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亚哥动物园坐落在一个大公园里。参天的大树,绿绿的草地,木桌木椅,还有很多热带植物。很多游人三五成群,利用周末休息时间到这里来野餐,打球,遛狗,晒太阳。一副人间天堂的景色。进到动物园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群火烈鸟。红色、粉色、白色一片,夺目又喜庆。难怪人们都把它们放在大门口。与火烈鸟相映成趣的是一群群的野鸭子。它们的羽毛五颜六色,不停的在扑腾、戏水。与火烈鸟相比,我倒觉得小巧玲珑的野鸭子更可爱。往前走,一个凉亭里有一面玻璃幕墙。各种各样、色彩缤纷的鱼儿们无忧无虑的在水里游戏,追逐,玩耍,引来很多游人围观。我喜欢看鱼,什么鱼都喜欢看。也许是我姓于(鱼)的缘故吧,比较关心同类。看鱼的时候,我被几个小孩儿吸引住了。黄头发白皮肤的,黑头发黑皮肤、黄皮肤的。他们跑来跑去,趴在玻璃上大呼小叫,欢快无比。动物园里还有很多比这些孩子还小的baby,他们的父母抱着他们,或是用婴儿车推着他们,非常可爱。有时,你真说不清,这些孩子,baby和动物园里的动物,哪个更中看?哪个更吸引人。继续前行,一对北极熊父子在水池中打闹嬉戏。一会岸上,一会水中,你追我,我追你,你拍打我,我拍打你,无比欢快。我看过很多动物,印象之中,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如此庞大的动物这样活跃的打逗,玩耍。非常有意思,围观的人也格外多。是不是动物中也有人来疯呀。几只野猪在土坡上走来走去,几个中国女孩儿在围观,其中一个女孩儿说:“走吧,长得一点儿都不好看。”我在旁边说:“猪能有多好看呀!”逗得其他几个女孩儿直笑。还有一种乌龟,体形挺大的,头的形状像锯齿,可以说是面目狰狞。一个男人说:“噢,太难看了!”他的女伴却说:“挺可爱的。”真是男女有别。一只孤零零的小狐狸,与一个小女孩儿隔着一块儿玻璃聊天。她们手对手头碰头,好长时间都不分离。小女孩儿的妈妈叫她走,小女孩儿舍不得小狐狸,对她妈妈说:“它喜欢我,它喜欢我。”直到我走开,那小女孩儿也没有离开。前边的小溪里出现几对鸳鸯,一对对如影相随。举目四望,像我这样身单影只的游客还真是很少。此时,我对什么是顾影自怜有了更深刻的体会。什么时候我也能像水中的鸳鸯,双宿双飞呢? 圣地亚哥老城别有风味。17世纪的老房子,老器物,老照片,实实在在的展现了那个时代的生活。美国早期的移民不畏艰险,赶着马车、牛车,拉着一家老小长途跋涉,到这荒山野岭淘金,垦荒。还时常遭到土著人的攻击,陈尸荒野。那种勇敢的精神,真是令人敬佩。而现代人却这也怕那也怕,胆小如鼠,为什么呢?
就拿我这次去墨西哥来说吧,在中国时就有朋友劝我不要去,说那里太危险。偷盗,抢劫,绑票,杀人时有发生。自己一个人,语言不通,人生地不熟,胆儿太大了。在温哥华,也有朋友劝我别去。我也曾经动摇过,想改变穿越墨西哥的计划,做飞机直飞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来个蜻蜓点水式的拜访,也算是到过墨西哥了。牛照吹,游记照写,谁能说我什么?可是,如果一路都这样,有一点儿风吹草动,有一点儿危险就躲开,绕道走,还叫什么苦旅?叫什么救赎?叫什么浪迹天涯?我自己也不会满意的,我会很愧疚。因为那不是我想要的,不是我所期待的。我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不想冒险,但我分析风险不是很大。毒贩火拼,或是杀警察,与我何干?抢劫,偷盗,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身上少带钱,有人要抢就给他。东西看好,有人要偷让他不容易得手。如果真的中了头彩,遇到绑票,凶杀,我也认了。但是,这种机率毕竟太低了。一切准备都做好之后,我毫不犹豫地出发了。从现在起,对我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中美洲,南美洲,非洲,南极,北极,对我来说都是未知的。我就是要去挑战它们,同时也是挑战自己。早晨天刚亮,我就打车去长途车站,奔赴墨西哥。开出租车的司机是个黑人,美国黑人一般都喜欢跟人聊天,那黑人问我坐长途去哪儿?我说去墨西哥。他马上显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你去那里干吗?很可怕的地方!”我问他去过墨西哥没有?他说从来没去过,紧接着那黑人又说:“你没看报纸吗?很危险!他们会杀了你!那里随便杀人。”我笑了笑,这个话题,我已经不愿再讨论。我现在要做的是准备好照相机,看看大名鼎鼎的美墨边境的高墙和铁丝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