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文学论坛>> 武侠>> Yun Zhongyue   China   现代中国   (1930 ADOctober 20, 2010 AD)
金门圣女
  作者:云中岳
  内容简介
  第一章 群雄毕集
  第二章 陷入漩涡
  第三章 击败电剑
  第四章 鬼怪杀手
  第五章 群芳斗艳
  第六章 螳螂捕蝉
  第七章 虎困凤擒
  第八章 义释金刚
  第九章 黑衣刺客
  第十章 灵飞姹女
  第十一章 力闯妖窟
  第十二章 夜探九幽
  第十三章 若愚探微
  第十四章 鬼王挨揍
  第十五章 双龙相搏
  第十六章 防不胜防
  第十七章 卿云讨药
  第十八章 明保暗护
  第十九章 众矢之的
  第二十章 瞒天过海
  第二十一章 虎啸显威
  第二十二章 神龙昼现
  第二十三章 柳堤情浓
  第二十四章 铲除异己
  第二十五章 善心恶报
  第二十六章 围困分袭
  第二十七章 群雄迭争
  第二十八章 混身魔窟
  第二十九章 九幽计穷
  第三十章 挥洒自如
  第三十一章 圣女如愿
  第三十二章 真相大白
内容简介
  武功奇绝的王若愚,由于邻村郑家祖传庐山胜境图(四张之一的藏宝丙图)被盗灭门,为免于连,乃外出寻图缉凶,途中撞入风暴中心各方家强正围捕有藏宝图的神力金刚吕无量,吕为七雄截获押往崤山,王若愚追踪入山救出吕,得知吕藏在老家的乃是丁图,并非丙图,大失所望,便放走了吕无量。
  吕无量逃走之后,王若愚反成了夺图挖宝的神龙会、黑龙会、九幽门等秘密组织和各路豪雄寻找的目标、荡妇妖女追逐的对象,特别是遭到隐藏其实身份的电剑公子、穷家三友和西城练气士的攻击,多次遭算被擒。
  为亿万财宝所迷,两会一门群雄各怀鬼胎,皆欲据因找出财宝,互相之间不择手段,歼除异己,直到爆发大规模血腥搏杀。由于武林高手潜龙之女张卿云、黑道名宿百了枭婆、无我瘟神以及金门圣女的帮助,终于使王若愚脱出险境,利用矛盾,击破两会一门组织拨开云雾,追出宝图,缉获凶手。
  小说突出描写了凝真观观主金门圣女这个复杂人物,她媚貌荡意,神秘万分;善恶交差,人鬼时变,令人难以捉摸。而正是在她的帮助下,王若愚才得以脱险,才能缉的成功。而金门圣女却是唯一不为藏宝图而介入这次血腥事故的人。全书故事迂回变幻、层层悬疑,读来令人心摇神夺,废寝忘食。
第一章 群雄毕集
  申牌未,河北岸大茅镇驶来的渡船,缓缓靠上了上河岸码头,旅客纷纷抬掇准备下船。
  这是今天最后一班渡船,船上旅客不多。陕州这一段河面,水势汹涌、浊浪滔滔,渡船往返一趟,需一个时辰,申牌以后,连大河航行的船只,也将早早靠岸,以策安全,不能冒险航行了。
  下游三十里,便是天下闻名的柱山天险。
  最先下船的,是六名威风凛凛的骑士,各自牵了雄骏的坐骑,似乎一个比一个膘悍,佩带了刀剑百宝囊,鞍后有旅行马包,一看便知是长途旅客,而且是同伴。幸好不像是中条山出来的穷强盗,他们那一身青绸骑装颇为出色,气概不凡,神气万分,穷强盗哪能比。
  最后下船的两个旅客,牵的却是日外蒙古青马,高有四尺半,已经是颇为出色的口外马了。
  两骑士不穿骑装,穿宽大的青直掇,怀中鼓鼓地,里面显然有盛物的怀袋。百宝囊是大型的,下面另设带加系在皮护腰上。
  前一位骑士,佩了一把普普通通的单刀。
  在河南、山西、陕西一带山区行走的旅客,携带兵刃防身是合法的,山区有不少强盗、蠢贼、逃犯等出没,有兵刃至少可以壮壮胆。
  但真要碰上稍大的盗群,带了兵刃反而容易送命。
  所以,最后一名骑士,身上就不曾带兵刃,甚至连工具用的小刀也不带,只有一恨柳枝当马鞭,身上没带有武器,不至于被小强盗见面便砍一刀。
  二十余名旅客,加上十余匹坐骑;鱼贯进入码头的管制栅门,由大阳关派来的巡捕,一一查验路引放行,通常不会受到留难。
  陕州有两处渡头,上游叫大阳渡;下游叫茅津渡。北行至山西的大阳渡,设有查验站,须先一天在州衙申请出境路引,在查验站加盖出境查验关防。外地的过境旅客,则直接到渡头查验站查验放行。
  从山西南入河南的旅客,则在北岸的茅城镇渡头查验站接受查验。河两岸,没有路引的人,根本上不了渡船,下船同样需接受盘查。
  有些人一辈子,也没离开过所居住的州县百里以外,因伪申请路引非常麻烦,而且花费也不少。
  两名巡捕和两名乡勇,逐一查验旅客的路引。最后轮到两乞骑士,巡捕锐利的目光,不住在两入身上转,似乎要找出某些犯罪者的特征来。
  巡捕打量着第一位佩刀骑士的路引,眉头皱得紧紧地。路引的纸张,品质本来就差,面积也不大,却盖满了各式各样的查验关防。
  穿州过县,重要津梁关卡,都得接受查验盖章,以明来踪去迹。
  长方型的是军方的关防,四方型的是州县衙门关防,圆的是临时检查章……反正盖得愈多,表示所经过的府州县愈多。
  “从江西九江到京师,再从山西河南绕回去。”巡捕锐利的目光,狠盯着风尘满面的骑士:“整个江山你绕了一圈,这干什么?”
  “呵呵!生来命苦呀!”骑士大笑:“得了人家几个钱,就得披星戴月辛苦两条腿。上京师护送一位告老致仕的官员,把他一门老小送回解州,沿途总算有惊无险,留得性命回江西,已经不错了。”
  “你还没到达地头呢?说不错是不是说早了些?”巡捕将路引递回,话中带刺:“你是保镖的?”
  “是,也不是。”骑士收妥路引信口答。
  “怎么说?”
  “大江的水路镖局,通常管江不管河,哪敢派人远走京师?所以只能通过私人情商,请人还人情债。所以,请我们跑一趟。现在事了一身轻,回程如果出了事,那是私人的恩怨,幸与不幸,得看老天爷是否保佑啦!这一位。”骑士伸手指指身后的同伴:“他叫王若愚,意思是笨蛋。我的同伴,年轻鲁莽,很精明强悍,可别让他笨蛋的名字愚弄了。”
  “笨蛋请公爷指教。”王若愚笑吟吟地将路引呈上:“算起来,咱们都算是白道人物。
  贵地如果有些什么牛鬼蛇神料理不了,需要咱们帮忙,但请吩咐,呵呵!水里火里咱们义不容辞。”
  “去你的!咱们陕州安静得很,哪有什么狗屁牛鬼蛇神需要处理?”巡捕笑骂,不接路引:“今晚在陕州投宿,不能再往东走了,绢山一带不好走,那一带的妖魔鬼怪难缠得很。”
  “多谢关照。”王若愚指指前面已上马待发的六骑士:“那几位仁兄之中,就育两位降妖伏魔大菩萨,有他们在前面开道,妖魔鬼怪何足道哉?”
  “原来你们跟在风云人物后面,想利用他们挡灾除祸?那不会有好处的,老弟。”巡捕好意地说:“一旦碰上大灾祸,毫无疑问你们也跟着遭殃。好走。”
  “再见。”
  两人牵了坐骑,向镇口的小街走了。
  码头形成一处小市镇,距州城约有四里地。天色尚早,不需急急忙忙赶到州城投宿。
  “但愿他们往西走。”王若愚的同伴叫妙刀许远,用带有不安的口吻说:“真要跟在他们后面,很可能会碰上大麻烦。人怕出名猪怕肥;他们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大人物,名号响亮树大招凤,一口气咽不下就用刀剑解决,咱们真会殃及池鱼。”
  妙刀许远已三十出头,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江湖,知道与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大人物走在一起,可能发生的麻烦事故有多严重。
  王若愚年轻力壮,二十三四岁,也走了几年江湖,见识与经验并不比老江湖差,似乎更有远见。“他们一定东下洛阳。”他用肯定的语气说:“如果征西走关中,该从渲关过河。
  老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们十万火急,正好替咱们开道。”
  “可是……”
  “咱们明天晚半天动身。他们的马快脚力好,半天,他们可能到了泥池县啦!咱们不急。”
  “我是归心似箭呀!”
  “欲速则不达,老哥。”王若愚谈淡一笑:“咱们不管闲事,远离是非,应该可以平安到家。”
  谈说间,出了镇口。
  六骑士早已去远,道上仍可隐约看到缓缓消散的尘埃。五月天炎阳高照,久没下雨,大道积尘三寸,人在上面行走,也会掀起一些尘埃,健马驰过,更是尘埃飞杨,徒步旅客最讨厌马群奔驰而过。
  前面半里地,三匹枣骤徐徐向州城小驰。
  “咦!”扳鞍上马的王若愚,盯着半里外三骑士的背影讶然轻呼。
  “兄弟,怎么啦?”妙刀许远惑然问。
  “那三位女骑士。”王若愚用马鞭向前一指。
  “哪又怎样?确是女的。”妙刀一笑:“呵呵!你没见过女人骑马?在咱们九江当然很少有女人骑,在大河丙岸却司空见惯。”
  “前面那位穿了紫色骑装,紫色的轻绸披风。”
  “你是说……哦!紫衣仙子?”
  “可能的,老哥。”王若愚策马徐行:“武林七女她排名第二,紫衣仙子季秋菊,出道五载名满江湖,剑出鞘冷酷无情。老哥,咱们离开她远一点。”“晤!对。”妙刀大摇其头:“武林七女七朵花,这朵秋菊做霜雪。谁要让她看不顺眼,保证大祸临头。也许你不怕她,我怕。”
  “我也怕。”玉若愚信口说:“被一个女人提着剑叱来叱去,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她那把紫电剑是武林十大名剑之一,挨上一下可就灾情惨重。老哥,咱们明天下午动身,避免和这些英雄侠女走在同一条路上,可以免祸消灾。”
  “好,咱们明天午后再动身。”
  他们知道在江湖行走,最好能忍气避祸消灾,远离灾祸之源大吉大利,却没料到应了他们的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从陕西东行,官道在崇山峻岭中盘旋,经过不少峡谷,都是所谓车不方轨(车辆不能调头的窄路),步步生险的隘路,经常有强盗劫路。峭山山区,自古以来就是绿林好汉出没的地方。
  日影西斜,未牌时分,两人驰入双沟集。这是路旁的一处市集,三六九日中为市,东面三十余里是映石驿,是这条路上的大市集,也是中途站。
  按行程,今晚他们得在狭石驿投宿。
  市集已散,集上显得冷冷清清。市场内空荡荡,场侧小街的一家民宅,有一个穿青劲装的人进入,背影一闪即没。
  两人策马恰好经过集口,没召意集内的动静,虽则瞥见劲装人的背影隐没,并没在意,也没看清那人所穿的衣服是劲装。
  如果看清,少不了会提高警觉。
  他俩不想与风云人物走在一起,延缓半天才动身。如果发现有劲装人物在集内逗留,很可能再次停留,让那些人先走。
  昨天,他俩在渡头,认识六骑士中的两个,是名动江湖的风云人物。
  飞龙剑客凌君豪,当代十大剑客之一,排名坐四望三,一个用剑讲道理的坏剑客。
  淬刀天顾程永嘉,当代十大风云人物之一,排名第三,使用的宝刀冷焰刀,也是天下名刀之一。这位仁兄年轻气盛,高做自负,目无余子,一言不合便会拔刀相向,敢杀敢拼,气吞河岳。因此,即使武功比他高明的人,也宁可忍口气,不想和他因些小意气拼老命。
  敢拼命的人,名气便会愈来愈响亮。
  这两位仁兄,都是目中无人的霸道强梁,因此王若愚与妙刀许远,像避瘟疫一样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宁可延迟行程,以免遭殃。
  要让对方看不顺眼,麻烦大了。
  远出三四里,后面蹄声震耳,扭头一看,六匹涟马正扬尘飞驰,已接近半里左右了。
  很不妙,两人刚进入一条隘道口。
  峪山山区,有好几条隘道,道旁危崖壁立,路宽仅一丈左右。车辆经过时,只能单向通行,所以称车不方轨,决不可能调头。
  通常车辆到达隘口,必须先听听隘道内是否有声息(道不是直辟的,目视困难)。证实隘道内没有声息,便表示对面没有车在内行驶,车夫便大声吆喝,或者敲打器物发声,一面叫喊敲打,一面驶人隘道,直至出了隘道才能停止叫喊敲打。
  通常道是仅两三里,车辆急驶片刻可过。如果东西两方皆有车辆驶近,看谁先到发声,谁就可以。获得先过通行权,相当不便。
  在隘道内怎能放马奔驰?这六骑士来势汹汹,显然不曾走过这条跄,赶路要紧,不知前面隘道;两人本想勒住坐骑示警,但一看骑士都穿了劲装;看到骑士背系的刀剑,剑穗与刀饰的红布招风,被风吹得急剧飞扬,心中暗惊,怎敢勒马出声示警?
  通常武朋友的刀剑,除非是准备与对手相搏,不然很少改系在背上的,平时该佩挂在腰间。系背或者插在腰带上,都是准备动手相搏的先兆。
  “快走。”妙刀许远惊呼:“别让他们把咱们撞个人仰马翻。”
  蹄声如电,声势汹汹,六匹健马成两路,飞弛而来。
  “恐怕还得丢命呢!这些混蛋可恶。”王若愚一面说,一面策马冲出。
  马行狭道,有进无退。
  “啊……啊……”妙刀一面策马飞驰,一面不住发出叫喊声,以警告东面来的旅客。
  后面的六骑士奔驰更急,有人在前面开道,乐得清闲费事,懒得发声助势。
  冲出隘口,六匹健马已距身后不足十步了。
  王若愚首先向左驰人荒野。跟随在后的妙刀,已惊怒交加,脸色发青。
  目送六骑士远去,两人恨恨地咒骂。
  “咱们碰上的人,一批比一批强悍。”妙刀许远一脸无奈,语气中有感慨:“人多人强,难怪各地豪霸风起云涌,处处有山头,兄弟,看出这些人的来路吗?”
  “你比我多闯几年江湖,你看不出,我更是糊涂,所认识的牛鬼蛇神没有几个。”王若愚策马重回官道:“走吧!反正这些人,与咱们无关,也没造成损失,算是十分幸运了,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不是埋怨,而是心中害怕,兄弟。”妙刀许远策马跟上:“我总有点……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似乎有冲了太岁撞了邪的预兆,他妈的!是不是真的是祸躲不过?”
  “乌鸦嘴!老哥,别胡思乱想好不好?”
  远出两三里,王若愚突然勒住了坐骑,抬头举目向前面眺多,剑眉深锁,神色冷肃。
  他身材修长,猿臂鸳肩,剑眉虎目,体形并不特别魁梧雄壮,但一看便知是矫捷勇悍型的年轻人,二十三四岁年纪,正是身心皆已成熟,极具危险性的人物。
  他的目光,在前面的两侧山坡杂林茂草问搜索,眼神极为锐利,甚至近乎冷森。
  “你看什么?”妙刀转首问,也勒住了坐骑:“发现什么可疑事物?”
  “杀伐之气。”他一字一吐:“凶兆。”
  “喝!你成了望气的巫师,呵呵!”妙刀许远大笑:“要不就是神仙。”
  “当然我不是神仙,也不会望气。你尽管嘲笑吧!事实会证明我是对的。”
  “凭什么?”
  “刚才我看见一道闪光。”他加以分析:“太阳在我们后面闪光是反射的阳光。我可以肯走地告诉你,那是兵刃随反射光芒。”
  “你说得象真的一样。”妙刀许远不满意他的解释:“走吧!别再疑神疑鬼了,再不走,今晚将错过宿头。”
  不管他有何表示,.妙刀策马急驰。
  夭色不早,得赶到殃石驿投宿,天一黑,不但蠢贼大肆活动,虎豹豺狼也四处猎食,”
  危险得很。事实上目下官道东西,已经不见有旅客往来了。
  他不得不跟上,心中甚感不安。
  绕过一处山嘴,路侧的栅掠出四个劲装骑士,两端一堵,四支剑映日生光。
  “你们来了?下马。”迎面堵住去路的一名骑士,声如洪钟震耳欲聋。
  妙刀的手,本能地抓住了刀把。
  “你一动,死!”另一名骑士沉叱。
  王若愚先扳鞍下马,神色反而轻松了。
  “老哥,他们左手暗藏的暗器,必定一发致命,他无意吓唬你,你的刀一动,真会死。”他向妙刀许远说:“是祸躲不过,听他们的,没错。”
  妙刀许远呼出一口长气,战战兢兢下马。
  “往那边走。”骑士用剑向右侧的山林一指:“听话,就不会流血。”
  “你们是……”妙刀惶然问。
  “不许发问,走!”
  两人乖乖举步,四骑士像押人犯一样,紧跟在后面,指示他们依示向而走。对方不缴兵刃,似乎没把他俩当作仇敌,也就心中略宽,应该不会有大麻烦。
  岂知仅走了十余步,两名骑士突然双手齐出,几乎同时手指及体,身柱穴一震,然后脑袋挨了一击,浑身一僵,随即失去知觉。
  山坡上有不少人,分四方聚集,一看便知道是四个不同团体的人,各据一方形成相峙局面。
  外围的树林内,隐伏着另一批人。这些人数量约在十四五人左右,派了一个看守制昏了的妙刀许远与玉若愚。看守是一名虬须大汉,并没把注意力放在俘虏身上,怪眼炯炯留意山坡上的各方好汉,而且跃然欲动,随时皆可能丢下昏厥的俘虏,与同伴冲出山坡策应。
  气氛紧张,所有的人皆已撤兵刃在手。分立南北两方的人,敌意最为明显。
  正北的六个人,正是同渡船过河的六骑士。站在最前面的两个,是飞龙剑客凌君豪,与神刀天程永嘉,一剑一刀冷电森森,远在二十步外的人,仍可感到刀剑所发的慑人心魄压力及体。
  正南是七男一女,一个比一个剽悍,气势并不比飞龙剑客六个高手弱,而且似乎更为强悍些。
  正东,是紫衣仙子三位女豪杰,神情严肃,但并没撤剑,似有袖手旁观的意思。
  西面是五男五女,刀剑已作势发动,到底肇协助哪一方的人,尚无明显的表示。
  四批人的注意力,皆放在现场人身上,显然并不知道外围的树林中,隐藏有第五方的十余个意图不明筒手。隐藏在树林中的人,都是隐身的专家。
  飞龙剑客面对的人,是一个黑凛凛的中年大汉,手中有一根重量不少于二十斤的降魔柞,金光闪闪,极为慑人,一杆下击,可能真有千斤劲道。
  “姓吕的,在下花了一年工夫,跑遍天下寻踪觅迹,今天‘才追上阁下,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飞龙剑客盛气凌人,语气霸道,果然是人所畏惧的坏剑客:“随在下走一趟九江,你非去不可。你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
  “去你娘的混蛋!”姓吕的怪眼中厉光闪烁,声如雷震:“太爷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飞龙剑客是啥玩意,你凭什么找我?你是什么东西?呸!”
  “到了九江,你就知道我飞龙剑客为何找你了。”飞龙剑客并不因被大骂而冒火,反而更为冷森:“你要在下废了你再带走吗?”
  “你这个混蛋剑客……”
  一声冷笑,飞龙剑客突然闪电似的冲进,吐出一道眩目的剑虹,出其不意发起猛烈的攻击。
  这位剑客被姓吕的骂得快要气炸了,虽则表面的神情控制得冷森沉静,骨子里恨极愤极,因此再也按捺不住,不想继续挨骂,用突袭来发泄心中的愤火。
  神刀天须可能与飞龙剑客早有默契,同时急冲而上,威震江湖的冷焰刀,幻化慑人心魄的弧光,配合飞龙剑客夹攻姓吕的。
  紫影一闪即至,紫电剑奇准地挡住了弧光。
  “不许插手!”娇叱声先一刹那到达。
  “挣”一声狂震,紫电剑封住了冷焰刀,劲道半斤八两,一剑一刀倏然暴分。
  同时响起一声爆震,降魔柠也挡开了急袭的长剑。
  很不妙,三方的五男五女,全向姓吕的集中一拥而上,明显地以姓吕的为目标,不理会其他的人拼搏。
  一声长啸,稳身林中的十几名劲装骑士,以奇快的速度涌出,暗器如飞蝗,更有人洒出青灰色的粉粑三面一合,内喊声震耳欲聋。
  高手名宿对混战深痛恶绝,人多施展不开,死在混战中冤哉在也;胜了也不光彩。
  最先脱出混战的人是紫衣仙子季秋菊,与两位女伴远出七八丈外,暗器的速度竟然没有她快。
  惨嚎声乍起,有人被暗器击中了。
  暗器群聚,毒粉飞扬。
  机警的人很幸运,人丛猛然崩散。
  片刻间,人群四散,草丛中摆了五具尸体,谁也没有留意他们是如何被杀的。
  人并没完全走散,但山坡的草丛中,除了五具尸体之外,不见活的人走动。
  片刻,东面林缘出现紫衣仙女的身影,劲装把浑身的曲线显得玲珑透凸,美丽的面庞杀气腾腾,手中的剑紫光膝陇看不清实体,可知她已在剑上注入了内劲,剑气使得空气出现光线扭曲的异象。
  武林七女,也称江湖七朵花。紫衣仙子季秋菊排名第二,是侠义道中的名女人。
  七女的排名,与她们的武功才貌有关,不牵涉年龄的大小,也不计较在江湖露面的久暂。紫衣仙子排名第二,可知她的武功非常了得,美貌也几乎艳冠群芳,仅次于武林第一女牡丹花张玉梅。
  七朵花都年轻貌美,全都是声威动江湖的女英豪,大部份江湖朋友,对她们敬鬼神而远之。紫衣仙子季秋菊,便是令人害怕的代表人物,出道仅三年左右,芳华双十,貌美如花。
  但那些有声望的世家年轻子弟,见了她有如避瘟疫,离开愈远愈安全,不希望被她的紫电剑在身上留下创口。
  当然,她人并不算坏,被称为侠女,只是性情急躁,心狠手辣,爱管闲事,武断是非,看不顺眼就拔剑相向,是属于情绪化的少女,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女豪。
  “你出来,本姑娘要知道为什么。”她向不远处的梢高草,丛点手叫:“那些人行同匪盗,已经够可恶了。而你们竟然潜伏在一旁,突然用暗器毒药袭击,意图一网打尽在场的人。说出令人相信的理由,我饶你。”
  没有回音,不见有人现身。
  她自己也拔剑加入,居然不知道这些人,在此地拼搏均了什么。
  冷哼一声,她的剑向草丛一指。
  左侧有声息传出,但她置之不理。
  是她的两位女伴,在二十余步外,堵住了钻出树林的飞龙剑客,不许飞龙剑客接近。
  再一声冷哼,她人化流光向草丛扑去。
  有人长身而起,三把飞刀破空向她飞射。
  紫影连晃,似乎同时有几个紫衣人,幻现在五处不同的地方,三把飞刀完全落空。紫光最后出现在草丛前,发射飞刀的人,已经没有再取飞刀的机会,紫影幻现太快了。
  “挣!”紫电剑长驱直入,与那人封出的长剑接触,长剑突然折断,紫光闪,击碎了那人的右肩尖,人影乍合乍分。
  “哎……”那人厉叫,踉跄暴退。
  “我会杀死你,除非你招供。”她的剑尖,如影附形点在那人的胸口。
  是潜伏的十余名骑士之一,似乎同伴并没跟上策应,一招失手被毁掉右肩,断剑失手掉落,脸色泛青,惊恐乎注视着点在胸口的紫电剑,双腿似已失去支撑身躯的力量,被她的凌厉语气吓坏了。
  “季姑娘,那个人应该交给我。”远处的飞龙剑客大叫:“他们抢走了我所要的人,我要从这些人的口中,追出他门的去向。你已经误了在下的事,不要误第二次,不然……”
  她手中食中两指空中点出,指风击中那人的鸠尾大穴,那人浑身一震,仰面便倒。
  她举手一挥,两同伴分向左右移动,让出去路,不再阻止飞龙剑客接近。
  两位女伴穿黑绿骑装,是她的侍女。
  她阻止飞龙剑客与神刀天诬两打一,急袭姓吕的,及时崩开冷焰刀,所以飞龙剑客指责她误事。
  飞龙剑客是十大剑客之一,神刀天硕在十大风云人物中排名第三,都是当代威震江湖的高手名宿,竟然联手向姓吕的突袭,她出手相阻,可说理直气壮。她卑视这位名剑客,不屑回答。
  飞龙剑客也做态可憎,一步步向她接近。
  她脸上似乎罩上了一层浓霜,凤目中冷电湛湛,左手捏剑诀下垂稍向外张,紫电剑也斜垂身侧稍向外指,与一般亮剑的马步完全不同,但流露在外的危险不测气势,益增三分震撼人心的魔力,站在原地像一尊女妖像,丝纹不动倍增神秘诡奇的气氛。
  飞龙剑客神色冷傲,在丈外止步。
  “你不该插手管在下的闲事。”飞龙剑客的话同样冷做托大。
  她冷湛的风目,凌厉地紧吸住对方的眼神,不言不动,不屑回答。
  “把人交给我,在下不予计较。”飞龙剑客的话充满威胁。
  她丝纹不动,紫电剑隐发龙吟。
  “你愿意把人交给在下吗?”飞龙剑客的话,口气稍弱了一点点。
  她充耳不闻,不加理睬。
  飞龙剑客怒火上冲,滑进了一步。
  气氛一紧,各自蓄劲待发。
  “回在下的话。”飞龙剑客沉叱。
  她冷冷一笑,不言不动。飞龙剑客强大的气势,撼动不了她。
  “小女人……”
  “你去死吧!”她发话了。
  语出剑发,紫光电射,剑气迸发,速度骇人听闻,见光不见影,走中富强攻。
  狰挣两声爆震;剑气四散,飞龙剑客封住了她两剑,各向侧飘丈外,劲道半斤八两,势均力敌。
  飞龙剑客吃了一惊,似乎仍难相信被一剑震飘的事实,防守封架的劲道是横向发出的,怎么可能反被震飘?除非对方攻击直向所发的劲道高出一倍。
  武林十女在江湖名号虽然响亮,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女郎:真才实学并不怎么样,应该不可能与成名的十大剑客,在剑上的劲道争短长。
  还来不及稳下马步运剑,一声娇叱,飞射的紫光再次人目,攻势之猛似乎比上次强一倍。
  “铮铮铮……”连封七剑,被迫换了八次方位,险象横生总算有惊无险,挡住了紫衣仙子第二次迫攻,这位大剑客不但胆气沉落,简直有点应付困难,心惊胆跳,武林十女在他心中的份量,提高至陡升三倍地步。
  斗志迅速沉落,却又不愿输气示怯,不想留下缠斗,但又没有撤走的借口。
  “本姑娘一走杀你。”紫衣仙子气势仍壮。向前冷森森地逼进,说的话冷静坚决,信心十足。
  “在下也不会饶你。”飞龙剑客色厉内荏:“除非你把人让在下带走。”
  即将重新展开恶斗,不远处出现神刀天烦的身影。
  “凌老哥,那混蛋可能从东面逃走了,快追。”神刀天硕大叫,不管飞龙剑客的恶劣处境,事实上也没看出飞龙剑客已经心怯,匆匆向东飞掠而走。
  “在下尔后再找你。”飞龙剑客抓住机会,撂下狠话一跃三丈如飞而遁。
  “你走得了?”紫衣仙子怒叫,飞扑而上。
  飞龙剑客不再理会,三两闪便远出五六十步外。
  紫衣仙子扑错了方向,三两耽搁便迫不上了。
  在潜伏的人发起袭击的同时,负责看守的虬须大汉,不再理会俘虏,发疯似地冲向斗场。
  本来昏迷不醒的王若愚一跃而起,哪像一个被制了两处要穴的人?用神奥的手法,解了妙刀许远所制的穴道,轻拍脸颊两掌。
  “清醒清醒,速离险境。”他一面将妙刀往外拖,一面指示行动。
  名义上,妙刀是主事人,不论是年岁或江湖声望,妙刀的条件都比他高。但在紧要关头,他应变的能力与情势的掌握,却比妙刀高明,必须断然处理。妙刀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更不知道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我……我们怎……怎么了?”妙刀醒了,被他拉着跑,尚未完全清醒,说话含含糊糊。
  “那些混蛋,在咱们身后制昏了我们。”他急急他说:“可能把我们误认是仇敌,或者以为我们妨碍了他们的行动。”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好些入打打杀杀。”
  “为何?”
  “不知道。”他但然说,的确不明白打斗的原因。
  身后,呐喊声与兵刃交击声,依然清晰可闻,可知仍有人在恶斗。
  “制我们的人……”
  “不知道是何来路。”他脚下加快:“只知道参与搏杀的入中,有飞龙剑客与神刀天诬六个人,有紫衣仙子的三个女英雌,其他的入一个比一个强悍……”
  “哎呀!真得速离险境。”妙刀打一冷战,脚下突生神力全力飞奔。
  难怪妙刀心惊胆跳,自从在河北岸登上渡船,发现与飞龙剑客神刀天诬一群风云人物同行,便已心中不安,打定主意与那些大人物保持距离,以免引起受到波及连累的灾祸。
  真是应了一句话:是祸躲不过。躲了半天旅程、依然没躲过灾祸。
  以妙刀这种替漂局保暗镖,连镶师的资格都没有的小人物身份,哪敢与飞龙剑客这种高手名宿平起平坐?也不配走在一起抗衡牛鬼蛇神,更没有能力分担祸福那些大人物经常惹是生非。
  这可好,一头撞迸灭祸中心了。
  “这一带已经成了风暴中心。”王若愚一面走一面说:“最好先弄清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要介入这仲可怕的事。”妙刀心中发慌,唯一的念头是有多远就走多远:“知道的秘密愈多,送命的机会愈大。”
  “这是实情。”王若愚苦笑:“问题是,咱们恐怕脱不了是非。既然是非已不能避免,弄清底细至少可以预作应变之道。”
  “咱们应付不了任何一个大菩萨。老天爷保佑!咱们的坐骑仍在。”妙刀欣然向坐骑奔去。
  两匹载有行囊的坐骑,仍留在他俩被制的路旁大树下。
  到了坐骑旁,两人愣住了。
  一个年轻英俊,有如临风玉树,齿白唇红的佩剑青年,从一旁的大树下踱出,亮湛湛的大眼中,似乎放射出逼人的冷电。
  另一株树下,也踱出一位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的美丽少女,似乎比紫衣仙子的身材面貌更出色些,穿一袭月白翠色云雷图案绣边骑装,曲线玲咙,极为惹火动人,所佩的剑也宝光四射,装饰华丽。
  王若愚也人才出众。但健康的脸色,缺乏脸如冠玉齿臼唇红的公子哥儿气概,穿的又是青直掇贫民装,这一比就比下去了,何况身上没带有吓人的刀剑,明显地身份地位就低了一级。
  人是衣装,佛是金装;穿贫民服青直蹋两截衣的人,绝对比不上穿花丽翠蓝色绸长衫的人中看,即使穿直掇的人才要高一两品。
  一看这英俊美丽的两男女,现身的神情与目光,便知道来意不善,是敌人而非朋友。
  “人都逃散了?”英俊的年轻人剑眉一挑,问话的口气充满嘲弄与鄙夷味。
  “在下不知道。”妙刀提高警觉,开始整理缰绳准备上马。
  “回答我的话!”年轻人叱声似沉雷,直薄耳膜,明显地有意示威:“不许说谎。”
  “咦!在下的确实话实说呀。”妙刀吓了一跳,本能地揉了两下耳朵:“我们是……”
  “你们是九宫山七雄的爪牙,一群神秘强盗,作案满天下的歹徒,这次失败了,是吗?”
  “阁下请不要含血喷人。”妙刀愤然说:“咱们两人是南京金陵镖局九江分局所另雇的远程执事兼镖师,昨天刚从陕州过河来……”
  “你这厮说起谎来脸都不红,少在我电剑公子面前耍花招。”年轻人声色俱厉,算是露了名号。
  人的名,树的影,这一露名号,妙刀只感到心中一凉暗暗叫苦。
  电剑公子陈春风,当代十大剑客中,排名第三、年纪最轻的剑客,排名比飞龙剑客高一名,二十余岁年纪,已在江湖成名四载余,十大剑客中排名坐三望二,从第十名上升至第三,仅花去三年岁月,可知他的剑术评价,在江湖高得只有威力如电四字才能形容。
  要想成名,提高身价,必须不断向更有名望的高手名宿挑战,而且必须每战必胜。
  十大剑客的名望声威,决不是凭空从天上掉在电剑公子头上的。
  “我们每一天的行踪,部有案可查的,没有说谎的必要。”妙刀采取低姿势低声下气:
  “下午刚从陕州动身东下,在这里被四个大汉拦住……”
  “你还在强辩说谎。”电剑公子生气了,一个剑客生起气来,是相当可怕的:“你们要在这附近,勾结峪山山主,埋成意图劫持某些人,失败了四散逃走,居然胆敢编出嫖师的谎话来骗我,哼!你活得不耐烦了。”
  活得不耐烦,就会动剑宰人啦!
  “陈兄,先不要生气。”美丽的白衣女郎笑吟吟阻止电剑公子发威:“或许仔细盘问之后,他们的一些话也许可以采信呢!”
  “郭姑娘,这种贱贼的话也能采信?”电剑公子年轻气盛,是江湖名人,先入为主,从不接受别人的意见:“这种隐身的匪盗,唯一可做的事是除之以做效尤,以免贻祸江湖。”
  “你……”妙刀惊叫。
  电剑公子声落掌出,远在丈外手一伸,虚空按出一掌,可怕的潜劲汹涌而出,有如怒涛,但既没有掌风呼啸,也没看到气流激荡的现象发生。
  妙刀许远毕竟是颇有名气的人,虽则武功与名望,比那些剑客、侠女、风云人物,差得不可以道里计,但基本武功相当扎实,经验也十分丰富,并不认为对方这一掌是装腔作势、唬人的花招。
  向侧仆倒,滚出丈外,妙刀的反应可圈可点,感到一阵彻骨冷流掠过身侧,惊出一身冷汗,假使被这种掌劲击中,天知道会产生何种结果?不问情由向一个陌生人骤下毒手,这位电剑公子委实令人心中害怕。
  电剑公子一怔,恶向胆边生,冷哼一声,晶光四射的长剑出鞘。
  这位大剑客电剑公子的剑,如果发起攻击,决不会伤人了事,势将剑出命除,这是江湖朋友众所周知的事,因此名头愈来愈响亮。
  美丽女郎郭姑娘已先一刹那冲出,也许认为不需劳动电剑公子出剑,割鸡焉用牛刀?因此抢先一步,白影乍隐乍现,恰好截住了妙刀的退向。
  妙刀滚出丈外,一跃而起,心中一凉,只感到怨气直冲牛斗。
  “你们……这算什么?”他悲愤地厉叫。
  郭姑娘的纤指一拂,用上了神奥的兰花拂穴手,中食两指尖一拂之下,制住了妙刀的七坎大穴,顺手揪住领口,将妙刀拖倒在地。
  “我要废了他的手脚?”电剑公子怒叫着一跃而上,长剑指向妙刀的右膝。
  妙刀心胆俱寒,绝望地叫了一声,急怒惊惧交加,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人影幻现,王若愚鬼魅幻现似的,出现在电剑公子身后,快得令人目力难及,幻现时才能看到他的形影,不可能看到他动时的形态。
  “小心……”郭姑娘惊叫,左手探出一掌遥攻,从侧方出掌,阻止王若愚接近电剑公子。
  极为猛烈的掌劲,远在八尺外排山倒海似的,袭向王若愚的右肋;女人的掌力居然发出破空的风雷声,听破空气流激涌的声音更十分惊人了。
  “哎……,,电剑公子惊叫,身形突然飞舞而起,剑胡乱地挥舞,像个疯子。
  是被王若愚抓住背领,信手抛出的,飞起丈余高,向三丈外飞舞而堕。
  人影似流光,三两起落便消失在五六十步外的路旁树林里。
  郭姑娘一掌落空,看到电剑公子飞起,闪身急避,失去追赶王若愚的机会了。
  “这……这是什么人?好高明的流光遁影轻功。”郭姑娘骇然惊呼。
  地下的妙刀已经不见了,被王若愚扛上肩带走啦!
  “我饶不了这两个狗东西!”狼狈扭身飘落,几乎摔倒的电剑公子厉叫:“那狗东西竟然胆敢在我身后偷袭,我要他死一百次。”
  “算了,陈兄,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郭姑娘苦笑:“那人真有流光遁影绝顶轻功,武功拳剑必定有可观的成就,真要找他……”
  “我会向九官山七雄索取这两个人。”电剑公子不肯干休:“或者找峭山山主。”
  “到九宫山去找?”
  “我会去的。”
  “最好能召集三五十位高手朋友去,不然决难接近九宫山。或音放出口风,请朋友留意九宫山七雄出山作案的动静,在外面等他们。”
  “我会着手准备的,没有人敢如此侮辱我。”电剑公子愤怒地大叫大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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