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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壶清话(玉壶野史)
释文莹 Shi Wenying阅读
  《玉壶清话》(又称《玉壶野史》)十卷,宋文莹撰。文莹,生卒年不详,钱塘僧人,字道温,又字如晦,尝居西湖菩提寺,后隐于荆州金銮寺。主要活动于北宋仁宗、英宗、神宗年间。工诗,喜藏书,潜心野史,留意世务,多与士大夫游。另著有《湘山野录》、《续录》。
  
  《玉壶清话》,《郡斋读书志》著录于子类小说类,《遂初堂书目》著录干小说类,《直斋书录解题》著录于子部小说家类,《宋史·艺文志》著录于子类小说类,《四库全书》收于子部小说家类,作《玉壶野史》。
  
  《玉壶清话》是文莹于神宗元丰元年(1078)作于荆州的又一部野史笔记,内容、体例与两年前所撰《湘山野录》、《续录》相仿。本书前八卷近一百六十条,杂记北宋开国至神宗朝百年间君臣行事、礼乐宪章、诗文逸事、市井见闻等;而第九卷《李先主传》、第十卷《江南遗事》,则详细记录了五代后期南唐政权“累世之隆替”、“圣贤治乱之迹”,是研究五代史和北宋史的珍贵资料;其中谈诗论文之语,清曹溶则冠以“玉壶诗话”辑入《学海类编》,显现它的诗话价值。
  
  本书在南宋时已有《玉壶野史》的别称,在宋元时均著录为十卷。明初编修《永乐大典》后,逐渐散阙,仅得前五卷流传,天一阁范钦等人抄访得后五卷,遂合成十卷刊行。现存《玉壶清话》有《知不足斋丛书》本、《笔记小说大观》本、《说郛本》;称《玉壶野史》则有《四库全书》本、《墨海金壶》本、《守山阁丛书》本。
  
  另有《玉壶诗话》一卷本,三十五条,系就《玉壶清话》论诗之语辑集而成,辑者佚名。其于记事中间有论评。作者赞扬杜甫诗为一时之史,批评徐东野诗“浮脆轻艳,皆铅华妩媚,侑一时樽俎”,反对诗歌内容空泛,徒只吟咏风月。他对杨徽之、魏野、郑毅夫等人,较注意于诗歌风格的评论。又述友人杨经臣言,肯定诗应“知其然而为”,贬抑“神驱于气使之为”,似有强调以理为诗的倾向。
  
  哈哈儿据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宋元笔记小说大观》录校制作,非诗话部分亦全部保留,以窥本书全貌;原书部分点校错误,径改之;《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据文渊阁本电子版补入。《玉壶诗话》,既从《玉壶清话》中摘抄,故不重复收入。
  《湘山野录》,北宋诗僧文莹撰。三卷。是书晁公武《郡斋读书志》著录于子部小说家类,《宋史·艺文志》著录于子类小说家类,《四库全书》收于子部小说家类。有关本书之写作、内容等,《郡斋读书志》云“皇朝熙宁(1068-1077)中僧文莹撰,记国朝故事”。《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称“其书成于熙宁中,多记宋杂事,以作于荆州之金銮寺,故以湘山为名”。《津逮秘书》本跋曰,“多纪录北宋事迹,凡名公巨卿、高僧韵士、风雅酬酢,著笔叟详”。
  
  是书以记载北宋前期之见闻杂事为主,于当时社会经济外交等情亦有记载,对统治集团之腐败昏庸、官吏之残暴无知,有所揭露,虽述及鬼神怪异和释道之事较多,然所记材料多来自作者目接耳闻,故多足资参考。如宋太宗即位一条,即向为治宋史者所注目,他如记祥符中日本国进贡等事也殷实可信。书中记当时文人交往之事甚多,如杨大年诗才神速,寇准与惠宗池亭分题等条对后人了解北宋文人创作交往均有裨益,作者论诗亦颇有见地。如提出“诗与江山相表里”,认为“文字所忌者,格弱字冗”,推崇“唐人风格”,却鄙薄专事模拟唐人之作。不徒以语意清切、脱洒孤迈为高,重“传神”等,大多可龋他又主张诗人应慎于落笔,以苏舜钦赠秘演诗“垂颐孤坐若痴虎,眼吻开合犹光精”句,改“无光精”为“犹光精”为例,说明有时虽仅一字之差,却全句迥异,故创作时务必再三推敲,不可草率下笔。《湘山野录》卷上曾载录李白《菩萨蛮》词“平林漠漠烟如织”,后记曰:“此词不知何人写在鼎州沧水驿楼,复不知何人所撰。魏道辅泰见而爱之,后至长沙,得古集于子宣(曾布)内翰家,乃知李白所作”。为此词现存之最早见于载籍,具有很高史料价值,颇为后代李白和唐宋词研究者所重视。《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称“朱弁《曲洧旧闻》曰宇文大资言文莹尝游丁晋公(谓)门,晋公遇之厚,《野录》中凡记晋公事,多佐佑之,人无董狐之公,未有不为爱憎所夺者,然后世岂可尽欺?是则诚其一瑕耳”。可见此书有护袒丁谓之倾向。
  
  《湘山野录》向有三卷(《宋史·艺文志》)、四卷(《郡斋读书志》《津逮秘书》本、《学津讨原》本、《四库全书》本)、六卷(《文献通考》、《铁琴铜剑楼书目》)三种不同版本。目前所能见之《津逮秘书》本、《学津讨原》本、《四库全书》本、《学海类编》本等皆为三卷、续录一卷,共四卷。
  
  哈哈儿据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宋元笔记小说大观》录校制作,非诗话部分亦全部保留,以窥本书全貌;原书部分点校错误,径改之;《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据文渊阁本电子版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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