大友义雄、植松孝夫、古泽良志郎、渡边文男等人在周末举行现场演奏,村上在回忆此事时说道,即便酬劳微薄,但彼此仍十分愉快[6]。这段期间,村上一面经营爵士小店观察芸芸众生,一面读书,把能找到的小说都阅读完毕。

学潮结束后,由于早稻田大学采取缴修学分的学费就可以完成学业的制度,村上在半工半读的情况下,总算于1975年以论文《美国电影中的旅行观》拿到大学学位,爵士店的生意也越作越好。1977年搬迁到东京都内的千驮谷,店面较前宽敞明亮,为方便现场演奏而使用平台型钢琴、借了新的贷款[6],店内装潢将猫的主题发挥得淋漓尽致,甚至还有爱猫人杂志前来专访。[2]

小说家之路

29岁那年,一场球赛成为改变村上春树命运的导火线,他曾在柏克莱大学的一场演讲上表示:

“1978年4月,有一天我突然想写小说。…当天下午我正在看棒球,坐在外野区,一边喝着啤酒。…我最喜欢的球队是养乐多队,当天是和广岛队比赛。养乐多队在一局下上场的第一棒是个美国人,大卫·希尔顿(Dave Hilton)。…我记得很清楚他是当年的打击王,总之,投出的第一球就被他打到左外野,二垒安打。就是那时我起了这个念头:我可以写一本小说。”[2]

球赛结束后村上就到文具店买了钢笔和纸,开始创作他的第一部小说《且听风吟》。每天爵士店打烊之后,村上就在厨房挑灯夜战一两个钟头进行小说写作,但也由于写作时间有限,间接形成第一本小说句子和章节都很短的特征。这部小说大约花了村上六个月的时间完成,村上将作品投稿到文学杂志《群像》的新作家文学竞赛初试啼声,结果一举赢得1979年的群像新人奖。村上常说,如果当初没有得奖,后来可能也不会写小说了。之后村上应出版社之邀,先交出了一些短篇小说、翻译作品和散文,隔年完成第二部长篇小说《1973年的弹子球》,接续《且听风吟》,描述主角们后来的遭遇。

1981年,村上夫妇卖掉经营多年的爵士小店,搬到船桥市专心写作,第三部长篇小说《寻羊冒险记》。受村上龙启发,村上尝试写出一部叙事连贯的小说,主要角色仍是前两部作品里的“我”和“老鼠”。这段时间村上开始过着规律的写作生活,有充足的时间集中心力,因此第三部长篇小说句子变长,故事连贯,村上自述在这部小说里风格有了相当大的转变。

1985年费时八个月完成之长篇小说《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出版,一举拿下日本文坛大奖“谷崎润一郎赏”,为日本二战后首位青年得奖者。1986年起携妻子在欧洲旅居三年,期中完成了日本近代文学史上销量排名第一的长篇小说《挪威的森林》。该著作上下册累积销量达440万本,让村上的知名度在八十年代末达到最高峰,确立“八十年代文学旗手”之地位,并被誉为最能掌握都市人意识自我孤离与失落之作家。《挪威的森林》所带来的高度关注与成功并未让他感到惬意与喜悦,促使他打消了之前三年欧洲行返国后的久居日本念头。追求良好写作环境的村上于1991年应美国友人的邀约,旅居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担任访问学者兼驻校作家,并在翌年担任该校东方语文学系“日本文学”课程之客座讲师(1992年)。旅居美国期间开始撰写长篇小说“奇鸟行状录”三部曲,1995年初回到日本居住。

在1995年日本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发生九个月后,村上春树鉴于媒体报导多忽略了“个人见证者”于事件经历的主体性,于随后约一年期间内参访千余位奥姆真理教事件受害者、见证者等其中六十二位。首度尝试记实报导文学作品《地下铁事件》一书中对见证者当天的经历、现场行为反应,以及奥姆事件对价值观之冲击进行深刻详实之记载。一年后的续作《约束的场所》则以平衡首作报导的立场与了解施害者可能动机作为探访出发,记述亲访八位奥姆真理教信者的长篇记录。前后两作均为今日参考查阅<奥姆地下铁事件>资料中,以报导文学角度探索奥姆事件对日本国民意识冲击之宝贵作品。

村上春树生活规律,并以自我每日慢跑训练、参与各地马拉松长跑以及喜爱爵士乐、摇滚乐与美国当代著名作家费兹杰罗而闻名。旅游足迹遍及欧洲大陆与南美墨西哥、中国蒙古,亦有开车横跨美国大陆之记录。旅途记事与旅居随笔散文详见于《边境、近境》、《终于悲哀的外国语》、《远方的鼓声》、《雨天、炎天》等书。

村上春树写作风格深受欧美文化熏陶,亦擅长欧美文学的翻译。台湾出版的村上作品多由赖明珠翻译,林少华则担纲中国近年村上作品出版的大部分译作,两位译者不同的风格均成功地建立村上小说于华语世界之知名度与地位。九十年代起村上过去旧作与新作之英译版本陆续问世,2003年长篇小说《海边的卡夫卡》英译本(2005年)名列纽约时报年度十大好书小说类首位;2006年亦获法兰兹卡夫卡奖与弗兰克·奥康纳(Frank O'Connor)国际短篇小说奖,村上于欧美文坛地位再创新高峰。 2006年下半起村上春树应夏威夷大学之邀担任客座教授讲授文学课程至今。他自称自己的终极目标是写出像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般的钜著,此作品即后来出版的《1Q84》。

2009年2月,领取耶路撒冷文学奖时表示“如果这里有坚固高大的墙,有撞墙即破的蛋,我经常会站在蛋这边。”

2018年诺贝尔文学奖停颁,瑞典文化界人士则特别创立“新文学奖”,村上春树也入围,但他透过信件表示,非常感谢新文学奖主办单位的提名,可是他想远离媒体焦点,专注于写作,因此希望将他从名单中撤下,最后村上退出新文学奖。

获奖经历

作品

长篇小说

著作年代中文译名原文标题
1979年且听风吟風の歌を聴け
1980年1973年的弹子球1973年のピンボール
1982年寻羊冒险记羊をめぐる冒険
1985年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世界の終りと
ハードボイルド・ワンダーランド
1987年挪威的森林ノルウェイの森
1988年舞!舞!舞!ダンス・ダンス・ダンス
1992年国境以南 太阳以西国境の南、太陽の西
1994年-1995年奇鸟行状录ねじまき鳥クロニクル
1999年斯普特尼克恋人スプートニクの恋人
2002年海边的卡夫卡海辺のカフカ
2004年天黑以后アフターダーク
2009年-2010年1Q841Q84
2013年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色彩を持たない多崎つくると、彼の巡礼の年
2017年刺杀骑士团长騎士団長殺し

短篇小说集

创作年份日文名称中英译名收录于
1980年中国行きのスロウ・ボート
Chūgoku-iki no surou bōto
开往中国的慢船
A Slow Boat to China
象的消失
貧乏な叔母さんの話
Binbō na obasan no hanashi
贫穷叔母的故事
A 'Poor Aunt' Story
盲柳、睡女
1981年ニューヨーク炭鉱の悲劇
Nyū Yōku tankō no higeki
纽约煤矿的悲剧
New York Mining Disaster
スパゲティーの年に
Supagetī no nen ni
意大利面之年
The Year of Spaghetti
四月のある晴れた朝に100パーセントの女の子に出会うことについて
Shigatsu no aru hareta asa ni 100-paasento no onna no ko ni deau koto ni tsuite
四月一个晴朗的早晨,遇到百分之百的女孩
On Seeing the 100% Perfect Girl One Beautiful April Morning
象的消失
かいつぶり
Kaitsuburi
Dabchick回转木马的终端
カンガルー日和
Kangarū-biyori
看袋鼠的好日子
A Perfect Day for Kangaroos
カンガルー通信
Kangarū tsūshin
袋鼠通信
The Kangaroo Communique
象的消失
1982年午後の最後の芝生
Gogo no saigo no shibafu
下午最后的草坪
The Last Lawn of the Afternoon
1983年
Kagami

The Mirror
回转木马的终端
とんがり焼の盛衰
Tongari-yaki no seisui
尖角酥盛衰记
The Rise and Fall of Sharpie Cakes

Hotaru

Firefly
納屋を焼く
Naya wo yaku
Barn Burning象的消失
1984年野球場
Yakyūjō
棒球场
Crabs
回转木马的终端
嘔吐1979
Ōto 1979
呕吐1979
ハンティング・ナイフ
Hantingu naifu
猎刀
Hunting Knife
踊る小人
Odoru kobito
跳舞的小人
The Dancing Dwarf
象的消失
1985年レーダーホーゼン
Rēdāhōzen
Lederhosen
パン屋再襲撃
Panya saishūgeki
再袭面包店
The Second Bakery Attack
象の消滅
Zō no shōmetsu
象的消失
The Elephant Vanishes
ファミリー・アフェア
Famirī afea
家务事
A Family Affair
1986年ローマ帝国の崩壊・一八八一年のインディアン蜂起・ヒットラーのポーランド侵入・そして強風世界
Rōma-teikoku no hōkai・1881-nen no indian hōki・Hittorā no pōrando shinnyū・soshite kyōfū sekai
罗马帝国的崩溃 一八八一年印第安人起义 希特勒入侵波兰以及狂风世界
(The Fall of the Roman Empire, The 1881 Indian Uprising, Hitler's Invasion of Poland, And The Realm of Raging Winds)
ねじまき鳥と火曜日の女たち
Nejimaki-dori to kayōbi no onnatachi
拧发条鸟和星期二的女郎们
(The Wind-up Bird And Tuesday's Women)
1989年眠り
Nemuri

Sleep
TVピープルの逆襲
TV pīpuru no gyakushū
电视人
TV People
飛行機―あるいは彼はいかにして詩を読むようにひとりごとを言ったか
Hikōki-arui wa kare wa ika ni shite shi wo yomu yō ni hitorigoto wo itta ka
Aeroplane: Or, How He Talked to Himself as if Reciting Poetry回转木马的终端
我らの時代のフォークロア―高度資本主義前史
Warera no jidai no fōkuroa-kōdo shihonshugi zenshi
A Folklore for My Generation: A Prehistory of Late-Stage Capitalism
1990年トニー滝谷
Tonī Takitani
东尼泷谷
Tony Takitani
1991年沈黙
Chinmoku
沉默
The Silence
象的消失
緑色の獣
Midori-iro no kemono
绿兽
The Little Green Monster
氷男
Kōri otoko
冰男
The Ice Man
盲柳、睡女
人喰い猫
Hito-kui neko
Man-Eating Cats
1995年めくらやなぎと、眠る女
Mekurayanagi to, nemuru onna
盲柳,及睡女
Blind Willow, Sleeping Woman
1996年七番目の男
Nanabanme no otoko
第七位男士
The Seventh Man
1999年UFOが釧路に降りる
UFO ga kushiro ni oriru
UFO in Kushiro地震之后
アイロンのある風景
Airon no aru fūkei
Landscape with Flatiron
神の子どもたちはみな踊る
Kami no kodomotachi wa mina odoru
神的孩子全跳舞
All God's Children Can Dance
タイランド
Tairando
泰国
Thailand
かえるくん、東京を救う
Kaeru-kun, Tōkyō wo sukū
青蛙君救东京
Super-Frog Saves Tokyo
2000年蜂蜜パイ
Hachimitsu pai
蜂蜜饼
Honey Pie
2002年バースデイ・ガール
Bāsudei gāru
Birthday Girl盲柳、睡女
2005年偶然の旅人
Gūzen no tabibito
偶然的旅人
Chance Traveller
ハナレイ・ベイ
Hanarei Bei
哈纳莱伊湾
Hanalei Bay
どこであれそれが見つかりそうな場所で
Doko de are sore ga mitsukarisō na basho de
在所有可能找见到场所
Where I'm Likely to Find It
日々移動する腎臓のかたちをした石
Hibi idō suru jinzō no katachi wo shita ishi
天天移动的肾形石
The Kidney-Shaped Stone That Moves Every Day
品川猿
Shinagawa saru
品川猴
A Shinagawa Monkey
2006年東京奇譚集
Tōkyōkitanshū
东京奇谭集
Five Strange Tales from Tokyo
 
2014年女のいない男たち
On'na no inai otoko-tachi
没有女人的男人们
Men Without Women
 

短篇小说集(中文版)

精装插画版短篇小说

散文随笔

游记

纪实文学

翻译

  • 1996 - バビロンに帰る(Babylon Revisited)
  • 1996 - 心臓を贯かれて(Shot In The Heart)
  • 2002 - 诞生日の子どもたち(Children On Their Birthday)
  • 2002 - 英雄を讴うまい(The Complete Works of Raymond)
  • 2003 - キャッチャー・イン・ザ・ライ(The Catcher in the Rye)
  • 2006 - 大亨小传グレート・ギャツビー(The Great Gatsby)
  • 2015 - 第11本小说, 第18本书 (Novel 11, Book 18)

共同创作作品

作品影剧改编

  • 1981 - 长篇小说《听风的歌》由大森一树执导电影版
  • 2004 - 短篇小说《东尼泷谷》由市川隼执导电影版
  • 2007 - 短篇小说《神的孩子都在跳舞》由美籍导演Robert Logevall执导电影版
  • 2010 - 长篇小说《挪威的森林》由法籍越南导演Anh Hung Tran执导电影。
  • 2018 - 短篇小说《烧掉柴房》由韩国导演李沧东改编执导电影燃烧烈爱

个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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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写小说,仅需要一个明确且具体的开场便有信心将其完美结束。也视众多作品之间,相对题材的不同与发展方向,为自我写作能力的淬炼。“就像是运动般,这个月锻炼右臂肌肉,下个月锻炼大腿肌肉...如此而已”。

爵士乐对村上春树写作风格的形塑有极大影响。“若没有迷醉于音乐,我可能不会成为小说家。”[8]

将自我成为日本现代小说大家的原因总结于“天赋”。自认身体内有一股驱使他写作的本能,这么一来就不得不去写。

采访中谈道:“我本来就喜欢写对话,从没感到过辛苦。叙事部分倒是改了又改,但对话部分一旦写好就不太修改。在日常生活中,若要归类的话我算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不善于说话。所以有点不可思议,哪怕一个星期不和人说话,我也不会感到痛苦。当然,难得享受这样的奢侈(笑)。”

生活习惯方面,村上先生有其自己的节奏跟既定规则,写长篇小说时,基本上凌晨四点左右起床,也常有两三点半起床就马上开始工作的情况。且都是自然醒,一醒来就全面进入状态,立即开始工作。泡一杯咖啡,弄点小点心,比如半个烤饼、羊角面包之类,吃完后就坐到电脑前,马上开始工作。不拖拖拉拉。他认为习惯非常重要,不论如何立即动笔,写小说时一般不听音乐。每天并不完全相同,一般工作五六个小时,到早上九点钟为止。七点左右会烤一块奶酪土司吃,不花时间。接着就不和任何人说话,埋头写作。之后通常去跑步,大致跑一小时,跑完后做翻译,下午两点左右结束,接着就随心所欲,读读书、听听音乐、散散步、去买旧唱片、做做菜。

对于写作,村上先生写小说时一般不听音乐,写作时不和任何人说话,写完十页(指每页四百字的稿纸)就停笔,相当于村上先生所用苹果电脑的两屏半,他从写《寻羊冒险记》起就没怎么改变,写完约九、十点,立即停笔,“哪怕心里很想再写一点也不写了,但写完八页就觉得写不下去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写满十页。而想继续写下去的时候不写。把想继续的心情保持到第二天。可能因为我是个长距离跑者的缘故吧。要是马拉松比赛的话,即便觉得今天跑不动了,也不可能在四十公里的地方停下不跑,而想继续跑下去,也不能特意跑个四十五公里。这是既定的规则。” 村上先生每天的工作是从修改前一天写的十页,然后接着写下去。不过不会改得面目全非,基本是理顺一点、添加一点、删除一点,整理的更为流畅。正式的修改是在第二稿后。借着修改前一天内容的劲头,向新的领域推进。 且村上先生认为,作者应该是最后一位谈论自己作品的人,完成的作品不管是短篇或是长篇、散文随笔,一旦出版就会尽自己所能加以忘掉来进行新的作品,也不会再翻看。曾有读者向村上表示对小说作品的肯定,村上却对自己写过的该段小说情节毫无印象。

对于跑步,在长达四分之一个世纪里,日日都坚持跑步,各色各样的思绪从心底涌起。2009年出版随笔集《关于跑步,我说的其实是……》。村上先生每天的跑步基本安排在九点或十点工作结束之后,冬天早起跑步太冷,就在下午或者傍晚跑。夏天的话白天跑步太热,就在早晨凉爽的时候跑,然后再工作。这是随季节而定的。每天跑大约一小时或游一小时泳,这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跑步线路都是定好的,事先会考虑好选择哪条,线路不同距离不同,大致的目标是一小时,有时为了打乱节奏,就在跑道上跑,用计时器计算时间,增加运动量进行练习。

对于翻译,一般安排在跑步之后,不规定翻译工作的页数。“一边听音乐一边尽情翻译,不想做了就停笔。和小说不同,不规定工作量,是极单纯的全凭个人爱好在做。”对于“乐意翻译某些特定小说家的作品的判断标准是什么,此外为什么能够坚持翻译工作”的问题,村上先生具体答道:“不管怎么说,首先是敬意,对文学而言,尊敬之心十分重要。如果没有对前辈作家的敬意,就写不了小说和文章。小说家肯定要向别人学习。不这样做就写不了书。翻译也是一样,没有敬意做不了翻译。因为那是非常细致的工作。第二,作为作家,做翻译也是一种学习。就像古人抄书写经一样,把英语单词一个一个地转变成日语,从中学习如何遣词用字,如何赋予文章节奏,如何写小说。尤其是我,没有教我写文章的老师,也没有舞文弄墨的朋友,对小说的写作方法也一无所知。通过翻译,更多是仔细地实地学习了小说的构造。对我来说就像学校一样。第三是语言问题。我在小说中诠释着什么,或者说怎样进行意义置换,翻译就是在语言层面上进行这种置换。与小说的意义置换遥相呼应。这个英语置换成日语会怎么样——就像在大脑中做拼图游戏,再怎么做也不会厌倦,但必须尽可能正确地完成每次置换。”

对于用餐,“喝一点白葡萄酒或啤酒,再吃点生鱼片、凉拌豆腐,觉得饱了,就放下筷子不吃了,这种情况常有。一旦养成了活动身体的习惯,就会知道今天大概这些就够了。没有饭和味增汤就像没有吃饭这种说法,我认为只是形式主义的迷信。当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只需要这些时,马上就不再吃了。”

对于饮酒,则是适量,平时喝两杯葡萄酒,因为睡得早,不会喝太多。有时想多喝两杯就会选择威士忌加冰块,一个人喝。并表示沉浸在音乐和读书中,心情不错时就会多喝一点,难得这样,不过不管喝多少也不会宿醉的,早晨起床后就神清气爽了。

对于音乐,村上先生表示什么音乐都听。不管是爵士乐、古典乐还是摇滚乐。个人收藏有约一万张唱片,约两三千张CD,习惯喝着酒,全神贯注的听。一般九点入睡,偶尔沉浸在音乐中的时候,等回过神来已是深夜。基本都听密纹唱片。在工作时听CD,一边翻译一边听,想集中精力欣赏多半会选择密纹。跑步时用iPod。把爵士、摇滚、古典打乱顺序全放进去,一边跑一边听。

对于服装,村上先生抱以较为随意的态度,衣服几乎都是在美国买的,而且从袜子到内衣全是自己买的。买的基本都是休闲品牌例如 GAP、Banana Republic、Ralph Lauren。在东京几乎不买衣服,但每年会到川久保玲成立的Comme des Garçons购买衣服。[9]

对于旅行,早在村上先生念大学时,就常常一个人背着睡袋到处走。“我以前好像就有自己的步调,不能很好地与别人步调一致,所以不管去哪儿都是一个人。”村上先生去过很多地方,“所有地方我都去过。去了东北、九州还有北陆。另外,还常常在淀桥净水厂那一带露营。从前新宿西口周围好像什么也没有,淀桥净水厂就在空旷的野地里。”对于为什么会这么做,“是呀,为什么呢?只是不由自主,因为我喜欢露营。不过,也有像我一样喜欢露营的家伙,偶然碰到了一起,东扯西扯地聊天,很有趣啊。”现如今,村上先生每天的既定习惯会在旅行时暂停,“旅行时什么也不做。不带电脑去旅行,就像停电。”

2009年2月,村上获耶路撒冷文学奖。对于当时的领奖,村上先生将其视作是一种责任,“自己必须做,必须承担的事情,即使不喜欢、不愿意,在某种程度上也必须努力去做。”“耶路撒冷奖的获奖演说,是当时我能做的最大努力。我没法说得更多,但说得不够就毫无意义。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极限,竭尽全力了。”“在一堵坚硬的高墙和一只撞向它的蛋之间,我会永远站在蛋这一边......”耶路撒冷市长在演讲结束后主动与村上先生握手,说:“这才是小说家的演讲。”

2018年11月,由于膝下无子,村上相隔37年首次在日本参加记者会,宣布向母校早稻田大学捐赠原稿、藏书、各国翻译的自著和近2万件唱片珍藏等资料。早大或成立国际研究中心“村上文库(暂)”[10]

参考资料

  1. ^ 村上春树谈新作 互联网档案馆存档,存档日期2013-06-09.,亚太日报,2013年5月9日
  2. ^ 跳转至:2.0 2.1 2.2 2.3 杰·鲁宾著,《听见100%的村上春树》《仆的诞生》,台北:时报文化出版。
  3. ^ 村上春树著,《若い読者のための短编小说案内》第10页,日本:文艺春秋社。
  4. ^ 跳转至:4.0 4.1 4.2 村上春树著,《终于悲哀的外国语》〈官僚制度的风景〉,台北:时报文化出版。
  5. ^ 村上春树著,《终于悲哀的外国语》《是谁杀死了爵士乐》,台北:时报文化出版。
  6. ^ 跳转至:6.0 6.1 6.2 6.3 村上春树. 《身为职业小说家》. 台北市: 时报文化. 2016. ISBN 978-957-13-6509-1.
  7. ^ 村上春树获耶路撒冷文学奖 被赞最伟大作家. 新华网. [2009年2月5日] (中文(中国大陆)‎).
  8. ^ http://chris0701.blogspot.com/2007/07/haruki-murakami-s-essay-on-ny-times.html
  9. ^ 《1Q84》之后~特集:村上春树Long Interview 长访谈
  10. ^ 时隔37年,村上春树在日本参加记者会宣布一件事. 日经中文网. 2018年11月5日 [2018年11月5日] (中文(繁体)‎).

外部链接


  Haruki Murakami (村上 春樹, Murakami Haruki, born January 12, 1949) is a Japanese writer. His books and stories have been bestsellers in Japan as well as internationally, with his work being translated into 50 languages[1] and selling millions of copies outside his native country.[2][3] His work has received numerous awards, including the World Fantasy Award, the 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 the Franz Kafka Prize, and the Jerusalem Prize.
  
  Murakami's most notable works include A Wild Sheep Chase (1982), Norwegian Wood (1987), The Wind-Up Bird Chronicle (1994–95), Kafka on the Shore (2002), and 1Q84 (2009–10). He has also translated works by writers like Raymond Carver and J. D. Salinger into Japanese. His fiction, sometimes criticised by Japan's literary establishment as un-Japanese,[4][5] was influenced by Western writers from Chandler to Vonnegut by way of Brautigan. It is frequently surrealistic and melancholic or fatalistic, marked by a Kafkaesque rendition of the "recurrent themes of alienation and loneliness"[6] he weaves into his narratives. Steven Poole of The Guardian praised Murakami as "among the world's greatest living novelists" for his works and achievements.[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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