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文學>>孫星衍 Sun Xingyan
  《漢官六種》,十捲,清孫星衍輯,收入《平津館叢韋》。其所輯諸書情況如下。
  《漢官》,一捲,作者及成書年代亦不詳。《隋志》作五捲,宋時僅存一捲,旋即亡快。今所見俠文唯存《續漢書?百官志》註中,內容側重於公卿員吏的人數和品秩,井附記諸郡郡治距京師的里程數。
  
  《漢官解詁》,一捲。原名《小學漢官篇》,計三篇,建武年間新汲令王隆撰。其書以童蒙書之形式出現,“略道公卿內外之職,旁及四夷,博物條暢,多所發明 ”,對當時社會的影響比較廣泛。東漢中後期重臣鬍廣深諳官製儀式,有“萬事不理問伯始”之譽。他看中《小學漢官篇》,並親自力其作註。鬍註補正《漢官篇》雖稱精要,難言其詳之弊,故書名隨之易為今名。這也是為什麽原文較少保存,而鬍註傳世較多的原因。
  《漢舊儀》,二捲,《補遺》二捲。原書四捲,東漢議郎衛宏撰。此書不僅言及官製,而且大量涉及禮製,如籍田、宗廟、春桑、酎、祭天等禮儀。所以隋唐史志多將其列入儀註類。又因其所載官製較詳備,故自《直齋書錄解題》始,稱其書為《漢官舊儀》,清四庫館臣輯本亦據以為目。此書是《漢官六種》中有較高史料價值的一種。
  
  《漢官儀》,二捲。原為十捲,東漢軍謀校尉應動撰。時獻帝遷都於許,舊章湮滅,書記罕存,應助於是綴集舊聞,而作此書。漢官諸書中,此作最為係統,佚文史料價值亦最高。其書在史註和類書中或稱《漢官鹵簿圖》,或稱《漢官名秩》,又作《狀人紀》,疑皆為其書之篇名。
  
  《漢官典職儀式選用》,一捲。簡稱《漢官典職》,或《漢官典儀》。原為二捲,東漢衛尉蔡質撰。雜記官製及上書謁見儀式。
  
  《漢儀》,一捲,吳大史令丁手撰。因《新唐志》稱其作《漢官儀式選用》,所以有人以為與蔡質之作本為一書,但據《續漢志?百官志》所引,當自為一書,僅較他書簡略,流傳不廣,鮮為人知。
  
  這六書是漢代官製儀式最原始、最豐富的係統記述,可補《漢書?百官公卿表》和《續漢書?百官志》的不足,應予以足夠重視。
  
  除孫輯外,元陶宗儀曾輯應劭《漢官儀》一捲,僅十六條,且無出處。清四庫館臣輯衛宏《漢官舊儀》及《補遺》共四捲。輯本體例較為嚴謹,輯文也較豐富。然其據《永樂大典》所輯二捲,與史註及其他類書參校考訂,未免不足。而《補遺》部分草率收兵,脫漏較多。又清王仁俊輯《漢舊儀》、《漢官儀》各一條。而黃?之《黃氏逸書考》則全取孫輯,唯增案語一句,它無所發明,刊刻疏略,復增外訛,最不足取。相比之下,孫輯優點有四:一為輯書全,二為輯文多,三日出處詳,四乃考辨較為審慎。而漏引、誤引,亦屢有發生,用之不可不慎。
  目錄:
  
  漢官六種
  〔清〕孫星衍等輯,周天遊點校,北京中華書局,1990第一版
  漢官一捲 佚名撰 清孫星衍輯
  漢官解詁一捲 漢王隆撰鬍廣註 清孫星衍輯
  孫星衍敘錄
  漢官舊儀二捲補遺一捲 漢衛宏撰 清紀昀等輯
  漢官舊儀提要
  漢官舊儀捲上
  漢官舊儀捲下
  中宮及號位
  補遺
  前漢書凡四條
  後漢書凡九條
  藝文類聚凡九條
  北堂書鈔凡五條
  錢文子補漢兵志一條
  漢舊儀二捲補遺二捲 漢衛宏撰 清孫星衍輯
  孫星衍敘錄
  漢舊儀捲上
  漢舊儀捲下
  中宮及號位
  漢舊儀補遺捲上
  漢舊儀補遺捲下
  漢舊儀一捲 漢衛宏撰 清王仁俊輯
  漢官儀一捲 漢應劭撰 元陶宗儀輯
  漢官儀二捲 漢應劭撰 清孫星衍校集
  孫星衍敘錄
  漢官儀捲上
  漢官儀捲下
  漢官儀佚文一捲 漢應劭撰 清王仁俊輯
  漢官典職儀式選用一捲 漢蔡質撰 清孫星衍校集
  孫星衍敘錄
  漢儀一捲 吳丁孚撰 清孫星衍校集
  孫星衍敘錄
  《孔子集語》是關於孔子言行事事跡的文字匯編,傳世有兩種:一是宋朝薛據輯的兩捲本,二是清朝孫星衍輯的十七捲本。薛氏輯本被收入《四庫全書》,孫氏輯本被收入《續修四庫全書》,後者不但從文字數量上超出前者六七倍,而且從編輯品質上也大大超過前者。
  孫星衍,字伯淵,一字淵如,號季仇、微隱、芳茂山人,江蘇陽湖(今江蘇常州)人,生於乾隆十八年(一七五三年),卒於嘉慶廿三年(一八一八年),是清朝著名的考據學家、金石學家、訓詁學家。孫星衍歷官山東兗沂曹濟道兼管黃河兵備道,山東督糧道權布政使。(《清史稿•孫星衍傳》)作為一個著名的藏書傢和學者,他對薛氏輯本很不滿意,於是在晚年引疾歸田後,與其族弟星海、侄婿龔慶一起檢閱群籍,從《易十翼》、《禮小戴記》、《春秋左氏傳》、《孝經》、《論語》、《孟子》,《孔子傢語》、《孔叢子》、《史記•孔子世傢》、《史記•仲尼弟子列傳》以外的八十三種典籍中采輯了八百一十三條孔子言行記錄,並仿照《說苑》的體裁按類編排,共分十四篇十七捲,前十篇反映孔子的基本思想,後四篇多屬於孔子的生平事跡和寓言故事。初稿纂成之後,他又請著名學者嚴可均進行審校,前後歷時六年成書。值得註意的是,孫氏輯本不止重視材料的收集,還註明每一條材料的出處,並把內容相同或相近的材料排列在一起,而且對疑文脫句加以按語進行校勘,因而有很高的學術價值。
  當然,此書是從浩繁的古籍中逐條查閱輯錄而成,難免仍有所缺失。後來王仁俊作《孔子集語補遺》增補七十七條,李滋然作《孔子集語補遺商正》,再補八十九條。今人郭沂將這三部書進行了校點和整理,並補入了《論語》、《孔子傢語》、《孔叢子》以外孫書未收錄的材料以及新出土的馬王堆帛書《易傳》和八角廊竹簡《儒傢者言》。
  孫氏輯本《孔子集語》首刊於嘉慶二十年,收入《平津館叢書》,扉頁題有“冶城山館藏版”。此版刊刻時將所輯文字的出處以陰刻白文置於段首,以篇為段,如有彼此互見的文字,則衹將首條置頂,其餘低置一格,列於其後。此版嚴可均《序》置於書首,次及《孔子集語表》,次及《篇目》、正文,每半頁十一行,滿行二十字。因該版為孫星衍組織編撰刻印,故通稱“陽湖孫氏本”,又因收入《平津館叢書》,亦稱“平津館原本”。
  光緒三年,以校刻精良著稱的浙江書局據平津館原本重新校刻《孔子集語》,汪詒壽任總校,收入《二十二子》,通稱“二十二子本”或“浙江書局本”。此版刊刻時將所輯文字的出處以陽刻置於段首,並加方括號以示區別,全書除捲十四至捲十七外,各捲捲首下均註明“平津館原本”,全書各捲捲末均署有總校和分校者姓名,每半頁九行,滿行二十一字,篇章順序與原本相同。
  光緒十年,江蘇吳縣朱記榮重新校刻《平津館叢書》,他親自校勘了《孔子集語》。此版糾正了平津館原本的衍損之處,刻工精美,每半頁十一行,滿行二十字,與原本同,但在編排上把《孔子集語表》放在了《篇目》之後。由於這是重校本,而扉頁題有“光緒乙酉夏白堤八字橋朱氏槐廬傢塾珍藏”,所以此本又稱“重校平津館叢書本”或“朱氏槐廬本”。
  另外,依據陽湖孫氏本校刊的《孔子集語》分別有:光緒十九年上海鴻文書局刊本,編入《二十二子》和《二十五子匯函》;光緒二十三年上海文瑞樓刊本,收入《子書二十二種》、《子書二十三種》和《子書二十八種》;同年,湖南新化三味書局刊本,收入《二十二子》;民國九年上海五鳳樓石印本,收入《子書四十八種》;民國十二年上海掃葉山房石印本,收入《三十六子全書》。
  作者不詳,暫定
  
  〈太公兵法逸文序〉
  
  
  兵法,古無書軒皇七十二戰,而得天下,所傳用兵要旨,惟丹書三十九字。太公述之,今在禮傢書傳之言太公曰:翼戴文、武,身有殊勳,世祚太公,以表東海,史記謂西伯受命稱王,伐崇、密須、犬夷,大作匚邑,天下三分其二。歸周者,太公之謀計居多,故 後世兵機奇計者,鹹宗太公。
  
  其書藏柱下,孔子適周問禮始得之,而着錄焉。冉子於軍旅,嘗受學,用之有效。仲子亦躬聞'臨事而懼,好謀而成'之訓詞,政事偉纔必兼知兵。兵為五,禮為一。聖人所不刪,故班〈志〉列《六韜》入禮傢。衛靈公問陳不答,權詞以拒,孔圉以問所?亦然,由衛之君臣,非可語用武之人。而文事武備,術本兼該,〈少儀〉記禮節而曰:軍旅思險,隱情以虞,兵兇戰危機事貴密,豈可以陰謀為詬病!執仁義為藉口哉!是以,老聃典司而有得,黃石授受而名傢,皆本太公以為圭臯。考周秦間人稱引《太公兵法》,或曰《周書》;蘇秦祖之,作《陰符》,或曰《黃帝銘》;《皇覽》引之,作《金匱》。或以儷史佚前志而目為《軍志》,或以對武王用兵而據為'兵書',然皆殘篇斷句,首尾?完,聿在漢興之初,張留侯敘次所得於圮上者,藏之內府,諸呂用事,盜取出外,遂多散佚。孝武帝時,楊僕校兵書,魚有甄錄。劉子政〈說苑.指武篇〉尚多引《太公兵法》。建武中興,答詞引《黃石公記》已不云出《太公》。袁宏《漢紀》始言《太公六韜》有天子將兵事。《三國志》丞相諸葛亮寫《六韜》以教後主,由季漢時人通稱'兵法'為《六韜》,或爾時之《六韜》已合兵法逸文入其中,故〈藝文志〉之《六韜》稱周史,撰入儒傢。而梁阮孝緒《七略》之《六韜》稱周文王師呂望,撰入兵傢。隋〈志〉兵傢取太公書,有《兵法》,有《陰謀》,有《金匱》。杜牧孫子註引《陰謀》、王伯厚《玉海》引《金匱》皆稱《太公兵法》,馬總《意林》引《金匱》、《六韜》,而《六韜》文多不純,疑庾仲容為子鈔時,《六韜》已非原本。唐之《通典》、宋之《御覽》所引《太公兵法》,不盡稱《六韜》,亦不盡出《六韜》。顔師古以今《六韜》言取天下及用兵之事。
  
  夫隋唐〈志〉所存《六韜》既非復漢〈志〉之舊,而鄭樵《通志略》有改正《六韜》名目,則知北宋刊本又與隋唐不同。孫淵如序《六韜》,信其用韻合古書,豈知唐以前之偽書恆多雜原文,正偽判別,黑白乃分,偏信則愚,概斥不錄。茲之所輯,先區條例,曰:《說苑》引《太公兵法》,曰:《大戴禮》引《周書》,曰:《皇覽》、《意林》引《金匱》、《陰謀》,曰:《左》、《國》、《史》、《漢》、《通典》、《御覽》引《周書》及〈周書.武稱〉,曰:周漢隋唐人引《兵書》、《軍志》、《兵法》,曰:唐人書引《六?》,曰:今本《六?》之近古者,曰:《黃石公記》逸文,以類相從,別為篇第,合之為《太公兵法》。雖未必徑復留侯之舊,然審擇矜慎,觀其大略,中多可法,亦異乎世之孤據,稱引書名而輯為一書之易易也。此外尚有《武侯八陣兵法輯略》一捲、《衛公兵法》三捲、附錄一捲,總弁之曰:《三傢兵法通輯》,以與嚮時所為《武經三書校補 》並行於世雲。 光緒五年季春閏月歙浦汪宗沂衝伊述於從容而任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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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韜逸文》一捲。(孫星衍輯。)
  《六韜逸文》一捲。(孫同元輯。)
  《六韜》一捲。(孫奭輯。)
  《太公兵法逸文》一捲,《武侯八陣心法輯略》一捲。(汪宗沂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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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韜》中國古代著名兵書﹐《武經七書》之一。《隋書.經籍志》註云“周文王師薑望撰”﹐實際為後人所著﹐成書約在戰國晚期至秦漢之間。1972年﹐山東臨沂銀雀山的西漢初期墓葬曾有《六韜》殘簡出土。該書分文韜﹑武韜﹑竜韜﹑虎韜﹑豹韜﹑犬韜六捲﹐共60篇。其中部分內容已逸失﹐清人孫同元﹑王仁俊等均輯有《六韜逸文》。其版本有《續古逸叢書》影宋本及明﹑清《武經七書》本等。
  
  《六韜》重視政治上勝敵。認為“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續古逸叢書》影宋本﹐下同)﹐唯有道者纔可君臨天下﹐施政唯有“愛民而已”。並認為用兵目的在於“除民之害”﹐戰勝而使“百姓歡悅”。它繼承了《孫子》“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觀點﹐提出“ 上戰無與戰”。在作戰指導上﹐它力主引兵深入諸侯國的進攻戰﹐指揮專一﹐因情用兵。認為將領要熟知敵情﹑友情﹑我情﹐“密察敵人之機而速乘其利﹐復疾擊其不意”。對於不同的作戰(如奇襲﹑圍城﹑突圍﹑遭遇)﹑不同的敵人(如強敵﹑弱敵﹑衆敵)﹑不同的地形(如深草蓊蘙﹑深𠔌險阻﹑隘塞山林﹑清明無隱之地)﹐都要根據具體情況部署相應的陣勢和采取不同的戰法。在使用兵力上﹐主張“必有分合之變”﹔圍城攻邑則要集結三軍。在軍隊建設上﹐要求將領具備勇﹑智 ﹑仁﹑信﹑忠等德行和“與士卒共寒暑勞苦饑飽”的風範﹔要求執行嚴格的戰場紀律﹐“無燔人積聚﹐無壞人宮室﹐塚樹社叢勿伐﹐降者勿殺﹐得而勿戮”。在訓練方面﹐主張從單兵訓練開始﹐一人教成十人﹐十人教成百人﹐乃至百而千﹐千而萬﹐萬而合成三軍之衆進行大操練﹑大演習。對於作為後備兵員的農民﹐則要求通過農事活動進行訓練﹐培養戰鬥意識﹐以寓兵於農。
  
  該書除繼承發展前人有關軍事思想外﹐還具備許多自身的特點。諸如﹕《王翼》篇描述了當時軍隊指揮機構的情況﹐說“將有股肱羽翼七十二人”﹐並闡明其各自職責。如此完整係統地論述參謀機構及參謀人員的稱謂職務﹐這在中國古代兵書中是罕見的。《軍用》篇關於“三軍器用攻守之具﹐科品衆寡”﹐都有較詳記載﹐可從中得知當時部隊攻防﹑渡水﹑紮營﹑運輸所需戰具﹑器具情況。《陰符》﹑《陰書》篇記述了當時秘密通訊聯絡手段。《均兵》以下諸篇對於戰車兵﹑騎兵﹑步兵三者關係和各自功能都作了具體論述﹐等等。
  
  《六韜》對後世有重大影響﹐張良﹑劉備﹑諸葛亮﹑孫權都重視《六韜》﹐《李衛公問對》中多次提到它﹐繼《通典》後﹐唐人著書論兵也多引用它。宋﹑明﹑清對《六韜》註釋﹑集釋﹑匯解者﹐也不乏其人。可見該書在中國軍事學術史上具有較高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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