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文学论坛>> 武侠>> 忆文 Yi Wen   中国 China   现代中国   (1928年1987年)
至尊狂想曲
  作者:忆文
  江湖上两大奇侠——痴剑和憨笔,忽然失踪,震惊江湖多年的“怡翠山庄”也被人摧毁,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呢?这是个谜。
  痴剑之子倪有庆被人所救,经数十年后,倪有庆艺成下山寻找仇家。
  在这个时候江湖中再次出现了“太玄教”。
  “太玄教”是一个女魔头所创,是个做恶多端的教会,后被解散。没想到又再次出现江湖上,江湖中又将兴起一场武林浩劫……
  “太玄教”再次兴起得到了一个势力庞大的“野皇宫”相助,一些邪魔歪道前来投奔势力之大,威胁着整个武林。
  倪有庆是个有福缘的英挺小子,在一个万丈陕谷中得到了一把降魔的千古神剑“碧血浮光剑”和一颗“千年灵芝果”,练成了一身绝世武功,担起了维护武林正义,伏诛邪恶的重任。
  “太玄教”借开派大典之际,想以“拘魂令”召令群雄企图称霸武林。双方大战“水魂谷”“太玄教”主脑“野皇帝”亲自出马,想将武林正义之士一网打尽。倪有庆和一些隐居江湖多年的奇侠异士共同抗敌,倪有庆施展“碧红绝学”将“野皇帝”打败,“太玄教”也被消灭,这场武林浩劫终于平息下来,倪有庆全家团聚,重建家园。
  内容简介
  第一章 火烧赌馆流莺庄
  第二章 痴剑憨笔生死谜
  第三章 六派门人背黑锅
  第四章 无心和尚查原由
  第五章 迷失本性变性丹
  第六章 误打误撞得宝剑
  第七章 神秘太玄女教主
  第八章 剑夺不成反护剑
  第九章 再为剑诀引争端
  第十章 半路杀出天竺客
  第十一章 流云小筑有赌约
  第十二章 开坛大典一招搏
  第十三章 揭开面纱裸呈见
  第十四章 金童玉女释前隙
  第十五章 蛇女大法真邪门
  第十六章 武当山上惩叛徒
  第十七章 露一手指点迷津
  第十八章 罪有应得花下鬼
  第十九章 误中媚药道身世
  第二十章 三英激战冷魂谷
  第二十一章 连闯三关消魂阵
  第二十二章 乍见亲娘不相认
  第二十三章 忍辱负重且偷生
  第二十四章 直捣贼窟神仙府
  第二十五章 端阳歼敌人团圆
内容简介
  江湖上两大奇侠痴剑和憨笔,忽然失踪,震惊江湖多年的“怡翠山庄”也被人摧毁,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呢?这是个谜。
  痴剑之子倪有庆被人所救,经数十年后,倪有庆艺成下山寻找仇家。
  在这个时候江湖中再次出现了“太玄教”。
  “太玄教”是一个女魔头所创,是个做恶多端的教会,后被解散。没想到又再次出现江湖上,江湖中又将兴起一场武林浩劫……
  “太玄教”再次兴起得到了一个势力庞大的“野皇宫”相助,一些邪魔歪道前来投奔势力之大,威胁着整个武林。
  倪有庆是个有福缘的英挺小子,在一个万丈陕谷中得到了一把降魔的千古神剑“碧血浮光剑”和一颗“千年灵芝果”,练成了一身绝世武功,担起了维护武林正义,伏诛邪恶的重任。
  “太玄教”借开派大典之际,想以“拘魂令”召令群雄企图称霸武林。双方大战“水魂谷”“太玄教”主脑“野皇帝”亲自出马,想将武林正义之士一网打尽。倪有庆和一些隐居江湖多年的奇侠异士共同抗敌,倪有庆施展“碧红绝学”将“野皇帝”打败,“太玄教”也被消灭,这场武林浩劫终于平息下来,倪有庆全家团聚,重建家园。
第一章 火烧赌馆流莺庄
  在河南大别山麓,有一座村庄,叫做“赌馆流莺庄”。
  由于名称别致,所以江湖上不论黑自两道,没有不知道的,甚至一些文人雅士,从远处赶来凑凑热闹,也不乏其人。
  村庄很大,房舍也很多,但真正是土生土长的居民,却不到五十户,可是每天往来的过客,已远超过千百人。
  顾名思义,从“赌馆流莺庄”五字当不难猜知这个村庄所经营的行业,吃喝嫖赌,无一不是经过精选的。
  因为大别山横跨河南湖北两省,绵延数百里,也就成了三不管地区,偶而有一两批官兵前往找碴,只要有银子,天大的事情也可摆平,何况这个村庄幕后,还有一位不知名的武林顶尖人物在支持着。
  官方不敢得罪他们,一般江湖人士更不敢惹。
  但“赌馆流莺庄”也有他的优点,如果你只是为了睹和女人而来,在安全上绝对能够获得保障,万一床头金尽,或赌场手风不颠,他们还会送你一笔路费,使你不致流落他乡,而回不了家。
  因而这座地处偏僻的“贴馆流莺庄”名号,也就如日中天,凡是江湖人,没有不知道这个消遣好地方.这座村庄负责人共有两个,负责赌场的叫赌界老仙年不老,因为他年龄没人知道有多大,看起来永远都是四十出头。
  而流莺庄的负责人,则是一个中年艳妇,号称花月仙子花不谢。
  这两个人平时很少出面管事,不但没人知道他们出身来历,而一身武功,更是高深莫测。
  因为这是江湖中一种新兴行业,虽然每天车水马龙,人潮如涌,卻很少发生事情。
  庄中又分为两大院,赌馆叫消闲院,流莺叫逢春院.其气派豪华,为江湖仅见,而如云美女,更远胜南京秦淮河,以及北京八大胡同.此时正值落阳三月花似锦的季节,而庄院又是建造在山麓下一处回旋谷中,这里的气候四幸如春,即使山上白雪皑皑,但谷中毫无寒冬的感觉。
  正当消闭院睹兴正浓之际,却从谷口进来两位中年儒生。
  他们的年龄都在三十七八,打扮斯文,踩著八字步,像是为了踏青而来。
  守在庄前的四名大汉,已分出两人迎过去道:“两位先生不是江湖人?”
  为首儒生摇着脑袋道:“我叫穷不第,他叫时未及,咱们是读书不成,学剑又不成,生性爱好游山,经过此地,获知宝庄大名,专程想进谷参观一下.”
  大汉道,“二位如是为了寻春踏青,甚好还是移请驾别处,本庄谢绝参观。”
  穷不第瞪着眼睛道:“这是什么意思,贵庄既是做生意的,凭什么谢绝参观。”
  大汉道,“假如每个人只进来参观一番,拍拍屁股就走,咱们庄中养那么多人,连西北风也喝不到。”
  穷不第“啊”一声道:“原来如此,阁下是担心咱们没有银子?”
  大汉道:“你们既然是读书人,又是不第秀才,这种地方二位的确是玩不起!”
  穷不第冷笑道:“尊驾当真是狗眼看人低,咱们哥两就是因为家中银子太多,才每考必北,别说是一座小小流莺庄,就是北京八大胡同,咱们一玩半年,也是很平常的事!”
  大汉正待发火,穷不第已从怀中掏一个袋子,打开来里面除了几十粒宝珠,还有一叠银票,其面额巳超过数千万两银子!这一下把两名大汉看直了眼,在他们“赌馆流莺庄”来说,开业将近十年,像这样豪客,还是第一次上门。
  穷不第指指时未及,又哼了—声道:“在下这点银子,你们也许未看在眼里,但这位时者老弟,他家里的一张吃饭桌子,足可以买得下十座赌馆流莺庄。”
  大汉早已换下一副面孔,堆出一脸笑容,拱手哈腰道:“这位时爷,想必是来自京城的……”
  穷不第冷漠的道:“京城算得什么,江南第一首富,时家堡时员外,阁下大概听说过吧!”
  大汉心中一动,慌忙打躬道:“听说过,难道……”
  穷不第道;“他就是时员外的独生爱子,时家堡围墙都是金砖堆砌的,吃饭桌子不但是纯金打造,四边更是嵌满了价值连城的珠宝,这张桌子是不是可以买下十座赌馆沉莺庄!”
  江南时家堡财富,天下闻名,大汉以为财神爷送上门,赶忙打揖道:“是是是,王八,你还不快去通知姚总管迎客,干站在这里耗个什么劲!”
  另一名大汉叫王八,他不待吩咐,早巳飞也似的朝庄内奔去。
  穷不第仍是冷声道:他叫王八,你阁下大名是怎么称呼?
  大汉恭声道:“小的叫孙七,咱们总管叫姚志海,刚才待慢之处,请穷爷在总管面前美言几句……”
  穷不第道:“不知不罪,待会儿我指定你带路,先赏你一点跑腿费!”他随手一丢,就是一张五方两银票,孙七感激得正要跪下磕头,已听一声沉噪声喝道:“孙匕,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慢待佳宾,还不快点清穷爷和时爷贵宾室看坐!”
  说话的是一个六十多岁老人,瘦瘦高高的,只要看了他脸上笑容,就知此人生性阴险,笑里藏刀。
  穷不第心中一动,仍是冷声道:“阁下大概就是孙七所说的姚总管了,咱们是仰慕贵庄之名而来,可不是什么贵宾。”
  姚志海可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江南两大名家,驾临敞庄,当真是蓬毕生輝,手下人不懂礼教,还请二位多多包涵。”
  穷不第道:“这位时老弟才是江南首富,在下穷途潦倒,两袖清风,可当不起名家。”
  姚志诲打了十哈哈道:“老朽在江湖上打滚数十年,看人很少走眼,二位不仅学富五车,在武功方面,也颇有成就吧。”
  穷不第点点头道:“姚大总管果然好眼力,咱们确实练过几年功夫,但也仅限于防身,刀剑举掌,可说一无所成。“姚志海神色一动道:“不知二位是那位高人门下?”
  穷不第道:“长江三龙,姚总管可听过。”
  姚志海道:“听过,他们在水道上有点小名气,二位和长江三龙很熟?”
  穷不第道:“岂上很熟,咱们就是拜在他们三位门下,練了五年,却一无所成,他们说咱们年岁太大,皮肉不够祖厚,还是在仕途上求发展较为适合。”
  姚志海有点失望的道:“二位找错人了,长江三龙在水道上虽有点小名气,坦在江湖中他们连三流身手也算不上,二位如真想在武功上求发展,者朽倒可代为推荐……”
  穷不第赶忙摇头道:“多谢大总管厚爱,咱们漂泊半生,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既无意于仕途,也不想亡命江湖,踏三山访五岳,消闲逢春,正是最佳好地方。”
  姚志海大笑道:“二位既然驾临敝庄,老朽保证让你们完成这个心愿。”
  穷不第道;“大总管可先别把话说满了,这位时老弟他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在秦淮河—掷万金,半月不到,就花掉千万两黄金,凡是在江南住过的人,大多都知道五年前时大少爷的豪拳。”
  姚志海道:“赌馆流莺庄,虽然位于穷乡僻野,但咱们消闲逢春两院的设备,绝不差于全国任何大城市,京城中的王孙公子,天天都有人三五成群,结伴来访。”
  穷不第道:“在下也就是在北京八大胡同,听那些王孙公子谈起“赌馆流莺庄”,才专程赶来的。
  姚志海道:“二位算是找对了地方,者朽带路,先到消闲院试试手风,再去逢春院风荣一番。”
  穷不第道;“这位时者弟有个怪僻,赌博没有美人在旁相陪,他提不起劲,所以咱们还是先到逢春院,姚大总管贵人多事,请你派个人招呼就行了,带路一事就交由这位孙老七,我看他为人倒是很随和的。”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已塞过一张银票姚志海一看票面,竟是二十万两,遂改口巴结道:
  “是是是,恭敬不如从命者朽琐事确实很多,我现在就派人先去打点一下,孙七,你小心侍侯这两位大爷。”
  穷不第摆摆手,孙七立即带着二人入庄。姚志海的确没有夸张,光看那种气派,就足以骇人。
  逢春院居然是模仿皇宫方式建设的,不但三宫六院齐全,正中更有座金鑾宝殿履,只要你有银子,还可以在这里过过皇帝癮。
  逢春院杂役人员不算,光是精选的美丽少女,就不少于两百人.但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这里不分男女,每个人走起路来,都是足不点尘,而表面上却又看不出,他们像是练过武功。
  二个练武的人,如达到神光内敛,不看皮相,虽不一定巳练成三花聚顶,至少已可列入江湖一流高手。
  逢春院因为事先巳得到姚志海的通知,所以孙七带着二人才一进门,就有近百名美女涌了过来,像是接皇帝一样,排成两列,玉首低垂,秋波暗送。
  穷不第哈哈一笑道;“好,好,蓬春院果然是春光无边,咱们倒是不虚此行,时老弟,人家苦等多时,你也该拿 出一点见面礼啦。”
  时未及只是点点头,仍然没有开口,但却拿出一叠银票,每人五千两,见者有份。
  这又是一项大手笔,出面迎接的人包括杂役在内,多达一百二十人,六十万两银子,一下就分光了。
  但孙七领着二人,在两排脂粉中,来回走了三趟,穷不第才指着最后一名素装少女道:
  “这位姑娘很对在下胃口?浓妆佳,淡妆亦佳,丽服乱颈不掩国色矣!”
  他说着还摇晃脑袋,孙七却赶忙趋前讨好道:“穷爷真是好眼光,春兰姑娘是咱们逢春院中的两大台柱之首,您能慧眼识佳人,显见是此道老手……”
  春兰瞪他一眼,孙七赶忙住口不语,而她却像小鸟依人般,偎进穷不第怀中。
  穷不第又是哈哈一笑,伸手按着她的細腰,顺势在春兰脸上亲了一下道:“春秋最宜人,兰菊下争艳,在下就替时老弟点秋菊姑娘,不知可肯赏光。”
  春兰微微一怔道:“穷爷,你既是第一次来逢春院,怎会知道秋菊妹妹名字?”
  穷不第搖著道:“小生虽然读书不成,但却生性爱花,兰菊梅竹虽合称花中四君子,但在下却独惜兰菊。”
  春兰道:“为什么?同样是四君子……”
  穷不第道:“兰花生于幽谷,不与百花争艳,不与桃李争春,而菊花则困深秋,不畏寒冬霜雪,傲然屹立,所代表的是高洁隐逸,实应称之为姊妹花。”
  春兰有些不服道:“竹、梅的刚毅……”
  穷不第拦住她的话道:“爱花必须懂得惜花,绝不批评花!”
  春兰己懂得他话中含义,遂笑道:“穷爷对花的评赏,确有独到之处,菊妹,今天既然遇到了行家,是咱们的光荣,你再躲着不出来,反而显得太小气,”
  她话声才落,已从右首暖阁中,走出一名少女,她的年纪与春兰差不多,二十不到,穿着朴素,不施脂粉,仍掩不住同色天香。
  一直沒有开口的时未及,这时却自动的迎了过去,拉着秋菊的手道:“穷兄大半辈子没做过好事,今天算是叫他撞对了,小生有幸,能得佳人陪伴,纵然放弃了时家堡,亦毫无所憾……”
  穷不第忙道:“那可不行,你如真的放弃时家堡,咱们断了财源,下半辈子喝西北风去。”
  时未及道:“我放弃时家堡,并不等于放弃应得的财产,家父已将我的一份,早巳分好,咱们找一处风景幽雅之处,远离尘世,过着神仙生活,岂不是人生一大快哉!”
  穷不第哼了一声道:“像你这样挥霍,那份财产不出三年,就快哉不起来了。”
  时未及也冷笑道:“你知道我那一份财产有多少?”
  剪不第道:“这个我倒不不清楚,以时老爷子对你的爱护,应该不会太少……”
  时未及道:“家父只有我这个独生子,这一份算是预支的,所以光拿出珠宝十斗,黄金百车,就算包下整座逢春院,住上十年八载也花不完吧!”
  在场的人都听得傻了眼,穷不第更是伸伸舌头道:“你的这位老爷,还真大方。”
  时未及道:“家父抱孙心切,假如我能够替他抱个孙子回时家堡,至少还要补上三份。”
  穷不第朝秋菊挤挤眼道,“姑娘你都听到了,我倒希望你明天就能替你那位未见面的公公,生个胖孙子抱回去……”
  时未及却赶忙接口道:“穷兄,你是被女人迷昏了头,生孩子又不是鸡生蛋,菊姑娘如果真的明天生了个儿子,那绝不是姓时。”
  穷不第摸着脑袋,哈哈一笑道:“我只是关心你家的财产,却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不过只要你们双方肯努力,勤加耕耘,必有收获”
  秋菊被他这么一说,竟娇不胜羞的红着脸.一头钻进时未及的怀里去子.时未及双臂一收,顺势已把她抱了起来。
  穷不第又是一阵大笑道:“我鼓励你勤加耕耘,可不是叫你们当众表演,至少也该等到天黑吧!”
  秋菊仍是埋着头道;“穷爷,你坏死了,小心兰姊整得你笑不出声来。”
  春兰也娇填道:“鬼丫头,我可没得罪你,怎么找到我头上了。”
  秋菊道:“穷爷既然已是你的人,你就该管管他,不能让他专寻我开心。”
  春兰冷下脸道;“人家寻你开心,是看得起你,我这个局外人凭什么管!”
  穷不第一怔道;“兰姑娘,你千万别误会,小生这种多话的毛病总是改不掉,我现在先向你赔个不是,等下你罚我跪上两个时辰都可以。”
  他说着真的来了个一百八十度鞠躬礼。
  这一来反而弄得春兰面红耳赤,她急忙躲开道:“穷爷,你何必认真呢,我跟菊丫头是闹着玩的,咱们自己姊妹,说说闹闹是很平常时事。”
  穷不第仍是认真的道;“在下刚才和时老弟开玩笑,确有唐突佳人之处,既蒙姑娘不见怪,小生也就放心了……”
  孙七这时也赶过来道:“好了,好了,两位姑奶奶,你们这种方式,可不是待客之道,娩总管特别交待……”
  春兰一瞪眼道:“你这个小混混,可是想抬出姚总管来 压咱们!”
  孙七也寒声道:“在下只是替人传话,听不听是你们的事。”
  春兰不由大怒道:“来人!把这个小混混赶出去,逢春院那有他说话的份儿。”
  孙七哼了一声道:“逢春院平时确没有我说话的份,但今天情况不同,我是受这位穷爷聘请来的向导,你有胆子,除非把他们两位一起赶走!”
  春兰一怔,望着穷不第道;“这个小混混,真是穷爷找来的向导。”
  穷不第点点头道:“在下初到贵庄,有很多规矩都不懂,所以才请孙老七帮忙带路。”
  春兰愤然的道:“逢春院跟别的地方没有两样,穷爷只要吩咐一声,叫咱们怎么侍侯都行,如果二位看得起咱们姐妹,请把孙七赶走,我看到这种人就会恶心。”
  穷不第倒是很听话,又掏出一张银票塞给孙七道:“你就委屈一下,在外面等我们,咱们待一会还要去消闲院。”
  孙七接过银票,乖乖的到外面去了。
  春兰冷声道:“穷爷,你倒是真大方,这种小混混,就是刮他的骨头,也不值五万两银子,”
  方不第笑笑道:“兰姑娘,咱们出来的目的,是寻开心,而不是呕气,花点小金算什么,这种人也值得姑娘去计较。”
  春兰这才笑道:“穷爷如真的要开心,就不该使我生气,这种小人,我见到就讨厌。”
  穷不第一伸手又将她搂在怀里道:“现在你看不到了,应该高兴……”
  他口中在说,手电没有闲着,早巳在她前胸和小腹之间,不停移动。
  春兰社他摸得格格媚笑道:“穷爷,你也真是的,这里还有很多姊妹在看呢。”
  穷不第道,“那有什么关系,她们都是过来人,小生有一个最大的长处,就是每到一个地方,总是雨露均分。”
  春兰白他一眼道:“你罩得住吗,逢春院中有一百三十八位姊妹淘……”
  她似乎想起什么,赶忙朝穷不第下部摸去!她的本意是想掩饰刚才的话,谁知这一摸,几乎使她叫出声来,团为握在她手中的,竟是一根粗壮如同手臂,长度超过两尺,硬崩崩的家伙。
  她不禁心中一荡,将脸贴在穷不第耳边道:“穷爷,你怎么会有这样壮的玩意儿,是不是靠着药物。”
  穷不第把她搂得更紧,还低喘着气道;“小生就是靠这玩意儿起家,从不用药物,你如怕撑不住,可以找两个象样的人来,先替你挡头关。”
  春兰却猛力捏了一下道:“你这个人真贪心,我虽然是头一次遇上这么壮的家伙,但保证绝不会使你失望。”
  穷不第笑道:“不是我贪心,而是为了你好,万一中途败下阵来,岂不是太扫兴了。”
  春兰左手又用点力道:“这种好事,我才不会让人拔头筹,中途如果真的撑不住,自然去有人接班。”空不第道,“时者弟已经双宿双飞,你总不能只是让我站在这里出洋相,现在连走路都不方便,身前长袍子挺得好高,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春兰娇笑道:“你刚才不是说她们都是过来人吗,就让那批骚货开次眼界,回去保证她们要痒—上三夜。”
  她说着还故意把左手抬高一点,但穷不第却急了道;“兰姑娘,我的心肝宝贝,在下是个读书人,你可不能使我斯文扫地……”
  而春兰在一阵媚笑中,已被他抱起如飞般,朝东厢暖阁跑去.一直走进了卧室,她左手还舍不得放开,但穷不第进入暖阁后,却被眼前景象怔住了。
  室中布置的豪华,并不值得他多看一眼,可是四周墙壁上所嵌满的镜子,却引起他无限的好奇。
  这是一间高贵卧室,但除了两扇门外,竟连一个窗户都没有,不仅是墙壁上嵌满镜子,连天花板也是用鏡子嵌成的.那怕是一只苍蝇,只要—飞进屋子,就无所遁形。
  穷不第虽然在想着这些镜子的作用,可是他表面上故作好奇的,不停四处张望道;“兰姑娘,你这问閨房设计得倒是别出心裁,在下乍一进门,还以为走进厂海市蜃楼。”
  春兰挤挤眼,媚声道:“虽不知海市蜃楼,却胜过人间仙境,你再看—下!”
  谁知就这两句话功夫,整个房间又换了一种景色,在四周鏡面上,至少出现三十对以上,男女做正的各种姿式春宫图。
  女人都是逢春院的,他刚才还见过,男人却有老有少,不过他们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男女太阳穴都凸出很高,那也就是证明这些人都是江湖一流高丰,尤其是他们做爱动作,既新奇又刺激,有的是采取隔山取火方式,也有使用河山倒泻,但其中最令穷不第注意的,是空中接触,男女双方都飞升两丈以工,而后以闪电之式,交接攻入,仅靠着摇摆动作,居然能停留在空中,持久不落回地面。
  这种画面虽然是淫秽不堪入目,但也说明了逢春院中,每个女人,都具有一身上乘武功,穷不第似乎看得入神,但春兰不知在什么时候,巳脱得—丝不挂,偎在他怀中呢声道:“穷爷,别光看人家的,也该轮到咱们上场了!”
  穷不第顺势将她抱住道,“乖乖,这种花样我一个也办不到,咱们还是按照正统方式来。”
  春兰媚笑道:“不会可以学,我先教你入门功夫!”
  她说着正待替穷不第脱衣服,可是隔壁房间却传出时末及怪叫声道;“救命呀!有妖怪,穷兄快来!”
  穷不第闻声一惊,赶忙推开春兰,拉开门疾朝秋菊房中奔去!他来到门口时,房门已经半开,秋菊拉着时未及,一个拚命想往外跑,一个却硬往里拖,穷不第有些不解的道:“菊姑娘,请你放开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闺房中怎么有妖怪?”
  秋菊放开手,苦笑道:“穷爷,你怎么相信有妖怪,那是哈哈镜,时爷误会了。”
  时未及脸色吓得苍白,仍喘着气道:“鬼才相信,世上那有这种镜子,把一个好好的人,变成一个猪八戒!”
  春兰这时巳穿好衣服,赶过来陪笑道:“时爷,那确实是—面经过特制的哈哈镜,逢春院中,也只有兰竹菊梅咱们四姊妹的卧室中,才有这种布置,庄主为了增加情调,光是这四个房间,就花掉几十万两银子。”
  时来及摇摇头道:“这种情调太可伯了,鬼气森森,小生实在不敢领教。”
  春兰还想解释,穷不第已接口道:“时老弟出生江南首富,有钱人家,最迷信鬼神,菊姑娘委屈一下,请另外换一问普通房间……”
  时未及不等他说完,又赶忙摇头道:“现在不行了,我吓得差一点就憋不过气来,还是等到晚上……”
  他说着双目又在秋菊身上看个不停,穷不第忍不住大笑道:“时老弟,菊姑娘是位道地的人间美女,你还真以为她是妖精?”
  时未及看完,又点点头道:“确实不象,算是小生失礼……”
  他一伸手,又从怀中掏出四粒宝珠,分别塞在春兰和秋菊手中道:“珠宝是逐邪的,二位也压压惊。”
  春兰秋菊收了珠宝,虽然是万分高兴,却也有些啼笑皆非之感。
  时未及又道:“二位姑娘如不见怪,请先陪咱们到消闲院试试手风,输了算小生的,赢了全部送给二位做彩头。
  看了他这付造型,不仅是十足纨夸子弟,也是标准凯子。
  春兰笑道;“但愿时爷手顺,一路杀通,咱们也跟着占光不少。”
  时未及大笑道;“对对对;一路杀通,绝不留情,二位不仅占光,保证还可以捞上一笔,小生近来手风顺得很!”
  四人说说笑笑,已经来到消闲院,因为有春兰在一起,守在外面的孙七,只好远远的跟随在后面。
  消闲院占地,并不比逢春院小,有三间特建的大厅,是专供赌博用的,并分成上中下三个等級,下等场子输赢只有十来万两银子,中等场子输赢,已超过百万两以上,但上等场子不但没有限制,也无法预计,身上不带三五万两银票,谁也不敢进去丢人。
  穷不第和时末及,经过中等场子,只是看了一眼,而后迳朝上等赌场定去。
  但是要进上等赌场,可不是等闲人物随便进的,依照规定,应先到帐房那里挂号,尽管消闲逢春两院,每人都知道时未及,是江南第一首富,时员外独生爱子,但银子还是比声响名可靠,挂号并不要换筹码,只要亮出随身携带的金银珠宝,够资格的请上坐,不够资格的,连门口都不准站。
  当然穷不第和时未及也不能例外,二人除了各亮出数千万两银票,如近百粒珠宝外,穷不第还从怀中掏出一只碧玉蟾蜍。
  消闲院帐房,比当铺里掌柜的眼睛更亮,对宝物鉴定,更具有独特之处。
  当穷不第亮出碧玉蟾蜍,他一眼就看出是无价之宝,万金难买。可是更令他震惊的,还是时未及手中那块万年温玉,里面隐隐显出一条盘龙,栩栩如生,大有腾云驾雾欲飞之势。
  这两件宝物,都是世间千百年也难得一见,但却同时在消闲院中亮了相。
  碧玉蟾蜍功能,不仅可解百毒,而练武酌人带在身上,可以使内功情进,一日千里,修戍金刚不坏之身。
  而万年温玉的功能,不但可解百毒,避免水火侵害,更能预知惊兆,暗中报知主人。
  这个帐房生得又瘦又小,双目无神,看起来倒象是个捞病鬼,遂又仔细的朝穷不第和时未及打量一阵,见无可疑之处,才哈哈一笑道,“二位快请,本庄成立至今,你们可算得上首第驾临的豪客,秋菊姑娘,你们福气不小,可要好好招待!”
  他说完还暗中使个眼色,但穷不第和时未及,已经来到一张八汕桌前,桌面是特别的,还可以随意转动,面积也较一般八仙桌大上三倍,这时巳有十六个掷骰子,再加入四个,仍显得很宽松。
  掷骰子不限制人数,赌注更没有限制,但做庄的却不得连连超过五庄,输赢都得换人,除非是下家放弃权盘,可以再做五庄,如果是输光了,做一庄放弃也可以。
  而下注也只限制在四门,如遇上赶点子,那就是谁点子大,由谁去掷。
  这种赌注,最简单也合理,可是却一掷千金,不是输就是赢,很少有和局.穷不第看完第一庄,遂掏出一叠银票拿给春兰道:“兰姑娘,先由你试试手风。”
  而时未及也同时交给秋菊一叠银票,示京她们二人同时下注。做庄的是个胖胖的商賈型老人,他面前除了珠宝银票,还放着一把金算盘,少说也在二十斤以上。
  穷不第等人一进来就站在对门,和庄家是面对面,而春兰和秋菊拿着银票,自然就押在对门。
  大家把面前赌住下好了,庄家报起骰子,顺手一掷,是两个三夹着一个五,是十五点。
  掷骰子除了暴子,三个同样点子,和四五六,或者六点可以通吃,那么五点也算是最大点数了,不过押庄的仍有赶点机会,如掷出暴子,四五六或六点,庄家仍是赔局.但通常来说,庄家如掷出五点,已有七点以上胜算。
  顺门是由一个老人赶点子,因为他押注三百万两,可是他只掷出四点,连带外庄,被庄家吃去七百多万两。
  轮到对门时,一个大汉伸手想去抓骰子,但穷不第却把他手按住道;“老哥,要按规矩来,谁押的庄子大,由谁赶点子!”
  大汉怒声道;“我这一注押了四百五十万两,难道还有比我赌注更大的!”
  穷不第道:“要数过才能知道,以在下猜想,这两位姑娘的注子,可能超过你的一倍。”
  大汉似乎不信,但春兰在穷不第示意下,把银票摊开一数,果然是九百万两,而更巧的是秋菊所押的注子,也是九百万两.这这一来不仅大汉怔住了,连春兰秋菊也很意外,因为她们接过银票连看都未看,就放到台面上了,却末想赌注高达九百万两,二人加起来已一千八百万两。
  这个数字,连庄家也是一惊,好在他掷出的是个五点,心中巳注定了赢了八成,反而故意显示大方道:“蓝菊两位姑嫂爽大手笔,你们虽是同位,但只能由一人赶点子…
  …”‘穷不第道:“兰姑娘注子押在前面,当然由她赶。”
  秋菊当然没有意见,春兰随手抓起骰子,就朝碗中掷去,当三粒骰子转了一会停住时,赫然是个四五点.大汉本来是满肚子火,这时反而笑起来道:“兰姑娘手气真好,在下也跟着沾光了。”
  庄家怒蹬他一眼,却没有说话,赔出两千七百六十万两,他吃了上下门,还不到一千五百万两。
  另一庄开始,春兰秋菊在穷不第暗示下,连本带利一起押上去,而上下门有些场外注,也都转移到对门。
  因此光是对门的赌注,就超过五千方两,庄家犹豫—下,终于一咬牙道:“通杀,四五六……”
  他在叫声中,三粒骰子掷出去,却在碗中不停旋转!慢慢的三粒骰子,已经停下两粒,那是一个五点,一个六点,另外一粒还在旋转。
  所有下注的人,包括春兰秋菊在内,心情都十分紧张,因为这两个点数,对庄家太有利了,转动的那一粒,如果是四点,就可以通吃如是五点,也同样通吃,就算转出六,也是最大的五点。
  转动的骰子,巳慢慢的稳下来,那是个五点,两个五一个六,当然是通吃,庄家脸上巳露出得意之色,周围押注的人却发出一声轻叹。
  可是当那粒骰子将停未停之际,却将六点撞动一下,五点停住了,六点竟翻了一个身,变成一点,两个黑五,一个红六。
  这真是一个意外,庄家巳十拿九稳可以通吃的,结果反变成通赔。
  押注的人发出—声欢呼,而庄家却一脸憤怒之色,赔完主门,却抓起骰子一甩,整齐的嵌在对面青石墙上,竞是三十六点!穷不第惊叫—声道,“天暴,如果骰子掷在碗里,那就通杀了……”
  眷兰轻轻碰他一下,而庄家巳拧声大笑道:“不错,老夫下一庄,就要通杀,梅老三,替我另拿一副骰子来,”
  梅老三就是那个帐房,他换上新的骰子,低声道;“商老板,你不如歇几把,顺顺手风……”
  商老板就是庄家,他按过骰子,怒声道:“滾你的蛋,老夫从来就不信邪,而且我也有的是银子!”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大堆银票道;“朋友们,姓商的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你们尽量押!”
  春兰和秋菊,刚想把桌面上银票收回本钱,但穷不第和时末及巳同时掏出一大叠银票,反加上去,春兰虽没有阻止,却含有深意的看他们一眼,但穷不第却哈哈大笑道:“小生最喜欢这种豪赌场面,咱们也正担心银子没有地方花。”
  商老板看也不看他一眼,却怒瞪着上下门道;“各位好朋友,难道看不起我姓商的,怎么赌注越抑越少了。”
  四周虽有二三十名赌客,却没有一个敢开口,他们只好把赢来的银票,全部又押上去。
  商老板抓起骰子,随手朝碗中一掷,居然晃三个六,不过中间一粒,还在轻微旋转,并沒有完全停下栗,但以整个局势来看,那个转动的六,似乎不可能再有变化。
  因此商老板得意大笑道:“朋友可看清楚子,这次天暴是掷在碗中……”
  谁知他笑声未完,中间那粒骰子,又向左边碰了一下, 因而一个大翻身,又变成一个幺。
  两十六配个幺,当然是通赔。
  商老板突然双目寒光如电,他见穷不第和时未及,都是站在两个女前后面,而且他们双手还伸在春兰秋菊衣内,在她们胸前不停移动,但其余赌客,他多少都知道一点来历,因此他沉思很久,才发出一声阴笑道,“高明高明,老夫今天是裁定了,换一位当庄的吧!”
  他把赌注赔清,面前就只剩下一粒珠子,和一把金算盘I因为光是对门,他就赔出九千九百万两。
  穷不第有些不解的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说不定一下庄大老板掷出天暴,连本带利都扳回去……”
  商老板冷笑道;“老夫是有这个打算,可是所带的银子巳输光了!”
  穷不第道:“大老板真会开玩笑,你那把金算盘,可是纯金打造的,有好几十斤,如折合银子,少说也值六七千万两……”
  春兰赶忙拉了他一下,并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穷不第反而一瞪眼道:“小生对珠宝黄金的鉴定,绝不会差,商老板那把算盘,绝对是纯金打造的……”
  商老板不等他说完,已发出一阵阴森森长笑道;“朋友眼光不错,老夫的算盘确是纯金打造的,不过几千万两银子,却太便宜了,就凭金算盘商九的金字招牌,押上几万两黄金,还不成问题。”
  穷不第道:“既然如此,你就赶快向帐房先生抵押,说不定下一庄,你就可以连本带利一起扳回。”商九狞声道:“帐房押不起,只有你阁下才付得起这个价钱。”穷不第道:
  “几千万两黄金确实算不了什么,不过象那样笨重的东西,就是送给我,在下也不要,因为带着它太不方便了。”
  商九目中杀机驟闪,拿起金算盘轻轻一抖道:“老夫看中的人绝不准推辞,你非收下不可……”
  春兰急忙将穷不第拉在身后道:“商老板,穷爷不是江湖人,纵有冒犯之处,请看在庄主份上,也多包涵一点。”
  商九厉声道:“老夫包涵够多了,你如不让开,我只好连你也算上一份!”
  穷不第右臂虽被眷兰拉住,但他仍是大声道:“兰姑娘那一份,算在我一起好了,不过我总该先看看货色吧!”
  商九振腕一抖道;“老夫做生意,一向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你自己看吧!”
  随着话声,两道金光,疾如闪电般,分击春兰和穷不第胸前要穴。
  双方只隔着一张桌子,距离还不到五尺,春兰被逼无奈,正待出手硬接,但斜刺里却飞来一条人影,已抢在春兰前面,接下两粒金算盘珠子。
  这人是帐房先生,商九脸色一变道:“梅朝坤,你可是也看中老夫的金算盘?”
  这个帐房也是江湖黑道中有各高手,叫做三寸丁梅朝坤,他用双手棒着接来的两粒金算珠子,送还给商九道:“商老板,请勿误会,这位穷爷和那位时爷,都不是江湖中人,他们是……”
  商九狞笑道;“老夫早就知道他们是江南首富,时家堡小主人,你可是看中了人家财富!”
  梅朝坤怒声道,“这是什么话,老夫的责任,是不许有人在本庄闹事!”
  商九也沉下脸逭:“老夫已经看准这笔交易,你自能阻止得了吗!”
  梅朝坤冷声道,“金算盘回旋三式,为武林一绝,但老夫为了职责所在,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们闹事。”
  商九哼了一声道:“好,你就试试!”
  他振腕疾抖,但见满天金光,带起强锐的劲风,分别击向他朝坤、穷不第、时未及和春兰等人。
  梅朝坤就站在他对面,而且早就做了准备,双掌也运足十二成真力,迎着金算盘撞去。
  而春兰和秋菊也同时出手,可是商九发出的金算珠,竟像带有灵性一样,被掌凤一撞,仅升起数尺,但在空中打了个转,又反击回来,而且这一次攻势,比刚出手时更快。
  梅朝坤招式用老,再收掌回攻巳来不及,只好一缩身,躲到桌子下面去了。
  春兰怕伤了穷不第,双掌连挥,不但击落十二粒金算珠子,反而乘势发出一把银针,商九倒是未感到她的功力,竞比梅朝坤还高明,赶忙举起手中金算盘框子挡去,虽然把大部份震落了,却有两根击中他左臂。
  这些银针都是淬有剧毒,商九很快就封闭几处主穴,并掏出两粒药服下。春兰刚想开口,穷不第巳发出一声惊叫道:“时老弟和菊姑娘受伤了!”
  春兰暗中一惊,转头看去,果然发现秋菊已躺在地上不动,前胸三处大穴,都被金算盘珠子击中,鲜血仍在不停的疾喷。
  而时未及胸前也有两处穴被算珠击中,因为他穿着皮袍子,所以血流不多,但整个前胸,巳被染得一片血红。
  从受伤部位看,两人所中的算珠,都是死穴,很显然的已经没有教了。
  春兰轻轻叹息一声,脸却充满了杀机,看着商九道;“姓商的,我真没想到,你这个冷面杀手,敢到赌馆流莺庄杀人!”
  商九冷声道:“老夫的职业就是杀人,死了一个婊子,算得了什么!”
  悔朝坤这时已从桌子下面站出来道;“在你们黑手党来说,一生杀人无数,死了两个人,当然算不上什么,可是你杀错地方,而且黑手党从今天起,也将在武林中消失!”
  商九声道:“就凭你们这几个人!”
  梅朝坤道:“已经够了,兰姑娘请准备好你的夺命银針,咱们今天如不能放倒这个冷面杀手头子,赌馆流莺庄,只好从此关门。”
  商九冷笑道:“这倒是很遗憾,如果贵庄真的从此关门,老夫输掉的恨子,岂不是没有翻本机会。”
  梅朝坤道麓:“只要你商老板能活着离开,大概此地所有人身上银子都是你的了。”
  商九道:“既然如此,老夫无论如何也不能死了。”
  梅朝坤道;“那可得拿出一点象样玩艺,光凭这只金算盘,著机会却不大!”
  他说着从腰間掏出一根雨尺多长的紫铜烟杆,烟斗里烟丝已经装满了,他点着火,吧吧连吸几口,吐出的烟雾,竟弥满整座大厅。
  商九又装好了一付算盘珠子,见烟雾袅袅不散,不由心中一动道:“三寸飞丁,你这烟丝中大概有名堂吧!”
  梅朝坤得意的进:“名堂倒是没有,但这些烟圈可以阻挡你的视线,使你金算珠子无法伤人……”
  商九突然发出一声厉笑道;“老夫早就知道你烟斗里,暗藏金丝毒,我不阻止你,就是想让其他家伙中毒,无力抵抗……”
  他在笑声中,但见满天金光乍闪,六十三粒金算珠子,正好击中六十三人,除了舂兰拉着穷不第躲得快,没有受伤,连梅朝坤也被击中要穴,当场死亡。由于连番激斗,已惊动后院的人,立时涌来三十多名持剑大汉,他们动作迅速,不用招呼,已自动散开将赌馆整个包围起来。商九已看出这批人剑术都很高,立时发出一声长啸,又迅速的换上另一付金算珠子。
  就在他啸声甫落之际,前后门也同时飞进十八名黑衣持剑大汉,这些人一进屋,即迅速的结成连锁阵式,将先来的三十多名剑手,来个反包囤。
  商九发出一声得意长笑道:“你们想活,就把剑放下来,让老夫点子穴道,我答应不杀你们。”
  他指着先进来那三十多名剑手,但这些人却毫无反应,双手抱刮,对身后的人不闻不问。
  商九怔了一下道:“你们难道真的不想活了……”
  大厅处突然一声狂笑道:“商老板连你的十八旋风杀手都带来了,可见是对本庄早有所图。”
  说话的是姚志海,他身后还跟着四名佩剑童子.商九对姚志海似乎略有顾忌,他摇摇头道:“老夫是另接一票生意,我只是想进来赌几把,可是银子输光了,这个穷小子还不放我走,硬要赌我的金算盘。
  姚忘海冷声道;“经过的情形,老夫都看到了,可是先出手杀人的却是你。”
  商九道,“不错,你认为老夫的金算盘,是应该卖给他了?”
  姚志海道:“你明知道这位穷先生不是江湖人,何况你身上金银财宝多的是,却故意说输光了,才引发这场纠纷,而且连十八旋风都来了,大概是存心找碴的吧。”
  商九道:“如果你这样想,老夫也不必否认,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就看着办吧。”
  姚志海朝身后四各佩剑童子使个眼色道:“十八旋风杀手,是黑手党中最高剑手,你们四人去教训他们一下,记住,每人只以两个为限,多也不行少也不行。”
  四名童子躬身一揖,突然欺身如电,寒芒骤闪,他们又退回了原处。
  但十八旋风杀手,即有八个脑袋飞出丈外,无头尸身挥动几下,才倒了下去。
  十八旋风杀手,在武林中来讲,算得上一流剑手,但四名童子是怎样拔剑,怎样出招,却没有一人看得清楚,而且八人剑都握在手,就这样做了个糊涂鬼。
  商九脸色一变,姚志诲却得意大笑道:“商老板,你看这四个小鬼头还过得去吧。”
  商九阴森一笑道:“他们已经不是小鬼头了,不知你姚总管是用何种药物控制这些二十多岁的成人发育。” 这次轮到姚志海变色了,他怔了一下,才怒声道:“商九,你简直是在放屁,老夫这四名剑童,最大也只有十三岁。”
  商九哼了一声:“老夫虽以金算盘为招牌,可说是练了一辈子,十三岁小孩子,出剑快变化精,不算什么稀奇,要说他们能练成剑气,天下武林练剑的人,就都该抹脖子了他突然一摆手中金算盘,连发出三次响声,接着就是一阵锐啸,数十点金星,直奔三十多名持剑大汉。
  这批人一进门,就暗中蓄劲,全力戒备,商九金算盘才动,他们已舞起—片剑幕,只听一连串的铿然铮响中,仍有八名大汉,被金算珠子冲进剑幕,击中前胸,死于非命。
  但问题并没有因此而结束,那数十粒被震飞的金算珠子,在空中回旋一下,突然集中在一起朝姚志海奔射过去。
  姚志海怒哼一声,身形跃起空中,双掌运足十二成功力,反迎着盘算珠子拍去。
  可是就在姚志海身形跃起同时,八条人影已自他脚下儿闪而过,接着青光暴起,数声惨嚎,那四名剑童脑袋与身子分了家。
  姚志海掌风震落金算珠子后,人巳落回地面,他望着四名剑童尸体,有些不相信的道:
  “他们是十八旋风杀手杀死的?”
  商九冷笑道:“总不会是老夫杀的,巳八比十二,算起来咱们还是有点小利息。”
  姚志海厉声道:“商九,这一次你连老本都要赔进去了,老夫本意只是给你一点警告,想不到你竟敢杀死我的剑童。”
  商九道;“照你的意思,我的八名手下,就应该白死了,黑手党从来不做賠本生意。”
  婉志海指着地上的尸体道:“你杀的人已经够多了,现在说废话,已经解决不了问题啦!”
  他说完发出一声轻啸,后院中立即又飞奔来四名女剑童,她们经过被杀死的男剑童尸体旁边,仅看了一眼,就迅速的站到姚志海身前去了。
  商九见这四个女童,年龄踉男童差不多,佩剑型式也是一样,但她们身法轻灵,似乎尤在男童之上。
  姚志海朝女童点点头道:“金木水火四童,就是他们杀死的,你们每人只能杀两个半,不可争功……”
  四名女童不等他说完,左右一分,身形暴起,青光由上而下,靠近左边的荫名旋风杀手,每人都中了两剑,直待四女童退回后,他们身子才分成四片倒下。
  姚志海哈哈一笑道:“不错,你们果然一人只杀死半个,但下一招,每人却要杀死两个……”
  他笑声末完,窗外又疾如闪电般,飞进十名剑手,他们衣着和身材,却与十八旋风杀手完全一样,而且他们入室后,迅速的就补上死去的十人位置。
  姚志海一怔道:“商老扳,你们的黑手党好象是完全出動。”
  这次却轮到商九大笑道,“没有的事,老夫这次出门,只带了十八旋风杀手。”
  姚志海怒声道:“放屁,目前连死去的,巳经出现了二十八人。”
  商九道:“姚大总管怎么如此没有见识,十八旋风剑手中,囚为十人有重要任务,临时找了十个替身,刚才杀死你四名男剑童,才是真正旋风杀手,否则这十个人岂有如此容易,一招未出就被杀死。”
  姚志海想想四名男剑童被杀的情形,知他所言并非恐吓,遂冷笑一声道:“老夫确是看走了眼,不过十八旋风杀手都来了也好……”
  商九狞声道:“你岂止是走了眼,简直就是瞎了眼,你怎不再看你那四名宝贝女童!”
  姚志海闻声一惊,赶忙侧身看时,才发现那四名女剑童,此刻已经倒在地上,成了无头尸身,连脑袋飞到那里去,都不知道。
  这八名男女剑童,都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不但招式诡艺,就连一身内功修为,由于受到药物助长,巳远超过—般武林高手。
  而这十名旋风杀手,才一现身,就杀了四名女童,而他本人竟然毫无所知。
  这一来他不仅是震惊于十八旋风杀手功力,更决心要将黑手党的人一网打尽。
  他阴森的一笑道,“各位看门巡庄的也该出来了,让黑手党毫无音息的摸进来,可是你们的责任?”
  他的声音是用丹田真气发出的,所以笑声未落,前后门巳各杀出十八名金衣大汉。
  双方合在一起,正好是三十六人,他们不仅一身金衣,连剑也是金色,但在金光闪烁中,整十六厅都充满了无限杀气。
  商九见了这三十六人行动的步法,就知他们都是剑道高手,遂暗中向十八旋风杀手老大使个眼色,意思是叫他们找机会抢先出手,但这些小动作岂能瞒过姚志海,他哈哈一笑道:
  “商老板,这是本庄的无故三十六金剑,他们的职业虽不是杀手,但对杀人却很有兴趣,老夫听说十八旋风杀手,在江湖巾做案从未失过风……”
  商九阴声道:“不错,你的无敌三十六剑,如能击败十八旋风杀手,黑手党将从此除名江湖。”
  姚志海厉声道:“岂止是击败,而是要杀光,包括你商老板脑袋在内,一个也免不了!
  他话声末落,无敌三十六宝剑已经展开行动,他们一搭上手,就是二对一,好象事先就有默契,招式更快得惊人,第一招出手,后面紧接着就是一阵快攻!十八旋风杀手,他们所练的剑招,不但凶狠凌厉,而且出手就是杀招,不见血不收,所以他们虽然失去先机,但那种同归于尽的拚命招式,却很见效,不到三招,就已杀回劣势,而且还杀了三个人。
  姚志海暗中一惊,赶忙又发出一声长啸,很快的大厅中又多了三十六名银衣剑手。
  商九冷冷的道:“你们这座赌窟淫穴,倒是藏着不少打手,这大概又是什么无敌银剑吧。”
  姚志海道:“他们是银衣武士,只要你们能击败这两批高手,黑手党大概还可以在江湖上风光一阵子。”
  就在二人说话中,银衣武士已经加入了战圈,现场的战况,已成了四比一。
  但银衣武士,不管是内功或剑术,都比无敌三十六金剑高出许多。
  因此这时的十八旋风杀手,已不如先前轻松了,虽然仍是采取拚命的战术,但他们的招式,只攻出一半,就硬被挡了回来。
  商九也看出情况不对,如果硬拚下去,就算能杀死对方一半人手,而自己的人绝难全身而退,他右手一招,数十粒金算珠子,已无声无息的发了出去,接着左手一挥,窗外又快如鬼魅般,飞进一條人影。
  姚志海见他发出金算珠子,早巳跃起空中,正待举手拍出,却没想到窗外又有人飞进来,双手动作都快,想闪已来不及,二人在空中硬碰硬的接了一招,逐又落回地面,却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姚志海看清来人,是个五短身材,腰中一对银笔,不由厉声道:“想不到银笔贾七也来了,黑手党精华尽出,绝不是无故吧……”
  贾七冷冷的道;“老九早就向你解释过了,咱们此次出动,另有任务,只是刚好路过此地,这场误会姚总管应该负責。”
  姚志海厉声道:“放屁,你以为赌馆流莺庄是纸糊的,老夫今天如果不能将黑手党的人,全数消灭,我只好自抹脖子。”贾七淡淡的道:“賭馆流莺庄只不过是负责打听江湖消息的一岗哨,我相信姚总管,连你们主子,长得什么样子你都不知道。”
  姚志诲脸色一变道:“你倒是知道不少,那你就更加死定了。”贾七道:“咱们干的杀手工作,如果不知道江湖动态,怎敢随便接下任务。”
  就在二人谈话问,无敌金剑又有十七个人被杀,其中有五人是死在商九的金算珠子下,两个是被十八旋风杀手剑杀的,但十八旋风杀手,也有四人丧生,而银衣武士,却有三名被削断右臂。
  此时场中打斗局势,十分混乱,但也相当激烈,因为十八旋风杀手都是采取不要命的狠招,他们如果有一人被杀,至少对面要陪上三条命。
  姚志海已发觉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迅速发出一声厉吼,大厅中立时又涌进一百多人,有男有女,居然连逢春院‘那批卖笑粉头,也提着剑赶来了。
  姚志海厉声大叫道:“杀!黑手党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走。”
  就在他喝声中,骤见两道金光一闪,先进屋的十二名大汉。在一声轻爆中,全都倒在地上不动了!姚志海不由暗中一震,商九却哈哈大笑道:“姚总管,黑手党能够在江湖生存,并非全靠侥幸,而老夫的金算盘招式,更不是浪得虚名,我的六十三粒夺命追魂珠,在二士年来,今天还是第一次使用,但也只发出两粒,你考虑一下,还要不要他们出来送死。”
  姚志海怔了一下道;“你的金算珠子中,还暗藏有刷毒?”
  商九道;“只有我手上这六十一粒才有,老夫的全部家当都告诉你了,姚总管看着办吧。”
  姚志海冷冷一笑道:“若夫只有一个办法,大家既然抓破了脸,只有拚到底……”
  他双手已迅速的从腰中模山两只銅管,一支对准商九,一只逼着贾七道;“二位都是杀手头子,对这种玩意不会陌生吧!”
  商九怔了一下,但贾七却惊声道:“尸毒无形针,你们是太玄教门下?”姚志海冷笑道:“黑手党果然不简单,本教还未正式成立,贾老七已经知道了,这样一来,今天更是留你们不得!”
  贾七道:“黑手党既然以杀手为职业,江湖上任何一个秘密帮派,也逃不过咱们眼线,何况你们还存着独霸江湖的野心.”姚志海道;“你们既然都知道了,还准备反抗吗?”
  贾七哈哈大笑道:“杀手职业,只有杀人或被杀,却没有投降的纪录,你的两筒尸毒无形针,却快不过老九的夺命追魂珠,了不起大家来十同归于盡。”
  姚志诲一怔道;“太玄教死上几百人.并算不了什么,但你们黑手党恐怕要从此除名。”
  贾七道:“既然与太玄敦结下梁子,黑手党除名江湖是早晚问题,老九,你还不出手等什么!”
  商九犹豫了一下道:“老七,你带剩下的十八旋风杀手先突围,我留下挡他们……”
  贾七叹息一声道:“你如果存有这种侥幸心理,咱们连本钱都捞不回,在尸毒无形针和七步断魂散威力之下,咱们凭什么突因。”商九想了一下,终于发出一声苦笑道:“老七,还是你的办法对,以人数计算,黑手党仍然没有做赔本生意……”
  他扬起右手正待做出最后一掷,发出仅有的六十一粒夺命追魂珠时,却突然感到手中一轻,不但六十一位夺命追魂珠不见了,竞连全算盘框也不知去向。
  因此,他整个人都怔在当地,不知所措。
  可是姚志海又何尝不是如此,商九扬起金算盘,他的双手还没有来得及按卡簧,两筒绝毒暗器,已被一股庞大吸力凌空叹走,飞向何处却不得而知。
  而更令人惊疑的,大厅中两百多名男女剑手,都自动丢掉武器,木然呆立在当地,连动都不动。
  还是贾七发觉身上有些不对,暗中一运真气,赫然武功尽失,他忍不住颤抖着声音道;“何方高人,阁下既然有意化解双方纠纷,又因何废了咱们武功……”
  只听一阵冷冷声音,自空中飘子过来道:“你们双方賺的都是昧心钱,早己丧失人性,就算死光了,老夫也不会管这种闲事,但其中有不少是六大门派中人,被这位姚大总管以赌色骗术,又施以药物,而迷失本性,老夫只是不忍心让他们做个糊涂鬼罢了。”
  贾七道:“既然如此,阁下可以把他们带走,咱们双方问题,由咱们自行解决。”
  冷冷声音仍自空中传来道:“你们所有的人,缺、残两穴,都已教我罡气震断,如想恢复武功,必须从头开始,苦练十年,现在如果你们不想死,就赶快离开这个淫窑,各自逃生,后院的火势,马上就会烧到这里,等下谷口被火堵死,你们连逃生机会都没有。”
  他话声才落,众人已看到逢春院,早巳变成一片火海,而火苗正向消闲院这边涌来!贾七向商九惨笑一声道:走吧,能留下一条残生,已算不错了!他当先朝谷口奔去,因武功尽失,跑起来只是比普通人快一点而已。
  其余的人也都随在他们身后朝谷口涌去。
  但是在这些人中,却有一人武功末失,就是那个春兰,她拉着穷不第,一直躲在桌子下面,本来是想乘混乱之际,带着穷不第一起逃走的,可是她一拉穷不第,才发现他四肢僵硬,早已死去多时,她站起身,见赌桌上还有好几堆银票,随手抓起放进怀中,夾在人群中,一起逃出去了!火势烧得很快,众人逃出谷口时,整座山谷已变成一片火海。
  这些人武功既失,又是火海余生,离开山谷后,当然不敢停留,遂朝四面八方散开逃跑。
  但在众人离去后,却从火荒中飞出两条身影,是一男一女,男的是赌界老仙年不老,女的是花月仙子花不谢。
  他们正是消闲院和逢春院负责人。
  二人一口气奔上山腰,找了一块巨石隐身,才停下来喘口气。
  花不谢此时已是满脸杀气道:“老鬼,你想当今江湖上还有谁,能发出无形罡气网,在五十丈外,而伤人于无形的?”
  年不老冷声道;“江湖上能人之多,不本胜枚举,老夫从何想起,如果你不把目标放在那两个穷酸身上,咱们绝不会被彻底瓦解……”
  他说到这里,几乎跳了起来,不知何时,在他们面前已经站着两个人。
  而这两个人却正是他们认为葬身在火海中的,穷不第和时未及。
  花不谢当然也发现了,但她仅是怔了一下,就摇头笑道:“二位装得可真不错,我早知道你们身份有问题,如果不是黑手党那批混球碰巧凑上,二位可能没有现在轻松。”
  时不及冷然的道:“要不是商九横插一手,二位可能早就进了鬼门关。”
  花不谢仍然是媚笑道:“阴阳幻境虽然没有留下你们,但二位想逃过妖女大阵,可没那么容易。”
  穷不第怒声道:“黑妖狐,你仍然未能放弃西域的邪术,老夫今天只好彻底毁去你们两人武功了。”
  时未及忙着接口道:“剪兄,你可以遵守你的不杀人诺言,老夫可没有这一条限制,黑妖狐和千手魔屠,二十年来,不知残杀了多少江湖正派侠义之士,如果让他们活下去,仍然是一个祸害。”
  穷不第双手一摊道:“那就交给你办好了!”
  时未及道:“可以,但千手魔屠身上那些废料,由你清理啦!”
  穷不第道:“他现在的身份是赌界老仙年不老,那些破銅烂铁恐怕早就不用了。”
  他说着还伸手指了一下,可是这一指,并没有见他发出任何功力,但那个化名的赌界老仙年不老,而真正身份的千手魔屠,却全身猛然一震,也就在这一震的刹那,他停身四周的地面上,立时散落下近百种暗器,毒针、毒镖、白虎钉,还有一些爆炸物,但落地后不久,就变成了一堆粉沫,随凤住四处飘去。
  千手魔屠脸色人变道:“你们到底是谁,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穷不第道:“这就是咱们的真面目,因为你们这两个败类,出道太晚,没有见过老夫而已。”
  化名花月仙子花不谢的黑妖狐,似乎想起了什么,忙着接口道;“你们到底来了多少人?”
  时末及哈哈一笑道;“江湖上事能值得咱们两人联手的,还不多见,你可是想知道逢春院火是怎么发生的,那是穷兄预先安排下他本身三味真火,而后以气功引发,也就是等于天火,那是无法灌熄的。”
  黑妖狐似乎不信,但时未及却不愿多费口舌,身形轻晃,绕着二人迅速转了一周,等他站回原处,这两个满身罪恶的武林败类,已经变成了两堆焦灰。
  穷不第摇摇头道:“他们这样死法倒也干净。”
  时未及道:“江湖上坏事几乎都被他做尽了,怎样死法也无法消除他们一身罪恶,倒是你放走春兰那个丫头,定必有所后患。”
  穷不第点点头道;“与咱们原来猜测差不多,她武功底子,确是出自老魔门下,此女天生媚骨,又练过姹女法,她离开此地一定会另起炉灶。”
  时未及道:“你发出移音变位,她可能对你已起了疑心,我见她暗拿毒针,两次想刺你的气门,结果却不敢下手。”
  穷不第道:“她临走时摸我一把,却是以十二成真力发出的玄阴枯心掌。”
  时未及道:“她对这种掌法,大约练到几成火候?”
  穷不第道:“两成不到,但我从她脉搏察觉出,她所练武功似乎很难。”
  时未及道:“我已暗中替商九賈七解开穴道,并指示他们跟踪春兰。”
  穷不第道:“这两个人是干杀手起家,可靠吗?”
  时未及道:“干杀手的人讲究是一诺千金,尤其是商九,他的金字招牌,却从未砸道,何况我替他解穴时,还留了一手。”
  穷不第苦笑道:“咱们都是几十年不管闲事,想不到一出江湖就惹上麻烦。”
  时未及道:“这场麻烦早晚都是免不了,咱们提早出来,也许可以多救几个江湖侠土。”
  穷不第没有再说什么,二人互看一眼,却各自转身分往南北飞去。
  大别山麓的赌馆流莺庄,就这样在一场无情大火中消失了,可是却也给江湖上带来很大波动。
  然而就在这个淫窑消失不久,江湖上却反传出一个更令人惊孩的消息!那就是一一-------
  qxhcixi扫描 fuchenwOCR 与双鱼
首页>> 文学论坛>> 武侠>> 忆文 Yi Wen   中国 China   现代中国   (1928年198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