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文学论坛>> 网络小说>> 虹影 Hong Ying   中国 China   现代中国   (1962年)
上海魔术师
  自认为是所罗门王的犹太人和他收养的中国孩子加里王子,遭遇到古灵精怪的杂技女孩和他们的杂耍班子。在1945-1948年的上海大世界,时局诡谲,西洋魔术与杂耍班为时局所趋,同场谋生,各怀心事……
《上海魔术师》专家评论
  作家推荐
  一本奇诡莫测的小说。虹影总是能让人惊喜。
  著名作家 苏童
  虹影总能从生活中发现不同,所以她的作品总是与众不同。
  著名作家 刘震云
  这故事让我想起狄更斯的作品,虹影成功的重现了上海那个时代的那些人物的生活境况。结局精采万分,最巧妙是主角以魔术师的本事存活下来,这样的结局与主题,书名都是绝配。
  台湾著名作家 黄宝莲
  评论家推荐
  虹影向魔术师表达敬意,虹影自身就是话语的魔术师,她制造的上海神话,令我们不安,因为超越了我们意识所能企及的范围。
  文学评论家,同济大学教授 朱大可
  虹影由此为中国的现代性开辟了新的想象路径——这种路径不仅穿过昔日上海的大世界,也一直通到这个全球化时代和网络化时代的中国。
  文学评论家 李敬泽
  虹影的小说写得非常诡异,有一种惊心动魄之感,人物命运在这片充满历史悬念的氛围中展开,让人牵肠挂肚,不忍释手。小说语言奇特,海味淳厚,颇耐咀嚼。
  著名文学评论家 解玺璋
  出版家推荐
  中国在海外的女作家中,虹影是最值得关注的,她拥有的恰恰是国内作家缺乏的丰富国际写作经验。虹影的重要是不可忽略。
  上海文艺出版社总编辑 魏心宏
  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天地,既不必为论家的批评所限,亦不必为读者的要求所限;可倚恃者,惟有个人的天分、见识与兴趣。我读虹影《上海魔术师》,深深体会到这一点。
  文学评论家,新星出版社总编辑 止庵
  媒体推荐
  《上海魔术师》是描摹旧时代的故事,但它丝毫不缺少现代性;它呈现的是一段乱世情缘,指向的却是永恒 .
  《收获》杂志主编 程永新
  虹影的《上海魔术师》,从“大世界”的独特角度来寻找上海这座城市的文化特征。
  新民晚报
  虹影对细节有一个优秀小说家的眼光,读到她关于梦想的需要,关于色彩与光明的需要,无人会不感动。
  英国泰晤士报
  虹影的叙述,其坚忍和想象力,其幻异能力,使人着迷。
  美国洛杉机时报
《上海魔术师》:自己的书架(1)
  文/陈思和
  去年夏天,作家虹影回复旦作讲演,我那时还在编《上海文学》,曾代表杂志社向她约稿。虹影告诉我,她正在全力创作《上海魔术师》,我也正在考虑下一年的杂志编辑思路,因为《上海文学》的篇幅有限,只能以发表短篇为主,稍有规模的作品就无法发表,所以我一直在考虑如何引进发表长篇小说的途径。当时有两个打算,一个是打算像别的杂志那样,办一份长篇增刊,但要这样做报批的手续特别麻烦;另一个就是像过去办刊物那样,引入长篇连载的形式,而这在过去出版周期比较慢的情况下是可行的,现在一部畅销小说差不多是单行本与杂志同时刊行,连载的话,在出版时间上对作家来说很吃亏。但是虹影很仗义,她当时就表示,只要是我需要,她可以把正在写的一部长篇交给我去处理,完全不考虑发表的形式、周期和稿费。我把虹影的好意看作是对于纯文学杂志的支持,内心是十分感激的。到了今年年初,我一直等待虹影的长篇文稿,她也特别看重这部小说,几次来信说还在修改,一定要改到满意了才出手。我就一直耐心等着,等到我不再担任主编时,虹影来信说她的小说已经杀青,可以听我的安排。我只好遗憾地告诉她实情,向她道歉。不久我在别家杂志上看到了《上海魔术师》的发表,接着单行本也出版了。
  我忍不住读了这部小说,还忍不住要发表一些感想。虹影是个古怪精灵的作家,她的风格浓艳善变,土洋杂揉,难以捉摸,——评论家对她下一部新作的预测总是要落空的。我曾经为她的《饥饿的女儿》《K》等作品击节称颂,同时也为她的每一部作品引起官司缠身感到迷茫。这一回的《上海的魔术师》还没有来得及上市,她已经在自己的序文里火气冲冲地挑战所有的读者、评论家和译者,她挑战的武器,据说是她在小说里的实验性语言,她自称:“我的实验,正是想把现代汉语拉碎了来看。这个语言实验也是中国现代性的分解。现代中国文化的转型,正穿行在这种‘杂语’中。”我读了这段话感到好奇,这部小说的背景是四十年代的上海大世界游乐场,这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场所,各种曲艺剧种、江湖码头都会在这里一试身手。我的童年时代虽然已进入了五十年代,但在那里仍然可以感受到众声喧哗的魅力,印象至今不褪。所以我在阅读小说前,先入为主地以为虹影将使用上海的混杂方言来感受上海,同时也疑惑着:四川人的虹影咋个来讲上海话?读完小说后,思忖了半天才明白,原来不像我预设的那样,这不是一部《亭子间嫂嫂》式的海派小说。虹影的语言空间大得多,她利用了上海中西文化杂交的特点,展开的是外来语结构的现代白话(如《圣经》语)和江湖上流行的民间黑话、行话的传统白话,在加上书面语和口语的杂糅。很难说,这部小说的语言会像《亭子间嫂嫂》那样纯粹的沪白对上海读者产生出乡土的亲切感,但是这种语言的杂糅,也许对青年一代读者来说,会引起一种精神上的亲切与认同。那么,怎样的语言适合于表现上海这个城市的人文景象呢?
  我想这是一个会引起讨论的问题。许多年前上海作家沈善增发表过一个观点,后来没有引起学者的重视。他认为现在所谓的流行“上海话”,不是上海本地土生土长的方言,而是一种交汇了中西、古今、市井与殖民地、以及五湖四海的南方普通话,是供各地人士来上海交际用的,是在长期的应用实践中逐渐形成的,又是流动的,处在不断吸收不断变化之中的语言。我一时找不到善增兄原来的文章,记不得原话是怎么说的,但大致的意思是不会错的。这些意见里也包含了我自己的理解。既然认定上海话是一种南方使用普通话,它的主要功能就在于交际,在于沟通各地人士因方言而引起的表达意见的障碍。但也因为如此,普通话总是以比较简洁的形态,来达到表述清晰的功能,至于比较复杂含混的感情因素和比较丰富的修辞功能,有时候反而不如方言表达传神和贴切。所以,普通话如果应用在文学创作上,有时会感到捉衫见肘,词不达意,不得不借助方言和口头语来补充。一般来说,规范普通话有北方地区流行的语言为基础,所以,很少有作家用纯粹的普通话写作,多半是巧妙地将各地家乡方言杂糅到普通话语法结构里,阅读起来,用这样的普通话写出来的文学作品就特别有魅力。而上海话先天的缺陷在于它作为一种普通话的构成成分里,主要是南方各地方言(尤其是江浙一带),一旦转换为以北方地区语言为基础的规范普通话语法结构,就显得不伦不类。小时候读茅盾的《春蚕》,读到老通宝骂儿子多多:“阿多!空手看野景么?”这一句时,总感到别别扭扭的。“看野景”在江浙方言里并不是指“看野外的景象”,上海人用这个词来斥责孩子东张西望心不在焉,也有把它改变成“看野眼”,这个“野”字不形容“景”而是指一种“看”的状态,“空手看野景”是指双手闲着东张西望,无所事事的状态。有点像北方语言里的“卖呆”。像这样的方言夹在普通话结构里使用,就显得很不协调。我们在用上海话交流时夹进一两个宁波话或者苏州话的单词不会感到不习惯,反而觉得顺畅生动,就像在规范普通话里加进一两个河南话山西话的一样。可是一旦反过来使用,效果就明显不一样了。我们经常在电视节目里看到一些上海普通话的现象,影视剧里的人物好好的说普通话,突然会插进一两个上海话的单词,听上去非常别扭,破坏了整体性的语言美感。所以,在讨论海派文学的语言特征中,这是一个很难绕过去的问题。我觉得这里有双重的困境,一个是作为一种供交际使用的南方普通话本来就缺乏生动性和复杂性;其次它是南方地区流行的语言为基础的,这些方言成分无法帮它来弥补先天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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