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奼紫嫣紅牡丹亭
白先勇 Bai Xianyong閱讀
  《奼紫嫣紅牡丹亭——四百年青春之夢》可說是1598年《牡丹亭》問世迄今的全記錄,由兩岸三地知名學者專文撰述,從湯顯祖創作背景、《牡丹亭》的魅力,一直談到白先勇改編青春版的來竜去脈與現代詮釋意義。全書包括青春版劇本、重要麯譜、民國以來演出回顧及劇照,最可貴的是,書中搜羅百餘幀老照片、木刻版畫插圖,均為海峽兩岸三地人士珍藏,得來不易,彌足珍貴。
  根據白先勇先生同名小說改編
  
  導演:黃以功
  
  主要演員:
   蔣雯麗 飾 玉卿嫂 
   範植偉 飾 慶 生
   潘 虹 飾 柳 母
   羅海瓊 飾 金燕飛
   劉 均 飾 藺宗義
  
  小說《玉卿嫂》是白先勇先生的代表作之一,在全球華人中有着廣泛的影響,這一作品的改編也受到海內外廣泛關註。《玉卿嫂》是一部以女性為主要關照對象的悲情作品。劇中着力塑造了玉卿嫂這一帶着深刻時代烙印的悲劇形象,以她對美滿婚姻的追求開局,以她和所愛的人雙雙毀滅為結束,發人深思,催人淚下……
  
  第一集
  
    故事發生在1939年的桂林城。二十五歲的單傢小姐單玉卿生得落落大方、豐韻圓潤,已經過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桂林城的大戶花橋柳傢請來媒婆撮合單、柳兩傢聯姻。柳傢太太對玉卿的各方面條件都很滿意,衹要柳傢少爺其昌到單傢相親即可,但是其昌說什麽也不願意。
  
    原來其昌是個大煙鬼,他根本不願成親。相親之日,媒婆給柳母出主意,找個替身去單傢相親。柳母當即選定了柳傢綢緞店的襄理慶生。不想慶生正準備去單傢的時候,歇斯底裏的其昌扭住慶生死不放手,故意將自己和慶生在石頭上撞得鼻青臉腫,柳母和媒婆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就在這時,柳其昌的同學藺宗義從美國留學歸來,未進傢門先到柳傢登門拜訪。急切之中,柳太太謊稱其昌身體不適,請求宗義代其昌去單傢相親。宗義再三推托,拗不過柳母的苦苦哀求,不明真相的藺宗義為了好朋友同意頂替其昌去單傢相親。柳、單兩傢的婚事,就這麽敲定了。
  
    江湖戲班子紫雲班到桂林義演。紫雲班的金班主原本是柳母的師兄。柳母為了將婚禮辦得體面熱鬧一點,特地邀請戲班子到柳府為婚禮捧場。
  
    第二集
  
    宗義知道其昌抽大煙以後非常自責,後悔不應該代替其昌去相親。其昌對於宗義的好心幫忙也並不領情,駡他多管閑事。
  
    其昌煙癮發作,嚮柳母要錢買煙土,柳母以此作為交換條件,要其昌答應迎娶新娘,其昌為了能過煙癮,信口答應了柳母的條件。可在結婚當天,其昌將自己鎖在房間裏,無論什麽人來勸都不肯結婚。外面鑼鼓鞭炮聲急,裏面高朋滿座,但新郎就是不肯露面,急得團團轉的柳母和媒婆又將目光落到宗義身上。宗義這次說什麽也不肯假扮新郎。情急之下,柳母衹得讓慶生換上衣服頂替其昌去迎親。就這樣慶生將新娘玉卿迎進了柳傢。
  
    洞房花燭夜,柳母吩咐下人守在新房外面,以防新娘逃跑。其昌則主動告訴了玉卿騙婚的經過,並告訴她自己是個大煙鬼,要將玉卿趕走。在極度痛苦之中的玉卿逃出了柳傢。
  
    灕江邊,逃跑的玉卿被慶生攔住,又被隨後趕來的柳母勸服。柳母决定親自陪玉卿回一趟娘傢,並嚮親傢說明了其昌抽大煙的事實。單父和單母知道真相後很氣憤,但是顧慮到女兒的名節和自己的名聲,無奈地默認了這段婚姻。
  
    第三集
  
    雖然單父單母對女兒百般不捨,但事以至此,二老也沒有辦法,衹有勸說玉卿以後和丈夫好好的過日子,希望能夠幫助其昌早日戒煙。柳母在二老面前發誓一定會善待玉卿,無奈之中玉卿跟着柳母又回到了柳傢。
  
    紫雲班的頭牌青衣如意和她的師妹燕飛、凝香在臺下也是好姐妹,經常在一起討論人生。金班主帶來了一個人,這人正是桂林商會赫赫有名的副會長孫傢淦。孫傢淦即盯上了戲班子頭牌青衣如意。
  
    英嬋是戰地醫院的醫生,是藺太太的遠方親戚,也是藺宗義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宗義的大嫂藺太太要去長沙辦點事情,宗義拜托大嫂將情書帶給英嬋,順便帶了點英嬋最愛吃的點心。
  
    玉卿回到柳傢後,其昌想盡辦法嚇唬她,兩人關係十分冷淡,柳母開導其昌,希望他善待玉卿,但其昌似乎專門和母親作對,攪得柳傢上下都不安寧。
  
    為了討好玉卿,柳母在綢緞莊幫玉卿開一個戶頭,並且讓慶生幫玉卿做一些新衣服。慶生讓玉卿自己選布料,被玉卿拒絶了。
  
    為了答謝柳母對紫雲班的照應,金班主特地讓如意和燕飛帶了些薄禮登門道謝。燕飛在柳傢誤將慶生當成其昌少爺。柳母介紹慶生是綢緞莊的襄理,並贊揚了慶生的縫紉裁剪手藝。如意和燕飛對此很感興趣,隨即請求慶生為她們做戲服,慶生羞澀地答應了。
  
    第四集
  
    因為孫傢淦的鼎立相助,桂林城裏數一數二的高升戲院同意紫雲班駐場演出。單純的金燕飛夢想和如意一樣成為紫雲班的頭牌,天真的以為衹要進入了高升戲院,紫雲班在桂林城一定十分風光,可是金班主對此並不樂觀。
  
    英嬋回傢看望藺太太,和宗義久別重逢,相談甚歡。談及婚事,英嬋和宗義都覺得現在的局勢不穩定,再加上彼此的工作都很忙,暫時不適合結婚。
  
    婚後的玉卿開始有意識地去關心其昌,勸說其昌少抽些鴉片。柳母也苦口婆心的讓其昌善待自己,善待玉卿,讓柳傢人丁興旺。可其昌一意孤行,堅决不肯和玉卿同房。玉卿很苦悶,到江邊散心。慶生因為替其昌拜堂的事情,一直覺得愧對玉卿,想親手做一件衣服,表示自己的歉疚之意。玉卿原諒了慶生並答應了他的要求。從慶生口中,玉卿瞭解到以前的其昌也曾知書達理,待人和善,衹是抽鴉片讓他壞了心智,玉卿和慶生都决心幫其昌戒煙。
  
    玉卿的姐姐玉娘來到柳傢,第一次見到了其昌。其昌對玉娘彬彬有禮,不失風度。連玉卿也感到了意外。
  
    柳母將柳傢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玉卿身上,送給玉卿一塊稀有的祖母緑寶石,柳母道出了其昌抽大煙的原因:數年前柳傢失火,其昌親眼看見大火燒死了自己的爸爸和二媽,從此後院的廢墟成了其昌心中的痛。因為解不開心中的疙瘩,自甘墮落地抽起了鴉片。
  
    紫雲班在高升戲院駐場後為了在桂林城站住腳,要上演幾出新戲。如意找慶生幫忙趕做幾套戲服,慶生答應盡快做好。
  
    第五集
  
    燕飛欣賞慶生的手藝,也要求慶生為自己做戲服,慶生和燕飛約定,等哪天燕飛和如意一樣成了紫雲班的頭牌,就為她做戲服。如意雖說現在已經是頭牌了,可是她心思卻不在梨園,她一心想趁着自己還有點身價,趕緊嫁個好人傢。
  
    為了幫其昌戒煙,玉卿衝動之中把大煙都給燒了,其昌煙癮發作喪失心智,要殺了玉卿,玉卿以死相持,並揮刀砍了其昌的煙榻,兩人鬧的不可開交,柳母及時趕到,並勸說玉卿為其昌戒煙不能操之過急,要讓其昌在情感上慢慢地接受。對於玉卿燒煙土的事情,其昌很生氣,更加深了其昌的叛逆心理,處處和柳母、玉卿作對,獨自搬到廢墟去住。慶生幫玉卿做好的新旗袍,讓玉卿試穿,其昌故意把新旗袍給弄壞了。
  
    孫傢淦開始追求如意,常送花到後臺,哄如意開心。如意見孫傢淦對自己很好又很有錢,開始動心。紫雲班要在高升戲院進行首演了,燕飛給柳母送戲票,並且希望柳母能夠教自己水袖功,柳母答應了燕飛的請求。
  
    為了讓其昌戒煙,宗義帶其昌到郊外喝酒談心,趁其昌喝醉了,宗義偷走了其昌的煙土。宗義駕車受傷,因身上攜帶煙土被警察抓住。局長不買宗義的面子要追查煙土來源。宗義迫不得已,打電話叫英嬋來警察局,謊稱這些煙土是醫院的用藥,警察局纔肯放過。因為宗義偷走了其昌的煙土,其昌去綢緞莊找慶生要錢買煙土,被玉卿發現。
  
  
  
  第六集
  
    玉卿知道慶生一直私下給其昌錢買煙土嚮柳母匯報,要求將慶生趕出柳傢,其昌幫慶生出頭,並聲明誰要敢趕走慶生,他就放火燒傢,柳母也就不好深究了。為了安撫玉卿,謊稱是自己讓慶生偷偷地給其昌錢的。
  
    宗義駕車受傷,英嬋為其包紮傷口。兩人都很關心其昌,英嬋想到醫院有一種西藥可以戒毒,他們準備讓其昌試試。
  
    孫傢淦對如意的追求攻勢越來越猛,如意也想早日把自己嫁了。為了晚上在高升戲院的首演,如意加緊排練,孫傢淦藉口為紫雲班助威,請紫雲班去九重天吃飯,金班主以排練時間緊張為由婉拒。
  
    自從玉卿砍了煙榻,其昌就一直賭氣在廢墟中居住,柳母覺得夫妻不同房有失體統,讓玉卿好好勸勸其昌,玉卿聽了婆婆的話,對丈夫百般遷就關愛,終於感動了其昌,同意陪玉卿去看紫雲班的首演,臨出發前,其昌要先去宗義傢要回煙土。其昌在藺傢門口遭到下人的百般羞辱。宗義知道這件事情後大發雷霆,懲罰了下人。鬱悶之中其昌沒有赴約去看戲,而是跑去大煙館抽大煙。柳母和玉卿到煙館找兒子被煙館打手趕了出來,玉卿讓柳母先回傢,自己在煙館門口等其昌。玉卿在煙館門口遭到流氓的騷擾,正好給抽完大煙出來的其昌看到,其昌想救玉卿卻被流氓打傷。
  
    紫雲班的首演非常成功,金班主為了戲班子的生存告誡如意姐妹,即使再紅,也不要輕易相信有錢人,因為有錢人專門喜歡玩弄年輕漂亮的當紅戲子。
  
    英嬋將戒毒藥交給宗義,並告訴宗義這藥衹能在犯毒癮的時候緩解痛苦,要想徹底地戒毒還得靠其昌自己的毅力,對其昌要註重心理治療。
  
    第七集
  
    宗義給其昌送藥,其昌對宗義還是耿耿於懷,恨他偷自己煙土,怪他當初不應該替自己相親,言語中對宗義的關心總是冷嘲熱諷。玉卿和宗義第一次見面,心裏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其昌在大煙館賒帳,煙館的打手追上門來要錢。柳母不肯給錢。打手和柳母吵鬧起來,宗義出面解圍。柳母告訴宗義她並不是不捨得錢,衹是怕其昌抽煙的事情被傳出去。
  
    玉卿發現其昌的書畫很有才華,規勸其昌要多寫多畫,不要整天沉迷於鴉片。玉卿在柳傢的第一個生日,慶生親手為玉卿做了一套旗袍,柳母為玉卿辦了一桌生日宴,其昌為玉卿題字“秀外慧中”。歡歌中其昌與玉卿和諧共舞。柳傢上下都很高興!其昌煙癮又發作了,吃了英嬋給的藥,也還是沒能忍住煎熬,其昌非常痛苦和自責。經此一遭玉卿反到覺得已經有了盼頭,勸他慢慢來,一切都會好的。
  
    孫傢淦不斷地變着花樣追求如意,哄如意開心。金班主奉勸如意跟那些富傢子弟衹能逢場作戲,他擔心如意一時糊塗,走錯了路。
  
    柳母希望玉卿盡快與其昌圓房,玉卿按照柳母的吩咐去伺候其昌,可是其昌身體虛弱力不從心。其昌决定陪玉卿回娘傢看父母,可到了單傢碼頭邊其昌卻突然變卦,不肯下船去拜見嶽父嶽母。
  
    第八集
  
    慶生將玉卿送回傢,單傢二老見到女兒很開心,可是並沒有見姑爺陪玉卿一起回來,玉卿衹好推說其昌身體不適。其昌一個人呆在船上。慶生怕其昌一個人在船上悶,先回船上等候少奶奶。其昌見慶生一個人回來了,就想丟下玉卿,讓船傢開船離開。其昌覺得玉卿是好女人,自己不能毀了她一生,他想放玉卿一條生路,給她自由的新生活。慶生規勸其昌,如果真的要給少奶奶幸福,衹有把煙戒了,忘記過去忘記仇恨,重新生活。
  
    其昌的煙癮又發作了,傢裏沒有煙土,其昌很痛苦。玉卿衹好半夜出去買煙土,柳母懷疑玉卿不守婦道,正巧被其昌撞見,其昌大怒,和柳母爭吵後帶玉卿離開。其昌斥責孫伯在柳母面前搬弄是非並打了他。柳母嚮玉卿道歉,將一塊沉香送給了玉卿,讓玉卿引誘其昌與其圓房。
  
    慶生為玉卿難受、苦惱,藉酒消愁,胡亂言語。
  
    其昌抽鴉片是因為心靈的壓力和痛苦,被燒死的父親,二媽,還有同父異母弟弟的靈魂仿佛時刻都在嚮他吶喊哭泣。
  
    柳母把柳傢的希望都寄托在玉卿身上,為了穩住玉卿輓救兒子,她决定將綢緞莊全權交給玉卿來打理,可是管傢孫伯對柳母做出的决定並不認同,他擔心自己在柳傢的地位,擔心玉卿聯合慶生來謀奪柳傢的傢業,柳母卻自信自己能掌控柳傢的一切。
  
    第九集
  
    玉卿接管了綢緞莊,但對經營卻一竅不通。慶生努力協助她。玉卿掌握了柳傢的大權,其昌很高興。玉卿則希望其昌盡快地把煙戒了,讓他成為柳傢真正意義上的主人。其昌覺得從此可以不生活在柳母的陰影當中,興奮之餘其昌再一次下决心戒煙,讓玉卿陪他去江邊走走。管傢孫伯想跟着一塊去,表面上是為了照顧其昌,實際上是替柳母監視他們。被其昌痛斥。
  
    玉卿要帶其昌到診所看病,其昌不願意去,二人爭執。為了安慰玉卿,其昌提議叫上慶生,三人一起去江邊釣魚。
  
    是否嫁給孫傢淦,如意心裏十分矛盾。金班主讓她去嚮柳母討教,柳母告訴她,嫁人是女人一生的歸宿,在結婚前要慎重,在結婚後要想得開。
  
    三人在江邊釣魚玩得非常開心,其昌提出應該給慶生物色一個對象,玉卿認為慶生喜歡看戲,慶生應該會喜歡戲子。提到戲子其昌突然生氣。晚上其昌讓慶生陪玉卿看戲自己一個人在傢。柳母告誡其昌這樣做是放任自己的妻子,遲早有一天玉卿會跟別的男人跑掉。
  
    柳傢老爺的忌日快到了,柳母不想為祭拜而勾起其昌的痛苦回憶。可是其昌卻一定要操辦祭典,請和尚回傢做法事超度亡靈。玉卿按照其昌的吩咐進行準備,希望其昌超度完亡靈後忘卻往事,一心戒煙。孫伯在柳母面前竭盡挑撥,柳母一氣之下要孫伯將後院的廢墟給拆除。
  
    如意終於决定和孫傢淦結婚了。燕飛經常去看慶生給如意的戲服做得怎麽樣了。慶生告訴燕飛戲服快完工了。可是燕飛卻告訴慶生,如意姐要結婚了戲服以後用不到了。
  
    第十集
  
    因為祭拜的事情,柳母覺得玉卿有意拆自己的臺。柳母希望玉卿能和她統一戰綫,衹有這樣柳傢纔有希望。
  
    玉卿為了幫其昌戒煙,把其昌的煙槍收了起來,其昌煙癮發作找不到煙槍而失去理智,要殺了玉卿。在兩人的推搡中,玉卿受傷。事後其昌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內疚,嚮玉卿道歉。玉卿氣極,威脅說要和其昌一起抽,其昌大怒。
  
    玉卿找到了英嬋,希望她能夠幫助其昌戒煙。英嬋給其昌檢查了身體後發現情況不容樂觀。英嬋勸說其昌放下心中的仇恨,多為身邊的人想想靠自己的意志來戒煙。其昌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態很糟糕,為了玉卿的幸福,反復勸她改嫁。
  
    單父的生日快到了,柳母怕其昌到單傢出洋相,讓孫伯到單傢送壽禮。其昌又到綢緞莊找慶生要錢。因為柳母對綢緞莊管得很嚴,慶生也不敢擅自做主給其昌煙錢,其昌在綢緞莊大鬧。這時宗義來找其昌。其昌一直恨宗義替自己相親害了玉卿,要求宗義去找單父和單母出面幫玉卿解除婚約。
  
    一段日子的相處讓其昌和玉卿有了感情,其昌不忍心讓她再過這樣的生活。找藉口寫休書要休掉玉卿。柳母情急之中找來宗義,希望宗義想辦法救救其昌。宗義用計把其昌騙進戰地醫院,強行讓他戒毒。英嬋瞞着院方,將他安排進了醫院。
  
  
  
  第十一集
  
    在醫院戒毒的其昌倍受煎熬。英嬋不斷對其昌進行心理疏導,希望能激發其昌的求生意志。玉卿和柳母對英嬋和醫院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其昌在醫院遭到了其他傷病員的不滿和唾棄,並嚮院方提出抗議。院長瞭解情況後對其昌住在醫院裏戒毒表示不滿。其昌也受不了戒毒的煎熬偷跑回傢。宗義不肯放棄,還在想辦法把其昌換到更好的醫院去治療。
  
    深夜,玉卿老傢的表哥來到柳傢通報,玉卿的父母及全家都給日本人炸死了,玉卿十分悲痛。其昌主動陪着玉卿回老傢祭拜遇難的親人。失去親人的玉卿病倒了,其昌象換了一個人,悉心照顧病中的玉卿,决心要好好地對待玉卿。玉卿很痛苦,竟企圖用大煙來麻醉自己,被其昌嚴厲製止。
  
    王保長藉新頒布的政府頒布的禁煙法令為理由,到柳傢敲詐勒索,被柳母哄走。柳傢幾經變故加上其昌抽鴉片的巨額開支,早就入不敷出了。柳母衹好變賣土地來維持全家的生活,孫伯建議柳母把地賣給藺傢。
  
    其昌已經深深地愛上了玉卿,想讓她過上幸福的日子,這一次下了狠心主動提出戒煙,他要求慶生和孫伯把自己捆綁起來,關進柴房。其昌煙癮發作的時候鬼哭狼嚎,痛不欲生,玉卿聽着難受,反而不忍心其昌遭罪,又把其昌放了出來。
  
    第十二集
  
    柳母去藺傢和藺太太商量賣地的事情,藺太太藉別人的名義推托,柳母不滿。
  
    如意婚後的生活並不如意,孫傢淦用如意名伶的身份到處炫耀,經常帶如意出入各種應酬,兩人經常發生爭吵甚至打駡。
  
    其昌戒煙屢戒屢敗,很是自責內疚。玉卿想通過醫生找民間偏方來幫助其昌戒煙。經過醫生的診斷,其昌的身體器官已經開始衰竭,強行戒煙會有生命危險。
  
    宗義知道柳母來談賣地的事情,就和藺太太商量,多出一點錢把地買了,柳傢正需要錢度過難關。在宗義苦苦哀求下,藺太太衹好答應了。
  
    如意懷疑孫傢淦在老傢還有妻室和孫傢淦大鬧,孫傢淦堅决否認。如意心裏不痛快,找燕飛去酒樓傾訴,如意喝着悶酒嚮燕飛大倒苦水,嘆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的悲哀。
  
    慶生聽說有一種大煙熬成的膏可以解煙癮,孫伯藉口煙膏挺貴的,做不了主,叫玉卿定奪。玉卿為其昌戒煙,花再多錢也願意,讓慶生立即去辦理。
  
    如意知道了孫傢淦在柳州有兩房妻室的事實,心裏難受,找柳母和金班主傾訴,柳母教導如意,想不被男人拋棄必須控製住他。金班主勸她事到如今衹有看開一點。
  
    其昌用上了煙膏後,有一點起色,可是沒過多久,煙癮比以前更大了。原來這種土膏是比鴉片更加厲害的毒品。柳母知道後很生氣,認為玉卿是投井下石要加害其昌。孫伯從中挑撥,言下之意是玉卿和慶生合謀害其昌,兩人不僅有姦情,更主要的目的是篡奪柳傢的傢産。柳母相信了孫伯的讒言决定將綢緞莊的帳目全部交給孫伯負責。
  
    負責給其昌送煙土的人給警察抓了,煙土也給王保長沒收,王保長整天派人盯在柳傢門口導致沒有人敢來送煙土。煙價飛漲,柳傢沒落,柳母衹好讓孫伯再賣些地,孫伯乘機和王保長勾結賣地。
  
    第十三集
  
    慶生幫其昌買煙土被警察局抓了,他將所有的責任一個人承擔下來,死不招供,惹怒了局長,被打得半死。柳母不肯拿錢去贖慶生,原因是一來一萬大洋的贖金柳傢實在承擔不起,二來慶生已經被打得半死,就算贖出來也衹剩半條命,還要花更多的錢去幫他醫治,不值得。其昌為救慶生逼母親賣房賣地,放言不然就火燒柳傢。柳母終究拗不過其昌,花錢把慶生贖了出來。
  
    其昌煙癮又發作了,城裏的大煙館都被查封,根本弄不到煙土。痛苦地其昌决心毀滅自己,他跑到了山崖上,玉卿在後面緊追不捨。山崖上其昌嚮玉卿傾訴了他小時候親眼看到母親放火燒死了父親、二媽還有同父異母的弟弟。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纔選擇了墮落。為了報復母親,讓柳傢絶後,也是為了對玉卿的愛,其昌終究選擇了一死,跳下了山崖。玉卿痛不欲生。
  
    其昌的死給了柳母很大的打擊,成天處於精神恍惚之中,兒子的英俊面容不斷在夢中閃現。絶望之中柳母忽然良心發現,要解脫慶生和玉卿。假說慶生和玉卿有私情,強行趕走了他們,孫伯見柳傢敗落開始偷盜柳傢的財産為自己找退路。絶望之中的柳母神志迷失,放火燒掉了柳傢大宅。在熊熊烈火中與自己唯一的兒子相聚……
  
    第十四集
  
    慶生已經奄奄一息,玉卿帶着慶生逃出了這場大火。柳傢一場大火後衹剩下一爿綢緞莊,孫伯趁火打劫從柳傢偷來了房契和貨單,將綢緞莊轉手賣給了別人。
  
    在玉卿的精心照料下,慶生終於逃出了鬼門關,經醫生診斷慶生是因為外傷引起的肺部疾病,雖說不會傳染,但這是一種富貴病不能操勞,需要靜養。兩人都是孤苦伶仃,玉卿不離不棄承擔起了照顧慶生的義務,彼此以姐弟相稱相依為命。為了維持生計玉卿衹好重拾女紅,靠賣綉品暫度難關。慶生覺得少奶奶出身的玉卿不應該受這樣的罪,支撐着病體想出去打工賺錢被玉卿拒絶了。
  
    玉卿到柳傢廢墟悼念,警察懷疑柳傢的大火是玉卿放的,將玉卿抓到局裏審問。丫環小菊見玉卿被抓主動到局裏為玉卿做證,並告訴警察大火可能是孫伯放的。玉卿得以釋放,急忙回去照顧病中的慶生。
  
    藺太太鄉下的滿表哥是個光棍土財主,他進城來看藺太太,胖媽早就愛上這個土財主,暗示滿表哥自己應該可以做他的女人。
  
    第十五集
  
    玉卿到綉品店賣綉品,店老闆欣賞玉卿的手工,同意玉卿將綉品放在店裏寄賣,並嚮玉卿預定了一些枕頭套。為了給慶生治病,玉卿當賣了自己所有的首飾,即便這樣日子過得還是很艱苦。玉卿把枕頭套給店老闆送去的時候,店老闆卻因前批貨賣不出去而不要玉卿的貨。玉卿衹好自己在街頭擺攤吆喝。
  
    容哥兒是藺太太的兒子,生性調皮,原來的奶媽因傢中有事回鄉下了。傢裏臨時找來的保姆都給他氣跑了。藺太太急着要幫容哥兒找個保姆照料他的生活,讓胖媽去盡快尋覓。這天胖媽接容哥兒放學,在路上容哥兒見到叫賣的玉卿,一下就被玉卿的美貌所吸引。胖媽明白容哥兒的心思,就問玉卿有沒有興趣給容哥兒當保姆。玉卿想回傢和慶生商量一下,答應胖媽明天給她答復。
  
    慶生想給玉卿減輕負擔,瞞着玉卿自己出去找工作。慶生剛把出去做工的想法說出來就被玉卿斷然否决了,玉卿告訴慶生她準備去大戶人傢當保姆。慶生雖不忍心昔日的少奶奶去當下人,可是生活所迫沒有辦法,衹好勉強同意了。慶生出門找小狗遇上了以前綢緞莊的夥計小唐,為了報答玉卿,在小唐處賒帳買了些布料,準備給玉卿做一套衣服。
  
    玉卿在藺傢當了保姆後被稱為玉卿嫂,一個禮拜衹能回傢一次。玉卿嫂和藺傢人相處得很融洽,容哥兒也非常喜歡她。玉卿嫂很思念病中的慶生,十分憂鬱。慶生一個人在傢也很孤獨,天天盼望着玉卿歸來。
  
    宗義從前綫歸來纔知道柳傢出事了。
  第十六集
  
    宗義在走廊上碰到玉卿嫂,纔知道原來玉卿嫂就是容哥兒的新保姆。藺太太知道玉卿嫂的事感到很驚訝。宗義對玉卿嫂始終有愧,勸藺太太及全家人把玉卿嫂當作容哥兒的家庭老師來看待。玉卿嫂卻因為無意中到了宗義傢當保姆,感覺特別尷尬,就以傢裏有病人需要照顧為理由,想辭掉這份工作,藺太太極力輓留,玉卿嫂仍决然離去。
  
    慶生在太平橋南的一傢布店找到一份工作,玉卿嫂心疼慶生身體沒有完全康復,不允許他出去工作,甚至都不讓他出門。
  
    玉卿嫂離開藺傢後,宗義和英嬋到處尋找,無奈之中宗義和英嬋衹好在綉品店附近守株待兔等待玉卿嫂出現。終於等到了玉卿嫂,宗義和英嬋都請求玉卿嫂回去,玉卿嫂還是不答應,最後在容哥兒也來哭求下,玉卿嫂想到傢裏的窘迫狀況,躊躇再三纔答應繼續回藺傢工作。
  
    如意離開戲班子以後,燕飛憑藉着自己的努力,終於成了紫雲班的頭牌花旦。
  
    玉卿嫂在藺傢的工作讓藺太太很滿意,尤其是容哥兒特別聽玉卿嫂的話。
  
    孫伯遭到警察的通緝,慌忙中逃到了慶生的傢,在慶生的幫助下,孫伯逃過一劫。小唐來找慶生,把當初慶生幫如意做的戲服給慶生送來,見慶生生活很艱難,要幫慶生把戲服到戲班子賣了換錢度日。金班主從小唐口中知道慶生生活很不容易,花大價錢把戲服買了下來。金燕飛見到戲服知道慶生還沒有死,很開心。慶生知道實際情況後,堅决要求小唐把賣戲服的錢給戲院送回去。
  
    第十七集
  
    周末,玉卿嫂要回傢照顧慶生。藺太太知道玉卿嫂傢裏有睏難,提前給玉卿嫂支付了工錢。容哥兒讓車夫老曾拉車送玉卿嫂回傢。玉卿嫂怕老曾知道自己傢在什麽地方,也怕老曾看到傢裏的慶生,就在半路讓老曾去買水,自己偷偷離開了。
  
    回傢後,慶生將自己做的旗袍送給玉卿嫂,並乘機嚮玉卿嫂表達了自己對她的愛,玉卿嫂覺得自己嫁過人,年齡又比慶生大,不敢接受慶生的愛,衹是將他當弟弟一樣的看待。但慶生的真情表白讓玉卿嫂很受感動。
  
    晚上,慶生提出要和玉卿嫂一起睡,玉卿嫂沒有答應。
  
    金燕飛成了紫雲班的頭牌,金班主擔心燕飛因為成了名就迷失了自己,經常教導燕飛要保持好的心態,特別是對待有錢人的追求,要善於周旋,學會虛以委蛇。小唐找到金班主想把賣給他的戲服換回來,燕飛要求小唐帶她去見慶生,小唐和燕飛約了第二天中午見面。
  
    又是周末,四姑娘要去江邊洗衣服,遇上正要去江邊放風箏的玉卿嫂和容哥兒,三人一起去江邊。容哥兒在放風箏的時候被綁匪綁架了。玉卿嫂覺得因為自己的原因纔導致容哥兒出現意外,决定一人去綁匪那裏贖人。玉卿嫂贖回了容哥兒,可是自己卻被綁匪扣留當了人質。誰知綁匪的老大就是孫伯,孫伯垂青於玉卿嫂的美色,欲把玉卿嫂當自己的壓寨夫人,玉卿嫂堅决不從。宗義帶人剿滅了綁匪窩,擊斃了孫伯,救出了玉卿嫂。
  
    小唐和燕飛赴約的途中被車子撞傷,燕飛沒有等到小唐很失望。小唐將賣衣服的錢送給慶生。慶生怕被玉卿嫂撞見,就一直催促讓小唐離開。
  
    第十八集
  
    為了救玉卿嫂,宗義受了傷。
  
    玉卿嫂一夜未歸,匆匆趕回傢。看到慶生坐在門口等了一夜很感動。慶生嚮玉卿嫂求愛想要做真正的夫妻,玉卿嫂答應了慶生,但提出必須選個好日子,舉行一個正式的儀式與慶生完婚。兩人高興地在灕江泛舟。竹排不知不覺來到其昌跳崖的地方,玉卿嫂十分敏感,覺得這是不好的預兆,敗興而歸。
  
    胖大媽經常欺負玉卿嫂,容哥兒知道後整治了胖大媽。容哥兒的行為讓藺太太很生氣,責駡了他。
  
    玉卿嫂和慶生佈置新房,房間裏貼滿了大紅喜字,入夜,玉卿嫂將自己全部交給了慶生。婚後的玉卿嫂喜氣洋洋地回到了藺傢,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給藺傢上上下下分發桔子。
  
    因為宗義親手擊斃了通緝要犯孫伯,除暴安良。記者紛紛采訪報道他的英雄事跡。宗義不肯居功,嚮記者介紹玉卿嫂纔是真正的英雄。玉卿嫂不願在這樣的場合出現,很快就離開了。
  
    藺府的下人小王和秦麻子偷看玉卿嫂洗澡被容哥兒發現了,容哥兒拿着掃帚追打他們。宗義知道這件事情後很生氣,訓斥了下人,下人們看宗義發那麽大的脾氣,紛紛議論,覺得宗二少爺可能愛上了玉卿嫂。玉卿嫂接容哥兒放學,容哥兒帶玉卿嫂去戲院看戲,容哥兒得意地嚮玉卿嫂介紹了紫雲班的頭牌花旦金燕飛。
  
    滿表哥又來到藺傢,第一眼見到玉卿嫂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嚮胖大媽打聽玉卿嫂的情況。胖大媽忌妒玉卿嫂,讓容哥兒偷偷地跟蹤玉卿嫂,打探她傢的秘密。
  
    第十九集
  
    玉卿嫂接容哥兒放學回傢,容哥兒在胖大媽的授意下偷偷地跟蹤玉卿嫂,可在半路上跟丟了,他就一個人在大街上閑逛,到處亂吃東西。容哥兒回傢後,胖大媽嚮他打聽情況,知道容哥跟丟了玉卿嫂後,胖大媽出主意讓容哥兒再跟一次。
  
    玉卿嫂悉心照顧慶生忙裏忙外,慶生很愧疚覺得自己作為丈夫應該外出工作養老婆,可玉卿嫂始終不讓。玉卿嫂告訴慶生,他是她一生中唯一相愛的男人。
  
    滿表哥找到胖大媽說想結婚,胖大媽以為滿表哥看上了她,滿表哥卻想讓胖大媽幫忙在玉卿嫂面前幫他說說好話,胖大媽很失望。容哥兒成功地再次跟蹤玉卿嫂並就此認識了慶生。晚上玉卿嫂將容哥兒送回傢,並交代他不要將傢裏的事情說給外人聽。胖大媽見容哥兒回傢後急忙詢問有什麽發現,容哥兒遵守了和玉卿嫂的承諾,什麽都沒有說。
  
    滿表哥找到胖大媽求她在玉卿嫂面前說好話,胖大媽不情願地找到玉卿嫂,讓玉卿嫂周末帶容哥兒去鄉下滿表哥傢玩玩,被玉卿嫂拒絶。滿表哥不甘心,親自找到玉卿嫂,嚮她表達了自己對她的愛意,玉卿嫂明確告訴他自己已經有男人了。
  
    容哥兒放學後常偷偷地找慶生去玩,容哥兒覺得慶生老悶在傢中沒有意思,又偷偷帶慶生去戲院看戲,並帶慶生去見了金燕飛。燕飛和慶生都認出了對方。燕飛能再次見到慶生很開心,約他經常來看戲,並要慶生履行承諾幫她做戲服,慶生答應了金燕飛的要求。
  
    第二十集
  
    小唐給慶生送布料,慶生怕給玉卿嫂撞見不高興,趕緊打發走了小唐。玉卿嫂回傢後感覺慶生有事情瞞着她,慶生堅决不承認。玉卿嫂隱隱覺得在慶生欺騙她,心裏很難受。
  
    慶生去找燕飛,讓她展現一下身段,聲稱衹有瞭解燕飛的特點才能為她做出盡善盡美的戲服。
  
    滿表哥用玉鐲引誘胖媽幫忙牽綫,約玉卿嫂單獨談談。胖媽把玉卿嫂騙到自己的房間,又找藉口讓滿表哥和玉卿嫂單獨相處。滿表哥控製不住自己,對玉卿嫂動手動腳,玉卿嫂受到羞辱奪門而出。宗義知道後很生氣,狠狠地修理了滿表哥,並揚言如果滿表哥再踏進藺傢就一槍斃了他。此事藺太太和英嬋也覺得很沒面子,嚴令滿表哥再也不準踏進藺傢的門。
  
    為了讓玉卿嫂開心起來,英嬋和宗義决定帶着玉卿嫂和容哥兒一起去江邊散心,宗義還特地帶了照相機,幫他們拍照。藉這個機會,宗義誠懇地嚮玉卿嫂道歉。
  
    容哥兒找慶生出去看戲,慶生不肯,容哥兒衹好一個人掃興的回傢了。容哥兒嚮玉卿嫂抱怨不應該管着慶生不讓他出去,通過容哥兒玉卿嫂知道慶生和他經常出去玩,可是玉卿嫂詢問慶生的時候,慶生卻說哪裏也沒有去過,並說玉卿嫂對他管得太嚴。
  
  
  第二十一集
  
    玉卿嫂責怪慶生不應該騙她偷着跑出去玩。為了能讓慶生快點康復,玉卿嫂總是想辦法給他補養身體,慶生很感動,一心想自己打工養活玉卿嫂,不讓玉卿嫂再吃苦受纍。
  
    宗義的生日到了,藺府上下很熱鬧,齊聚一堂為宗義過生日。宗義給大傢切生日蛋糕,將第一塊蛋糕給了藺太太,第二塊蛋糕沒有給英嬋卻給了玉卿嫂。宗義的舉動令在場的人都瞠目結舌,英嬋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藺太太安慰英嬋說宗義衹是一時糊塗,兩人商量幫玉卿嫂介紹一個好人傢就可以斷了宗義的念頭。當藺太太和玉卿嫂提起再嫁的事情,卻被玉卿嫂拒絶了。
  
    金班主得知慶生是他的故交鬍琴王的兒子,對他倍加親切。燕飛見到慶生,硬拉着他陪自己去灕江邊散心遊玩。兩人在回戲院時碰到了撞車的如意,在慶生的幫助下,衆人將如意送到了醫院。燕飛責怪自己這段時間忽略了對如意的關心,一旁的慶生一直在安慰、開導燕飛。蘇醒後的如意告誡燕飛要遠離孫傢淦,遠離有錢人,她之所以在戲院門口撞車就是為了告誡燕飛。
  
    中秋節快到了,胖大媽為了做什麽餡的月餅去徵求宗義意見,宗義讓胖媽去徵求玉卿嫂的意見,胖媽很為不滿,一旁的英嬋聽到後委屈地流下了眼淚。胖媽見到玉卿嫂就對她冷嘲熱諷,受了委屈的玉卿嫂衹能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哭泣。
  
    月餅做好後,胖媽特意包了一份給宗義,宗義卻把這份月餅給了玉卿嫂。胖媽又讓容哥兒帶了一份月餅給玉卿嫂。中秋節那天,胖媽故意說傢裏出現了小偷,丟了很多月餅。胖媽讓所有下人,到藺太太面前當面對質,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但下人們都一口否認自己偷了月餅。正巧玉卿嫂要回傢和藺太太告別,胖媽指使下人在玉卿嫂的包中搜到了兩包月餅,就咬定是玉卿嫂偷了月餅。玉卿嫂感到很委屈但並不為自己辯解什麽。氣憤的容哥兒喊來了宗義,纔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第二十二集
  
    玉卿嫂很傷心地離開了藺傢,宗義一直開車跟在玉卿嫂後面嚮她道歉解釋。玉卿嫂覺得宗義對她的過份關心給她在藺傢的生活反而帶來了很大麻煩,所以决定辭工離開藺傢,宗義一路跟着玉卿嫂請求她回去,被逼無奈的玉卿嫂衹得答應回去,但前提條件是要宗義和英嬋盡快結婚。宗義為了輓留玉卿嫂,和英嬋商量起了結婚的事情。
  
    由於受不了孫傢淦的欺凌,如意最終還是選擇了跳江這條不歸路,孫傢淦卻一直在金班主和金燕飛面前責怪如意脾氣不好,同時為了博取金燕飛的歡心,假惺惺的要把如意的後事辦得風風光光,遭到金燕飛的嚴厲駁斥。
  
    玉卿嫂又回到了藺傢,胖媽見到玉卿嫂一個勁的道歉,玉卿嫂原諒了她。為了籌備宗義的婚禮,玉卿嫂日夜不停地趕做結婚用的綉品,宗義見玉卿嫂那麽辛苦,十分心疼,讓玉卿嫂不必趕工,表示來不及可以不結婚,令大傢都很意外。胖媽在整理宗義房間的時候發現了一疊玉卿嫂的照片,故意將照片拿給藺太太看。
  
    容哥兒調皮,拿了宗義的手槍玩,玉卿嫂見狀上前阻止,爭搶中,不慎走火,將玉卿嫂打傷。宗義見玉卿嫂受傷十分緊張,整個人都變得鬱鬱寡歡,而英嬋見宗義對玉卿嫂那麽在乎,那麽關心,很痛苦。英嬋感到她和宗義的距離越來越遠。
  
    如意屍骨未寒,孫傢淦厚着臉皮又開始追求金燕飛,可是燕飛對孫傢淦總是橫眉冷對。相反,自從如意出了意外後,燕飛和慶生的關係發生了質的變化,彼此的理解更深刻了,金燕飛的約見也更主動更頻繁了。可是慶生心中一直有顧慮,與燕飛總是保持着距離,不敢走得太親密。
  
    第二十三集
  
    燕飛讓慶生周六來看戲,然後一起去吃宵夜,慶生拒絶了。但是任性的燕飛要慶生一定來,不然就一直等下去。當天燕飛並沒有等到慶生,等來的卻是孫傢淦沒完沒了地糾纏。
  
    玉卿嫂出院後就忙着幫宗義趕製結婚用的綉品,玉卿嫂回傢找剪刀的時候發現了慶生做的戲服,玉卿嫂很生氣和慶生爭執中玉卿嫂被弄疼了傷口,慶生這纔知道玉卿嫂在外面受了傷,慶生很心疼也很內疚。
  
    孫傢淦想請紫雲班去唱堂會,燕飛一口回絶,孫傢淦很生氣。金班主出面打了圓場,表面上畢恭畢敬地答應了孫老闆的要求。可是在晚上演出的時候金班主卻故意受了傷,以受傷為藉口推辭了孫傢淦的邀請。
  
    容哥兒因為逃學被藺太太責罰,幸好玉卿嫂及時出現幫容哥兒解了圍。從容哥兒的口中玉卿嫂知道了慶生經常瞞着自己去戲院看戲。為了不讓玉卿嫂生氣,慶生决定不再與金燕飛來往,可是在燕飛的反復追問下,慶生又心軟了。玉卿嫂回傢後質問慶生是不是常去看戲,慶生謊稱衹是因為答應幫別人做戲服,纔去了戲院。玉卿嫂讓慶生把戲服要回來,她見不得自己的男人幫別的女人做衣服,慶生氣惱地謊稱是幫如意做的戲服,如意已經死了戲服也就要不回來了。玉卿嫂還是緊緊相逼,慶生一氣之下摔門而去,玉卿嫂追出,兩人雨中相擁而泣。
  
    英嬋讓宗義來欣賞玉卿嫂的綉品,宗義情急之中說了氣話,英嬋驚呆了,知道宗義根本就不想和自己結婚。
  
    孫傢淦暗中指使高升戲院催金班主交場租十萬,否則紫雲班就得離開桂林。表面上卻做好人給金班主送來十萬塊錢,藉機提出要娶金燕飛為妻。
  
    第二十四集
  
    金燕飛衹知道玉卿嫂是慶生的姐姐,對他管得很嚴,卻不知慶生嚮她隱瞞了玉卿嫂的真正身份。慶生和燕飛日久生情,燕飛主動表達了對慶生的愛慕之情。慶生也覺得和燕飛在一起很快樂,找到了男人的自信。玉卿嫂在傢裏的專橫激起了慶生的反感,兩人發生了激烈地爭吵。慶生雖然知道玉卿嫂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不想傷害玉卿嫂,可是金燕飛的開朗、活潑又讓他着迷。為此慶生也十分痛苦彷徨。
  
    容哥兒去玉卿嫂傢找慶生下棋,回傢晚了正好碰到二叔宗義,宗義從容哥兒的口中知道玉卿嫂有一個生病的弟弟,需要錢來治病。宗義連夜送錢給玉卿嫂,被玉卿嫂拒絶了。
  
    宗義對待結婚的事情總是漫不經心,英嬋發現她和宗義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提出取消婚約,她指責宗義對她沒有愛,他真正愛的是玉卿嫂。英嬋提出退婚,藺太太很生氣,指責宗義拿感情當兒戲。宗義終於意識到自己愛的是玉卿嫂,他不想欺騙自己的感情,勇敢地嚮和玉卿嫂表白。玉卿嫂拒絶了宗義的感情,並明確告訴他自己的男人是慶生,宗義不相信。
  
    慶生和燕飛頻頻約會,在灕江邊留連忘返,燕飛主動示愛。兩人濃情蜜意,彼此恩愛,終於結成了魚水之歡。
  
    第二十五集
  
    玉卿嫂要帶慶生去見宗義,被慶生拒絶了。而金班主對燕飛和慶生的愛戀總覺得不妥,一直勸說燕飛選擇對象應該慎重。玉卿嫂回傢發現自己的梳子上有別的女人的頭髮,懷疑慶生帶女人回傢,被慶生搪塞過去。玉卿嫂找英嬋談心,明確表示自己不愛宗義,勸她重新考慮她和宗義的婚事,而此時的英嬋已經心如死灰了。
  
    孫傢淦還在厚顔無恥地來追求燕飛,燕飛對孫傢淦極度敵視。孫傢淦知道燕飛喜歡慶生之後就開始調查慶生的底細,而玉卿嫂也從容哥兒嘴裏得知慶生和燕飛走得很近,慶生的戲服就是給燕飛做的。玉卿嫂去戲院找慶生,在戲院門口看到慶生和燕飛關係親密,玉卿嫂傷心大慟!慶生看到了玉卿嫂離開慌忙追趕。兩人爭執時,孫傢淦派來的流氓打傷了慶生。此時玉卿嫂反而全力護住慶生,直言慶生是她丈夫。
  
    孫傢淦告訴燕飛,慶生是被女人包養的小白臉,企圖挑撥金燕飛和慶生的關係。燕飛惱怒地質問慶生,發現慶生被人打傷。追問之下纔知道是孫傢淦使的壞。燕飛知道自己上了孫傢淦的當,砸了他的辦公室泄憤。
  
    燕飛和慶生正在傢中纏綿,正巧玉卿嫂夜裏趕回傢,慶生慌忙將燕飛從後門趕走。燕飛為了自己的幸福,又折回去找慶生,當面嚮玉卿嫂說明她和慶生的愛情,希望得到姐姐的理解。燕飛坦率地告訴玉卿嫂自己是慶生的女朋友。玉卿嫂驚駭之中冷冷地告訴金燕飛自己纔是慶生的妻子。
  
    第二十六集
  
    慶生嚮玉卿嫂交代了他和燕飛是做戲服認識的。玉卿嫂很傷心,表示衹要慶生與燕飛不再見面,她就不再追究。也許是玉卿嫂平時對感情的專橫,使慶生在玉卿嫂面前十分委瑣,不敢坦言自己已移情別戀。
  
    玉卿嫂為此氣得生病了,宗義很為她擔心找到慶生,卻發現慶生並不愛玉卿嫂,對玉卿嫂生病十分麻木,憤怒地要揍慶生,正好被金燕飛阻止。這場爭吵使宗義終於明白了一切。宗義回去勸說玉卿嫂,可是玉卿嫂就是聽不進去。
  
    玉卿嫂主動找到金燕飛,希望燕飛能夠放過慶生,可是燕飛堅决不肯,兩人在灕江邊僵持着。
  
    在孫傢淦的策劃逼迫下,紫雲班終於要搬出高升戲院離開桂林了。
  
    玉卿嫂心灰意冷,狀若癡呆。她收拾好東西離開了藺傢,回到她與慶生蝸居的小屋,仍企圖輓回慶生的感情。慶生直言自己已經不愛玉卿嫂,但是並沒有忘記她的救命之恩,下輩子願做牛做馬來回報玉姐。懇求玉姐現在放自己一條生路。玉卿嫂徹底絶望了!極度悲痛之中提出了唯一的要求,希望慶生再陪她遊一次灕江,慶生以為玉卿嫂已經答應放過他,慨然應允。
  
    平靜如鏡的灕江,一葉竹排順水漂流。一對昔日的姐弟戀人相擁而泣。玉卿嫂絶望地舉起了那把做過無數綉品女工的傢傳剪刀,刺嚮了慶生,也刺穿了自己的胸膛。藍天下,碧水青峰,清澈的灕江山水掩映着一葉竹排拖着一縷長長地血色時隱時現……
  臺北人(短篇小說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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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悶雷
  法國書評傢雨果?馬爾桑 (Hugo Marsan)於法國第一大報《世界報》評介白先勇的《孽子》,讚譽這部小說是一出「將悲情研成金粉的歌劇」。
    馬爾桑以「令人震驚」形容《孽子》,它有傳奇故事的緊張、強烈,卻無強加的樂觀結局。《孽子》的魅力並不單在動人的情節,《孽子》的成功,其威力更多是來自作者的文筆,豐富而又令人不安,像上漲的江河那樣;他詩意地把真實的氛圍記錄下來,又以黑夜如夢一般的面紗使它改觀。
    馬爾桑認為白先勇描繪的是一個邊緣世界,在被接納的邊緣之內的邊緣:「我們這個王國,歷史曖昧,不知道是誰創立的,也不知道始於何時,然而在我們這個極隱密,極不合法的蕞爾小國中,這些年,卻也發生過不少可歌可泣、不足與外人道的滄桑痛史。」
    《孽子》有如一出巴洛剋式歌劇,美化了黑夜,讓一輪昏紅的月亮高挂在濕煤也似的空中。城市夜間那被掩蓋的一面在白先勇筆下是如此完美地被敘述著,以致讀者甚至忘掉世上還是有日出的地方。
    馬爾桑強調,在心理分析作品貧乏的年代裏,白先勇是一位真正的作傢,而《孽子》是一部傑出的小說。
    書中的「孽子」是一些脆弱的孩子,被遺棄在街頭被逐出傢門、屢次從傢中逃跑或是未被瞭解,他們聚集在半明半暗的隱密處,瀋湎於為錢而做的愛、屈服於為他們短暫命運設置信標的長者,而最終,他們畢竟還是要在彼此宿命的運數中那種粗暴的、劇烈的溫柔裏相互取暖。聽到一則這隱密王國的傳說,他們都會目瞪口獃;這些孩子雖墮落和違反常情,但卻又感情豐富且樂於犧牲;前輩的故事在他們身上往往會起一種集體身分認同的作用。
  未料到四百年後,在臺北的舞臺上,又一次展現了它無比的魅力,深深打動了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世代。我看見兩位演員,春花綻發的臉上流滿了汗水,開心而天真的笑着,他們知道他們的表演成功了,因為觀衆反應如此熱烈;但他們沒有意識到,他們這次在臺北的演出,很可能在昆麯演出史上,已經竪立了一道新的里程碑。
  本書中白先勇編選了自己各個創作時期的代表作,包括短篇小說和散文、隨筆。其中短篇小說,按創作的背景歸類,例如:桂林、臺北及異鄉,包括《寂寞的十七歲》與《永遠的尹雪豔》等,以及最新作品Danny Boy ,Tea for Two,共七篇;散文、隨筆的內容,包含創作經驗,創辦《現代文學》雜志與返鄉等,共六篇。這一讀本展示了白氏創作生命的主要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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