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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
  被囚在沙漏內
  呼痛 其聲如落發一般
  輕
  
  漂白了的
  沙漏心事
  在小小空間 擴散
  但不被感覺
  一匹
  豹 在曠野盡頭
  蹲着
  不知為什麽
  
  許多花 香
  許多樹 緑
  蒼穹開放
  涵容一切
  
  這曾嘯過
    掠食過的
  豹 不知什麽是香着的花
  或什麽是緑着的樹
  
  不知為什麽的
  蹲着 一匹豹
    蒼穹默默
    花樹寂寂
  
  曠野
  消 失
  尚未吹起
  自一望無際的
  原野 這風尚未
  自蘆笛的音孔中
  釀成
  
  在濃蔭中 這風藏起
  它的身影 我的歌
  遂深深陷入
  一首若澀的詩的 核內
貝魯特變奏
辛鬱 Xin Yu
  隔壁那條聖提姆街的日出
  來遲了二個半時辰
  因為今天凌晨
  一顆汽車炸彈轟裂了半條街
  灰揚塵漫中
  百來個死者的靈魂
  在那兒依依不去
  兩具童屍在殘破的
  神壇前擺成
  十字架 尚有餘溫
  驚叫聲早已切斷
  哭泣已不是哀慟的
  最後表達
  我名叫阿索艾肯
  麻木的貝魯特詩人
  機械的寫着:
  
  這樣的戲每天都演
  這樣的每天都演戲
  演戲的每天都這樣
  演每天都這樣的戲
  戲的每天都這樣演
  都這樣演每天的戲
  都這樣演戲的每天
  被架空在
  槍林
  彈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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