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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向拜占庭
  那不是老年人的国度。青年人
  在互相拥抱;那垂死的世代,
  树上的鸟,正从事他们的歌唱;
  鱼的瀑布,青花鱼充塞的大海,
  鱼、兽或鸟,一整个夏天在赞扬
  凡是诞生和死亡的一切存在。
  沉溺于那感官的音乐,个个都疏忽
  万古长青的理性的纪念物。
  一个衰颓的老人只是个废物,
  是件破外衣支在一根木棍上,
  除非灵魂拍手作歌,为了它的
  皮囊的每个裂绽唱得更响亮;
  可是没有教唱的学校,而只有
  研究纪念物上记载的它的辉煌,
  因此我就远渡重洋而来到
  拜占庭的神圣的城堡。
  哦,智者们!立于上帝的神火中,
  好像是壁画上嵌金的雕饰,
  从神火中走出来吧,旋转当空,
  请为我的灵魂作歌唱的教师。
  把我的心烧尽,它被绑在一个
  垂死的肉身上,为欲望所腐蚀,
  已不知它原来是什么了;请尽快
  把我采集进永恒的艺术安排。
  一旦脱离自然界,我就不再从
  任何自然物体取得我的形状,
  而只要希腊的金匠用金釉
  和锤打的金子所制作的式样,
  供给瞌睡的皇帝保持清醒;
  或者就镶在金树枝上歌唱
  一切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事情
  给拜占庭的贵族和夫人听。
  ——《塔堡》(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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