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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载南诏史事的史书。又名《云南志》、《云南记》、《云南史记》、《南夷志》、《南蛮志》、《南蛮记》。十卷。唐樊绰撰。樊绰为安南经略使(今越南河内)蔡袭幕僚。862年(唐懿宗咸通三年),南诏王世隆遣将攻安南,经略使王宽不能御,朝廷以湖南观察使蔡袭代王宽为经略使,将兵屯守。樊绰随行。为了对付南诏,他受蔡袭命,对南诏情况进行调查了解,搜集资料并参考前人著作(主要是袁滋《云南记》),写成此书。863(唐咸通四年)南诏军攻陷交阯,蔡袭战死,樊绰于城陷时携带印信,浮水渡过富良江走免。次年六月受命任夔州(今四川奉节东)都督府长史,复访问黔、泾、巴、夏四邑民族情况,并参考《后汉书》、《夔城图经》、王通明《广异记》等书,为文附于此书第十卷后。书中对南诏统治区的政治、经济、民族、山川、交通城镇及境外诸国作了较详细记述,为现今仅存唐代著述中有关云南地区之专著,具有极重要的史料价值。自宋、元至明初流传不绝。《新唐书·艺文志》、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宋史·艺文志》等书均有著录。此后不见传本。惟《永乐大典》收入此书,题作《云南史记》,为明初以来仅有之本。清乾隆间四库馆臣从《永乐大典》辑出,刊入《武英殿聚珍版丛书》中,复流传于世。此后福建、广东有翻刻本,《琳琅秘室丛书》、《渐西村舍汇刊》均收入;桐叶馆、知不足斋有单刻本,《云南备征志》亦收入,并为一卷,但错简讹夺较多,有待校理。今人方国瑜著有《樊绰云南志概说》,对此书名称、资料来源、版本等考校精详。向达校注此书,题为《蛮书校注》,1962年中华书局出版。
  宇宙未有之奇书
  《水经注》是公元6世纪北魏时郦道元所著,是我国第一部以记载河道水系为主的综合性地理著作,在我国长期历史发展进程中有过深远影响,自明清以后不少学者从各方面对它进行了深入细致的专门研究,形成了一门内容广泛的“郦学”。
  郦道元,字善长,北魏涿州郦亭(今河北涿县南)人。他生年说法不一,尚难确定。史书仅记载他于孝昌三年(527年)被害于阴盘驿亭(今陕西临潼县东)。他出身仕宦之家,少年时随父官居山东,喜好游历,酷爱祖国锦绣河山,培养了“访渎搜渠”的兴趣。成年后承袭其父封爵,封为永宁伯,先后出任太尉掾、书侍御史、冀州镇东府长史、颖川太守、鲁阳太守、东荆州刺史、河南尹、黄门侍郎、侍中兼摄行台尚书、御史中尉等职。他利用任职机会,周游了北方黄淮流域广大地区,足迹遍布今河北、河南、山西、陕西、内蒙、山东、江苏、安徽等省区。每到一地都留心勘察水道形势,溯本穷源,游览名胜古迹,在实地考察中广泛搜集各种资料,以补文献不足,从而完成了举世无双的地理名著《水经注》。郦道元自幼好学,历览奇书,除《水经注》外,还撰有《本志》13卷及《七聘》诸文,但都已亡佚,仅《水经注》得以流传。
  我国古代记载河流的专著就叫《水经》,其作者历来说法不一,二说晋郭璞撰,一说东汉桑钦撰,又说郭璞曾注桑钦撰的《水经》。当代郦学家陈桥驿认为即使汉桑钦撰有《水经》,晋郭璞为其作注确有其事,但这部《水经》和《水经注》也都已失传,今本郦道元所注的《水经》当是另外一部,是无名氏所为,其成书年代,诸家说法不一,全祖望认为是东汉初,戴震认为是三国时作品,今人钟凤年又认为是新莽时所作,诸说尚难确认,不过大体应为汉魏之作不成问题。
  《水经注》则是以注《水经》而得名。
  郦道元为何要为《水经》作注呢?在他自己序文中就写道:首先,古代地理书籍,《山海经》过于荒杂,《禹贡》、《周礼·职方》只具轮廓,《汉书·地理志》记述又不详备,而一些都、赋限于体裁不能畅所记述《水经》一书虽专述河流,具系统纲领,但未记水道以外地理情况。他在游历大好河山时所见所闻十分丰富,为了把这些丰富的地理知识传于后人,所以他选定《水经》一书为纲来描述全国地理情况。正如王先谦所说,郦道元注《水经》的目的在于“因水以证地,即地以存右”(《王先谦合校本序》)。其次,他认识到地理现象是在经常变化的,上古情况已很渺茫,其后部族迁徙、城市兴衰、河道变迁、名称交互更替等等都十分复杂,所以他决定以水道为纲,可以进而描述经常变化中的地理情况。而更重要的是,他当时身处政局分裂时代,他向往祖国统一,着眼于《禹贡》所描写过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版图广大的祖国,他利用属于全国的自然因素河流水系来作纲,可以把当时人为的政治疆界的限制打破了,从而充分体现他要实施祖国统一的决心。由此说明郦道元是一位爱国主义者,他所著的《水经注》是一部爱国主义著作。
  《水经注》是以《水经》所记水道为纲,《唐六典》注中称《水经》共载水道137条,而《水经注》则将支流等补充发展为1252条。今人赵永复将全书水体包括湖、淀、陂、泽、泉、渠、池、故渎等算入,实记2596,倍于《唐六典》之数。
  注文达30万字。涉及的地域范围,除了基本上以西汉王朝的疆域作为其撰写对象外,还涉及到当时不少域外地区,包括今印度、中南半岛和朝鲜半岛若干地区,覆盖面积实属空前。
  所记述的时间幅度上起先秦,下至南北朝当代,上下约2000多年。它所包容的地理内容十分广泛,包括自然地理、人文地理、山川胜景、历史沿革、风俗习惯、人物掌故、神话故事等等,真可谓是我国6世纪的一部地理百科全书,无所不容。难能可贵的是这么丰富多彩的内容并非单纯地罗列现象,而是有系统地进行综合性的记述。侯仁之教授概括得最为贴切:“他赋予地理描写以时间的深度,又给予许多历史事件以具体的空间的真实感。”(《水经注选释·前言》)
  《水经注》是我国古代地理名著,其内容包括了自然地理和人文地理的各个方面。在自然地理方面,所记大小河流有1000余条,从河流的发源到入海,举凡干流、支流、河谷宽度、河床深度、水量和水位季节变化,含沙量、冰期以及沿河所经的伏流、瀑布、急流、滩濑、湖泊等等都广泛搜罗,详细记载。所记湖泊、沼泽500余处,泉水和井等地下水近300处,伏流有30余处,瀑布60多处。所记各种地貌,高地有山、岳、峰、岭、坂、冈、丘、阜、崮、障、峰、矶、原等,低地有川、野、沃野、平川、平原、原隰等,仅山岳、丘阜地名就有近2000处,喀斯特地貌方面所记洞穴达70余处,植物地理方面记载的植物品种多达140余种,动物地理方面记载的动物种类超过100种,各种自然灾害有水灾、旱灾、风灾、蝗灾、地震等,记载的水灾共30多次,地震有近20次。
  在人文地理方面,所记的一些政区建置往往可以补充正史地理志的不足。所记的县级城市和其他城邑共2800座,古都180座,除此以外,小于城邑的聚落包括镇、乡、亭、里、聚、村、墟、戍、坞、堡等10类,共约1000处。在这些城市中包括国外一些城市,如在今印度的波罗奈城、巴连弗邑、王舍新城、瞻婆国城等,林邑国的军事要地区粟城和国都典冲城等都有详细记载。交通地理包括水运和陆路交通,其中仅桥梁就记有100座左右,津渡也近100处。经济地理方面有大量农田水利资料,记载的农田水利工程名称就有坡湖、堤、塘、堰、堨、覩、墱*、坨、水门、石逗等。还记有大批屯田、耕作制度等资料。在手工业生产方面,包括采矿、冶金、机器、纺织、造币、食品等。所记矿物有金属矿物如金、银、铜、铁、锡、汞等,非金属矿物有雄黄、硫黄、盐、石墨、云母、石英、玉、石材等,能源矿物有煤炭、石油、天然气等。此外还有兵要地理、人口地理、民族地理等各方面资料。
  除了丰富的地理内容外,还有许多学科方面的材料。诸如书中所记各类地名约在2万处上下,其中解释的地名就有2400多处。所记中外古塔30多处,宫殿120余处,各种陵墓260余处,寺院26处以及不少园林等。可见该书对历史学、考古学、地名学、水利史学以至民族学、宗教学、艺术等方面都有一定参考价值。以上这些内容不仅在数量上惊人,更重要的是作者采用了文学艺术手法进行了绘声绘色的描述,所以它还是我国古典文学名著,在文学史上居有一定地位。它“写水着眼于动态”,“写山则致力于静态”,它“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山水散文的集锦,神话传说的荟萃,名胜古迹的导游图,风土民情的采访录”。《水经注》在语言运用上也是出类拔萃的,仅就描写的瀑布来说,它所用的词汇就有:泷、洪、悬流、悬水、悬涛、悬泉、悬涧、悬波、颓波、飞清等,真是变化无穷。所以我们说《水经注》不仅是科学名著,也是文学艺术的珍品。
  如此丰富的内容,其价值自不待言。这里仅就历史地理方面来说,就有取之不尽的功效,侯仁之教授曾利用它复原了北京周围古代水利工程,研究了毛乌素沙漠的历史变迁。我们可以运用它来研究古代水道变迁,湖泊湮废、地下水开发、海岸变迁、城市规划、历史时期气候变化等等诸多课题。
  《水经注》有如此深远影响,这与郦道元治学态度的认真是分不开的。为了著作此书,他搜集了大量文献资料,引书多达437种,辑录了汉魏金石碑刻多达350种左右,还采录了不少民间歌谣、谚语方言、传说故事等,并对所得各种资料进行认真的分析研究,亲自实地考察,寻访古迹,追末溯源,采取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这本书实际上是我国北魏以前的古代地理总结,书中许多珍贵资料早已失传,不少人从中可以辑佚或校正一些古籍。
  当然,如此宏富的巨作,受到当时时代和条件的限制,难免存在不少错误。唐代杜佑在《通典》中即已明确指出其黄河河源问题上的“纰缪”。另外由于他不可能到边远地区和南方进行实地调查,这方面错误也较多些。有些地方的引书也不尽可信等等,但这些并不损害全书价值。
  《水经注》原有40卷,宋初已缺5卷,后人将其所余35卷,重新编定成40卷。由于迭经传抄翻刻,错简夺伪十分严重,有些章节甚至难以辨读。明清时不少学者为研究《水经注》做了大量工作,有的订正了经注混淆500余处,使经注基本恢复了原来面貌。有的做了不少辑佚工作,更多的是做了校勘注疏工作,清末著名学者杨守敬与其弟子熊会贞用了毕生精力撰写了《水经注疏》和编绘了古今对照、朱墨套印的《水经注图》,最近江苏古籍出版社出版了有段熙仲点校、陈桥驿复校的《水经注疏》,为今后研究利用《水经注》提供了方便。
  
  戴震校勘《水经注》,删去妄增之字 一个多个 ,改正错讹三千多处,补葺阙佚两千多处,足见功夫之深,如段玉裁所说:“凡故训、音声、算数、天文、地理、制度、名物、人事之善恶是非,以及阴阳、气化、道德、性命,莫不究乎其实。”
  ——《戴震全书》
  介绍南宋都城临安城市风貌的著作。共二十卷。南宋吴自牧撰。自牧临安府钱塘(今浙江杭州)人,生平事迹不详。
  
  该书成书年代,据自序有“时异事殊”,“缅怀往事,殆犹梦也”之语,当在元军攻陷临安之后。所署“甲戌岁中秋日”,甲戌即宋度宗咸淳十年(1274),疑传抄有误。该书仿效《东京梦华录》体例,记载南宋临安的郊庙、宫殿、山川、人物、市肆、物产、户口、风俗、百工、杂戏和寺观、学校等,为了解南宋城市经济活动,手工业、商业发展情况,市民的经济文化生活,特别是都城的面貌,提供了较丰富的史料。书中妓乐、百戏伎艺、角觝、小说讲经史诸节,为宋代文艺的珍贵资料。
  
  1956年,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根据《知不足斋丛书》本校点排印,收入《东京梦华录(外四种)》。1984年,浙江人民出版社依同一版本校点,出版了单行本。
  《北户录》,唐代段公路着,三卷。主要记述岭南风土物产。
  
  全书三卷,详列南游五岭所采民风土俗风物饮食衣制歌谣,草木果蔬虫鱼羽毛之类,与奇书异说相参验。
  段公路,唐临淄(现在山东省临淄县)人,官京兆万年(现在陕西长安附近)县尉。
  《艺文志》着录《北户杂录》时,随文附注其撰者段公路为“文昌孙”。文昌为穆宗宰相。文昌子成式,所撰《酉阳杂俎》亦着录于《艺文志》。公路书中着咸通年号,则已至唐懿宗时。书首结衔为知京兆府万年县尉,又无其他仕历可考。未知何以远居岭南,并在其地撰文著述。北户之名始见于秦时。《史记•秦始皇本纪》说秦地,谓二十六年,“南至北向户”;二十八年琅邪刻石,又说到“南尽北户”。《汉书•地理志》日南郡下颜师古注:“言其在日之南,所谓开北户以向日者。”按其所说,北户当在今越南中部,唐时为州境。公路此书泛记岭南风土,于当地物产尤为详备,盖取北户之名,并不以日南为限。《艺文志》着录作《北户杂录》,当为其书的本称,今本作《北户录》,可能是传写过程有所省略。
  《北户录》三卷一册
  唐段公路撰,钞本。公路为唐僖宗时人,宰相文昌之孙,尝官京兆万年县尉,是书为在广州时作,杂记岭南风土物产,饮食服饰,凡草木果蔬,虫鱼鸟兽无所不包。征引博洽,注文详赡,有资考证。
  《风土记》是记述地方风俗的名著,今人查考端午、七夕、重阳等等习俗,所依据的便是这一部《风土记》。
  《溪蛮丛笑》一卷。宋朱辅撰。辅字季公,桐乡人,不详其仕履。惟《虎丘志》载:所作咏虎丘诗一首,知为南宋末人耳。溪蛮者,即《后汉诗》所谓五溪蛮者。《怀太子注》称武陵有雄溪、樠溪、西溪、潕溪、辰溪、悉是蛮夷所居,故谓五溪蛮。在今辰州界者是也。辅葢甞服官其地,故据所闻见作为是书。所记诸蛮风土物产颇备,如阑干布之传于汉代、三脊茅之出于包茅山、数典亦为详瞻。至其俗尚之、异种类之别曲折纎悉,胪列明晰。事虽鄙而词颇雅,可谓工于叙述,用资考证多益见闻,固不容以琐屑废矣。 
  此书按照城内、城东、南、西、北的次序,以四十多所名寺院为纲,兼顾所在里巷、方位以至名胜古迹,同时叙述相关事迹。从书中可以了解孝文帝迁洛阳到尔朱氏之乱,四十年间洛阳的故事和台省坊市的分布,甚至于外商来洛阳居住和各国的风土人情、道里远近书中都有所涉猎。内容包括了政治、经济、社会、文学、艺术、思想、宗教等方面,史料价值极高。其中,第五卷收录的宋云《家纪》、慧生《行记》、《道荣传》,详细记载了宋云去天竺的情况,成为现今研究中印交通史的珍贵史料。此书的文学价值也很高。
  《徐霞客游记》以日记体为主的中国地理名著。明末徐弘祖经30多年旅行,写有天台山、雁荡山、黄山、庐山等名山游记17篇和《浙游日记》、《江右游日记》、《楚游日记》、《粤西游日记》、《黔游日记》、《滇游日记》等著作,除佚散者外,遗有60余万字游记资料。死后由他人整理成《徐霞客游记》。世传本有10卷、12卷、20卷等数种。主要按日记述作者1613~1639年间旅行观察所得,对地理、水文、地质、植物等现象,均作详细记录,在地理学和文学上卓有成就。
  
  
  地理学成就
  
  在地理学上的重要成就有: (1)喀斯特地区的类型分布和各地区间的差异,尤其是喀斯特洞穴的特征、类型及成因,有详细的考察和科学的记述。仅在中国广西、贵州、云南3省区,他亲自探查过的洞穴便有270多个,且一般都有方向、高度、宽度和深度的具体记载。并初步论述其成因,指出一些岩洞是水的机械侵蚀造成,钟乳石是含钙质的水滴蒸发后逐渐凝聚而成等。他是中国和世界广泛考察喀斯特地貌的卓越先驱。 (2)纠正了文献记载的关于中国水道源流的一些错误。如否定自《尚书·禹贡》以来流行1000多年的“岷山导江”旧说,肯定金沙江是长江上源。正确指出河岸弯曲或岩岸近逼水流之处冲刷侵蚀厉害,河床坡度与侵蚀力的大小成正比等问题。对喷泉的发生和潜流作用的形成,也有科学的解释。 (3)观察记述了很多植物的生态品种,明确提出了地形、气温、风速对植物分布和开花早晚的各种影响。 (4)调查了云南腾冲打鹰山的火山遗迹,科学地记录与解释了火山喷发出来的红色浮石的质地及成因;对地热现象的详细描述在中国也是最早的;对所到之处的人文地理情况,包括各地的经济、交通、城镇聚落、少数民族和风土文物等,也作了不少精彩的记述。 他在中国古代地理学史上超越前人的贡献,特别是关于喀斯特地貌的详细记述和探索,居于当时世界的先进水平。
  
  
  文学特点
  
  在文学上的主要特点是: (1)写景记事,悉从真实中来,具有浓厚的生活实感; (2)写景状物,力求精细,常运用动态描写或拟人手法,远较前人游记细致入微; (3)词汇丰富,敏于创制;绝不因袭套语,落入窠臼; (4)写景时注重抒情,寓情于景,情景交融,同时注意表现人的主观感觉; (5)通过丰富的描绘手段,使游记表现出很高的艺术性,具有恒久的审美价值。
  
  此外,在记游的同时,还常常兼及当时各地的居民生活、风俗人情、少数民族的聚落分布、土司之间的战争兼并等等情事,多为正史稗官所不载,具有一定历史学、民族学价值。《徐霞客游记》被后人誉为“世间真文字、大文字、奇文字”。
  《大唐西域记》,简称《西域记》,为唐代著名高僧唐玄奘口述,门人辩机奉唐太宗之敕令笔受编集而成。《大唐西域记》共十二卷,成书于唐贞观二十年(646年),为玄奘游历印度、西域旅途19年间之游历见闻录。其中,包括玄奘游学五印,大破外道诸论的精彩片段,高潮迭起。
    《大唐西域记》系唐太宗钦定,玄奘亲自编撰,由弟子辩机整理而成。贞观二十年(公元646年)秋七月,玄奘在翻译出佛经的同时,终于完成了著名的《大唐西域记》,于十三日进表于太宗。言道:“所闻所历一百二十八国,今所记述,有异前闻,皆存实录,非敢雕华,编裁而成,称为《大唐西域记》共十二卷。”据悉,该书记述128个国家和地区的都城、疆域、地理、历史、语言、文化、生产生活、物产风俗、宗教信仰,此外还记述了其他十余国家的情况。本书是继晋代法显之后又一取经游记巨著。书中除生动描述了阿富汗巴米扬大佛、印度雁塔传说、那烂陀学府以及诸如佛祖成道、佛陀涅磐等无数佛陀圣迹,还有很多佛教传说故事。内容全面系统,详实生动,先后被译为英、法、德、日等国文字广为传播,是研究中外文化交流、佛教历史及交通史、民族史的珍贵资料。《大唐西域记》实际是一部玄奘西行的实录。在西行求法的征程中,经历了数年时光,所到国家上百,山河城关成千上万,观礼佛寺宝塔成千上万,亲历事故和接触的人物不计其数,而《大唐西域记》里连同他每走一地所处方位、距离多少里、国体民情、风俗习惯、气候物产、文化历史都写得清清楚楚,就连哪个寺院所奉某乘某宗,僧众多少,是何人讲什么经,多少卷等,都写得十分详尽,准确无误。这些记载又被后来的历史文献和文物考古所佐证。依据玄奘所撰《大唐西域记》记载提供的线索,对著名的印度那烂陀寺、圣地王舍城、鹿野苑古刹等遗址进行考古发掘,出土了大量的文物古迹,成为考古史上一大奇迹。这些都充分证明,玄奘当年在险恶艰难的求法途中,将所经历的大量信息和各类资料准确无误地记录在案。
岁华纪丽谱
费著 Fei Zhu阅读
  记述中国宋代官办丝织业和蜀锦情况的专著。元代费著撰。作者为至正年间(1341~1368)进士,生卒年及成书年代均不详。《蜀锦谱》记述了宋代设于四川的官办丝织手工业机构,规模,产品原料、品种和数量等,并记述了蜀锦的历史、品名、色彩和图案。全书分概述和名色两个部分。概述部分扼要阐明蜀锦的悠久历史。到宋代蜀锦发展到鼎盛时期。名色部分阐述蜀锦的品名,其中北宋有八答晕锦、盘锦、大窠狮子锦等12种,继承了隋唐织锦而又有所发展;南宋有粗、细两种,主要产于黎州(今四川汉源)、文州(今甘肃文县)、南平军(今四川綦江)、叙州(今四川宜宾)等地。其中大百花孔雀锦、青绿如意牡丹锦、真红穿花凤锦等细色织锦出现了写生折枝花鸟等新的图案,对元、明、清的织锦有着深远的影响。
  
  宋代佚名所著的《岁华纪丽谱》(一般认为本书系元人费著所著,谢元鲁的考证反之)一书开篇辟首即断言:“成都游赏之盛,甲于西蜀,盖地大物繁而俗好娱乐。”换言之,西蜀大地都有游赏之俗,而成都为最,游赏在成都有着相当的物质和群众基础——地大物繁和俗好游乐两者缺一不可,只有任何一点都不可能形成大规模的游赏盛况。
南方草木状
嵇含 Ji Han阅读
  《南方草木状》是我国古代一部植物专著。全书三卷,上卷草类29种,中卷木类28种,下卷果类17种和竹类6种,总共记载各种植物80种。此书主要记述了我国古代岭南地区的植物,文笔典雅而逼真,所记植物名称,多数至今仍在沿用,因此,《南方草木状》享有“世界最早的植物志”、“最早的南方植物志”之誉。
  
  然而,有关《南方草木状》的作者、成书时间等问题,却是学术界长期争论而至今未能解决的一个悬案。这场争论,,在时间上,从清朝乾隆年间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在空间上,从国内又扩大到国外。1983年12月,广州就召开过一次《南方草木状》国际学术讨论会,有中、美、日、法等国学者出席。
  
  考《南方草木状》之书名,始见于唐初类书《艺文类聚》。但是,历史上最早提出此书为西晋嵇含所撰的是南宋的陈振孙。他在《直斋书录解题》卷八中说:此书为“晋襄阳(乃襄城之误)太守嵇含撰”。但查《隋书》和《旧唐书》等史书,均不见著录。到了清代,纪昀在所撰《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中认为,此书“叙述典雅,非唐以后人所能伪,不得以始见《宋书》疑之……”对宋人旧题国以肯定。清人周中孚在《郑堂读书记补遗》卷十八中,与纪氏持同一观点。开始对此书作者提出疑问的是清人文廷式,他在《补晋书艺文志》里说:“自是唐以前作,然以为嵇含则非也。”
  
  由于《南方草木状》在中国古代科技史上据有一定的地位,我国学术界对它的作者和成书年代问题,一直颇为注意。最近若干年来已有许多专题文章问世。总的来看,大致有两种意见:
  
  一、肯定宋人旧说,认为作者确为晋人嵇含,如果彭世奖的《〈南方草木状〉撰者撰期的若干问题》(《农史研究》1980年第1辑)、杜石然等的《中国科学技术史稿》(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和苟萃华的《也谈〈南言草木状〉一书的作者和年代问题》(《自然科学史研究》1984年第3卷第2期)都作如是观。苟萃华认为:《南方草木状》是晋代嵇含所著,但也可能有后人增补的材料。考察嵇含的生平,可以看到他受到其叔祖父嵇康养生神仙思想的影响,特别是他的《瓜赋》一文,带有明显的仙药的色彩。由此看来,嵇含曾涉猎过方士、仙术、本草之类的著作,而他注意南方草木也许与此有关。另外,嵇含虽未到过我国南方,便他在洛阳时,曾与南方士人广泛接触,而且公元305年,嵇含由襄城去襄阳投奔刘弘,到他被刘弘手下的郭励杀害为止,曾在襄阳逗留半年以上。这期间,他接触到南方士人,了解南方物产的机会就更多了。所以,嵇含写作《南方草木状》是完全可能的。至于为什么《隋书》、《旧唐书》没有著录此书,可能是此原来并未单独编成卷帙,而是收入《嵇含集》中的缘故。
  
  二、否定宋人旧说,认为此书出自南宋时人的伪托等等。如马泰来的《〈南方草木状〉辨伪》(《农史研究》1983年第3辑)陈连庆的《今本〈南方草木状〉研究》)(《农名研究》1983年第18辑)、以及刘昌芝的《试论〈南方草木状〉的著者和著作年代》(《自然科学史研究》1984年第3卷第1期),都持这一观点。刘昌芝认为:据《晋书》记载:嵇含虽然曾经被任命为广州刺史,但他尚未出发就被人杀害,因此嵇含本人并没有到过广州。而《南方草木状》一书中对植物生态特征描写得非常生动,对许多植物的产地和用途,也作了相当精确的说明,如果作者没有亲临其地,没有亲自进行过实地观察,这样的文字是写不出来的。因此,《南方草木状》一书,不可能是没有到过岭南的嵇含所作。根据史料进行对比分析,把《南方草木状》一书定为东晋至刘宋初的徐衷所撰,是较为可信的。今本《南方草木状》是在参考了徐衷《南方草木状》以及其他南方地志著作的基础上编撰而成的,而徐衷的《南方草木状》则早已亡佚。
  
  综上所述,《南方草木状》的撰时撰者问题,确实还是一个需要继续进行研究的历史悬案。
  (冯兆平)
益部方物略记
宋祁 Song Qi阅读
  《益部方物略记》一巻,宋宋祁撰。祁字子京,雍邱人。天圣二年进士,官至翰林学士承旨,谥景文,事迹具宋史本传。是编乃嘉佑二年祁由端明殿学士吏部侍 郎知益州时所作。因东阳沈立所撰剑南方物二十八种补其缺遗,凡草朩之属四十一,药之属九,鸟兽之属八,虫鱼之属七,共六十五种,列而图之,各繋以赞,而附 注其形状于题下。赞居前,题列后,古书体例大抵如斯。今本尔雅犹此式也。其图已佚。赞皆古雅,盖力摹郭璞山海经图赞,往往近之。注则颇伤蹇涩,亦每似所作 新唐书。盖祁序、记之文类如是也。胡震亨跋引范成大圣瑞花诗证是花开于春夏间,祁注称悉以秋开为非,殆由气候不齐,各据所见。又引薛涛鸳鸯草诗“但娯春日 长,不管秋风早”句证祁注是草春叶晚生之非,则横生枝节。夫春日已长,非春晚而何欤?至虞美人草自属借人以名物,如菊号西施之类,必改为娯美人草,曲生训 释,是则支离无所取耳。
  山海经是从战国初年到汉代初年,经多人写集成的一部古书,作者大概都是楚地的楚人。《山海经》是一部以神话为主流的书,它的内容包括范围庞大,它除了保存有大量的神话资料而然,还涉及到学术领域的各个方面,诸如宗教学、哲学、历史学、民族学、天文学、地理学、动物学、植物学、医药卫生学等,此书内容包罗万象,可以称得上是一部当时的生活日用百科全书。此书《五藏山经》的各经后面,大量列举了祀神所用之物,有雄鸡、犬、牡羊、圭、璧、璋、糈……等,而“糈”字在各经中所见最多。“糈,精米,所以享神。” 即是说巫师用精米来享神。《山海经》祀神物中多用糈,又有关於医药、咒禁、神怪等记叙。所以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里说它“盖古之巫书”,当是平情之论。
  
  袁珂先生在《山海经校注.序》中曾这样说:“《山海经》匪特史地之权舆,亦乃神话之渊府。”说《山海经》是中国神话的“渊府”(宝库),是为历来研究中国神话的学者众所公认的。
  
  鲁讯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亦说《山海经》“盖古之巫书”,又在《汉文学纲要》中说“盖以记神事”。足以证明《山海经》是一部极具神话研究价值的古书。
  
  整部《山海经》大约可分如下几部份:
  
  一.《五藏山经》,共五篇 ,约占全书二分之三以上;内容有关山川地理、祀神的典礼仪式和所用之物,间中叙写到诸山山神的形貌和神力。
  
  二.《海外经》,共四篇;内容多记海外各国的异人、异物,也有些古老神话零片记叙,如夸父追日、刑天断首。
  
  三.《海内经》,共四篇;内容是记海内神奇事物,如昆龙景象、建木形态、巴蛇、雷神等。
  
  四.《茺经》,共五篇;内又分为《大茺经》四篇和《海内经》一篇;内里记录了一些有关帝俊和黄帝(古代东西两大民族所奉祀的上帝)的神话。此经是保存神话资料最多和最原始的;大部份重要的神话材料几乎会萃在这裏,而这部份之写作时期可能比经中其他部份还早。
  
  从 “海外南经第六” 起到最后 “海外经第十八” 止之十三篇,简称为《海经》。和前面的《五藏山经》即《山经》合起来,总名之曰《山海经》
  
  《神话性质》
  
  1. 宗教
  
  《山海经》书中展示之巫师所有宗教活动,真是触目皆是,多难胜举。如《山海经》中,每一小节的后面,都记载有对某系列山山神的不同礼典,不仅有如鲁讯先生所说的“礼神之物多用糈(精米),与巫术合” ,礼典中还有什麼“干舞置鼓”、“雄鸡瘗之”、“合巫祝二人舞”、“聊用鱼” ……等等,不外都是巫师祠祭时的景象。如诸山山神,有身人面者、有鹿身八足蛇尾者、有鸟身龙首者、有龙身鸟首者、有羊身人者、有龙身人面者、有豕身人面者、有人面三首者,奇形怪状,种种不一,或是动物形体的拼凑,或是半人半兽的组合,也显现了原始宗教自然崇拜的特色。
  
  2. 历史
  
  《山海经》书中记有孚些神谱,有帝俊、炎帝、黄帝…… 的神谱,其他历史性质的书中也记有若干帝王谱系,我们若将二者来对照观察,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实:神话与历史竟是同步的。这可证明到原始初民是将口耳相传的神话视为是他们的历史。某些民族中巫师祀神寺演唱创世史诗和英雄史诗,讲述天地如何开辟,人类如何诞生,讲述祖先的事绩和英雄的战功等,在初民视为是历史的,其实也全是神话。此可证在上古时期,神话与历史同出一源。
  
  3. 地理
  
  神话和地理的关系,在《山海经》一书中,见得更是密切。整部《山海经》,便可说是一部神话性质的地理书。以禹因治水而求贤人的记录为例。禹因东西南北所经之地,都作了神话性质的描述,文中所写的地名国名,大都不可证实,只可视为神话地理。
  
  4. 民族
  
  《山海经》给我们展示了丰富的民族学方面的知识,这些知识当然亦充分带著神话色彩,如象不死民、三首国、长臂国、丈夫国、一目国、夸金国、跂踵国、犬封国、黑齿国,等等,单看以上的名目,就知道是属於神话的民族学范围。
  
  5. 动物和植物
  
  《山海经》所记的奇禽怪兽,异草珍木,就是神话的动物学和植物学;这些奇异的动物和植物,各自有其医疗效用,能治各种常见和不常见的病症,这又成了神话性质的医药卫生学。例如有种动物,吃了它能使人不会放屁;有一种九条尾的狐狸,人吃了它庇不逢妖邪气。有的动物状如羊,九尾四耳;又有的状如乌龟,却有鸟首。各种奇形怪状的动物,什为有趣。
  
  6. 天文和气象
  
  如象羲和生日、浴日、常羲生月、浴月、汤谷十日、石夷“司日月之长短”,等等。又如《大荒东经》中记日月所出之山凡六:大言山、合虚山、明星山、鞠陵于又山、猗天艺门山、壑明俊疾山;《大荒西经》日月之山亦六:丰沮玉间山、龙山、明山、鏖巨山、常羊山、大荒出。此外,经中亦记,凡某神出入某山某渊,必伴随著风雨晦明。而有此神一出现,便会带来水灾等。
  
  7. 哲学
  
  如夸父逐日、精卫填海、刑天断首,鲧腹生禹,等等。其中都是鼓舞人们自强不息的精神和斗志的,然而却不用枯燥的说教,而是用通过神话折光反映出来的鲜明生动的艺术形象。最著名的是愚公移山的神话,其实是一段古老的神话,一段寓意性强的神话,它体现的精神,精卫填海的精神一致。接近道家思想的《准南子》中,也记录了相当可观的神话传说,其中所记四大神话:女祸天、羿射十日、共工触山、嫦娥奔月,都各自有其寓意。
  
  山海经是中国先秦古籍。一般认为主要记述的是古代神话、地理、物产、巫术、宗教、古史、医药、民俗、民族等方面的内容。有些学者则认为《山海经》不单是神话,而且是远古地理,包括了一些海外的山川鸟兽。
  《山海经》全书十八卷,其中“山经”五卷,“海经”八卷,“大荒经”四卷,“海内经”一卷,共约31000字。记载了100多邦国,550山,300水道以及邦国山水的地理、风土物产等讯息。其中《山海经》所载的大部分是历代巫师、方士和祠官的踏勘记录,经长期传写编纂,多少会有所夸饰,但仍具有较高的参考价值。
  
  【《山海经》的地域范围】
  《山海经》的地域范围:《南山经》东起浙江舟山群岛,西抵湖南西部,南抵广东南海,包括今浙、赣、闽、粤、湘5省。
  《西山经》东起山、陕间黄河,南起陕、甘秦岭山脉,北抵宁夏盐池西北,西北达新疆阿尔金山,《北山经》西起今内蒙、宁夏腾格里沙漠贺兰山,东抵河北太行山东麓,北至内蒙阴山以北。《东山经》包括今山东及苏皖北境。《中山经》西达四川盆地西北边缘。
  
  【《山海经》具有多方面的价值】
  对历史,民俗,科学等的作用
  《山海经》最重要的价值也许在于它保存了大量神话传说,这些神话传说除了我们大家都很熟悉的如夸父逐日、精卫填海、羿射九日、鲧禹治水等之外,还有许多是人们不大熟悉的。如《海外北经》中载:“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为泽溪。禹杀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树五谷种。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为众帝之台。在昆仑之北,柔利之东。相柳者,九首人面,蛇身而青。不敢北射,畏共工之台。台在其东。台四方,隅有一蛇,虎色,首冲南方。”这个禹杀相柳的传说充满了神奇色彩,既可从文学或神话学的角度来研究,也可以从中看出共工、相柳、禹三人之间的关系,由此可见古代民族部落之间的斗争。《山海经》中大量存在的这些神话传说,是今天我们研究原始宗教的难得材料。例如: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在登葆山,群巫所从上下也。(《海外西经》)有灵山,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百药爰在。(《大荒西经》)
  在《山海经》的神话中,不仅可以看到巫师的活动,也可以看到古代民族的信仰、崇拜等。在《山海经》中,存在着大量的神奇动物的记载,这些动物主要是鸟、兽、龙、蛇之类,它们往往具有神奇的力量。这些动物很可能就是古人的图腾崇拜。如上文所引的《海外西经》中的文字。“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蛇可能就是巫咸国的图腾。研究中国古代的宗教信仰,《山海经》是必不可少的参考资料。
  《山海经》中的神话传说不仅仅是神话传说,同时,在一定程度上它又是历史。虽然由于浓厚的神话色彩,其真实性要大打折扣,但是,它们毕竟留下了历史的影子。把几条类似的材料加以比较,有时还是可以看到历史的真实面貌的。例如上文所引《大荒北经》中黄帝战蚩尤的记载,剔除其神话色彩,我们可以从中看到一场古代部落之间的残酷战争。又如《大荒西经》、《海内经》中记载了一个黄帝的谱系:黄帝妻雷祖,生昌意。昌意降处若水,生韩流。韩流擢首、谨耳、人面、豕喙、麟身、渠股、豚止,取淖子曰阿女,生帝颛顼。(《海内经》)颛顼生老童,老童生重乃黎。帝令重献上天,令黎邛(印)下地。下地是生噎,处于西极,以行日月星辰之行次。(《大荒西经》)这个谱系具有传奇色彩,具有神谱的性质,但是,它与《大戴礼记·帝系篇》、《史记·五帝本纪》、皇甫谧《帝王世纪》基本相同。
  
  同时,《山海经》又是一部科技史,它既记载了古代科学家们的创造发明,也有他们的科学实践活动,还反映了当时的科学思想以及已经达到的科学技术水平。例如,关于农业生产,《大荒海内经》载:“后稷是始播百谷”,“叔均是始作牛耕”。《大荒北经》载:“叔均乃为田祖。”关于手工业,《大荒海内经》载:“义均是始为巧倕,是始作下民百巧。”关于天文、历法,《大荒海内经》载:“噎鸣生岁有十二。”《大荒西经》载:“帝令重献上天,令黎邛下地。下地是生噎处于西极,以行日月星辰之次。”诸如此类的记载不胜枚举。有一些自然现象的记载尤其珍贵,这在其他书中是看不到的,如《海外北经》载:“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暝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上启下月}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
  
  现在,许多学者均认为,《山海经》在这里记载的是北极地带半年为昼,半年为夜的极地现象,只不过是古人无法解释这种现象,于是就用神话来解释。这种记载无疑是宝贵的科学资料。类似的例子还有不少。例如《大荒东经》载:“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又如《海外东经》载:“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这两条记载,有人认为前者记载的是太阳黑子活动和北极的极地现象,后者记载的是极地附近的假日现象。此外,从《山海经》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古人对大地的探测活动。《海外东经》载:“帝命竖亥步自东极至于西极,五亿十选(万)九千八百步。竖亥右手把算,左手指青丘北。”《中山经》说:“天地之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这些记载,数字未必确实,但已反映出中国古人的探测活动。总而言之,《山海经》是一部充满着神奇色彩的著作,内容无奇不有,无所不包,蕴藏着丰富的地理学、神话学、民俗学、科学史、医学等学科的宝贵资料,细心钻研,深入探讨,就不愁没有新发现。
山海经校注
佚名 Yi Ming阅读
  《山海经校注》是我国著名神话学家袁珂的大作,大概也是国内迄今为止最好的《山海经》校本,郭璞注,郝懿行注,和袁珂注那是读《山海经》的必备。
  袁珂校注 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排印本
读史方舆纪要
顾祖禹 Gu Zuyu阅读
  《读史方舆纪要》,原名《二十一史方舆纪要》。
  “千古绝作”,“海内奇书”
  有清一代地理著作层出不穷,其中,清初顾祖禹独撰的《读史方舆纪要》颇受后世称道,被誉为“千古绝作”、“海内奇书”。
  
  本书特点
  《读史方舆纪要》共130卷(后附《舆地要览》4卷),约280万字。综观全书有如下一些特点:
  第一,选材得当,体裁新颖。《读史方舆纪要》选取材料与一般地志不同。着重记述历代兴亡大事、战争胜负与地理形势的关系,而游观诗词则大多“汰去之”。前9卷撰述历代州域形势。接着,以114卷之多,以明代两京十三布政使司及所属府州县为纲,分叙其四至八到、建置沿革、方位、古迹、山川、城镇、关隘、驿站等内容。与各地理实体有关的重要史实,附系于各类地名地物之下。并常在叙述中指出该地理实体得名的原由。随后,以6卷记述“川渎异同”,作为“昭九州之脉络”。最后一卷是传统之说“分野”,作天地对应,有“俯察仰观之义”。前面历代州域形势以朝代为经,以地理为纬;后面分省则以政区为纲,朝代为目,全书经纬交错,纲目分明,且自作自注,叙述生动,结构严谨,读之趣味无穷。
  第二,具有浓厚的军事地理色彩。顾祖禹著述《读史方舆纪要》的主要目的之一既然是为反清复明之需,当然十分注重对于军事的记述。他鉴于明朝统治者不会利用山川形势险要,未能记取古今用兵成败的教训,最后遭致亡国的历史,在书中着重论述州域形势、山川险隘、关塞攻守,引证史事,推论成败得失,“以古今之史,质之以方舆”。详细记载历代兴亡成败与地理环境的关系,而对名胜古迹的记载则相对简单得多。不仅前面9卷专门论述历代州域形势,而且每省每府均以疆域、山川险要、形势得失开端。各省形势及其在军事上的重要性,皆有总序一篇进行论述。《历代州域形势》和各省山川险要总论,几乎每篇都是甚有价值的军事地理论文。
  而且每叙述某一地理实体时,必穷根究源备述其军事上的地位和价值。顾祖禹认为,地利是行军之本。地形对于兵家,有如人为了生存需要饮食,远行者需靠舟车一样重要。只有先知地利,才能行军,加上“乡导”的帮助,“夫然后可以动无不胜”。这正是他在《读史方舆纪要》中,对于地理环境与战争得失成败的关系着重记述的初衷。难怪张之洞认为“此书专为兵事而作,意不在地理考证。”梁启超也认为,“景范之书,实为极有别裁之军事地理”。
  第三,注重人地关系的辩证思维。以研究天险地利为主的《读史方舆纪要》,始终贯穿着天险地利只是成败得失的从属条件,而决定的因素还在于社会和人事的正确思想。因为“阴阳无常位、寒暑无常时、险易无常处”。虽是“金城汤池”之故,若 “不得其人以守之”,连同“培塿之丘”、“泛滥之水”都不如。如若用人得当,纵使“枯木朽株皆可以为敌难”。也就是说,决定战争胜负的原因,地理形势固然重要,但带兵将领所起的作用更大。在论述历代都城的变化和原因时,顾祖禹认为是由许多因素决定的,并非地势险固决定一切。首先,都城的选择与当时的形势有关,此时可以建都的地方,而到彼时则不一定适于建都,其次,是否适合建都不但要看地势是否险固,攻守是否有利,而且要看交通是否方便,生产是否发达,对敌斗争是否有利。由于建都的各种因素是在经常变化的,不能单纯考虑山川地势。他的这种观点与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基本上是符合的。
  第四,注重经世致用,有关国计民生的问题尤其重视。顾祖禹认为:舆地之书不但要记载历代疆域的演变和政区的沿革,而且还要包括河渠、食货、屯田、马政、盐铁、职贡等历史自然地理和历史经济地理的内容。当他开始撰写时的确对此十分重视,但后来由于各种原因,原稿多有散佚,加上“病侵事扰”,顾不上补缀,但其大略亦能“错见于篇中”。不过他在论述各地的地理形势时,尽量做到以地理条件为印证,使历史成为地理的向导,地理成为历史的图籍,互相紧密融汇。全书对于有关国计民生的多写,无关的少写,详人之所略,略人之所详,这也是《读史方舆纪要》有别于其他地理著作之处。由于黄河之患历来不止,直接对国计民生产生不良影响,因此,顾祖禹在《读史方舆纪要》中大量辑录前人治水的主张,以留给后人借鉴。他十分赏识潘季驯的治河方针。认为“以堤束水,借水攻沙,为以水治水之良法,切要而不可易也。”(《读史方舆纪要》卷126)书中对潘季驯的主张颇多引证。此外,书中对漕运的记载也十分重视。顾祖禹认为漕运相当重要,因为“天下大命,实系于此”。但他反对为了漕运而置运河沿线百姓生命财产于不顾的观点。在《川渎异同》中,他以整整一卷的篇幅,论述漕运和海运,又在有关州县下,详细记载运河的闸、坝、堤防和济运诸泉。此外,对于明代农业经济发展较快的苏松地区,以及扬州、淮安等转漕城镇冲要地位,书中都一一作了记载。同时,《读史方舆纪要》于农田水利的兴废、交通路线的变迁、城邑镇市的盛衰,都详略得当地有所记载。由此可见,不但对于军事地理、沿革地理方面《读史方舆纪要》有十分重要的记述,而且在经济地理方面亦有相当可观的内容。
  
  本书意义
  以军事地理为主,集自然与人文地理于一身的巨著——《读史方舆纪要》的撰成,当然与顾祖禹本人的努力分不开。
  为了编撰这本巨型历史地理著作,他先后查阅了二十一史和100多种地志,旁征博引,取材十分广泛。同时,他也比较注重作实地考察,每凡外出有便必然观览城廓,而且对于山川、道里、关津无不注意察看。并且深入作调查,无论过往商旅、征戍之夫,乃至与客人谈论时都注意对地理状况的异同进行考核。但无论实地考察或是调查,囿于条件所限,他都只能“间有涉历”而已。主要工作还是限于对图书资料的探索和考校。尽管全书考证严谨,描述论证也多确实可靠,但他本人总觉得未能十分满意,尤其以缺乏只有从实地考察中才能获得的感性知识为憾事。当然,由于时代与条件的限制,加上全书仅为顾祖禹一人独撰,难免有疏漏、谬误之处,但这些并非其主流,毫不影响它闪耀于历史地理巨著之林的光辉。
  《读史方舆纪要》长期以来由于内容丰富、地名齐全、考订精详、结构严密,不但胜于唐代成书的《元和郡县图志》、宋代成书的《太平寰宇记》,而且超越明代成书的《寰宇通志》、《大明一统志》。若与清代历史地理巨著、官修的《大清一统志》相比,也是各有千秋,并不逊色。至今仍成为历史地理学者乃至研究历史、经济、军事的学者们必读的重要参考书。
  诊断地球
  
  译者前言
  霍尔丁
  人类演化的可能性
  赫胥黎
  双重危机
  史怀泽
  对人类的呼吁
  梁漱溟
  世界未来之文化
  马塞尔
  反抗诱惑
  奥本海默
  艺术与科学的展望
  拉达克利修南
  灵的宗教与世界的要求
  马尔库塞
  对发达社会的反思
  雅斯贝尔
  自我存在:危机与出路
  布尔特曼
  对神话学末世论的解释
  摩斯
  人口与世界政治
  龚培德
  核武器与人类未来
  豪克
  绝望与信心
  舒马赫
  普遍繁荣的幻象
  佩西
  学会创造未来
  德贝吾
  天下一家的来临
  汤因比 池田大作
  全球大统一的可能性
  贝尔
  未来是现在的期待
  莱因
  太平洋的挑战
  马约尔
  教育与人类未来
  赫伯斯坦
  新世纪新现实
  瑟罗
  21世纪属于谁
  肯尼迪
  历史与推测
  霍金
  宇宙的未来
  詹明信
  世界新秩序
  戴维斯
  世界无心头吗?
  泰瑞莎修女等
  信仰与希望
变幻多彩的地球
陶世龙 Tao Shilong阅读
  本书收录了我国地质专家陶世龙先生的关于地质学方面的科普作品多篇,这些作品通俗易懂,娓娓道来,向读者讲述了我们这个变幻多彩的地球所经历的风风雨雨,提醒人物要爱护保护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全书集科学性、知识性、趣味性为一体,是一本颇值得一读的优秀科普作品集。
暴风雪里的夏天
潘荣文 Pan Rongwen阅读
  作者:潘荣文
  总序
  
  到南极去
  地球最南端的城市
  最后一个晚上
  它的名字是海盗
  前面发现了冰山
  你好,乔治王岛
  初访南极洲
  新年之夜
  邻里之间
  访问企鹅的王国
  风雪长城站
  冰海探险
  象岛和磷虾
  挺进南极圈
  别林斯高晋海的风暴
  登上雷克鲁斯角
  乔治湾的死火山
  舟中夜话
  大海的礼物
  崛起在冰原的长城站
  载入史册的2月20日
  再见,南极洲
  茫茫天涯路
  
  后记
寻找一条河
英子 Ying Zi阅读
  寻找一条河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太平寰宇记
乐史 Le Shi阅读
  《太平寰宇记》一百九十三卷,宋乐史撰。史有《广卓异记》,已著录。史字正子,官太常博士、直史馆,事迹具《宋史•文苑传》 。宋太宗时,始平闽越,并北汉,史因合舆图所隶,考寻始末,条分件系,以成此书。始于东京,迄于四裔。然是时幽、妫、营、檀等十六州晋所割以赂辽者,实未入版图 ,史乃因贾耽《十道志》、李吉甫《元和郡县志》之旧,概列其名。盖太宗置封桩库,冀复燕、云,终身未尝少置。史亦预探其志,载之于篇,非无所因而漫録也。史进书序,讥贾耽、李吉甫为漏阙,故其书采摭繁富,惟取赅博,于列朝人物一一并登。至于题咏、古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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