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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妖风月之番外篇
前言妖怪
  远古的祖先,他们的生存空间必须面对野兽环伺、危机四伏的丛林和原野,每到了夜晚来临,无边无际的黑暗将他们吞没,即使是白天也不能得到安宁。他们对抗的是藏在自然界背后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这些外在条件下,孕育了妖怪传说滋长的环境。你敢不敢独自一个人走进森林里?周围完全看不到任何光线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你所不知道的奇怪声响,相信这是喜爱登山野营的朋友都曾经有过的共同体验。在白天,也许毒蛇猛兽会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根本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就像冒险电影或是无人岛的生存游戏那样,但你完全不知道会有什么威胁到自身的安全,说不定突然冒出一支原始部族对你攻击也说不定?这种充满着不晓得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在你身边的危机意识就叫做もののけ(读音mononoke,物の怪),妖怪的语源就是来自もののけ,带有一种侵入、扰乱、来历不明的攻击等意涵。还没摸清楚对方的底细,面对妖怪时,消极一点的作法,你会采取防御、退避的态度,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积极一点的作法,你会先发制人,以确保自身安全捍卫自己的家园,若真是妖魔作兴,必定要找出对策,斩妖除魔!日本的妖怪博士-水木茂先生说:「妖怪在人类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或许现在仍存在着妖怪,只是我们不知道妖怪躲在什么地方罢了。我曾经试着走访传说中『小豆洗い』(洗豆伯或是洗豆婆)曾经出没过的河谷,但是呢,这种妖怪不到夜晚是不会出现的,人类会经过的路上也不会出现,足见妖怪并不喜欢亲近人类……」躲在深山里,对妖怪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场所。在过去,日本的社会型态,是以农耕为主、渔猎为辅,从民间故事里就可以找寻这些先民生活的脉络,即使到了现代,日本还是有许多地方生产农作物,这些乡下地方,总会有虫叫蛙鸣,甚至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怪声音,有些人光听到虫叫的唧唧声,就感觉寒毛直竖,不敢再继续听下去,因为想像力会把人吸到很可怕的黑暗世界。「听到那声音,就会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里……你会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去幻想那东西是什么模样,虽然看不见,但你就是知道确实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来自个体遭受到监视或威胁的恐惧和直觉,妖怪就是这样诞生的。」──摘自《妖怪天国》水木茂着究竟妖怪是会害人呢?还是会帮助人呢?应该是先民们最想知道的答案。但是自然界本来就同时拥有破坏和创造的力量,而受到人们格外的重视,才会产生自然的祟拜心理,创造了诸神的形象,于是乎,会为害人间的魔物,人们必然当作是妖异必除之而后快,结果存在于自然界善的力量,加以具象化就变成了供人膜拜的神明;而存在于自然界恶的力量,就变成了妖魔鬼怪。对于大自然未知力量的恐惧,产生敬畏之心,加上抱持着万物皆有灵魂的日本宗教观,造就了自古以来源源不绝口耳相传的妖怪素材。人们会尝试以各种妖怪的想像,来解读未知的事物,以满足求知的渴望,也藉由妖怪来安慰自己那些无法以常理判断或解释的现象其实只是调皮捣蛋的妖怪在作祟,把不可解的现象加以合理化,可以视为先民们对于世界观、宗教观的心灵模式。人与自然要和平共处,妖怪成为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桥梁,成为人与自然沟通的介面,从这样的视角切入,就不难理解过去妖怪的传说为何在民间广为流传的原因了。
最初的羁绊第一集
  在狂风暴雨之夜,古老的树庄被一伙马贼洗劫,带头的老大提着一位中年的人头,在雨中兴奋地狂笑着。“我终于报仇,夜品关你的人头可值五千两白银,哼哼……”夜空中回荡着恶魔一般地笑声,在破屋的草丛里一个小男孩已经被吓得发不出声。
  次日,一老头路过山村,只是见到有一个男孩拿着锄头在挖坟,他不大,也就七岁,都用自己的小手埋藏了全村一百多口人,包括自己的父母。
  在夕日的红光前,他跪在一百多座坟前,脸上已看不到儿童应有的稚气。老头喝着女儿红,坐在一旁,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他跪了好久好久,夕日成明月,银光下更显一片苍穹,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嘶叫越来越近,男儿站起身,回过身看见一个差不多大的孩子被十几个马贼追赶。
  老头瞟了那孩子一眼,只是打了个哈欠,靠着树睡去。“小鬼,敢偷老子的银两,活够了?”
  “吐吐……”小男孩倒是嘻笑着,吐着舌头。
  “臭小子,找死!”带头老大着实气不过,抢起斩马刀劈下。远处的男孩惊恐地睁大双眼,这恐怖的画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怎么会……”他惊疑地喊叫着。
  “小鬼!?”带头老大定睛一年,刚才的男孩被劈成了两半,却还是那么站着。“老大当心!”旁边的小卒惊恐地喊着。
  “什么?”他回过头却看见那男孩站在他的斩马刀上,而刚才被劈成两半的小鬼居然是个残影。“吐吐……”小男孩吐着舌头上前一击膝踢,趁势又握住带头老大的左臂,一个翻身当场被那男孩折断手臂。“你这小鬼!大家上。”带头老大痛苦地喊叫着,众人一拥而上,只是男孩动作十分灵活,巧妙解了马贼们的招式,反而将他们一个个搞得双手手骨移位。
  “你是妖怪吗?”带头老大疑惧地退了一步。
  “除妖师,冰龙!”男孩自报姓名后,反身一击侧踢,带头老大的三根肋骨当场断碎,他倒在地上吐着白沫已经无法动弹,小男孩走到坟前礼拜后,微笑道:“大家,我已经为你们报仇了,你们就安心吧。”
  “哟呵呵……”旁边的老头提前一壶女儿红走上前,拍着冰龙的小脑瓜道:“你太温柔了,出手太轻了!”
  “可师父不是说……不能杀人呀,除妖师就是为了保护人,保护大家。”
  “小鬼,对付恶人不必留情,至少四肢残废,只要不杀人就行了。”
  “哦!”
  “那个……”旁边的小男孩上前,跪在老人面前,“那个……您能收我为徒吗?”
  “你?有趣!”老人一笑,饮了口酒,道:“说说拜师的理由,为什么找我拜师?”
  “为了打倒坏人!”天真地回答。
  “打倒坏人?就为了这个?”
  “对!大师您就收我为徒吧。”小男孩恳求道。
  “这个不行!”老人回绝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我们可不会去对付坏人,我们对付的家伙比坏人更坏,而且更加可怕。”
  “比坏人更可怕?”
  “就是妖怪了,哈哈!”冰龙忍不住插嘴道。
  “妖怪?”
  “对!妖怪!”老人转身欲走,“你还是去找别人拜师吧!”
  “大师!”小男孩似乎认清了什么,上前拉住老人的衣角,道:“大师,不管什么我都不怕,收我为徒吧!”
  有意思!老人暗暗一笑,看着那一百多座坟墓,他拎起那孩子放在自己的肩上,严肃道:“我可是很严的,想拜我为师先要通过测试。”
  “测试?”
  “对!测试!”老人带着那孩子一瞬间消失在冰龙面前,“老头子!又丢下我一个人。”冰龙一跺脚同样也消失无形。
  老人带着男孩到了一个山谷前,这个就是有名的妖谷,传闻妖谷的妖怪多得如蚂蚁,而且连牛魔王也暂时住在谷中。老人放下那男孩道:“你去里面生活三日,三日不死,我收你为徒。”
  “我一定能活下来!”男孩无比坚定地说道。
  “好!哈哈,活下来就行了。”老人微笑着一瞬间消失在男孩面前。
  晚上,男孩躲在乱石中,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乱石之外群妖混战,自我相残。五色的血液混合成小溪,最终的胜者是只百足虫,它还吞吃着同伴的灵魂。“呜!”小男孩看着几乎快要吐出来,这么恶心的场面还是头一次见到,他捂住嘴,坚持着,虽然很害怕,但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来。
  人气??百足虫似乎闻到了一股有趣的味道,它直起身,紧紧盯着那堆乱石,“哦!看来有不错的食物,很久没吃人肉了。”百足虫爬到乱石堆前,一手甩掉一块巨石。小男孩惊恐地盯着那巨大的妖怪,“真的是人类,看来有点小。”百足虫拎起那男孩。
  “放开我!放开我!”
  “吵死了,现在就吃了你!”百足虫獠牙实现,将那孩子往嘴里送,“不要!”男孩惊恐地大叫着,他双手一推,从掌中蹦出一只白虎,百足虫一惊几乎害怕也动不了。白虎一爪而去,那妖怪轰然倒地。
  危机过去,那只白虎也消失了。只是在山谷的另一边,一堆妖尸上坐着另一个男孩,他惊讶地睁大了双目。“白虎,居然是白虎!”他起身向乱石堆中的男孩奔去。
  一瞬间爆发的灵力引来了更多的妖怪,小男孩躲在百足虫尸体下,因为有尸气与妖气的掩盖,那一夜终于算过去了。只是男孩面前有更多的妖怪在吃同类,百足虫被一棵桃树的树根绑住,很快成了树的养料。
  小男孩再次暴露众妖前,这一次是被妖怪团团围住,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人类!人类!”群妖一看是人类都兴奋地扑上去吃,不过却又因此引来撕杀,桃树妖吸取了附近所有的妖怪,这个男孩给它一种特殊的味道。
  “焰龙踢!”带着火龙的一击,冰龙的一脚烧伤了树妖的叶子。“你没事吧!”他转身乐呵呵地打了一个招呼。“你是……”小男孩想起为村庄报仇的孩子,明明和他差不多大,却打倒了所有的马贼。“我叫冰龙,是除妖师。”他回答着,起身又是一脚焰龙踢。
  “除妖师,真是有趣,小鬼一个。”树妖落下的桃花如同飞盘一样,向他射去密密麻麻粉红一片。
  “飞龙流!”冰龙高速自转,并同时一招火龙大乱舞,让飞龙流成了火龙卷,不过也许人还小,力量不够,并没有将树妖吸过去。“切,真是麻烦!”火龙圈快速向那妖怪靠去。
  “不好!”桃树妖察觉到危险,但是植物的移动太慢,火龙卷毫不客气地吞食了桃树妖。风散尸灭,冰龙只觉得地球转得太快,快到他要晕了。
  那男孩感觉不对,上前急忙扶住了他,不过冰龙则已经转晕过去了。他背着他,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洞里,里面有蛇脱的皮,男孩已经有两天不曾吃过东西,肚子如响雷般把冰龙终于叫醒了。“怎么了?打雷了?”冰龙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我饿了,好饿。”小男孩低声道。
  “饿!?这好办。”冰龙一笑,爬出洞去,大概不到两分钟扛着一条怪蛇回来。“这家伙刚回来,不错的食物。”冰龙乐呵呵地往地上一扔,燃起火,将怪蛇分成几断开始烤。“这能吃吗?”男孩疑惧道。
  “应该可以,看起来味道也许会有点好吃。”
  “应该!?可以!?”小男孩咽着口水,几乎无语,看着那紫黑色的蛇身,这归纳定义肉是全黑的,吃了应该会死人的那种,冰龙倒并不在乎,烤熟了就吃。“没事!?”男孩紧张兮兮地说道。
  “味道不怎么好,有点感觉像泥巴,真难吃。”冰龙皱了皱眉头,扔掉那蛇肉又起身出洞。十分钟后弄了一头似牛似虎的妖怪,接着又是烤,这次的香味让男孩都忍不住流口水,一口下去,两人都快幸福地晕过去。真的,比牛肉还好吃。剩下两天时间有冰龙的保护倒不愁住,三天也很快过去,虽然中间差点吃毒龙死掉,被一大群蜂妖追随,与美女蛇对峙,但各种危险总算全过去了。
  在出谷的路上,一头巨牛正在打瞌睡,“肉!”两人几乎同时兴奋地叫起来,冰龙从旁边拾来一大堆柴火,点火就烧。“大牛肉,牛肉!”冰龙想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烫!烫死了!”巨牛居然开口讲话了。它瞟了两个小孩一眼,气得快炸了。“小鬼,你们干什么?”
  “吃你呀!”冰龙无所谓地回道。
  “吃我!本大王乃平天大圣牛魔王,你吃我?”巨牛摇身一变,还真成了牛魔王。“平天大圣牛魔王!?那是什么东西?”冰龙做着鬼脸笑道。
  “又是妖怪!”男孩已经习惯地躲起来,每次打架他都事先躲好,以防冰龙分心。
  “那不是东西!小鬼!”牛魔王鼻子一哼,振臂一呼,如狮吼功一般。冰龙早已在他的身后,拨下一根牛毛,乐道:“今天的牛肉大餐会怎么样?哈哈……”
  “喂,小鬼,我牛魔王不是拿来吃的。”
  “那是拿来干什么的?”冰龙不解道。
  “操!小鬼你师父是谁?看你身手不错,你师父一定了得。”
  “当然!”
  “小鬼,过会我把你师父也吃了,哼!”
  “真的!太棒了。”冰龙兴奋地大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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