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20年,再談《花季•雨季》
2016-01-13 11:54:42作者:夜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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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重新拾起成長中那些被遺忘的細節,心情復雜。有感動,有自嘲,有懊悔,但更多的時候會報以會心的微笑。我幾乎是帶着一種“長者之氣”來緬懷它的一切,我對這部遙遠的少年時期的處女作有足夠的勇氣與坦誠。因為它的久遠和稚氣,讓我有足夠的寬容來面對它。

青春易逝,文學不滅。藉海天社再版“花季雨季係列”叢書之際,本網記者特別專訪了鬱秀,聽她講講《花季·雨季》出版20年的感悟。
夜 雨:你為《花季·雨季》出版20年紀念活動專門回國,有哪些讓你有觸動的地方嗎?
秀:感慨之處大概在於,時間過得真快。我寫《花季·雨季》時自己還是個孩子,現在已不停地聽別人對我說:我是看着你的《花季·雨季》長大的。這次活動有一位父親帶着孩子來,他帶了1996年版的《花季·雨季》,又買了紀念版給兒子。他說,《花季·雨季》是他青春的一部分,所以要珍藏。我想起高曉鬆說過的一段話:“當我跟我的藝術較真的時候,我想想《同桌的你》曾經溫暖過這麽多心靈,我暫且可以原諒自己”,這樣想來,我也暫且原諒自己。
夜 雨:這次出版文集,再次翻閱十六歲時的作品,是什麽心情?
秀:重新拾起成長中那些被遺忘的細節,心情復雜。有感動,有自嘲,有懊悔,但更多的時候會報以會心的微笑。我幾乎是帶着一種“長者之氣”來緬懷它的一切,我對這部遙遠的少年時期的處女作有足夠的勇氣與坦誠。因為它的久遠和稚氣,讓我有足夠的寬容來面對它。
夜 雨:你自己怎麽評價《花季·雨季》?
秀:《花季·雨季》是一代人的青春記憶,更是我的花季雨季,因為我最重要的成長和青春消耗在這裏,還讓我收穫了鮮花和掌聲。我熱愛文學,更多的時候又覺得這裏充滿了機遇和偶然,沒有十六歲的經歷與嘗試,我可能沒有勇氣接着寫下去。
夜 雨:當年你寫完書就出國留學了,有沒有假設乃至遺憾過——如果不出國,可能會像現在的韓寒或郭敬明或其他作傢一樣,成為青春文學的領袖式人物,在商業上非常成功?
秀:即使我沒有出國,我也不可能成為他們。那種被過度曝光,被高度爭議,被架在風口浪尖的生活非常不適合我,我寧願放棄一切名利去換一份心靈平靜。在我的印象中,好像還沒有一個中國大陸女作傢可以如魚得水地將自己的生活融入到公衆生活中去。池莉、林白、或者王安憶等等,都是如此,自我意識很強。
夜 雨:到美國後對寫作的影響是什麽?
秀:新的思維方式。在寫作中,我最感興趣的還是成長小說,文化衹是一個語境,焦點還是人。我連續出版了一係列反映小留學生的故事,最新的《少女玫瑰》則是上了一些寫作課的成果,是好是壞,有用沒用,期待讀者告訴我。
夜 雨:方便介紹一下你在國外的生活和工作狀態嗎?
秀:是我喜歡的一種很悠閑自在的生活。不過我打算重返校園,去學特殊兒童教育。我希望幫助很多的孩子。
夜 雨:未來還有什麽樣的寫作和出版計劃嗎?
秀:寫作是我生活的一部分,衹要我有得寫,我就會寫。我還會翻譯一些國外流行的兒童文學與童話,因為英文中精緻美好的意境很多在翻譯中流失了。我想我可以做得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