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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之复制术
  一个自卑的年轻人,在厚厚的镜片后怯懦地打量着面前的世界,空有一颗男人的心,却没有男人的胆,任何事情到了他手上,都会办得一团糟,作业,考试,下棋,打球,统统都是菜鸟级别。直到有一天……
  直到有一天他获得了一点小小的异能――复制术,并且还有点小小的缺陷复制术......
  他没有远大的理想,更不想征服世界,只想考上大学,发发小财,泡泡MM,想征服的只有同桌的她。偶尔还搞点恶作剧。这点小小的异能好像可以帮助他达到人生的目标,可是,异能是会进化的,
第1节、大神的遗漏
  不知哪朝哪代,蜀山、昆仑、峨嵋、崂山等几个大派的修真人士正在大打出手,法宝满天乱飞,几方都有不少死伤,原来他们在争夺一个叫做复制机的神器。
  说起这个神器,还是很有来历的,据各派修真典籍记载,这是女娲娘娘在造人时炼制的一个神器。原来女娲娘娘造了几个人后,逐渐不耐烦起来,于是炼制了这个复制机的神器,用这个神器代替自己完成造人的繁琐劳动,一个复制成两个,两个复制成四个,工作效率大大提高。女娲娘娘炼制了这个神器后,就没再理会它,一个人遨游太空去也。
  造人的工作结束后,这个神器就流落在人间。
  不知怎么,一个小小的修真门派发现了这个神器,本想悄悄地藏起来,没想到一个弟子起了歹心,把神器偷了去,这个门派一气之下,传书各个门派,要捉拿此弟子,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了神器现世的消息。
  最终在南方一个叫宜海的地方,发现了这个逆徒和他手上的神器,于是几派的修真人士为了争夺这个神器打斗了起来。
  各位看官,各大修真门派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手里或多或少也有几件神器,为什么这个神器如此抢手,惹得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修真人撕破脸皮,出手抢夺呢?
  这个神器的神奇之处从它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复制器,这可是女娲娘娘造人的神器,既然能够复制人,其它的东西也应该能够复制,要是手里的极品飞剑、法宝、神器,用这个复制机一照,那还不要多少有多少,假以时日,就会变成天下最为牛逼的修真门派了。
  这一场打斗,当得上惊天地,泣鬼神,树动山摇,天地失色。没想到却惊动了正在虚空游玩的女娲娘娘,女娃娘娘慧眼一看,顿时怒朝心头起,火从胆边生,一道毁天灭地的天雷劈了下来,场中的修真人当场飞升到地狱去了。这个神器也被封印了起来,跌进了大海深处。
  沧海桑田,原来的大海变成了山地,慢慢地有了人烟,后来人越来越多,变成了一个小城镇,解放后,这里变成了昌宁县。
  昌宁县第二中学高三.五班教室。
  正是中午休息时候,教室里非常热闹,两个男同学在课桌上下棋,旁观有五六位,几个女同学在角落里唧唧喳喳,少数几个用功的同学正在带着耳塞苦读,一个五大三粗的男生在黑板上用粉笔画着什么,这个家伙虽然身体庞大,手下倒也细腻,寥寥几笔,一个巨大的头像就出现在黑板上,一副厚得夸张的眼镜挂在一对硕大的耳朵上,那对耳朵占据了头像的二分之一。
  “现在开始点睛!”变态画家从粉笔盒里挑了一支绿色,在两个镜片圆心重重地点了两下,在手掌大的镜片中央,出现了一对绿豆大的眼珠子,底下的人哄堂大笑,下棋的人也闻声抬起了头。
  被临摹的模特此时正趴在一本厚厚的词典上,被笑声惊动后,茫然地抬起头来,看见了黑板上的印象派粉笔画。他嘿嘿一笑,合上书,仔细地欣赏起这幅画来。
  “把妳们家老头子画成这个样子,回去不会挨揍?”模特嘟噜了一句。
  变态画家朝着讲台下面滑稽地鞠了一躬:“成语画龙点睛的释疑到此为止,下面我们有请李畅李菜鸟同学答记者问。”
  变态画家走到模特身前,从桌子上操起一本书,卷了起来,当作话筒凑到嘴边:“通往大侠的路有五条,请李菜鸟同学回答,分别是哪五条?”
  李畅茫然地看着前面,他没有明白孙坚的问题是什么意思,他只记住了问题里有个五,要回答五个什么。昨天中午,孙坚好像也问了这个问题,答案是……,李畅脱口而出:“坑蒙拐骗偷。”
  “错!扣十分,那是通往流氓的五条路。”
  李畅不理孙坚,走到棋局旁边,对局的双方都在苦苦的思索,支招的人也没有闲着,跳马,动车,拱卒,飞相,一个比一个嗓门大。看了一会棋局,李畅抓起红方的一个炮轰在黑方的底相上,嘴里道:“闷宫!废物点心,这步棋都不会走。”
  黑方的罗军愣愣地看了李畅一眼,竖起了大拇指:“妳太有才了!”
  红方的王大为把李畅的手一把拍开:“妳一个菜鸟,瞎支什么招啊,隔着两个子,妳怎么轰人家相?”
  李畅眼睛努力睁大了点,果然,炮和相中间还隔着两个卒子呢。
  孙坚笑道:“小绿豆眼,别太使劲了,再睁也就是绿豆大。”
  变态画家孙坚的粉笔画作品虽然做了适度的夸张,但高三五班的任何一个同学都不会认错黑板上的人。
  李畅的确长得很有特色,眉毛很粗,眼睛不大,耳朵招风。凑到一起,倒也不难看,眼睛当然比绿豆要大,耳朵自然比画中要小,最有特色的是那副黑眶眼镜,据说已经达到800度,已经破了第二中学历年来眼镜度数的纪录。
  昌宁县第二中学高三五班是二中的一个普通高中毕业班,李畅是五班的一个普通的学生,成绩中下游,个头中下游,说话嗓门也是中下游。按照二中历年高考成绩分布情况,像五班这样的普通班级,大概只能考上三四个本科,四五个专科,李畅同学的是属于完全无望的一类,属于分母。而那几个中午午休还在刻苦攻读的是五班的希望之星,属于分子。
  五班的同学各有特色,属于分子的有总是排名第一的张蕾,每天拽得总是昂着头走路陈森昆,李畅的同桌王绢,是班上学习成绩前三甲的人物。属于分母的比如孙坚,画得一手好画,下象棋的罗军棋艺非凡,杀遍五班无敌手,王大为篮球不错,刘鹏足球了得,总之,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一点,即使班上每次考试都是垫底的张晓健,打架是一把好手,属于在五中横着走的角色。
  只有李畅同学,好像什么都知道一点,什么都不精通。所以,大家都叫他万金油菜鸟,简称菜鸟。
  李畅同学唯一能够拿第一的就是严重近视的眼睛,800度的镜片绝对是第一的水平。
  我们的故事就是从他这对眼睛开始的。
第2节、天上掉馅饼
  放学的铃声一响,早早收拾好东西的高三五班的同学,一窝蜂地朝门口挤去,李畅是个慢性子,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把东西一样一样收拾好,除了他这个分母,教室里只留下那几个分子。
  “快点,妳总是磨磨蹭蹭的。”同样属于分子的王绢,李畅的邻居兼同桌,一个急性子的姑娘,在旁边催促着。
  “妳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李畅没精打采地说。
  “妳爸妈要碰上我该怎么说?”
  “妳就说我值日打扫卫生。”
  “哼,又要去哪里玩吧,早点回家。”王绢打了个招呼,背起书包,一阵风似地走了。
  李畅慢慢地走出校门,不下山,反倒朝山上走去。
  南方的九月,天气还很炎热,天黑得也晚,现在已经五点多了,太阳还没有下山。二中建在县城南面的一座小山上,山的南面,是一座更高的山,李畅就是朝着这个方向走去。
  半个小时后,李畅来到一棵大桑树前,前后左右看了看没有人,他蹲下身子,开始在树根处挖了起来。土很松,挖了十几下,挖出一个不到半米的坑,露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李畅把盒子捧了出来。
  盒子非金非木,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上面镂着非常奇异古朴的花纹。李畅昨天在这里玩耍时发现了这个东西,当时天色太晚,没来得及细看,只好找了个标志明显的地方埋了起来。
  盒子没有锁,没有任何缝隙,浑然一体,李畅把盒子放到镜片前仔细研究,还是没有找到打开它的办法。
  应该是有缝隙的,也许是卡进去的,自己眼神不好,所以没有看出来。用力使劲掰,也许能掰开。李畅一手抓住盒底,一手抓住盒盖,大吼一声,双手一使劲,盒子还是没有开,倒是手腕被盒子的尖角划了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了好一阵子,血流了出来,沾在盒子上。
  李畅拿起盒子,送到镜片前,想仔细看看刚才的用力给盒子造成了什么样的效果,也许能撕开一道缝呢。
  突然,一股强光从古怪盒子里射了出来,堪堪射进李畅的眼睛里,李畅吓得双眼紧闭,脑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坏了坏了,这肯定是一种放射性物质,要不就是一种害人的陷阱,有的陷阱盒子打开后是毒药,是飞箭,是邪物,这个盒子装的是他娘的强光,肯定是因为盒子的主人不愿意任何人能看见它。完了完了,我的眼睛啊,虽然已经是800度的近视了,到底还能有用,没想到现在就要成为瞎子中的一员了。”
  李畅闭上眼睛,忍住强烈的不适感,心里祈祷,玉皇大帝,阿弥托佛,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原始天尊,上帝啊,保佑我的眼睛还跟原来一样吧。好奇心害死猫啊!
  爹死娘嫁人,要来的总会来的,在闭眼五分钟后,李畅一狠心,猛地睁大双眼,坏了坏了,真的看不见了。眼前一片虚影,脑子一阵晕眩。
  李畅闭上眼睛,觉得好受一点,他摘下眼镜,双手在衣服上擦掉泥土,揉了揉眼睛,又把眼镜带上,睁开眼,眼前仍然是一片虚影,脑子还是一阵晕眩。
  听说瞎子的眼前都是黑色的,现在却不是黑色的,莫非老天还给我保留了0.000001的视力?
  对了,盒子呢?盒子哪里去了?刚才强光射来时,自己虽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可是双手还非常财迷地抓住盒子,可是,它哪里去了?
  李畅闭上眼睛在地上摸索。石块,扔了,木头,扔了,土块,扔了,书包,扔了,拣回来,不能扔。李畅摸遍了方圆几米的范围,还是没有发现盒子的踪迹。
  莫非掉到坑里去了?李畅匍匐在地,双手朝坑里摸去,还是没有。
  算了算了,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李畅只得放弃。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看不出身上脏成什么样了,回去肯定又要挨说,比起眼睛的问题,为了脏衣服挨说已经不怎么恐怖了。
  李畅努力地把眼睛眯缝起来,借着一点点虚影和对地形的熟悉,他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里。
  “又跑哪里野去了?身上这么脏!”开门的妈妈徐小燕高八度地唠叨道。
  “不小心摔了一跤。”
  “还不快去洗洗,马上就要吃饭了。”徐小燕把李畅推进卫生间。
  李畅摸索着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摘下眼镜,用毛巾捧起一把水在脸上擦了几下,然后用毛巾仔细地把脸上、脖子上的泥土都清洗干净了,拧干,擦干脸上的水。李畅习惯性地睁开眼睛。
  “哇!”他大叫一声。
  在厨房准备饭菜的徐小燕闻声跑了过来,紧张地推开洗手间:“怎么了,怎么了?畅畅,摔了一跤吗?”
  “哇!”又是一声大叫。
  徐小燕看到李畅正在镜子前面挤眉弄眼,好好的并没有摔跤,徐小燕的火气一下冲了上来,她劈头劈脑地给李畅屁股上拍了两下,样子做得大,下手却很轻:“不是让妳赶快洗吗?怎么还是一身脏兮兮的。赶快洗,洗完吃饭,吃完饭看书做作业。”
  李畅转过身来,徐小燕看见他眼泪汪汪的,心里慌了,忙搂着李畅说:“怎么了,怎么了,又在学校受委屈了?刚才是不是跟同学打架了?伤了哪里吗?”
  “妈妈,我能看见了。”李畅哭着说。
  徐小燕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看见什么了?”
  “徐小燕,我的眼睛不近视了。”
  “什么?怎么回事?是真的吗?”徐小燕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妈妈,我的眼睛不近视了,现在什么都看得清楚。”
  妈妈大喊起来:“老李,老李,快过来。”
  李云生丢下手里的报纸,冲到洗手间门口:“老徐,什么看见看不见的?”
  “畅畅的近视好了!”
  李云生也挤进了卫生间,捧起李畅的头,仔细地看了起来:“畅畅,真的好了吗?”
  李畅看了看狭小的卫生间里挤了三个大人,哈哈笑了起来:“出去,我们出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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