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文学论坛>> 群星荟萃>> 陈国军 Chen Guojun   中国 China   现代中国   (1953年)
我和刘晓庆──不得不说的故事
  说在前面的话
  第一章
  第一次见面
  一九八二年的春天
  节目单排名
  我和赵雅氓
  “四月二十五日”
  再次相见
  在丹东的日子
  第一次说“我爱你”
  第三者
  我能为你去死
  车站道别
  残片—
  刘晓庆发来电报
  大通铺
  “谁为奴作伴?”
  不速之客
  看你还往哪里藏
  残片二
  同居生活
  残片三
  八音盒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
  我要和赵雅氓离婚
  火车站借钱
  第一次春节晚会
  树欲静而风不止
  原来我不是你的唯一
  残片四
  走穴
  关于《我的路》
  “先救谁?”
  漂泊的岁月
  残片五
  我开始挨整了
  阿里河
  残片六
  我被借调到武警总部
  新家
  地毯
  残片七
  众志成城
  春节历险记
  湿漉漉的成都
  停职反省的日子
  关于父亲的回忆
  关于母亲的回忆
  丑媳妇也要见公婆
  战争结束了,谁胜了?
  第二章
  离婚了,我没有喜悦
  走穴二三事
  关于钱的思索
  母亲来北京看病
  我的处女作一一一《无情的情人》
  逛沙头角
  新鞋
  在蛇口的小山上
  礼多人也怪
  筹备拍摄《无情的情人》
  奔赴外景地
  可爱的藏胞
  和藏胞联欢
  怀念吴喜千
  我和刘晓庆的争吵
  替身演员
  趟河
  在悬崖上拍戏
  西藏印象
  跳藏戏
  美丽的高原
  告别高原
  关于裸体镜头
  片子砸了?
  打蛇记
  “酥饼”的故事
  “我们有一百万了。”
  审查
  童年往事
  探母
  再审
  回家
  除夕饭
  妈妈病故
  头七
  刘晓庆在美国表现得非常出色
  我们结婚了
  第三章
  蜜月
  解不开的困惑和遗憾
  我的中国心
  醉里挑灯看剑!
  无奈的妥协
  为了孩子
  我终于知道了
  暴风骤雨
  用生命去陪葬
  骑马挎枪的爸爸
  风雨欲来
  决斗?
  短兵相接
  撕碎的红衬衫
  不为瓦全
  错误的战术
  第四章
  一个人的日子
  我替刘晓庆送战友
  终于露出了尾巴
  要疯的感觉
  起诉书
  人啊人
  我心依旧
  我的老大哥
  蛇年,一个属蛇的人在蛇口
  流落街头
  哎!谁买草莓
  我真的身无分文了
  —比三
  我和儿子
  “公正”的诉讼
  后记
说在前面的话
  我的故事很长很长,就像我的血,在血管里已经暗暗流淌了四十四年……
  讲述自己的故事,人生中的许多问题没法回避,我又不能遮遮掩掩……
  在许多事情上,我不得不鼓起勇气“直面惨淡的人生”。
  人生并不是做算术题,没有那么多的逻辑推理,因果关系。许多事情的发生,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理由。而且任何事情,也决不是用一个简单的理由就能说清楚的。
  这种模糊,兴许正是生活魅力的所在…
  现在,我来给大家讲讲我的故事,虽然想了很长时问,但是这个故事……
  也就是在今天,这个非常一般的早晨,我静静地坐在屋子里,开始去寻找那曾经有过的感觉。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所以,窗外的鸟儿显得格外活跃,也可能,是因为雨前的空气更加清新、更加湿润吧!
  为什么我要占用大家这么多时间来讲我的故事呢?
  并不是因为我一定要在公众面前表白些什么,也不是因为。这几年有人在写。在猜疑。在编造……
  当然了,我很羡叹那些杜撰者们的想像力,同时,也非常钦佩他们的勇气他们居然能够不顾我这个剧中主人公的存在,不顾事实真相地在那里胡说八道!
  我要说出我的故事,因为在我的故事里有大多大多的感受。不管是幸福的,还是悲壮的;是痛苦迷茫的,还是落魄夫意的;或者是猥琐卑鄙的……尽管它们不见得有炫目的光环,但也决不是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学。
  我之所以还要在我的生命中抽出一大段时间把它清理出来,也许,是因为这个故事,还是占据了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位置。
  我们生活的现代世界似乎危机四伏,谁也说不准什么时间,或者某一个偶杰的情况,我们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不管我们多么热爱它,多么留恋它,这是必然的,正像我们无法阻止日出日落一样。所以,我很愿意把心中的这个故事告诉给别人,不想有一天它被我不负责任地带走了。
  这个确实存在的真实故事,不像小说和戏剧那样,可以虚构人物,虚构情节,它必须是真实的,这样,从某种程度上说,可能会缺乏一定的风采,但是,我更喜欢它朴实而自然的风格。也可能,有些朋友并不喜欢这种风格,因为它不是美丽的谎言所编制的花环。尽管它不像花环那么绚丽,但是,它离我们更近。就像原野中的野草,可以让你嗅到鲜活的气息。
  我平静他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构筑着一个质朴的小巢,没有请什么大作家来为它装饰绚烂的屋顶,不要说,我并不认识那些大作家,即使认识,我也并不想那样做,一个人自己生活的经历千吗要由别人来撰述呢?
  我也不指望把这些文字变成一部多么有文学价值的巨著,得到多少人的首肯,我只想和所有的善良人,那些生活近况不是很好的人,仕途上不是很如意的人,那些在逆境当中凡经失败。并来气馁。正在不断努力的人,那些智者们,和他们做个知心朋友。把我的心里话讲给他们听,让我们在人生的道路上交换一下想法,彼此有所借鉴。
  这样说来,我的故事能得到这些善良人的认可和倾听,就可以了,老实讲,它是一个迟来了十多年的故事。十多年!在这样一个信息时代,人们更新了多少观念;十多年前的那个自己,对于每个人都变得那样遥远,那样陌生,可是,你承认也罢,否认也罢,那些故事都变成了永远不能更改的历史。
  也许,你永远不会有勇气翻开官,但是你心里总有一块位置为它留着。兴许你会在我的故事里找到你自己的影子,因为我和你一样平凡,一样渴望成功,一样存有那最美好的愿望。
  如果能这样,我们还期望什么呢?
  自古以来,男人和女人的故事从来都那么相像,从来都没有结束的时候……
  一九丸六年年初,从朋友那儿得知,刘晓庆出了一本新的自传,叫做《我的自白录——从电影明星到亿万富姐儿》。
  我非常平静地拿到这本书,翻了翻,在很多章节上发现了自己的名字。由于当时工作非常非常忙,我也没有时间细看。就把它放在了一边。
  后来,我托了一位朋友,说:“你帮我看看吧。旁观者清嘛。”
  过几天,那位看了这本书的同志,睁着非常惊讶的眼睛注视着我。
  “怎么了?”我问。
  他说:“我在那本书里看到的好像是另外一个人,而不是我所认识的你。”
  这个时候,我一下子明白了一个问题:我被歪曲了!那本书里的我不是真实的我。
  自古以来,中国有句俗话,叫做“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我也不想让谁来评断这个两人之间的故事,但是,中国有很多无聊的人,他们在今后的若干年后,也可能为了谋生,会拿这本书作为蓝本,把这些事情再改编成一个什么东西……电视剧?
  有些朋友曾开玩笑他说:“你是做导演的,选演员是你的工作,那么将来某时,你来当这部戏的导演,你来给陈国军选一个扮演者,会是什么样子呢?”
  当时,我沉默了,没有马上回答这位朋友的问话,但是我心里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某个时候,有人会以我们的婚姻这件事情来写一个电视剧,也可能仍然会这样不尊重彼此,,肆无忌惮地直呼其名。那么很显然,我是这部戏的反面人物。他们可以任意地去改编“我”,给这个人物设置很多行为动作,设计很多我从来经历过的事件。
  那时,也许我与对方都早已离开了这个世界,然而,我的后代仍然在这个世上活着。奔泼着,那时,他们也许会觉得,他们的先人是一个惟利是图的小人,所以我有责任还他们一个清白!有责任把这件事说清楚!如果我自己不把它说清楚的话,那么,也没有人会做这件事情了。
  最起码,这次婚变之后八年,我一直没有说话。
  这里边有很多陈旧的观念。
  首先,不管怎么说,在这段生活中,我似乎是一个失败者。古人云:“败军之将岂敢言勇?”你自己的生活搞得乱七八糟。一败涂地,还有什么脸面来讲这件事情呢?
  其二,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当初我们双方毕竟还是两情相投,而且共度患难,经过了人生一段很美好的时光,又有句俗话,叫:“一回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呢!
  此外,一个女人活在世上要有脸面,她不能被人指责成一个坏女人,我不愿意人们这样去看她,她也不一定是这样的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那么斤斤计较地和对方去争论是非?谁让我们是大丈夫呢?
  一个女人,活在这个世上真的需要面子,需要一种自尊我愿意把这个自尊送给她但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宽容纳结果,就是离婚八年之后,这样一本洋洋几十万字的“巨著”,而且是她自己“亲笔”所写,不像以往,她总是推脱:“这是别人写的,不是我写的…
  如果此时,我仍旧保持沉默的话,那么就等于默认了那本书中描绘的一切
  为了这件事情,我真的有好多天都没睡着,一直在想,究竟写还是不写呢?因为这里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一一一我不愿意伤害我的儿子
  在那样一个纷乱的岁月里,儿子渐渐地长大了,我不知道那些事情留给他的会是一些什么东凡在他的心目中,最美好的只有他的母亲,他当然不希望他父亲做些那样的事,而且热恋着……另外一个女人,这些情感上的事情可能要等他长得很大的时候,经历了很多以后,才能够慢慢理解,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一直苦恼了许久。
  想来想去,还是一个朋友点拨了我,他说,“你告诉儿子的,首先是做人的尊严,你如果把这种维护自己尊严的事情都没有教会他的话,那么你这个做父亲的,又怎能对得起儿子呢、是的,人的尊严是不容践踏,不容诋毁的,不可以让任何人随随便便像对脏布一样在脚底下踩来踩去…
  今天去写昨天的故事,真是不好意思“,你从当事者变成了旁观者,你知道了许多当时你并不知道的事情,这样你免不了会叹息:“当时怎么那么傻?”然后为自己的俊气感到不自在,也对当时让你受骗上当的人感到分外恼火。
  可是,不管你怎样难堪,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并且,敢于把那些不光彩的事情拿出来告诉别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因为需要的勇气并不是人人俱有。
  我也自我标榜是个勇敢者吧,不过有一点我现在再清楚不过了,确实,如果你自己不能维护你做人的尊严,决不会有人站出来替你做这件事。千万不要忘记了:“你是一个‘人’!”千万不要忘记了你起码的权力。
  往事像被拨去的尘雾,那些消失的日子又一幕幕地。鲜活鲜活地展现了出来,它不是胜利者光荣的回顾,自然也没有丝毫的自得……
  它曾有温度,曾经火热得让人颤栗。
  此时的我,恍若面对隔世的一段感情,开始怀疑这些经历本身的真实……
  我是难过的,就像希持勒在地下避弹室看第三帝国强盛时期的纪录片。不,这样比喻并不准确。我还没有死去,我还在失败的废墟上重新建立着我的艺术帝国,相信有一天,它也会发出令人炫目的光辉……
  这信念,激励着我,陪伴着我,走过那暗淡的,无人知晓的,孤独的岁月,度过那往日的阴魂不散的感情上的波折。
  正像一个朋友告诉我的那样,这本书,只像我手里的一张旧船票,在夕阳下的微风中瑟瑟发抖,证实着往日的存在,等待着下一班遥遥无期的客船。
第一次见面
  我仍然把窗户关得严严的、并且拉上了窗帘,希望这厚厚的窗帘和窗户,不仅能挡住流通的空气,也能挡住我的思维。为了真实他讲述我的故事,我势必要做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情,那就是我要推倒已经形成的对这件事的所有看法,逼着自己找回当年热恋的感觉。这是非常困难的,尤其是现在,但我只有做到这一点,才能把一个真实的故事讲出来。我一定要这样做,我要心平气和地重新回味当初的感受,使我能集中精力回想起十五年前的那一大……
  其实,那是很平常的一大。
  当我推开长影招待所三○九房间的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刘晓庆。
  第一感觉:她比我想像的要矮,也没有印象中那么漂亮。
  当时.她走过来,和我漫不经心地拉丁一下手,我们互相作了自我介绍。在此之前,我看过她的《南海长城》和《瞧这一家子》,一直觉得她是个很不错的演员。
  我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嫁前面说的那样,她比我想像的要矮,头发电并不浓密,而且还微微有点儿发黄。
  在这个时候,冥冥中,好像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的一生注定要和这个女人发生很多瓜葛、有很多扯不清的缘分,这种感觉确实深深地震撼了我。
  突然,她好像发现了我的异样,一双大眼睛投来略带惊诧的神情。
  一瞬间,我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掩饰地用衣服擦着手,躲避丹那对深棕色的眸子。
  然而,我心中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一种心灵的震颤,对我来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也许就是现代青年人所说的那种触电的感觉吧。究竟是什么原因?说不准。有人说,这是一种缘分;有人说,这是体内一种化学反应:也有人说,这就叫做——“一见钟情”。
  那天上午就是这样平常地度过的。我们在那里对同,大家彼此熟悉,这就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那是我们开始共同创作的一部戏——《心灵深处》。
  那时,我和我的妻子赵雅氓结婚三年多了,我们有了个儿子。在所有老同志的眼里,我和赵雅氓的婚姻是非常有基础的。而且也是非常幸福的。
  我从来没想过,这部戏会使我的家庭发生变化,也改变了我的人生道路。
  那一切都是那么出乎意料、那么漫不经心、那么随意、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只不过,当我们离开招待所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将第一次见到她时那种震颤、那种触电般的感觉埋藏在心里,埋得很深很深,对谁都没有谈起过。但是,我心里知道,我确实喜欢这个女人。
  由于这个戏有冬,夏两个时间段,而且当时首先是在上海拍这个故事的前半部分——她和另一个男主角的戏,因此我跟她接触不多。
  再者,刘晓庆当时还是一个有丈夫的女人,就这一点来看。我丝毫不认为我会参与到她的生活中去。所以我们就这样和平相处,大家在一起,以非常一般的同志关系工作着……
  一九八一年偷偷地溜过去了。我的妻子赵雅氓应邀上了峨嵋电影制片寸“的一个戏,我的儿子也送回老家。由我的父母照顾。我,暂时成了一个单身汉。
  现在想一想后来发生的事情,似乎是很偶然的。但是这种偶然里,又蕴涵了那么多的必然。许多事情都好像自觉不自觉地为那个偶然做着准备,做着安排。
  这一切,是谁安排的呢?
  也可能,就是命运,就是缘分。
  十五年前,和现在可不一样,那时候,“第三者”、“婚外恋”还是些非常新鲜的字眼儿。而且在“文化大革命”之后的那个阶段,对于生活作风方面的要求还是非常严格的,所有关于爱情的书籍都被查禁了。
  我们这批红旗下长大的青年,虽然已经结婚生了孩子,但是对爱的理解并不深,我们似乎非常诚实地遵循着那些古老的传统。
  大家都知道,那时,很多人谈恋爱都是要向组织汇报的。在当时,人们对于许多知识还很贫乏,头脑中还有过许多莫名其妙的条条框框。
  还记得,我的一个朋友因为唱《山植树下》而受到批判,写了一份检查。更让人忘不了的是,受批判的人也心悦诚服地相信这种待遇是天经地义的。
  那时的社会环境就是这样,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婚外恋的问题。
  也可能就是在这种漫不经心的状况下,当爱真的来临的时候,那个东西才更加强烈,它才会有那种火山爆发的力量,才会以这种人类最原始的、最情感的冲动,去摧毁现实生活中许许多多人们认为最神圣的东西。
  最初,我和刘晓庆在一起,只是觉得两人在事业上彼此有共同语言,大家可以互相交流,可以共同创作,我还希望多结交些朋友。
  记得从第一次分手以后,.我和她见面的机会就特别少了。当时,我还兼着一个戏,是《刀光虎影》,和陈烨等人在一起拍的,所以《心灵深处》这个组去得并不多。
  后来,冬天到上海拍戏的时候,摄制组就让我全部参与进去了。…方面希望我和大家尽早熟悉起来;另一方面,也帮助摄制组做一些工作…
  由于我是从部队来的,常年劳动惯了,在摄制组也一直养成了一个好习惯,就是尽量帮各个部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大家也非常喜欢我去帮帮忙。
  在上海的时候,她显得很忙,而且经常收到很多电报,这些事情到后来才知道。她当时内外交困,和自己前夫王某的问题仍然没有处理好,而且正在打官司。听说王某要出国,把她搞得非常着急,四处去求人,争取在王某走之前,把婚离下来。
  当时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毫不相关的,我是旁观者,而且,对有些情况,我也不甚了解,当时只是很可怜她:在事业上她是很优秀的,可是在生活上却搞得一塌糊涂。但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摄制组是一个临时的机关,大家有缘分凑在一起,拍完戏后又各奔他乡,这种事情太一般了。我对她也只是怀着一种爱怜的心理,很愿意帮助她,但当时又没有什么情由可以做些什么,只是非常一般的同志关系。
  现在看来,当时对于很多事,我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一九九七年夏天我去上海,从机场坐车到市里。一路上,路过了上海公园,也路过了当年我们住过的地方。
  当年那里只不过是一个部队的招待所,如今已变成了一个大宾馆。
  时间过得真快,十五年就这样过去了。
  十五年,使这个地方发生了很多的变化。
  我想,记得那个地方的人并不是很多也可能,这许许多多的事情已经像那些被推倒的建筑一样,在人们心中逐渐失去了踪影,人们又总是爱让新的建筑成为一个尘标、一个纪念碑。而对于过去的一切,总能够轻描淡写地擦掉。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写出来的原因,因为生活中的许多事情,如果你不去回忆它,下去记录它,它就会永远地消失了,消失得准都记不起来…
  所以,哪怕是最平淡的东西都有价值被记录、被留恋,因为即使是苍白平淡的口子,也是你每分每秒地度过的不论今后你有多大的成就,会拥有多少辉煌,你永远抹不去这一段苍白的岁月,因为它们正是未来剧目的序幕,这用生命和热情度过的时光,谁也没有权利去蔑视它,小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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