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博導與武術“大師”

长安居



書法博導與武術“大師”

Original 長安易居主 雅風傳習 5/22

“馬大師”講起“武外功”來頭頭是道,就是不經一打。如果書法博導們的“功夫”也能像武術擊技一樣,可以現場比武對决,那結果會……儘管這個設想不能在現實中成立,但腦補的畫面,真的十分有趣

 

書法博導與武術“大師”


作者:長安居

 

有人總結,在武術、氣功、書法、養生……等“國粹”領域中,是各類騙子的紮堆聚集之所,這種結論並非沒有一點兒道理。


 

比如,就在前幾天,曾經牛x轟轟的渾元形意太極門掌門人馬保國,被退~伍老兵、業餘擊技愛好者王慶民在40秒內連續擊倒三次,最後一擊直接將其擊倒在地不起。如再回顧業餘拳手徐曉~東與各路武林“高手”比賽實戰的既有經歷,評價今之傳統武術界假冒偽劣泛濫,實在不是一句空穴來風的妄評。


 

前賢有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武人對决的高低勝負立判,比武倒地者就是技不如人,即便擊技的外行,對雙方武藝的高下也是一目瞭然。而“文”的項目則不同了,如具體到書法一藝,書法創作、審美就屬於一種專業素養,沒有經歷過專門訓練的人,往往始終難以窺得書法一藝中的各種門道,故在書法界,書法一藝是自有一道專業“門檻”的,而這道“門檻”又是捍衛書法學術尊嚴最忠誠的“守護神”。


 

當代高等書法教育在全國各高校中已經辦得“濫、亂”。但是,無論有何種理由,高等書法教育的最高學歷教育———博士生教育不能亂,假如書法博士生教育也陷入“濫、亂”的泥沼中,未來的書法事業何以振興、發展?國傢教育經費的巨大投入和付出,豈不是也打了水漂?某些書法博士生畢業,在進入到社會之後,其人如在學術、藝術上表現出種種淺陋,進而貽笑大方,追根溯源自然要追及至各高校中的有關書法博導,蓋“教不嚴,師之惰”也。當代某些書法博士生“濫、亂”的根源,很大原因是源自某些書法博導本身的教學、學術水準就“濫、亂”不堪,且他們的書法認知、創作水準之低下,更達到一種驚人的地步,這些“偽”書法博導們,足能與那位一嚮牛x轟轟的“馬大師”歸為一丘之貉。因之,世人評價當代書法界一如傳統武術界,同是“騙子”雲集之地,也誠非一句妄語。


 

秦永竜書作

 

北京師範大學書法博導秦永竜,首都師範大學書法博導張開印,中國傳媒大學書法博導劉守安三位教授,在當代高等書法教育界均聲名顯赫,三人門下書法博士、碩士多多,然就三人的實際書法學術水準公允評論,三人都屬於不折不扣的書法“白丁”。世間奇事多多,然而至今未聞某專業的“白丁”,竟可以指導某專業的博士、碩士,這樣不可思議的咄咄怪事恐怕衹能發生於假冒偽劣盛行的當代書法界,而其三人名校教授、博導的身份、地位又深深鞏固“保護”了他們在書法智識上的假冒偽劣,這已能稱為曠古未見的一道“奇觀”矣。當代書法博士生教育現狀的危機與悲哀,由此可見一斑。


 

秦永竜、張同印、劉守安三人的成長背景,學書經歷等固然各不相同,但有一點三人似存乎一種共性,即三人都是高校中文係畢業的背景,又是高校中文係教師或文科學報編輯出身(註:張同印簡歷未有其本科畢業於哪所院校的內容)。當代高等書法教育界這種出於名校文史專業的書法教授,通常會隱隱然自覺不自覺地流露出一許優越感,即在他們的潛意識中,會自感個人的書法創作應高於專業書法傢一頭地,這緣於他們自以為在文化修養方面的造詣會勝出大多數專業書法傢,他們更會自戀於個人“書外功”積纍的“豐厚”,認為個人的“書外功”,如文字、文學之學等是專業書法傢們不能比擬的,這一優越感從秦、張、劉三人在媒體發表的言論中就能一一窺得。


 

在書法的創作實踐中,當然離不開“書外功”的有力支撐,沒有“書外功”支撐的書法傢,就是一個寫字匠而已,肯定不足以稱之為書法傢。但是,書法實踐的具體技法,包括書法審美能力等,又是書法傢知識範圍內一個不可或缺、不容剝離的組成,也就是說一位書法傢假如沒有“書內功”(毛筆書寫功力)作為一張“皮”,那麽“書外功”(文化修養)這些個“毛”的數量再多、再豐富,也沒有可以立錐之“皮”,“書內功”和“書外功”的關係就好比“皮、毛”之間那種互為依存,無法割捨的關係。


 

如以“馬大師”的笑料為例,“馬大師”曾多次對外界海吹個人武藝擊技之功世間罕有可匹,能在短時間內將體壯如牛的西人大力士打翻在地雲雲,世人聞此言,有不信服者,馬上就能以實戰與之驗證,經過實戰較量,“馬大師”不經一打,他的謊言遂瞬間在大庭廣衆下被戳穿,而此際之“馬大師”若再自吹“我的’武外功’比中外所有武術擊技傢都要高明很多很多……”,這已無異於“失心瘋”犯病時發出的怪言狂語了,我想凡心智正常的人,恐怕沒有一人會相信如此發噱的彌天大謊。同理,秦永竜、張同印、劉守安頭頂上都冠之以書法名傢的光環,他們又是各名牌高校的書法博導,要求他們的“書內功”達到一個書法傢、書法博導的基本學術水平,應該不算一件過份的事情吧?可是,讓我們大跌眼鏡的是,秦、張、劉三位書法博導的“書內功”水準,確實一如那位“馬大師”,亦即三人“書內功”的貧弱,都弱到了不堪一擊的慘境。

秦永竜書作

 

北師大歷史上第一位書法博士   於樂書作
 


 

一位名校的書法博士,竟然能把字寫成這等模樣,還沾沾自喜,這就是“無腦兒”的表現,同時這還是當代書法博士生教育史上的一幕悲劇,難道不是嗎?

 

秦永竜的“書內功”行書係列講座視頻,在網間隨處可見,觀看他的這類講座視頻,要捏着鼻子看,不然真的會引起嗅覺的不適。秦永竜的“書內功”就是學了一點啓功老書法的皮相,他對啓老以外的書法世界基本一無所知。秦若僅僅為一位北師大中文係的教授,在舌耕之餘以這種業餘的書法心態來自娛自樂,本也無可厚非,偏偏他是北師大書法專業的主要開創者,又是北師大書法專業赫赫有名的博導,敢問以他的書法專業水準是否可以胜任高等書法教育的日常教學?從秦的履歷看,他青年時代即從啓老研習中文、書法,但就書法一藝論之,他與啓老的書法主張又完全是背道而馳的,故而稱秦永竜為啓老書法觀的“反動者”也不為過。啓老論書嘗雲:
“學書所以宜臨古碑帖,而不宜但學時人者,以碑帖距我遠。古代之紙筆,及其運用之法,俱有不同。學之不能及,乃各有自傢設法了事,於此遂成另一面目。名傢之書,皆古人妙處與自傢病處相結合之産物耳。”(引自《啓功給你講書法》中華書局版)
由啓老上述論書語乃知,對於學書,啓老是堅决反對學生學時人名傢書法的,而秦永竜的書法實踐始終固步在啓老法書的藩籬之內,學書“衹知有’功’,不解其餘”,並將自己這一狹隘、病態、反書法的書法觀一以貫之地貫徹到北師大的專業書法教學中去,其最後的教學成果、績效能達到什麽水平?或早已在我們的意料之中耶。比如,於樂是北師大首屆本科生,本科畢業後以專業課第一的成績保送本校攻讀碩士研究生,碩士畢業後又成為北師大歷史上第一位書法博士,他的導師就是秦永竜。如觀於樂的書法專業水準,他何嘗不也是一如秦永竜,不過一隻書法藝術上的井底之蛙,從書法專業化的立場衡度,他就是一個書法專業上的“門外漢”,北師大歷史上第一位書法博士等同於一個書法專業化意義上的“門外漢“,四海之內還有比這更大的笑話嗎?以於樂幼稚、膚淺化的書法學術表現,質之秦永竜,請問閣下是在育纔,還是在毀人?秦永竜以個人的不學無術,偏狹低能,把堂堂北師大的書法專業辦成了一個低端的“啓體”書法復製作坊,啓老如地下有知,心中必是一片無可奈何的悲涼!


 

 

張同印書作


 

張同印書作


 

張同印的書法,其行書也是出於歐陽中石的近親繁殖,他對“歐陽體”書法模仿的敏感度要低於秦永竜,他筆下的“歐陽體”行書其俗在骨,直是把歐陽中石的行書徹底庸俗化了。張同印也寫隸書,他的隸書技法講座視頻一樣在網間隨處可見,衹是他對漢碑、漢簡等的基礎技法都沒有最基本的掌握和理解,評張的這些講座視頻是在謬種流傳,誤人子弟當稱恰如其分。張同印無論寫行書,抑或寫隸書、篆書、楷書等,盡皆點畫僵死,異常板滯,了無半點活脫脫的意味。可見,愛好書法和寫好書法是兩回事,寫好書法,寫到大好需要大才氣,寫到小好也需要小才氣,我可以負責任地說,關於毛筆的藝術化書寫,張同印沒有半點才氣,純屬無知無畏的笨伯一個!學書的才氣主要體現在觀察力和表現力兩個方面,如老一代書法大傢朱復戡曾言“字能寫得好的人,多是’眼根’發達的人”。“眼根”發達者,不外乎屬於觀察力強的人,當一個學書者的觀察力能保證強盛,其人對古人法帖的細處自可體察入微。而稍晚於朱復戡的書畫大傢陸儼少又認為,欲想把字寫好,全在指腕之間天生一副好“肌肉”,好“肌肉”者,無非是指表現力特強的人,下筆得氣,如有神助,將各種點畫賦予生命的意味。朱、陸兩位前輩所主的學書妙旨加以結合,就是書法實踐才氣的兩處關鍵質素。可惜的是,此兩項學書的關鍵質素,都沒有附着到張同印的身體裏,他的字就算寫到垂垂老矣,也一定原地踏步,與往昔一般的俗不可耐,此全怪“老天爺不賞飯”故也,衹是這一大窘處張同印自己能解悟到一二嗎?我常常想,當夜深人靜時,無知無畏如張同印者,會捫心自問嗎?會稍加自省嗎?是否要省察一下,自己的學術能力能不能配得上“書法博導”這個崇高的學術榮譽?並由此而漸漸生出,哪怕一絲絲兒的慚愧之意?!


 

劉守安書作

 

劉守安書作

欣賞劉守安的書作,會生出一許驚悚感,當一個名校的書法博導把字寫到這種惡俗的地步,他門下的博士生是否比此還要等而下之?確實越想越覺得驚悚……

 

相較於秦永竜、張同印,劉守安的“來頭”好像更大。劉守安曾為首都師範大學中國書法文化研究院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後又調入中國傳媒大學出任書寫文化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導師。劉守安何德何能?能先後主政於兩所名牌大學的書法專業教研機構?並在這兩所名校中都擔任書法博導的學銜。客觀說,在當代書壇能有這種“來頭”的書法傢少之又少,如衹看劉的“來頭”,决大數的書法人都會對之投以“肅然起敬”的目光。劉守安的“來頭“既大,那麽他的“實學”能否與其“來頭”相符?劉守安顯見又讓我們大大失望了。秦永竜、張同印的書法(書內功)儘管已是大俗、大劣之書,但尚達不到惡俗,而劉守安的書法則直入“惡俗”之境,與潘傢園地攤書法匠人的行活“書法”一無二緻矣。以地攤級匠人的“惡俗”行活之書,能先後在兩所名牌大學擔任書法博導,實在讓人感覺莫名其妙,又無法理解,難道這世間人事真的是“人各有命”乎?在我看來,衹能說劉守安屬於一個命、運、氣三者都超級絶佳的福將,若不從命運、運程、風水等“玄學”的角度去思考劉守安平生已有的書法生涯,又有誰可以解釋他何能實現以最低劣的學術水準,卻攫取到了最高端的尊貴學銜。劉守安就像那些打不了實戰,但可以把牛皮吹破天的武術“大師”,比如他為了掩飾遮蔽自己“書內功”書寫技能的的淺薄,張口談到書法就會大言不慚地放言“書法要’文化自覺’雲雲……”,他的這類“豪語”在口氣上似乎“高屋建瓴”,不同於凡人,實際上他說的這些話恐怕連他自己也未必真的能懂。秦永竜、張同印、劉守安三位書法博導“書內功”的皆薄弱低能,可看作是當代高等書法教育———博士生教育亂象中的一個縮影,從本質而論,他們就是那個“吹牛不臉紅”的“馬大師”,今之各名校之書法博導們已墮落到與“馬大師”一類的江湖人士作等齊觀了,當代書壇又怎是一個“亂”字了得!哀哉!

 

隨着毛筆的日常應用書寫退出整個社會生活,毛筆文化在總體趨勢上處於一種頽勢,在此背景下,專業化、係統化的高等書法教育無疑更加需要強調書法一藝的精義所在,書法精義的組成首先是毛筆書寫技法中各種帶有難度,甚至帶有高難度的用筆技巧,沒有對毛筆書寫技巧能力的深切把握和熟練運用,不過枉談書法罷了。書法藝術之獨特的特性還在於,個人書法實踐能力與對古代書論之體認能力,兩者之間的關係是相輔相成的,也就是說,一人在書法筆墨實踐方面若沒有相應的積纍和經驗,他根本無法真正讀懂古人各種高妙的書論。我一點兒不懷疑秦永竜、張同印、劉守安三位教授的古漢語能力要高於一般的學書者,他們從古漢語語法一類的角度嚮學生講解古代書論,也許能講得“頭頭是道”,但是無論他們講的多麽“頭頭是道”,他們就某一條古賢書論闡發、解析的意涵,衹是究意於一種古書論字面上的“表意”,至於其文字背後藴藏的“裏意”,此三人因都缺乏“書內功”的基本修養,故此三人是無從體察更是無能嚮學生講解透徹的。不難想見,假使此三人能從專業角度真正洞悉一點點兒古賢論書的精詣之言,他們的字又怎會流於到今天的大俗、惡俗之境?可見,三人對古賢書論都是從字面的“表意“方面去囫圇吞棗,對其間的深意則毫無理解,所以此三人才能成為今之書法博導中的“俗書”大王。沒有“書內功”而奢談“書外功”者,可毫不猶豫地判定其人就是如“馬大師”一類的“騙子”,此可視作一條顛撲不破的的書法真理。宋寶羅是一代京劇藝術表演大師,他在京劇表演之餘暇研習書畫篆刻,他於舞臺表演中可當場作書作畫,這是他舞臺生涯中最耀眼的一個表演特色,而書畫篆刻之於宋寶羅則是貨真價實的“戲外功”。試想,宋寶羅如沒有京劇表演藝術中唱念做打的基本功素養,他送於觀衆耳際的唱腔做不到有如天籟之音,那他的書畫篆刻創作水平即便達到了專業創作的高度,也無法許為他有深厚的“戲外功”,戲麯傢的“戲外功”是專屬於戲麯傢,同樣書法傢的“書外功”也是專屬於書法傢。秦永竜、張同印、劉守安三位固有名校書法博導的學銜,究其本來面目,他們三人連書法藝術之門何在?至於今日都還沒有摸索到。因之,他們自命有再多的“書外功”,也是“瞎子點燈”,他們的“書外功”除了用作欺世盜名,對稍解書法的人來說,就是一段茶餘飯後的談笑佐料,是不值一哂的。


 

劉守安書作


 

中國的書法博士生教育肇於上世紀90年代,從最早的書法博導,如章祖安、歐陽中石,再至於今時為我們景仰的書法博導如王鏞、叢文俊、王鼕齡、陳振濂、華人德、侯開嘉、徐利明、邱振中、黃敦、曹寶麟等,包括更年輕一代的書法博導如楊濤、陳勝凱、朱天曙等,從此中觀察,以上所列老中青三代書法博導在書法創作、研究方面當然各有特色、各有所長,但有一點則是這個群體所共有的,即上述諸書法博導都是先以書法創作立身,書法傢是其本色、底色,是故“真”書法博導必先是一位書法傢,也唯有經本色書法傢研究得出的書法學術成果纔真實可信,捨此全是各色忽悠的花招,萬萬不可輕信!曾幾何時,我們忽然對民國時代表現出一種深切懷戀,坦白說,我並不覺得民國時代就是如各個“民國粉”們描述的那麽好。可是,就“士風”,以及那個時代對高等學府的管理水平來說,民國勝於今時之處的確多多,這又是一個無法回避的事實,這也許就是民國時代的學術界可以實現大師輩出的原因所在。梅貽琦主持清華大學校務時曾言:“大學者,有大師之謂也,非大樓之謂也。”梅先生的這句話而今還能貫徹實施嗎?衆所周知,大學的主體是老師和學生,校長等各種“領導”都應是為“教”與“學”服務的“勤務員”,反觀今時各高校的實況呢……哈哈,還是不說為妙吧!昔年與黃苗子老人當面請益、聊天兒時,隨口談起他所著之《畫壇師友錄》一書,苗子老人從內心深處認為自己與前輩大師如葉恭綽、鄧爾雅、齊白石、黃賓虹、潘天壽、徐悲鴻等在學術、藝術上相去甚遠,而此相距甚遠又不止於學術、藝術的本身。苗子老人的這句談話讓我永遠無法忘記,他的這句話不啻是在提示我們,吾國之學術、藝術的發展之路,如不能及時加以矯正、補救的話,或將“一代不如一代,一蟹不如一蟹”。苗子老人距他的前輩們相去甚遠是一個事實,今之學界各大傢與苗子老人的學識相較,何嘗不也是相距甚遠。苗子老人之可貴處在於,他畢竟領受過前輩大師們的言教、身教,謂之曾經滄海或稱允當,他自評與諸前輩“相去甚遠”,至少又反映出他老人傢“雖不能至”,但“心嚮往之”的一種堅定理想,即:苗子老人至少明白“尚知何處以望之”。當代書法的存亡繼絶,振興發展依靠誰?依靠這一衆濫竽充數的書法博導?還是依靠衹會按照論文格式製造文字垃圾的考試機器?此中關節,盤根錯節,倘深究其本,顯然非本小文所能盡述,而讀者諸君當深會我之不言者為何也。

 

存於全國各高等學府的書法教育領域,尤其是書法博士生教育領域,應是當代書法界的最後一片淨土,假如連這一片淨土都失守了,當代書法還能剩下什麽?同時,書法界備有權威意義的思想型書法傢要有所擔當,承擔起對書法青年們新一輪思想啓蒙的責任,啓蒙不是書法權威們自以為高明,高高在上來指點江山。啓蒙“就是有勇氣運用自己的理智,就是用理性之光照亮蒙昧的心智”。(西哲康德語)最後,我願以此語與書法界的同好們共勉之。

 

长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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