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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手起傢
  他,昔日的天才黑客,七歲接觸電腦,10歲成為黑客,13歲因罪案特殊,被判監禁五年!
  在五年的監禁期內,法庭不允許他接觸外界及任何電器,而他沒有因此放棄自我,在如此糟糕的環境中不斷充實自我,等待五年後重獲自由。
  終於,那一天來了,他回到闊別十五年之久的出生地---中國,在那他得以重新接觸到心愛的計算機。
  是金子到哪也會閃光!
  興趣發展磕磕撞撞,重操舊業的他快被國外黑客相中,千方百計拉他入夥,在遭受拒絶之後,公開
第一章往事如煙
  第一章往事如煙
  人,一種微妙的感情動物!
  正因如此,無論再平凡的小人物,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精彩,於是這個由形形色色人參與的世界,就顯得格外色彩繽紛!
  翻開近幾年的新型犯罪立案,最神秘的網絡黑客一直高居榜首!
  60年代早期,擁有巨型計算機的大學電腦設施-——如麻省理工學院的人工智能實驗室成為黑客初顯身手的舞臺。
  最初,“黑客”(hacker)衹是一個褒義詞,指的是那些盡力挖掘計算機程序最大潛力的電腦精英,但後來慢慢分成了兩種,一種是真正的黑客,他們討論軟件黑客的技巧和態度,以及共享文化的傳統。
  追溯它的歷史可以回到幾十年前第一個分時小型機和最早的ARPA網實驗,這個團體的成員發明了術語“黑客”。
  所以黑客建立了Internet。黑客做了今天的UNIX操作係統。黑客運轉了Usenet,黑客做了互聯網的工作。如果你是這個團體的一部分,如果你為它和其他黑客做出了貢獻,他們叫你黑客,那麽你就是一名黑客。
  而另一種,他們不是。這些人(主要是處於青春期的男性,本書主角前半段的人生也屬其中)闖入計算機係統、盜用電話係統,甚至盜竊各種機密。真正的黑客叫這些人是“Cracker”,希望自己和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真正的黑客通常認為CRACKER很懶,不負責任,不夠明智。不幸的是,許多人被新聞記者和電影導演愚弄了,用單詞“黑客”來描述“Cracker”,使得普通人百姓把那些“Cracker”也認作為“黑客”,致使“黑客”這一名詞,慢慢嚮貶義靠攏!但最最要的區分點:黑客建立,Cracker破壞
  1983年
  美國聯邦調查局首次逮捕了6名少年黑客,他們因其所居住的地區密爾沃基電話區號是414,而被人稱作“414黑客”。這6名少年黑客被控侵入60多臺電腦,其中包括斯洛恩-凱特林癌癥紀念中心和洛斯阿拉莫斯國傢實驗室。最後,一名黑客因其所作證詞而豁免無罪,另外5人被判緩刑。
  1987年
  17歲的高中綴學生赫爾伯特-齊恩(被執法當局稱作“影子鷹”)承認侵入美國電話電報位於新澤西州貝特敏斯特市的電腦網絡。美國聯邦執法部門指控他(在芝加哥郊區的臥室裏操縱一部電腦)闖入美國電話電報公司的內部網絡和中心交換係統。齊恩是美國1986年“計算機欺詐與濫用法案”生效後被判有罪的第一人。他是因為在一處電子公告欄中吹噓自己攻擊過美國電話電報公司的計算機係統而被逮捕的。
  1988年
  康奈爾大學研究生羅伯特-莫裏斯(22歲)嚮互聯網上傳了一個“蠕蟲”程序。這個程序是他為攻擊UNIX係統的缺陷而設計的,能夠進入網絡中的其他電腦並自我繁衍,上網後迅速擴散感染了6000多個係統-幾乎占當時互聯網的1/10。它占用了大量的係統資源,實際上使網絡陷入癱瘓。莫裏斯很快被執法人員逮捕,專傢稱他設計的“蠕蟲”程序造成了1500萬到1億美元的經濟損失,但是他否認自己有這樣的動機。他面臨最高5年監禁和25萬美元的罰款,但是最終僅被判3年緩刑、做400小時社區服務和1萬美元罰款。
  同年,在發現有黑客入侵軍事網(Milnet)的一部聯網電腦之後,美國國防部切斷了非保密的軍事網與阿帕網―――即早期的互聯網之間的物理連接。
  1989年
  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伯剋利分校係統管理員剋利弗-斯托爾發現了5名西德電腦間諜入侵美國政府和大學電腦網絡的有組織活動並進行了深入的調查。結果這5名西德人最終因間諜罪被逮捕起訴,其中3人被控嚮蘇聯剋格勃出售他們所獲得的情報,罪名成立。但是實際上他們都沒有度過一天的鐵窗生涯。斯托爾後來出版了《布𠔌鳥之卵》一書詳細講述他追蹤黑客的故事。
  同年,凱文-米特尼剋因從DEC公司盜竊軟件和從MCI公司盜竊長話代碼而被判有罪。他在監獄中關了一年,出獄後被禁止使用或與其他黑客聯繫。
  1990年
  “末日軍團”(美國南方的一個黑客組織)的4名成員因盜竊南方貝爾公司的911緊急電話網絡的技術秘密而被逮捕。4名黑客中有3人被判有罪。
  同年,聯邦特工處在14個城市發動“陽光罪惡行動”對黑客實施嚴打。
  1991年
  美國警方在達拉斯以擁有一部偷竊來的汽車逮捕了簡斯汀-特納-彼得遜,隨後搜查到的電腦文件顯示他曾入侵TRW公司的電腦網絡。後來他幫助聯邦調查局和聯邦特工處調查計算機犯罪活動。據報道他協助調查人員辦過米特尼剋的案子。1993年10月他突然失蹤,不久當局宣佈他為逃犯。1994年他因參與凱文-波爾森案而重新被捕(見1993年)。
  同年,國會總審計署宣佈在海灣戰爭期間,幾個荷蘭少年曾侵入國防部的計算機,修改或復製了一些非保密的與戰爭有關的敏感情報,包括軍事人員、運往海灣的軍事裝備和重要武器裝備開發情況等。
  1992年
  “欺騙大師”(紐約市一個少年黑客組織)因入侵美國電話電報公司、美國銀行和TRW公司及國傢安全局的計算機係統而被判有罪。警方在這起案件中使用了竊聽裝置。
  1993年
  凱文-波爾森利用計算機破壞洛杉磯市的三傢廣播電臺的比賽被起訴。據悉波爾森一共騙得了兩輛保時捷汽車、2萬美元現金和兩次前往夏威夷的旅行。他被控與另外兩名黑客羅納德-奧斯汀和簡斯汀-特納-彼得遜合謀控製電臺的電話綫路,衹讓他們的電話能夠打進去,從而“贏得”大奬。
  1994年
  格裏菲斯空軍基地和美國傢航空和宇宙航行局的電腦網絡受到兩名黑客的攻擊。蘇格蘭場經過調查逮捕了代號“數據流”的16歲英國黑客。另一名黑客Kuji至今逍遙法外。
  同年,英國《獨立報》報道,英國電信一名臨時雇員用一個很容易就得到的密碼發現了英國女王、梅傑首相和其他幾位軍情五處高官的電話號碼。所有這些號碼都被公開在互聯網上。後來,這篇報道的作者承認為英國電信工作並偷竊了上述電話號碼的就是他自己。
  黑客嚮安全專傢下村孜位於聖地亞哥超級計算機中心的計算機發動全面攻擊。下村後來參與了對米特尼剋的追蹤行動。
  1995年
  美國第一黑客米特尼剋被逮捕。他被指控闖入許多電腦網絡,偷竊了2萬個信用卡號和復製軟件。米特尼剋被囚禁到1999年3月,等待審判。他承認自己犯有7項嚴重罪行。隨後他又被囚禁了10個月並於2000年1月獲釋。未得到警官批準,他在2003年以前不得使用電腦。
  俄羅斯黑客列文(30歲)在英國被捕。他被控用筆記本電腦從紐約花旗銀行非法轉移至少370萬美元到世界各地由他和他的同黨控製的賬戶。列文後來被引渡到美國,被判處3年監禁和歸還花旗銀行24萬美元。
  1996年
  代號為Johnny的黑客嚮大約40位政治傢、企業領導人和其他個人發送郵件炸彈,一個周末便製造了高達2萬條垃圾郵件。這名黑客迄今仍逍遙法外。
  同年,一直神秘於世,獨來獨往,在各大網站主頁塗鴉,並透露商業機密,代號為“Angel”的超級黑客歷經聯邦當局長達三年的追查,最終落入法網。但不知為何,聯邦法院並沒有嚮外公開審理這件案子,成為當時一大迷案!
  1997年
  網絡解决方案公司管理的InterNIC域名註册網絡受到競爭對手的攻擊。AlterNIC公司的管理員後來承認他設計了一個破壞性的程序,將InterNIC網站的訪問者“劫持”到自己的網站上。
  1998年
  美國防部宣佈黑客嚮五角大樓網站發動了“有史以來最大規模、最係統性的攻擊行動”,打入了許多政府非保密性的敏感電腦網絡,查詢並修改了工資報表和人員數據。不久,警方抓獲了兩名加州少年黑客。三個星期後,美國警方宣佈以色列少年黑客“分析傢”被抓獲。
  麻薩諸塞州伍切斯特機場導航係統因一名少年黑客入侵而中斷6小時。
  聲稱屬於黑客組織“下載大師”的黑客攻入五角大樓網站,竊取了機密軟件,從而獲得了對美國一顆軍事間諜衛星的控製權。黑客威脅說要將軟件賣給恐怖分子。五角大樓隨後否認這套軟件是機密的,能夠讓黑客獲得對衛星的控製權,但是承認一個保密級別較低的網絡被黑客成功打入。
  1999年5月-6月
  美國參議院、白宮和美國陸軍網絡以及數十個政府網站都被黑客攻陷。在每起黑客攻擊事件中,黑客都在網頁上留下信息,但是這些信息很快就被擦去。黑客在美國新聞署網站留下的信息最引人註目:“水晶,我愛你。”署名為:Zyklon。
  1999年11月
  挪威黑客組織“反編譯工程大師”破解了DVD版權保護的解碼密鑰。該組織編製了一個DVD解碼程序公佈在互聯網上,這個舉動引發了一係列訴訟案。
  2000年2月
  在三天的時間裏,黑客使美國數傢頂級互聯網站-雅虎、亞馬遜、電子港灣、CNN-陷入癱瘓。黑客使用了一種稱作“拒絶服務式”的攻擊手段,即用大量無用信息阻塞網站的服務器,使其不能提供正常服務。
  美國紐約,漆黑的夜空,朵朵烏雲飄過,不時遮住天邊的一輪明月!
  各棟形狀不一的摩天高樓聳入雲間,被五顔六色的燈光裝點得閃閃發亮,與街邊的霓虹燈相互輝映,形成了一道與白天不同的夜景,另人賞心悅目!
  1996年,2月11日,一個普通的日子,但對於某人來說,今天,卻是人生的轉折。
  午夜凌晨3點,世界聞名的富人區——曼哈頓,不知什麽原因,一群身穿黑衣,面帶頭罩,穿有身後印着FBI字樣的聯邦政府官員,正一個個利索的利用障礙物封鎖第五街道兩段的通行路口;而另一部分全副武裝的行動人員,則聽從現場指揮官的命令,悄然無息的嚮路旁一所普通紅色洋房慢慢逼近,現場氣氛壓抑,每個人都感到莫名的緊張。
  “逮捕黑手黨頭目嗎?”走在最前面的武裝人員,看目前這個陣勢,不由心中暗自揣測!
  而此時,洋房內一片寂靜,一位長得如瓷娃娃般的小男孩做着甜蜜的美夢,嘴邊的口水不知不覺滑落在潔白的床單上;而他的母親同他一樣,早已深深的進入夢鄉,他們全然不知外面即將發生的一切,正有一場危機即將降臨到他們的身上,這也將改變男孩的一生。
  2月的凌晨,風還是冷颼颼的,路邊小樹輕微的搖擺着,小洋房附近鄰居的屋子暗暗的沒有燈光,衹是偶爾會聽見幾聲狗叫,打破寧靜的長夜。
  行動人員部署完一切,指揮官模樣的男子看看時間所剩無幾,於是拿起對講機,下達了強行進攻的命令!
  衹見門口一名行動人員熟練的利用幾根特別地鋼絲塞進鑰匙孔,然後手指輕輕挑撥幾下,外表結實的大門隨之打開。
  而後,最前面的特工做了一個手勢,後面一群行動人員低下腰,打開槍械探照燈,目標明確,利索的衝進屋內各個房間。
  “別動!FBI!”黑衣蒙面的特工提着長槍,快速到達早已明確地理位置的兩個臥室內,用M4冷冷的槍口對準躺在床上年齡幼小的潘俊宇;而隔壁房間,小俊宇的媽媽——翁麗正遭受同樣的待遇。
  “你們幹什麽?憑什麽逮捕我,我是中國公民,我要求保護!”雜亂的腳步聲與媽媽的叫嚷聲從隔壁傳來,小俊宇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呆呆打量着拿槍的FBI特工,沒有像其他同齡孩子那樣害怕得大哭大鬧,正當他迷茫時,身穿睡衣的母親已被FBI特工帶到了跟前。
  “媽媽!”潘俊宇輕喊一聲,人小敏捷的撲入母親懷中,“媽媽別怕,俊宇沒事!”幾名特工相互對視一眼,難道身前的中國小孩就是此次行動的目標?可惜自己是行動人員,按照FBI的保密規定,無權幹預,不然出於好奇,真想明白他所犯何事?
  “俊宇乖,有媽媽在,別怕!”翁麗緊張而擔心的抱起心愛的兒子,冷冷看着這群政府機器,她並沒在意,為何沒等她開口,兒子卻事先安慰起自己。
  而此時的FBI特工當然沒給他們繼續對話的機會,馬上將他倆分開,然後在嘴上貼好膠帶,帶上黑色頭罩,架着翁麗與潘俊宇走出屋子,然後在緊密的看守下,先後上了兩輛政府牌照的黑色公務車,拉上車門,留下地勤人員收拾殘局,武裝人員則帶着潘俊宇母子呼嘯駛去。
  ※※
  大約三個半小時以後,雖然太陽早已露出炙熱的圓臉,但位於紐約聯邦調查局分局的封閉審問室內,兩名特工正用強光燈照潘俊宇的母親,以疲勞戰術審問她。
  “翁女士,我們知道你是享受美國政府特別津貼的眼科權威醫師,但你此刻卻在美國的土地上,更有義務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請不要再以這種不配合的態度對待我們,否則將以妨礙司法公正的罪名起訴你,你有可能會面臨長達3年的監禁!”其中一名黑人探員眼見審問臨近兩個小時,可還是一無所獲,於是毫不客氣的拍起桌子,衝着翁麗惡狠狠的說道。
  “哼!我不配合你們工作?你們FBI有沒有搞錯?居然認為我十三歲的兒子會利用非法手段,在互聯網上盜竊大型公司的商業機密,而且公佈於衆,造成通用,微軟,波音等幾傢大公司商業機密泄漏,股票被投機者抄作,從而造成了大部分散戶投資者的損失。可你們編的也太可笑了!如果他真像你們所說的那般厲害,那你們能抓到他嗎?要知道,他衹是一名十三歲的孩子!”翁麗冷笑了一聲,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翁女士,首先我以個人立場不得不承認您兒子的電腦技術十分厲害,而且我也可以坦白的告訴你,雖然美國政府至今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起訴你兒子,但FBI的技術人員剛從你傢電腦中恢復了所有的上網記錄,衹要核對幾大公司被侵入的時間,不出半小時,一定會有答案,到時就算你想說也為時已晚。”審問室內的白人探員剛說完,纔一會的功夫,就同一名剛敲門進屋的工作人員咬起耳朵,一邊聽,一邊滿意的點點頭,當進屋的工作人員留下一份文件出去後,白人探員很快改變對策,信心十足的把厚厚一疊文件扔在翁麗面前,帶着狡猾的笑容說道。
  翁麗頂着刺眼的燈光,擡頭看了兩名聯邦探員幾眼,將信將疑,雙手顫抖的接過文件夾,慢慢翻開,仔細閱讀起來。
  衹見紙上密密麻麻的打印着不少上網記錄,其中許多還用紅綫勾劃出來:1995年9月3日,14時43分20秒,訪問入五角大樓中心係統;6日15時22分21秒,訪問國防部內部文檔,14日19時09分38秒,進入白宮網站。14日22時59分27秒,進入美國太空署全球監視衛星……纔翻了幾頁,後面記錄的侵入次數越來越頻繁,厚厚的文件內,單單被紅綫劃出的就有上千條,作為孩子母親的她,除了知曉兒子喜愛電腦外,根本沒有想到纔年僅十三歲的兒子居然會幹出這些連普通人也無能為力的事情。
  “怎麽樣?你現在應該相信我們所說的!”黑人探員滿意的看着翁麗驚訝的表情,笑眯眯的問道。
  翁麗面對事實,衹能無可奈何的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麽,連忙站起身,緊張的開口說道:“先生,我孩子還小,他不懂事才幹了這些,我是他的監護人,你們要抓就抓我吧!”
  “翁女士,我也是孩子的父親,同樣以傢長的身份告訴你,如果你孩子這次不單單是黑客行為,沒有把商業機密公佈在互聯網上,他頂多被驅逐回國,不會被判任何刑事罪;但他這次犯的罪影響巨大,幾傢公司與美國政府關係密切,最後怎樣,還需經過聯邦法庭的審判!”白人探員同情的看了看身為母親的翁麗,好心的倒了一杯咖啡,遞到她面前。
  “不會吧,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他父親還在中國等他回去過暑假,求求您網開一面,讓我見一下兒子,他還小,一個人肯定會害怕的!”翁麗實在不忍心讓兒子受罪,母子連心,忽然情緒失控,哇的哭出聲來。
  ※※
  第一至第四捲寫得有些垃圾,由於已經出版了,所以我就沒有修改,但後面我逐步在努力,所以請大傢耐心的看完後,再决定是否不看,可以嗎?
第二章雄鷹翺翔
  第二章雄鷹翺翔
  原來,潘俊宇出生於中國的園林城市——蘇州,父親潘衛傑衹是市檢察院內一名副處級公務員,但他為人上進,工作認真,吃苦耐勞,有着強烈的上進心;於是為了事業,理所當然缺少時間照顧兒子,而這一重擔衹有落在身為母親的翁麗肩上。
  正巧,當小俊宇三歲時,翁麗受美方邀請,將以中美雙方的交流學者出國,愛子心切的她,希望給兒子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於是不顧雙方父母的反對,千裏迢迢把兒子帶到了美國。
  可是,從小就調皮搗蛋的潘俊宇到了那,並沒有想象般拘謹,反而從不見生,對於任何新鮮事物充滿好奇。於是,拆電視,弄模型,做陷阱,射彈弓……整人,搗蛋的事情更是層出不窮,一件也少不了他,活脫一個中國版的小鬼當傢,機靈,調皮的性格使人害怕。
  幸好對於自己的媽媽,小俊宇還是有些敬畏,從不敢在媽媽面前鬍作非為,可周圍的鄰居就沒那般好運,要不是看在他年少不懂事的份上,沒人願意拉下臉嚮他母親告狀,衹是能躲則躲罷了,可這樣一來,更造就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翁麗是搞眼科研究的,在高科技還未普及的年代,電腦衹是用於商業,科研研究。由於工作需要,在小俊宇七歲時,傢中就添置了一臺高級電腦,於是這東西自然沒有逃出他的手掌。乘媽媽不在傢,人小膽大的他就開始獨自擺弄電腦,記得第一次接觸的時候,他還以為那是電子琴的鍵盤,鍵盤上的每個按鍵都被他敲擊錘打過。
  或許是年少聰明,接受能力強,智商高的緣故,英文水平一般的他,查查字典,居然很快就可以看懂電腦使用說明,結果自然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經過時間與知識的漫長積纍,他慢慢喜愛上電腦。也許擁有計算機的天分,不出2年,他的計算機水平直逼當時的軟件程序員,Python,C,UNIX,Perl,LISP等無所不精。
  可時間一長,對於單純的程序編寫,潘俊宇又缺少了新鮮感,於是想方設法尋找新的樂趣與刺激,互聯網這一新生事物馬上就成了他的獵物。
  也許小孩子喜歡炫耀的原因吧!
  潘俊宇自然不例外,剛開始有點成績的他很快瞄準美國幾大官方網站,利用各種手段侵入網站服務器後,就把自己的綽號“Angel”(天使)寫在了各網站的主頁上,他想所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當他10歲時,第一次成功的他為此興奮了好幾天,慢慢的他又不單單滿足與此,居然試圖突破防火墻,侵入私人公司的內部係統,開始從事商業犯罪,可惜連續失敗好幾次。但他並沒有像普通孩子那樣遇到睏難就放棄,而是時時刻刻總結原因與經驗,於是半個月後他終於如願以償,成功的竊取了幾傢大型公司的秘密文件,並在那時開始在互聯網上傳播,還在末尾標註“Angel”,生怕別人不知是他幹的。
  而一些非法投機者開始並不相信這些網上的流言蜚語,但經過幾次事實證明,他們很快就相信了這名黑客公佈的資料,最後看準時機,利用內部消息,大批買賣股票,導致幾大公司受到總額高達上億美圓的損失,於是那些大公司的總裁紛紛認定“Angel”為罪魁禍首,合夥把他告上法庭。
  而潘俊宇成功盜取商業機密後,並沒就此罷手,事態發展更是令人驚奇。
  年少輕狂的他利用空閑時間,編寫好幾個自己專用的監察,掃描,壓縮,加密軟件,而此後的目標更是了不得,先是美國司法局。在那,他調閱了不少重刑犯的檔案,偷偷修改了其中幾例罪犯的性別,與司法局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
  接着他進入美國國防部,更改他們的工資數額,導致當月的財政混亂;又花了三十二個小時獲取得美國偵察衛星接收端的源代碼,從而堂而皇之的控製北半球的監察衛星,不過三小時後就被美國政府修改了源代碼,從而成功收回控製權,而其他的小事更是數不勝數,網絡上關於‘天使’的罪案比比皆是。
  由於這是當時美國少見的互聯網泄密後再被公開的,案件特殊,幾大公司更怕那名黑客公開盜取的更多內幕報復他們,使公司花費巨資的研究成果在沒申請專利前被曝光於市,衹得秘密求助政府部門。
  而FBI也花了長達三年的時間,動用了百分之三十的電腦技術人員去追查此事,“天使”這一代號在FBI最想抓住的黑客排行榜上屢次占據第一,第二位,與當時美國著名的黑客米特尼剋一同被認定最具危險的破壞黑客之一。
  如果不是三天前潘俊宇在侵入美國中央情報局時正巧接到一個電話,單手操作鍵盤,使他沒來得及退出情報局係統,給FBI追查到尾巴,這纔發生了先前一幕。但是逮捕他後,考慮到他的實際年齡等其它問題,聯邦法院及FBI並未嚮外界空開他的身份及姓名,所以‘潘俊宇’這個中國人名自然沒有被衆人知曉。
  自潘俊宇秘密逮捕的那天起,在美國幾大公司和政府網站頻繁平凡出現的Angel這一超級網絡黑客代號,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逐漸被人淡忘!衹有那時少數的當事人還對此保有記憶,而天使這一代號也同米特尼剋等超級黑客一同消失在互聯網中,衹會在一些電腦教程中,作為典型事例偶爾被提到。
  而黑客界的新鮮血液,也如雨後春筍般接二連三的涌出,其中自然不乏挑戰‘天使’的超級黑客!
  ※※
  後悔是一種耗費精神的情緒。
  後悔是比損失更大的損失,比錯誤更大的錯誤,所以我不要後悔。
  生命中,不斷地有人離開或進入。於是,看見的,看不見了;記住的,遺忘了。
  生命中,不斷地有得到和失落。於是,看不見的,看見了;遺忘的,記住了。
  然而,看不見的,是不是就等於不存在?記住的,是不是永遠不會消失?
  時光飛逝,時間的巨大輪盤終於停留在2000年的某一天。一輛紅色的國産轎車正在擁擠的主幹道幹將路上行駛,如果此時車旁有人,隱約能聽見車內母子的對話。
  “小宇,聽媽媽講,呆會去學校一定要乖,別總說英文,要合群!不許調皮搗蛋,這裏可不同與美國,教學方式差異很大,你也需要一段時間慢慢適應!”媽媽開車送我去學校,一路上由於她的擔心,所有嘴皮子從沒停過,羅哩八嗦的說東說西,讓我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真怕她繼續發展下去會成了“大話西遊”中的唐僧翻版,到時我一定沒好日子過。
  “恩,知道了!”我衹能面無表情,應付着回答。
  哎,沒辦法!可想想自身,誰讓我有前科,媽媽的擔心,自然有她的道理,雖然心裏不服,但衹得好聲好氣補充說。
  “知道了,我保證不出風頭!媽媽就放心吧!”想着,我鄭重的回答道。
  五年了,我被美國政府整整囚禁了五年,雖然當時的聯邦法官考慮到我年齡幼小,但由於所犯罪行嚴重危害社會穩定,所以審判時相應放寬了量刑年限,且允許我在聯邦官員的監視下,由媽媽照料日常生活,並在傢中服刑五年;可是,法官的這一做法,卻阻礙我接觸外面花花緑緑的世界與我一直有濃厚感情的計算機,從此把我封閉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
  如果不是偉大的母愛,媽媽擔心我太悶,與社會脫節,造成自閉,特地為我辦了二十張紐約圖書館的藉書證,每周輪流不斷的更新書籍,這纔造就了如今的我,使我知識面比普通人豐富的多,但相應的人際交往卻非常薄弱,這是如今我最大的缺點!
  而且經過那事後,我衹要靜下心呆在房中,總會在不經意間總結經驗教訓,尋找失誤原因,可惜至今還不知在哪邊出錯,使得FBI能夠輕而易舉的逮捕我,每當想起,心中不免一陣煩躁。
  不過隨着時間流逝,我也慢慢學會了一樣東西,那就是隱藏實力,並努力剋製自己好勝的習慣,記得中國有句古話,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朝,神秘或許更適合我。
  ※※
  “俊宇,學校到了,你先下車等媽媽!”在我回憶往事那會,耳邊突然響起媽媽的喊聲,這纔把我拉回現實,於是“恩!”的答應一聲後走下車,悠閑的跨了幾步,看着跟前寬廣的校門與旁邊黑色光滑的大理石,衹見上面竜飛風舞的寫着“蘇州市第十中學”幾個在陽光照射下發出金燦燦的大字。
  再嚮裏張望,學校內一幢幢排布整齊的教學樓比比皆是,更有不少古典建築和各種園林景觀點綴其間,難道這就是蘇州市區排名第二的學校嗎?光看外表也沒什麽特別,難道我一年的高中生涯即將在此度過?
  “俊宇,這學校不錯吧?別光看外表,雖然有些破舊,但他的前身可是清朝時的蘇州織造府,有幾百年的歷史,曹雪芹的爺爺曹寅當年就在這坐官,就寫《紅樓夢》的那個作者。走,我們見校長去!”媽媽眼尖,很快在學校邊的飯店前找到車位,不一會就走到身邊,不等我反應過來,拉着我直奔行政樓而去。
  上午九點十分,偌大的學校內沒有閑人,學生上課,老師教書。媽媽帶着我,駕輕就熟的找到校長辦公室,輕輕的敲響大門後,喊了一聲,“譚校長?”
  “進來!”媽媽得到允許後,輕輕推門而入,“譚校長,你好,謝謝你能幫我這個忙!這就是我兒子——潘俊宇。”說完,媽媽輕輕推推我,示意我叫人。
  “譚校長,你好!”出於不情願,我衹是擡頭看了看老頭,冷冷喊了一聲。
  “你好,你好!歡迎來我校就讀!”譚校長見面前的兩母子無論從穿着到舉止,都顯得莊重典雅,毫無挑剔可言,於是從辦公桌前緩緩站起身,同媽媽熱情的握手,並招呼我們坐下。
  “譚校長,這是我兒子的檔案,由於他從小就去了美國,上個月纔回來,所以在國內,檔案上還是一片空白。”媽媽怕姓譚的校長不收我,從包內掏出一份文件袋遞到校長面前,瞥了我一眼後補充。
  “哦,基本上沒什麽問題,下課後我就帶他去見班主任。對了,潘市長如今怎麽樣?還挺忙吧?領導就是這樣!為老百姓操勞!”校長衹是隨手翻翻我的檔案,一邊留意時間,一邊陪着笑臉與媽媽閑聊起來,嘴中還不時拍我爸馬屁。
  而我哪有興趣聽他們對話,思緒早已飛到外面。從十三歲開始,我就沒與機會同他人接觸,那些在美國的兒時玩伴也早已失去聯繫,所以今天對我來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忘記交代一下,我爸通過自己努力奮鬥與他的一番為官之道,五年內連跳幾級,在我回國之前就被提升為主抓政法的副市長,姓譚的校長這纔賣了天大的面子給媽媽,讓我能輕輕鬆鬆進了重點高中,至於我將來考大學的成績如何,他纔懶得管,衹要有50%的學生能上重點綫就行,估計我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在我鬍思亂想那會,學校的鈴聲大作,透過窗戶眺望,對面幾幢教學樓變的異常吵雜,形形色色的學生趴着欄桿,成群結隊的鬍扯打鬧。
  “好了,就談到這吧!我帶他去班級!我們保持聯繫,請代我問候潘市長。”校長堆着滿臉的笑容站起身,先摸摸我的大頭,與媽媽握手告別後,直接領着我嚮對面的教學樓走去。
  我跟在校長身後,憤憤的看着他背影,老頭子居然拿我當普通小孩,還摸我頭,哼!我偷偷冷笑一聲。
  ※※
  學校?對我來說這早已是陌生事物,看着從身邊走過一張張帶着書捲氣息的面孔,我的心對陌生的教室也産生一絲好奇,不知等待我的將是什麽?
  走神片刻,譚校長一陣風似的,把我領進一間寬敞的辦公室,而那些正在批改作業的老師見校長帶着學生進辦公室,紛紛擡起頭嚮老頭子熱情的打起招呼。
  衹見他終於走到最後排一張辦公桌前停下了腳步,指着一名二十來歲,戴着一副高度眼鏡的男子說,“潘同學,這位就是你以後的班主任,瀋明程——瀋老師,你以後就進他的班級吧!”然後又走到班主任面前,在他耳邊輕聲說了悄悄話,最後又客氣的關照我一番,丟下我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老師見校長走後,紛紛把註意力集中到我身上,好奇的打量我這位能讓校長出面開後門的學生到底長啥模樣?
  而我衹是靜靜看着所謂的老師,被這麽多人盯着,渾身難受,使我冷峻的面容越發寒冷。
  “哦,你叫潘俊宇?聽說你是回國的ABC,這是第一次回國內讀書吧,以後有什麽不適應告訴我,作為你的班主任,我有義務幫助你,來,還有幾分鐘了,我帶你去教室!”瀋明程仔細打量我一番,冷漠的面容,寬鬆的藍色磨沙牛仔褲,上身又是那種大大的火紅色短袖,特別是那袖口,整整比普通的大出一倍,雖然身材健碩,但給人的感覺卻是那種傢境富裕,喜歡追求時尚的學生;而這種學生,往往學習成績不怎麽樣,所以一般不討老師喜愛,無形中,我已在瀋明程眼中低了一個檔次,並不被他看好。
  “恩!”我答應一聲,在衆目睽睽下終於走出辦公室,手心冒汗的跟在班主任身後,剛纔無數目光使我很不舒服。
  “潘俊宇,這就是你以後學習的地方!”瀋明程帶着我在樓梯口東面的教室口停了下來,先嚮我介紹一下,然後又喊住幾名在走廊聊天的學生,把他們紛紛趕進教室。
  我擡頭看看教室門牌,高三年紀十四班,這纔隨着瀋明程的腳步,在所有學生的註目下,擡腳走進了佈置特別的教室。
  也許我天生就是受人矚目的類型,居然一天兩次受到這種待遇,不由嘴角露出一些冷漠的笑容,心中暗暗自嘲。
  “同學們安靜點!我有事情要宣佈!張敏,回你座位去!”瀋明程站在講臺上,目視下面學生,突然指着一名正與女生打鬧的男孩大聲吼道。
  我站在瀋明程身邊,和他一起掃視着講臺下面的同學。此刻,我心中在笑,男的居然也有叫張敏的,怎麽和香港拍電影的同名同姓,衹是性別差異。
  回國的前幾個月,我可是看完了周星馳所有的電影,而那個張敏在所有的女主角中可是出鏡率最高的,所以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想到這,我仔細觀察坐在第三排座位上的男張敏,長得實在沒話說,就是讓人感覺卡通,估計旁邊的女生喜歡他這點,兩人這纔打情駡俏。
  瀋明程看着下面逐漸安靜下來的學生,清清嗓子巡視一番,慢慢開口說,“同學們,今天我們班級來了一位新成員,讓我們大傢鼓掌歡迎潘俊宇同學!”說着,班主任帶頭拍起手,而下面的學生也沒什麽表情,衹是湊合的拍了幾下,也許他們不明白為何高三開學還有新生轉校來到自己班級?
  看懂了班主任給我的眼神,大膽的站在了講臺上,迎上衆人的目光,開始了我毫無表情的自我介紹,“大傢好,我叫潘俊宇,很高興能和大傢認識!”說完鞠了躬,很快走下講臺。
  “什麽啊,說了等於沒說,拽什麽拽?”沒想到我的舉動居然引起了臺下活躍分子的一片噓聲。
  哎,估計他們以為我沒什麽能力,可誰又知道我本就不想引起大傢的註意,衹是想安份守紀作個撲通學生。
  想我前面的五年可是一片空白,難道要我把自己的醜事全部抖出來?我可不是傻人,對於我來說,這是我人生的一大污點,要不,即使我通過麻省理工的所有考試,為什麽學校不願收我?
  “潘俊宇,你坐那個座位!”瀋明程好像早已示意學生安靜下來,心中本就沒看好我,於是假意微笑的輕輕拍了我一下,指着倒數一排的座位說,就短短的接觸,我給他的感覺就是那種孤僻,冷漠,屬於那種自閉的學生。
  而我也沒什麽好解釋的,我不需要別人吹捧,更不在乎他們噓我,昂首挺胸的走到最後一排,由於什麽東西都沒帶,衹能雙手插着口袋繼續聽聽班主任講些什麽,以不在乎的眼神環顧四周。
  “對了潘俊宇,下面是計算機課,呆會你們要去上機練習,所以下課後你再去我那取教科書吧!”班主任見我坐好,朝我說了一聲,頭不回的出了教室。
  他這一走,教室馬上炸開了鍋,不少學生馬上離開座位閑聊打鬧去,衹有我一人傻傻的坐在後面看着他們想心事。
  計算機課?第一天上課就有機會接觸計算機,簡直太好了!
  想到它,我的腦細胞馬上處於高度興奮狀態,血管高速流動,使我感覺渾身發燙,激動不已!
  事隔五年多,電腦發展迅速,雖然我的理論知識一直在餓補,但不知實際操作是否退步,最主要的,學校的電腦能上網嗎?
  想到這,我恨不得馬上就能接觸心慕已久的計算機,一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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