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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宗师
  从命运囚笼出来的第一强者从天而降落在了自恋的女魔法师身上,异界的不败之旅就此开始。 不要来打扰我晒太阳,不要打扰我看美女,不要打扰我和公主调情 记住,哪怕你是所谓的神,你也不可以,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废稿一(看看无妨)
  第一章放逐
  落日时分,唐川帝国的帝都神京城外,一小队骑兵护送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官道上疾驰,一式的黑甲,整齐划一的步伐,冷漠的表情无一不表示这队骑兵是帝**中精锐中的精锐。
  车过一片树林,忽然间,领头的骑兵队长一勒马,手一扬,马声长嘶中,整队骑兵连同马车在内全都停了下来,在疾驰中骤停而丝毫不乱,可以显示出这队骑兵身经百战令行禁止的素质。几乎是与此同时,无数锋锐的箭矢从树林中漫如雨下,不断地落在了那些骑士身上,“夺夺!”的声音不断响起,马车像是被扎成了刺猬。
  这是一彻头彻尾的伏击,不断有骑士中箭倒下,但这些骑士并不慌乱,纷纷拔剑抵挡着箭雨,同时聚拢了起来,围绕着马车忠诚地保护着。
  “杀!”箭雨一停,数十名蒙面黑衣人从林中杀出,在箭雨中幸存的骑士眼中闪着冷酷的战意,迎了上去。
  双方交织在一起,每一刻都有人死亡,鲜血飞溅,树林间的道路被染成了暗红色,驾车的马早已被箭矢穿透,但那马车内仍旧没有丝毫动静。
  “杀,杀光所有人!”一声大喝,却清脆悦耳,但话语中的意思却那么血腥而残忍。
  终于,那些骑士架不住敌人数量之多,只有三五人仍顽强地倚靠着马车进行困兽之斗,马车门发出嘎吱的摩擦之声,一人探头钻了出来,靠近车头的一个黑衣人眼疾手快,一刀朝着那人砍去,只见这一刀带起刀风泠泠,简洁地刀势干脆利落,给人无可逃避地感觉。
  “叮!”的一声,一只修长的手指弹在了刀背上,那黑衣人口中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霎时间倒在了血泊中。夕阳照在马车上,映着那从马车内钻出来的年轻人明朗的笑容上,只见他姿态优雅地跳在地上,有些厌恶地瞧了瞧满地的鲜血,随即抬起头,朝着围攻的黑衣人身后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微微点了点头,口中道:“殿下,死的人太多了,该住手了!”
  “楚惊飞!”有人发出了惊呼声。
  那身材娇小的黑衣人那清凉明澈的双眼只在那年轻人身上略一停留,仍旧落在马车的车门上。
  楚惊飞无奈地叹了口气,“玫玉公主,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并不在马车里!”
  “他在哪?”几乎是下意识的,那娇小黑衣人咬牙切齿地问道。
  “此刻他应该已经到了神台,或者,如果速度够快的话,已经在遗弃之地了吧!”楚惊飞笑了笑,明朗的笑容给人以亲近的感觉,只是在满地的血泊与尸体中,这笑容未免显得太过冷酷。
  玫玉公主双目中折射出无限地恨意,紧盯着楚惊飞,半晌后才咬牙道:“好,楚惊飞,你很好。你楚家也很好!”
  说罢一转身朝树林内走去,走了四五步,却又猛地回头,“我告诉你,楚惊飞,不管到天涯海角,我都要要杀了楚云舒,将他千刀万剐!”语气之怨,之毒,令闻之者为之一冷。说了这句话之后,玫玉公主才头也不会地去了,众黑衣人也不再纠缠,收拾了同伴的尸体,片刻之内撤了个干净。
  楚惊飞眼瞧着众黑衣大内侍卫消失,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的好弟弟啊,哥哥能替你做的事就这么多了,以后,只有靠你自己了!”
  ***
  以后,只有靠自己了!舒楚心里默默说道,眼瞧着传送阵那白色的光华消散干净,眼前出现了一张大门。
  大门之外有什么?杀戮?残酷?
  未知的凶险在等待着。
  舒楚想起了所有关于这遗弃之地的传说,而无论是哪一种说法,都不得不承认遗弃之地是人间炼狱,是罪恶者理所当然的归宿。
  传说这里曾是神魔的战场,无数神魔死在了这片荒芜的高地,而不肯消逝的神念与魔法在这里纠缠着,千万年的沉降造成了今天的与世隔绝。
  那些被放逐的罪者在这片土地上呻吟着死去,而此刻,自己是被放逐的人中的一员
  伸出手,缓缓推开了沉重的大门,在暗哑的门轴转动声中,一阵幽暗的风吹来,舒楚长发飘了起来,一手紧握着沉甸甸的降龙棍,舒楚的心中未面有些紧张。这是在这个世界重生后的第十七天,此时,才是自己自由的开始,也是自己与危机共舞的开始。
  门终于全部打开,夜色已开始降临这片土地,门外,一字排开的却是十余个男子。
  “被遗弃的人,欢迎来到属于遗弃者的土地!”冰冷的话语像是来自幽冥,森寒的长街除了这些人外空荡无比,为首的男子三十许的年龄,冷酷的面容上一刀疤痕从下巴一直延伸到鬓角。
  被遗弃的人?虽然不中听,却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的正确,哪一个来到这片土地的人会是心甘情愿到来的?
  “你们是什么人?”舒楚紧了紧手中的降龙棍,缓缓问道。
  “我们是什么人?嘿,告诉你这个菜鸟新人也无妨,冥河城赤血堂!”那刀疤男目光从舒楚身上的天蚕玄衣上扫过,落在降龙棍上,最后又落在舒楚右手手指上的空间指环上,眼里毫不掩饰地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菜鸟,把你身上的装备全都留下,我们放你离开!”站在那刀疤男子身边的一个高瘦黑衣人冷冷说道。
  冥河城,赤血堂?
  舒楚心中默念这几个字,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对于遗弃之地的了解,或许就从这个名字开始!
  “菜鸟,动作快点,否则你会付出血的代价!”又有一人大声喝道。
  这些人原本不善,舒楚心头早就明白这一点,只是舒楚感觉到奇怪的是这些人为什么不在自己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就出手,反而现在只是大喊大叫,感觉像是……虚张声势?
  这样的念头一转,舒楚却无从找到答案,毕竟,自己对于遗弃之地的风格都毫无了解,无从判断。
  眼见舒楚不言不语地站着,这些人明显地都不耐烦起来,那个刀疤男子忽然一挥手,一个如铁塔般的身影从人群中迈步而出,慢慢地踏着沉重的步伐朝舒楚走来。
  足有两米余的身高移动得像小山一样,咚咚的脚步声响起,整条街都似乎是在震颤,粗壮的身躯上毛发奇长,这是一个野蛮人!
  舒楚见过野蛮人,那是在楚家的时候,由野蛮人充当的护院力大无穷,舒楚亲眼瞧见那个野蛮人提着足有五六百斤的石琐胡乱挥舞,无人可挡。
  舒楚心里有些惴惴,目前的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实力舒楚不得而知,在这个世界的十多天内,自己就像是囚犯一样被楚家看管着,而现在,第一次展现实力的时候到了……但愿那死鬼楚云舒对自己的实力判断不是太自信。
  “啊吼……!”野蛮人怒吼一声,一把大剑沉沉地向舒楚头上落了过来,这剑未免也太大了点,足有两个手掌宽阔,长达七尺,单纯因它的重量而带起的风声已足因令人畏惧,舒楚忙一个闪身躲了过去,身体的灵活让他有些欣喜,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力量束缚而变得笨拙。
  一剑落空,野蛮人又是一声怒吼,大踏出一步,一剑横扫了过来。
  身躯又是一折躲了过去,野蛮人的一剑又落在了空处,舒楚趁势一脚揣在了野蛮人的小腹上,后者丝毫不动,反而舒楚被震得一个踉跄。
  那刀疤男子半眯着的眼内闪出一抹精光,瞧着舒楚那敏捷的动作若有所思。
  “老大,你这样让马特试这个菜鸟有什么意义?直接上去干掉他抢了他的东西不就完了?”一个面容猥琐的男子凑到了刀疤男的身边,谄笑着说道:“我这那小子的身手也就不入品,啧啧,那么的好的装备装在这小子的身上,简直是他娘的浪费啊!”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猥琐男的脸上,后者捂脸而退,“唔……老大……”嘴里发出了可怜的声音。
  高瘦男笑了笑,狭长的脸因这一笑而显皮动肉不动,“衣服评定五级,一般刀剑难伤,名字未知;兵器附有极强灵力,评定七级以上,名字未知;空间指环一枚,里边东西未知……综合实力难以评定……”
  其实舒楚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野蛮人一下失去战斗力,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原因很简单,他需要时间来检验自己目前的身体灵活度和柔韧性,真正定位自己的实力,以免在这遗弃之地处于危险时犯出足以自毁的错误。
  按照舒楚的记忆,如果楚云舒对自己的实力不是估计过高的话,那自己对付眼下这群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当然,这必须是在舒楚完全能纯熟的使用楚天舒脑海中的各种武技,而不会因为运用生涩而导致严重后果。
  “当!”的一声,降龙棍击在了野蛮人的剑锋上,野蛮人的巨剑立刻出现了一个大的豁口,而舒楚,也被这股力量给带得踉跄后退了几步,野蛮人的巨力使得他胸口一阵翻腾。
  还好,舒楚心里说道,比想象中的实力不会差太多,三分力能挡住这野蛮人的全力一击,那楚云舒对自己实力评定在宗师级的实力应该是合适的,虽然舒楚无法确切地了解宗师级的武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中土大陆的武者实力的划分为低九品,九品之后则是宗师级,随后是王皇帝圣神五级。
  “老大,这样僵持不是办法,我们时间不多!”高瘦男瞧着舒楚灵活的身形不断闪避着
废稿二
  踏一步,流虹瑰丽,青红白紫黑,各种颜色不断地变幻,代表着各种属性的气息在汹涌着此起彼伏。
  已无法再面对这十年如一日的场景,荒芜的废墟,残破的城市,疯狂的植物……还有那代表着封闭与囚禁的气息……
  所以,哪怕面对着千万年来无人可破的囚局,依然要去试一试……是的,哪怕是走向毁灭……
  强横而狂暴的气息席卷着,喷涌着,吞噬着,似乎要将这个不甘屈服的人撕碎,这些气息内夹杂着神力……魔法……念力……灵气……还有那腐蚀着人的灵魂与**的黑暗之力……
  踏出囚笼的脚步不会停歇,哪怕原本强横的**多了无数道伤口,哪怕皮肉已被腐蚀得可以看见胸膛内的肋骨与脏腑……哪怕只剩骨架的脚已站不稳……哪怕意识已经模糊到只有那一个残余的念头……
  一步,再一步……或许下一步就是新鲜的空气,自由的味道……
  ***
  在所有的被召唤进命运囚笼的人当中,他是一个从不放弃的人,在所有人都已放弃的时候,唯有他……仍是那么地渴望自由……所以,他从不曾向命运妥协……
  《蛮荒杂记》
  第一章烦恼的杜默
  杜默很想告别自己现在的尴尬状况,可惜似乎总是有心无力。
  从皇家军事学院走出来的时候,杜默甚至抱怨起自己那贵为帝国紫荆公爵的老爸来,如果不是这个自己这个老爸硬是要求自己来皇家学院学习,自己又怎么处于现在这样的尴尬状态?
  想一想拉斐尔家那小子讥诮的眼神,想一想他会对着所有人大声说:“看啊,我们帝国未来的骄傲,紫荆家的小公爵,嘿嘿,在皇家学院学了三年,连一个普通的三级剑士的考核都通不过……要知道,雷林公爵可是我们帝**队第一高手,哈!”,杜默就觉得自己会羞愧得无地自容。
  确实,作为有帝国之柱的紫荆家族的唯一继承人,杜默未免太过差劲。先别说家族那庞大得让人咂舌的人力物力可以聘请帝国最顶尖的魔法师和武者作小公爵的老师,单单是紫荆家那威名远扬的明岚战诀,只要不是一个笨蛋,区区三级剑士的考核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然而,不幸的是,杜默正是这样一个‘笨蛋’。其实这样的说法多少有些过分,不是杜默不够努力,也不是他不够聪明,相反,杜默非常努力,也非常聪明。这一点,从杜默过目不忘的能力以及对大陆地理历史,以及差不多所有知识的精通都可以说明。但这个聪明至极的小公爵就好象偏偏跟魔法、武技有仇一般,即便他对所有知识都已融会贯通,但修炼起来的时候却没有丝毫进展。
  雷林公爵为此花了天大的面子请了帝国宫廷魔法师罗伯斯特尔和冰霜剑圣欧米拉来替杜默启蒙魔法与武技,在这两名大陆的顶尖强者对杜默分别进行了三个星期和五个星期的指导后,都叹息着离去,他们离开前对雷林公爵摇头,没见过天资这么好的人,但也没见过这么古怪到与魔法和武技全都抵触的人。
  这件事在公爵府下人的口中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帝都流传开来,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打发时间的话题,有时候当人们没有话题的时候,就会看似随意地说上一句“我们紫荆家的小公爵有长进没有?”
  “除非太阳从东边出来!”另一人接上一句,就这样打开话题。当然,艾米拉大陆上的太阳恰恰是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的!
  ***
  杜默耷拉着脑袋快走到自家的马车旁边时,这时一道人影飞快地窜了出来,“老大,老大,等等我!”
  不用回头,杜默也知道那是撒尔多家的凯奇那小子,在皇家学院,因为在外的名声不好,杜默只有两个死党,就是凯奇和奈落,这两个小子,而这连个小子,恰恰是对杜默最了解的人。他们之所以认杜默为老大,可不是因为杜默那显赫的家世,而是因为杜默的……学识与智慧。
  “干什么?又要搭顺风车?你不是说要坚持每天跑步锻炼身体来着?”由于心情实在是糟糕透顶,杜默没好气地说道。
  热情的拥住了杜默,凯奇将脸凑近杜默的脸,涎笑道:“老大,你今天怎么了?难道是昨晚操劳过度,导致今天虚火过旺?”
  “一边去,没心思和你贫嘴!”杜默没好气地说道。
  “呵,老大的烦恼,小弟我还是晓得一些的!”凯奇嘿嘿一笑,道:“不就是为七天后的剑士考核么?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杜默翻了个白眼,干脆不理这小子,径直朝接送自己的自家马车走去。这小子如今已通过五级剑士的考核,怎会明白自己的烦恼?
  “嘿,老大,我有个办法,可以为你解忧!”快步赶上杜默,凯奇故作神秘地说道。
  “噢?”淡淡应了一声,杜默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对这小子的馊主意,杜默从来都是抱着信不过的态度。
  毫不客气地跟着上了公爵家那外表平凡无奇,内里却奢华至极的马车,凯奇小声地抱怨道:“老大,兄弟我可不只是为你着想,要是你通不过剑士考核,丢脸的不只是你,我也会感到脸上无光!”
  杜默翻了个白眼,干脆对凯奇地唠叨置之不理。
  “不如这样吧,老大,只要你请兄弟我去倚红小筑玩个三五天,兄弟我倾囊相授,包保你可以通过三级剑士考核!”
  “三五天?你确定?”杜默似笑非笑地说道。
  一瞧杜默的表情,凯奇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了下去,众所周知,撒尔多家的家法是出了名的严厉,别说去青楼耍三五天,就是三五个小时,老撒尔多一知道,凯奇的屁股铁定开出灿烂的花儿。
  “好吧,我输了。一个月的伙食,怎么样?”凯奇一副丧气的表情,让杜默忍不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朋友总是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对着活宝一样的凯奇,杜默觉得先前的烦恼已经渐渐远去了。
  “你说说看,如果值得的话,别说一个月,一年也没问题!”杜默笑道。
  “那就这么定了,嘿!”凯奇才恹下去的神情又变得兴奋起来,猛地一拍杜默的肩膀,兴奋地说道:“到考核的前一天,我们去偷偷把剑做个手脚,到时候老大你……”
  “打住!”杜默翻了个白眼,这样的馊主意,咳……为什么自己还对这小子报有一丝幻想呢?记得上次他出的去偷窥凯琳娜老师洗澡的主意,还担保绝对不会被发现,结果让自己差点被逮住,若不是跑得快,那后果……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老大你别介意!”凯奇嘿嘿一笑,道:“其实是这样的。我听说过一种叫五色石的魔法石,老大,公爵府应该有这玩意吧?”
  五色石?五色石这东西杜默当然知道,十分珍贵的一种魔法石,用来储存魔力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储存量十分庞大,是魔法师不可多得的道具,但这五色石之珍贵,却比秘银还要珍贵上百倍。
  只不过,这样的东西在家世庞大的公爵府,应该也不是没有。
  杜默虽然烦恼着
  马车在街道上快速而平稳地行驶着,却在这时,异变突起。
  虽然对于魔法并没有什么感应,但杜默还是感觉到一股狂暴而强大的气息席卷而来,几乎是同时,凯奇也感觉到了,脸色突变间,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坚固的马车顶棚忽地暴起无数碎片。
  凯奇的反应也算迅速,立刻一拉杜默,朝着马车的角落里滚去。这变故来得太快,因凯奇五级剑士的实力,甚至连拔剑的机会也没有。
  “啊!”碎片撞在了凯奇的背上,后者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砰!”又一声巨响,马车基本上四分五裂了开去,凯奇和杜默两人同时掉到了地上,在地上几个翻滚后才停了下来。
  第二章空中来客
  因堕在地上而与地发生摩擦让杜默觉得很疼,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刺杀了,可是想想又不对,就那股气息的强烈与狂暴程度而言,如果是刺杀自己的话,现在还能活着?
  赶车的侍卫哈德一个腾身从还在疾驰的马车座上飞落,人在空中就开始拔剑,两个起落后挡在了杜默二人的身前。
  杜默很是狼狈地爬了起来,街上来往的行人纷纷朝这边瞧来,早已习惯这种眼神的杜默直接无视。只不过身上有点疼,忍不住有些怨气地朝坠落在地的肇事者看去,只见一个黑白相间的事物在地上蠕动着,还有虚弱的呻吟声传进耳朵中。
  “这是什么东西?”凯奇疑惑地说着,拔出了他那把宽阔的大剑,小心地朝地上那东西走去。刚才那狂暴混乱的强大气息仍让他心有余悸,这样强大的气息,即使是在学院的各位强横的导师身上也从未曾感觉到过。
  “凯奇少爷,请您多加小心!”哈德提醒着凯奇,迈出两步拱卫住凯奇的侧翼,方便出变故的时候施以援手。
  “啊……”走近了看清楚那地上的东西后,凯奇发出了一声惊呼。
  “怎么?”杜默紧张地问道。
  “这……是一个人?”凯奇声音极度古怪,听着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杜默仔细打量着地上那蠕动的东西,双眼里也忍不住露出了震惊的神色,确实……这是一个人,只是,他目前的状况,很容易就会让人误解是一团蠕动的肉而已。
  仔细看去,只见这人身上无一处完好,全身上下都是翻卷过来的红肉,甚至很多地方都已变成一片死寂的灰色,两条腿更是皮肉不附,只有森森白骨暴露在空气里头,胸膛上是有无数的凹孔,从完全撕裂开的胸膛看去,更能看见这人那还在缓缓跳动的心脏。
  或许,这人身上唯一还可以称得上是完好的地方,是那一双眼,如今睁大了瞧向杜默三人,有不甘,有解脱,有快慰等种种不一而足的神色的双眼,只是,就是这样一双眼里,也是充满了死灰色,可偏偏在杜默对上这双眼的时候,只觉得脑海中猛地一震,一种发自灵魂的悸动感在心头汹涌开来。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导致他如今这般模样?
  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从天上落下来?
  刚才那强大而狂暴的气息,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吗?
  凯奇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别过头去不再看向这惨不忍睹的可怜人。
  快步走到地上这人的身边,杜默慢慢蹲了下去,看着那人的双眼道:“你还能说话么?”
  那人微微移动了一下头,细微的动作几乎让人察觉不到,杜默叹息了一声,猛地站了起来转身朝哈德道:“哈德叔叔,你赶紧回家找莫洛管家,让他准备,我要最好的药剂师,最好的治疗牧师……”
  哈德神色复杂地看了杜默一眼,领命离去。
  “凯奇,你快去找辆马车,要舒适一点的!”
  马车很快就找了来,杜默俯身小心的把双手穿过地上那人的碎肉,把他抱进马车里。凯奇在车辕上坐好,挥着鞭子充当车夫的角色。
  “老大,你觉得这人还能有救?”凯奇赶着车问道。
  杜默道:“不知道。不过我希望他不要死!”
  “为什么?”凯奇道。
  杜默没有回答,只是催促道:“你马车赶快点!”
  杜默没有告诉凯奇的是,自己在对上这人的一双眼时,那在脑海中翻腾起的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那遥远到似乎只在梦里出现过的往事。
  车至半途,迎上了管家莫落吩咐前来迎接的人,其中正有穿着白色袍子的高瘦牧师,名字叫做穆恩特,是正在公爵府上做客的客人,他的光明治疗术已达七级的水准。随行的却还有一名八级骑士,隆瑟音.莱昂,是老公爵的贴身侍卫,因为正好有闲,听到哈得对那从空中掉下的人的形容,所以来看看。
  一上马车见了车内那人的伤势,穆恩特倒吸了一口凉气,饶是他治疗过无数人,这样伤势的人也是第一次见,而莱昂则是皱了皱眉。这两人的出现充分说明了紫荆公爵家的强势,随便拉个人出来都能让人侧目,事实上,如果不是紫荆家一直人丁单薄,那紫荆家绝对是冷月帝国除皇室之外的第一豪门。
  二话不说,穆恩特施展治疗术,乳白色的光华从他手指间透出,然后落在了那人的身上,一开始还好,那人身上的皮肉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在一起,那些碎肉开始融入了身体之中,而穆恩特也是第一次施展这样难度的治疗术,额头上开始冒汗。
  将车夫职责扔给了侍卫的凯奇瞧着这场治疗,嘴里干巴巴地吞着唾沫。
  半晌后,变故忽然生起,一股黑气忽然从那人的额头冒出,顺着两颊往下,越来越盛,治疗术的白色光华覆盖在这些黑气的表面,两者显得泾渭分明,之后黑气继续往下。
  “唔……”那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随着这声呻吟,原本还被光明术所覆盖的黑气蓦地暴涨,穆恩特的光明术立刻黯淡无光了,汗水流了满脸,穆恩特的表情蓦地变得惊恐,猛地一后退,步伐却像是被黏住了,只上身微微一晃。
  “啊……死亡束缚?”
  “啊……光明神在上,请饶恕这罪恶的人吧,他已被死神看中,请宽恕他过往的罪行……”在满头满脸的汗水中,穆恩特竟然祷告了起来。不得不说的是,这穆恩特是个极称职的牧师,他的品行,他的治疗术,都让人敬佩。在那死亡的灰暗气息沿着他施展失败的光明术反噬时,死亡的感觉让他恐惧,那强大的气息让他挣扎不脱,而这个时候,他却在替那个垂死的人祷告,而不是为自己!
  一种死气弥漫在整个马车内,杜默不由皱了皱眉,那带着腐朽的气息让他感觉到不舒服。
  莱昂伸出了手去想拉开穆恩特,在触及穆恩特身体的同时,莱昂动作猛地一窒,随即一缩手,手上闪过一丝黑气,震了震手才将这黑气驱逐。
  好强大的黑暗气息,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在场之人纷纷猜测不已。
  “咳……”随着一声咳嗽,那人眉头一皱,穆恩特身躯一颤,随即摆脱了开来,像烂泥一样瘫在了马车内。
  黑暗的死气在那人身上萦绕不休,片刻后方才散去,杜默凑近了去瞧着那人的眼睛,只见那人双眼内的死寂已经褪去,恢复了正常的双眼如白山黑水般分明,深邃无边的眼里如暗夜的星光般璀璨。
  瞧着杜默凑近来,那人眨了眨眼,用微弱的声音道:“你好!”
  杜默感到阵阵惊奇,朝他善意地点了点头,“你好!现在感觉好了些没有?”虽然疑惑于这人身上那无比强大的黑暗气息,杜默还是表达出他的善意与好奇。
  “死不了!”伴随着阵阵咳嗽,那人语气坚决地说道:“阎王也要不了我的命!”
  阎王?杜默感觉到疑惑,这个人就像是迷一样。
  “抱歉,我得睡上一觉!”那人不等杜默再说什么,虚弱地说了这样一句后闭上了眼,沉沉睡去,剩下马车内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第三章麻烦
  在古怪的气氛当中,半晌后,莱昂瞧了一眼瘫软的穆恩特,又看了一眼睡去的那个古怪的人,朝着杜默沉声道:“少爷,你拣了个麻烦!”
  “什么?”在思绪当中的杜默一时间没听明白,问道。
  “这人身上的黑暗气息太浓,也太狂暴,那根本不像是人间该有的气息!”顿了顿,莱昂接着说道:“神殿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神殿?”杜默还没说什么,凯奇已经叫了起来,“这关神殿的那般神棍什么事?”
  赖昂摇了摇头,这两个小少爷,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六岁,根本还有些天真。这么强大的黑暗狂暴气息,神殿绝不会允许,神殿的作风,不是向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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