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én : 马雅柯夫斯基
马雅柯夫斯基 星期一诗社 2019-08-07
马雅科夫斯基(1893~1930)苏联诗人、剧作家。生于格鲁吉亚的一个林务官的家庭。1912年开始诗歌创作,深受未来主义派影响。他的《宗教滑稽剧》是苏联第一部具有高度思想艺术水平的戏剧作品。之后有长诗《好!》,讽刺喜剧《臭虫》《澡堂》等。他是戏剧革新家,主张舞台应有强烈的剧场性和假定性,反对自然主义地描摹生活。他的戏剧理论对后来的苏联戏剧产生了持久的影响。
苏联天才诗人马雅科夫斯基荡。至今,他仍被包裹在重重的迷团之中:其一,是他的自杀;其二,是他的恋爱。
马雅科夫斯基终身未娶,但在自杀前的绝命书中,却把两个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列为家属。这两个女人——莉丽娅和维罗尼卡,曾是他的情人和伴侣。其实,马雅科夫斯基爱过的女人绝不止她们俩。他在诗歌创作中从不掩饰自己对女人的爱,这些爱给他带来无限的幸福与欢乐,激励他产生耀眼的灵感火花;同时,也使他陷入了无尽的苦恼与悲哀之中。作为诗人,马雅可夫斯基的创作、生死同女人、爱情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马雅科夫斯基向观众做了富于抒情意味的自白。由于他的体验很有社会意义,很有煽动力,结果自白变成了宣传,作者变成了演说家。在自己的第一个剧本中,马雅科夫斯基就表现出他对戏剧的基本追求,用他后来的说法,就是“把剧场变成讲坛”。
马雅科夫斯基于1913年12月在比得堡上演这个悲剧,并且扮演主角。这个悲剧和当时剧坛的风气、趣味格格不入,资产阶级舆论疯狂地加以诋毁,把它称为“白痴的”剧本、“神经病人的梦呓”。用马雅科夫斯基的话来说,就是:“资产者的鼻子嗅出了我们是带炸弹的战士。”
穿裤子的云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不是诗人
我不过是个哭泣的孩子,你看
我只有撒向沉默的眼泪
我的忧愁便是众人不幸的忧愁
我曾有过微不足道的欢乐
如此微不足道
如果把它们告诉你
我会羞愧得脸红
今天我想到了死亡
我想去死,只是因为我疲倦了
只是因为大教堂的玻璃窗上
天使们的画像让我出于爱和悲而颤抖
只是因为,而今我温顺得象一面镜子
象一面不幸而忧伤的镜子
你看,我并不是一个诗人
我只是一个想去寻死的忧愁的孩子
你不要因为我的忧愁而惊奇
你也不要问我
我只会对你说些如此徒劳无益的话
如此徒劳无益
以至于我真的就象
快要死去一样大哭一场
我的眼泪
就象你祈祷时的念珠一样忧伤
可我不是一个诗人
我只是一个温顺,沉思默想的孩子
我爱每一样东西的普普通通的生命
我看见激情渐渐地消逝
为了那些离我们而去的东西
可你耻笑我,你不理解我
我想,我是个病人
我确确实实是个病人
我每天都会死去一点
我可以看到
就象那些东西
我不是一个诗人
我知道,要想被人叫做诗人
应当过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生活
天空在烟雾中
被遗忘的蓝色的天空
仿佛衣衫褴褛的逃亡者般的乌云
我都把它们拿来渲染这最后的爱情
这爱情鲜艳夺目
就象痨病患者脸上的红晕
你们的思想
幻灭在揉得软绵绵的脑海中,
如同躺在油污睡椅上的肥胖的仆从。
我将戏弄它,使它撞击我血淋淋的心脏的碎片,
莽撞而又辛辣的我,将要尽情地把它戏弄。
我的灵魂中没有一茎白发,
它里面也没有老人的温情和憔悴!
我以喉咙的力量撼动了世界,
走上前来——我奇伟英俊,
我才二十二岁。
粗鲁的人在定音鼓上敲打爱情
温情的人
演奏爱情用小提琴
你们都不能像我一样把自己翻过来,
使我整个身体变成两片嘴唇!
来见识见识我吧——
来自客厅的穿洋纱衣裳的
天使队伍中端庄有礼的贵妇人
像女厨师翻动着烹调手册的书页,
你安详地翻动着你的嘴唇
假如你们愿意——
我可以变成由于肉欲而发狂的人,
变换着自己的情调,像天空时晴时阴,
我可以变成无可指摘的温情的人,
不是男人,而是穿裤子的云!
我不信,会有一个花草芳菲的尼斯!
我又要来歌颂
像医院似的让人睡坏的男人,
像格言似的被人用滥的女人。
这部长诗写于1914-1915年。原名《第十三个使徒》,马雅柯夫斯基在序言中说:“《穿裤子的云》我认为是当代艺术的基本思想:‘打倒你们的爱情’、‘打倒你们的艺术’、‘打倒你们的制度’、‘打倒你们的宗教’——这就是四部乐章的四个口号。”这部长诗是献给莉、尤、勃里克的,他是马雅柯夫斯基最亲近的女友。
马雅柯夫斯基
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马雅可夫斯基(俄语:Владимир Владимирович Маяковский,1893年7月19日-1930年4月14日),前苏联著名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