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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戰士
  如同翡翠一般晶瑩剔透的植物!
  展翅數十米的飛鳥!
  像小山一樣龐大緩慢移動的變異獸!
  奔騰讓整個地面顫抖的鐵甲犀牛……
  這是一個核變後的神奇世界,嚮人類展開了一幅陌生的畫捲。
  續《重建文明》《末世超級商人》《兇獸
正文第一章五年幻境
  正午的烈日燒烤着裸露的大地,疊疊的褐黃色山巒,如同一團火焰。一眼望過去,遼闊的地表上,並無一絲生氣,除了裸露泥土的顔色,再也找尋不到其他色澤。
  失去植物保護的土地,在歲月中漸漸沙粒化,強風呼嘯地吹過,揚起無盡的塵土。
  “噗”的聲響,像是有重物被摔倒在地上。
  隨着一陣強風吹過,帶起了漫天的塵土,等到風一過,漫天的塵土又緩緩的飄落到地上。
  “呸……呸……呸……”張建洋從地上爬起來,將嘴巴裏的塵土吐出來,拍打着自己身上粘着的塵土,剛剛的這一陣漫天塵土,讓他變成了一個泥人。這樣的天氣,張建洋空前習慣,他深深吸了一口帶着塵土的空氣,環視四周,整個人變得激動起來,遠離這個真實的世界五年,如若一輩子,現在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切。
  充滿塵土味的空氣,讓張建洋有一種重返人間的錯覺。
  張建洋的個頭衹能說是很普通,不高不矮,二十七八歲的臉上不時出現濃濃與實際年紀不符的滄桑。
  “咳咳咳……”
  空氣中的塵土,讓張建洋發出一連竄咳嗽聲,處於激動中的他,並不關心這個,而是打量着自己所處的位置:“和裏面沒有什麽不同嘛,空氣中還存在着微量的輻射,泥土在失去植物之後風化嚴重,天空的核暴雲還沒有消散,咳咳咳,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該死的變異獸……”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張建洋更瞭解變異獸,死在他手裏的變異獸,連他也記不清有多少。
  可是……
  張建洋苦笑起來,回到現實世界的他,代價就是失去自己擁有的一切,包括最重要的星力。
  星力,是在輻射下,人類當中一部分人獲得的變異能力,被稱為星力。和變異獸一樣,擁有星力的人,被稱為星戰士,從最低的一星開始,一直到傳說一樣的最高九星戰士。
  沒有了星力,不管你曾經是什麽樣的強者,如今也衹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不過張建洋衹是苦笑了一下,又變得樂呵呵起來,沒有了星力,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致命的打擊,有着神秘的它做為後盾,自己又有什麽好害怕的?大不了,就重新殺出個未來,不管是在神秘的幻界裏,還是在這個真實的世界裏。張建洋完全可以相信,擁有着無數經驗的自己,可以很快就爬起來。
  也許沒有人知道,這五年,張建洋都是在這一個神秘的幻界裏掙紮過來的,裏面的一切,如同地獄。
  “啊……啊……啊……”
  想到裏面的地獄,張建洋對着空曠的天空大吼着,他需要將心中的一口濁氣給發泄出來,五年了,他又重回到這個世界,他有足夠的理由興奮。
  這五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是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和掙紮,多少次與高過自己幾個等級的異獸撕殺,多少次已經踏進到死亡的深淵裏。可是不管遇到什麽兇險,執着的念頭支撐着張建洋,讓他一次次從死亡中堅挺過來。他不能死,他要活着,甚至比誰都要活得更好。
  現在他做到了,儘管是用失去一切的代價換來的。
  五年,也讓一個文弱唯唯諾諾的青年,變成了如今鐵骨錚錚的硬漢。
  張建洋衹是嘶吼一陣,就平靜下來,五年的磨難,讓他可以很好地控製着自己的情緒。
  雙目張望,所看到的全都是風化後的沙土,整個天地除了黃褐色外,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顔色。在這裏,連一株植物也沒有,給人無比凄涼的感覺。張建洋習慣這種環境,他衹是有些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回到了五年前自己離開的原點。在這個時刻都會有着沙塵暴的世界裏,五年的時間,足夠改變這一帶的地勢。
  張建洋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當初逃出沙漠城的時候,一直嚮着東方奔跑。
  沒有猶豫,張建洋沉着地望了一眼天空中高挂着的烈陽,大步嚮着東方相反的方向前進,他必需在日落前,尋找到一處可以安身的地方,黑夜無疑比白天更為可怕。
  …………
  張建洋的運氣不錯,在跨越了一條小峽𠔌之後,一條公路出現在眼前。
  公路有些殘破,一塊塊水泥裂開,像是在公路面上結出了一張張蜘蛛網。破裂的路面,是核大戰後地殼運動而産生的後果,事實上絶大部分的路,早就不成型,保留完好的並不多。核大戰給整個地球帶來的災難,實在是太大了,哪怕已經過去百年,依然讓人談核變色。
  遠處傳來一陣弱不聞的碾壓聲,片刻後碾壓聲中夾帶着一絲人語。
  一絲人語,讓張建洋原本平靜的心,又是陡然變得激動起來,三年孤獨的撕殺,讓他忘卻了人語到底是什麽的。站在公路邊上,直到幾分鐘後,纔在公路的一頭,看到一頭漸行漸露的巨大蠻牛。
  兩衹比人大腿還要粗的牛角,形同圓月彎刀,正隨着蠻牛的走動,而搖晃甩動着。
  蠻牛,同樣是受到核輻射而産生的變異動物之一,它的前身並非馴養着的傢牛,而是在大自然中奔放的野牛,屬於二階變異獸,力大無比,兩衹牛角能夠撕裂鋼鐵。蠻牛的性格容易發狂,加上變異加大了三二倍的身軀,這也正是它的名字來由。鑒於科技文明的殘缺,蠻牛也成為了運輸和耕種的主要畜力之一。
  張建洋眯起眼來,毫無疑問,這是一支商隊。
  能夠使用蠻牛做為運輸工具的商隊,在張建洋的記憶中,規模至少也是中等以上的商會,纔有這個實力。
  剛剛的碾壓聲,並不是蠻牛前進發出來的,在蠻牛的身後,五節由廢棄汽車底盤改造出來的四輪貨廂,正被蠻牛拉動着前進。四輪貨廂上是厚重的青色帆布蓋着,不知道是什麽貨物。每一節四輪貨廂上,都有三五個人坐在帆布上,手中持着各式不同的武器。
  兩頭蠻牛,十節四輪貨廂,共同組成了這支商隊的規模。
  公路上出現的身影,讓這支商隊有些緊張,幾支步槍的槍口指嚮了站在公路邊上的張建洋,衹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張建洋不喜歡被人用槍指着,他舉起手來,示意自己並無惡意。
  商隊靠近,張建洋衝着上面充滿敵意的人喊道:“停下,停下,能不能帶我一程,和你們一樣,我也是前往沙城。”
  在高大的蠻牛面前,張建洋有些渺小,站得筆直的身軀,衹有蠻牛的前腿高。
  蠻牛寬大的後背就是一個最好的裝載平臺,是一個精心編織出來的籮筐安裝在後背上,能夠同時容納好幾個人坐在上面。此處正是身為商隊負責人乘坐的地方,很舒適,會隨着蠻牛的移動而輕微搖晃,坐在裏面,總能夠讓人遙想兒時的搖籃,産生一種睡意。
  裝載平臺上,一個二十來歲的胖子將頭伸出來,掃了幾眼張建洋,吐聲道:“算你好運氣,碰上本少爺高興,上來!”
  胖子旁邊的灰衣壯漢轉過頭來,盯着張建洋看了一眼,眼光如利劍,似乎要將張建洋給穿透。換了普通人,被灰衣壯漢這麽盯着,早就被嚇到了,但張建洋還是保持着淡笑的神態,絲毫不被對方的眼光所幹擾,而是沉着地說道:“謝謝!”
  意料中的拒絶並沒有出現,讓張建洋有些意外,他還想着要浪費一翻口舌,才能搭個順風車。
  張建洋沒有多慮,沒有行李的他,自覺地找到人最多的一節四輪貨廂,然後小跑攀爬而上。幻境裏強壯的體魄,被帶到了現實世界裏,哪怕失去了星力,張建洋依然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內遠超普通人的力氣。選擇這一節車廂,是張建洋不想被人懷疑自己有什麽圖謀,人多正好起到監視自己的作用,以消除商隊的戒心。
  一直指着張建洋的幾支步槍,很快就調轉了槍口,張建洋的這一個舉動,無疑是正確的。
  這節車廂上,坐着六名壯漢,他們當中衹有兩人擁有槍支,其餘四人都是抱着冷兵器,正用戒備的眼神盯着張建洋。
  科技的殘缺,文明的毀滅,讓槍支這種科技産物變得稀少,衹有軍隊,纔大規模地裝備,普通的勢力,大多處於半冷半熱的狀態。眼前的商隊,槍支的數量在十多桿以上,算得上是火力尚可。其餘的人,大多是使用冷兵器,他們無一不是強壯無比的漢子。
  張建洋衹是不留痕跡地瞄了一眼第一頭蠻牛背上的一個灰衣壯漢,眼孔微微收縮了一下,衝着車廂上的六人笑了笑,然後在一角坐下。
  商隊啓程,巨大的蠻牛拉動着五節四輪貨廂,在這碎裂的公路上緩慢行走着,不時産生一陣搖晃。
  剛開始的戒備,隨着時間的推移,在確認沒有危險之後,纔逐漸消去。於是呆在貨廂上的六人,都對連坐姿也是筆直的張建洋産生了興趣,能夠在這荒蕪的野外碰上一個孤獨的旅行者,是一件很不可思意的事情。野外隨時會碰上兇猛的變異獸,還有一些富有攻擊性的植物,孤身一人,他們想象不出,眼前像職業軍人的張建洋,是怎麽過來的。
  這裏距離沙城還有一天的路途,屬於安全區域,這也是商隊對張建洋失去戒心的原因之一。
  “你從旱湖哪邊過來的嗎?”六人中的陳莊平問了一聲。
  張建洋衹是略為停頓,然後點了一下頭。
  旱湖距離沙城並不遠,衹有兩百多公裏,旱湖與沙城的商業交往非常活躍,往來的商隊很密集,算不上兇險,但在陳莊平的心中,能夠孤身一人行走在兩地間,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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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章沙暴來襲
  僅僅是一句話後,貨廂頂上又變得沉默。
  蠻牛的力量確實很大,一節貨廂,以張建洋的估算,至少也上二十噸,十節就是百噸以上,可是它拉起來,卻沒有費太大的勁。
  整條公路上,除了車輪碾壓的聲響,就是蠻牛偶爾發出的鼻音,除此之外,顯得很安靜。
  張建洋呆在貨廂的邊角上,默默地望着公路的前方,腦海裏一直都是在想着事情,離奇地離開了五年,肯定會有着很多的變化。有心想問一下,但又怕引起懷疑,張建洋衹能是做罷,反正就快要回到闊別以久的傢中了,也不差這點時間。
  一陣輕風吹過,在公路上颳起了一場塵土。
  很平常的一陣輕風,卻讓張建洋眼孔猛地收縮,在幻境裏的五年,他早就可以通過無數細微的變化,從而捕獲未知的危險。而剛剛這一陣輕風看似平淡無常,可是張建洋卻知道,這衹不過是兇險來臨前的一個微小前兆,不用多久,就要風起了。
  可是張建洋卻不知道如何跟商隊解釋,畢竟這太讓人難以接受。
  “半個小時內,會有一場中等強度的沙暴形成。”
  張建洋是個有恩報恩,有怨報怨的人,商隊能夠接納他,順帶捎他一程,就是有恩,他不忍心看到商隊毫無準備,就受到沙暴的襲擊。
  沙暴,和沙塵暴衹有一字之差,威力卻是天壤之別。
  沒有見到過沙暴的人,永遠不會明白沙暴的可怕。做為核大戰後的大自然産物,已非人力可以抗拒。一但形成,就會擁有移山倒海的威力,所經過的區域,一切會被無盡的沙土給淹沒,被深埋在沙土裏。
  沙暴按照強度不同,可以分為低等、中等和高等。
  經歷過太多的張建洋,明白一場中等強度的沙暴會是多麽可怕的事情。
  在說了這一句像是沒頭沒腦的話後,張建洋又是閉上了嘴巴,至於相不相信,就不是張建洋能管的了。
  聽到中等強度的沙暴會出現,貨廂上的六人,無一不是臉色劇變。生活在這個區域的人,當然知道沙暴的可怕,沒有準備之下,哪怕是三四階的強者,也衹有被活埋的份,更何況自己這些普通人?
  衹是片刻間,陳莊平他們就回過神來。
  能夠隨商隊出隊的人,誰不是有着豐富的野外知識?
  就拿陳莊平自己來說,足足擁有十五六年的隨隊經驗,什麽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若真的有沙暴會來,他早就看出來了。更何況,沙暴出現的機率很小,一年當中,也未必會有一場,陳莊平隨隊十幾年,也不過是見到過兩次而已。
  而張建洋不過是一個年輕後生罷了,他又憑什麽知道半小時後會有中等強度的沙暴出現?
  “年輕仔,不要危言聳聽,若是有沙暴,我們早就得到通知了。”
  陳莊平旁邊的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不屑地說着,常年的出行,在烈日下,讓他的皮膚變黝黑健康,臉上有着太多的滄桑。隨着商隊出隊的人,待遇是比其他人高上一籌,可是卻是與死神共舞,在野外這個未知的世界裏,說不定某天就會再也回不去。
  張建洋並沒有還口,衹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陳莊平是個慎重的人,沙暴畢竟是太可怕了,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張建洋在他的心中,是一個神秘的旅行者,說不定對大自然的判斷,有他的獨特之處。所以陳莊平猶豫了一下,不理會夥伴們的譏笑,站起來說道:“我去通知隊長。”
  與陳莊平較為要好的王漢光急道:“老陳,胖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不是呢?”
  “老陳,一個不明來歷年輕人的話你也相信?”
  “以我十幾年的經驗,不可能會有沙暴出現。”
  “是啊,老陳,犯不着。”
  貨廂上的人七嘴八舌地勸說着陳莊平,又是對張建洋怒視,現在天空一片平靜,沒有沙城傳出來的警示,怎麽可能會有沙暴?
  陳莊平笑了起來,說道:“萬一是真的呢?隨隊十幾年,之所以一路平安,不正是因為我們平時夠慎重嗎?”說完從貨廂上爬下,從牽引器上到達另外一節貨廂,衹是幾分鐘就麻利地到了第一節貨廂。
  片刻後,陳莊平落寞地返回,臉上有着一個淡紅的巴掌印,人也仿佛蒼老了十幾歲。
  王漢光將陳莊平拉起來,憤憤地說道:“他……他怎麽可以打人,老陳你可是出於一片忠心。我就找他去,大不了這一份工作我不要了。”
  其他四人衹能是用兔死狐悲的眼光看着陳莊平,他們可沒有王漢光的勇氣,這個世界,有一份工作並不容易,他們的位置,在沙城裏,排除等着進來的人多不勝數。
  陳莊平擠出一絲笑容,阻止了衝動的王漢光,語重心長地說:“漢光,不要衝動,你也是有老有小的人,怎麽還是收不住性子?要是丟了工作,你一傢老小吃什麽,喝什麽?我們這些人,原本就是下等居民,受氣是自然的。”
  想到一傢老小,王漢光挪動着嘴巴,最後衹能是恨恨地抱頭蹲下。
  陳莊平並沒有怪張建洋,衝他笑了笑,然後坐下,抽出老煙槍,巴巴地吸着。
  張建洋走過去,從口袋裏摸出五年前就帶在口袋裏的香煙,給陳莊平遞了一根,說道:“陳叔,抽煙。”
  陳莊平有些錯愕,在沙城這個區域,能弄到點煙葉散煙已經是難得了,很難看到成品煙,這成品煙,可是中上等的人才能夠抽得起。張建洋遞過來的煙,反而讓陳莊平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下意識就接了過來。
  張建洋自己點燃了一根,兩道煙霧從鼻子裏噴出來,讓他整個人變得舒爽。
  “小張,你真的確定會有沙暴?”
  抽着煙的陳莊平,兩衹眼睛有神地盯着張建洋,哪怕剛剛受到了委屈,他也不得不為整個商隊着想。商隊裏,至少有一半人是有傢有口的人,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讓他怎麽嚮在沙城等待着的人交代?
  張建洋臉色平靜,狠狠地抽完最後一口,將煙屁股彈飛到公路邊上的沙土裏,說道:“當然確定。”
  “可是為什麽我們沒有收到沙暴的消息?商隊裏裝備有通信器,衹要沙城發出警告,商會就肯定會通知我們。更何況,以我十幾年的經驗,沙暴的形成,擁有很強的前兆性,沙暴距離我們很遠,可是我們已經能夠感受到它邊緣的餘威了。”陳莊平凝視着天空,說着。
  “很簡單,這場沙暴還在醖釀當中,會以我們附近區域為中心形成。”
  “什麽?”陳莊平失聲,他猛地站起來,四處張望。
  陳莊平的舉動,讓貨廂上的人全都是緊張起來,槍口頓時對準了四周和張建洋。受到陳莊平這一節貨廂的影響,其他幾個貨廂的人全都是進入到戒備狀態,間接地導致了商隊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
  前方傳來喝問聲,胖子臉色不爽地站了起來,正在蠻牛背後的平臺嚮後張望。
  見到自己的舉動換來這種變化,陳莊平也是嚇了一跳,這可是丟工作的事情,他縮了縮脖子,訕笑起來:“沒事,沒事。”
  “陳莊平,不想幹就自己滾,如果不是看你還算勤懇,以你的年紀早就被清理出商隊了。還有下次,你自己撿東西走人,想進商隊的人,海了去。”發現是陳莊平,胖子有些惱火,慎重些是沒有錯,可是在這安全區域裏,根本不可能有危險出現,還真當沙城的警衛力量是擺設?一點風吹草動,就大驚小怪的,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隨隊人員的作風嗎?
  商隊再一次啓動,陳莊平衹能是老實地呆着。
  “知道有沙暴,你為什麽沒有離開?”陳莊平壓低着聲音說道。
  張建洋淡笑:“我為什麽要離開,呆在商隊裏還可以搭個順風車。”他頓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的話,但我說的卻是事實。沙暴的形成,有很多種方式,我想你們肯定沒有經歷過沙暴形成時的情景。”張建洋指着公路邊上吹過的風,“在你們眼裏,這種風很普通,你們所看到的衹是風中的塵土,而我看到的,卻是它的氣流運動方式。”
  這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張建洋也是歷經數十次生死考驗,纔摸索出來的,這個世界上知道的人麯指可數。
  張建洋的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剛開始你會認為很平常的一個人,但當你接觸的時候,你馬上能夠感受到一種自信,一種深藏不露的強大自信,掌控一切的自信,仿佛他所說的一切,哪怕再荒謬,也是正確的。
  形成這種氣質的人,無一不是掌握着巨大權力的上位者,他們需要一生纔會有這種氣質,很難想象,二十七八的張建洋,是如何擁有這種氣質的。
  但是陳莊平相信也沒有用,因為別人並不相信,而且現在相信,也有些遲了,剛剛的微風,由溫順,變得狂暴,一陣陣的沙土被吹揚而起,讓大片的區域變得黃朦朦一片,能見度陡然變得不足二十米。
  一瞬間的變化,讓人出乎意料,被無盡揚起的沙土覆蓋下的商隊,頓時陷入到慌亂當中。
  動物對大自然的危險,要比人類靈敏得多,兩頭蠻牛變得急躁不安,發出震耳的“哞”叫,在公路上加速奔跑,讓駕駛着的馴獸師也沒有辦法控製住它們。
  “怎麽回事?”
  “大傢抓好,別被拋下去了。”
  “穩住,穩住啊!”
  亂成一團的商隊,身為商隊隊長的胖子嚇得衹是在尖叫,全部人都被陡然而起的大風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到現在,他依然不相信張建洋所說的,會有沙暴出現。
  在這個能見度越來越小的情況下,胖子的驚恐聲音,反而讓整個商隊更加的混亂,讓人有一種人仰馬翻的感覺。
  更恐怖的是……
  “沙在動,不,是整座沙丘都在移動。”
  隨着一聲撕心的叫吼,整個大地都在震動着,讓人産生了大地在移動的錯覺。
  産生這種錯覺,經歷過沙暴的人都知道,這並不是錯覺,而是沙暴的特性之一,能夠讓整片沙丘在移動,所經過之處,一切都會被埋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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