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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快意縱橫
  Tags: 黃傑 重生黃傑莫名其妙的倒退回了十幾年前,戰戰兢兢的,他發現自己可以利用這個優勢幹許多事情,比方說讓自己傢裏的人生活的更幸福,動動金手指就能準確的把握社會的脈搏。上大學是小事一樁,別讓人發現自己有“特異功能”當成小白鼠纔是問題的關鍵。都說書到用時方恨少,黃傑是時事到了眼前纔覺得當年不該光顧得讀書,結果浪費了一大堆掙錢好玩的事情。幸虧對大勢的把握還是略有心得的,於是,黃傑成了官場上衆多官員的“時事政策顧問”,當然了,作為“天才”的老爸,
正文第一章人生如夢
  一覺醒來,睜開眼睛,早就已經習慣了睡架子床的黃傑發現映入自己眼簾的不再是雪白單人蚊帳,而是一副老舊的、顔色已經顯得有些發黑的大蚊帳,黃傑眨巴了一下眼睛,確認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這是怎麽回事?黃傑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有睡醒,到了這會還在做夢。不管不顧的,黃傑又閉上了眼睛,仿佛這樣會有助於他清醒一般。可惜的是,黃傑再也睡不着了,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停的在他腦袋閃現,而且異常清晰。
  這下,黃傑的腦袋有點不夠用了,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被專門利用牛奶店騙人繳納訂奶費的胖子給推到馬路上,被一輛沃爾沃轎車給撞死了,怎麽轉眼又活了?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啊?
  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哎呦!還真疼!黃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黃傑,幹什麽呢?小心吵醒了你妹妹!”還沒來得及怎麽樣,黃傑的媽媽李鼕梅小聲的告誡着黃傑。看來是因為黃傑的動作太大吵醒了她。
  儘管媽媽的聲音聽起來要清脆許多,但是不管怎麽說,就算過去的時間再長,可是當子女的是永遠都不會聽錯的。的確是媽媽的聲音!黃傑心中狂跳,可被手掐疼的大腿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看來上天待自己不薄,竟然真的給了自己一個重新再活的機會。忘乎所以的黃傑忘記了媽媽的警告,一下子撲到了李鼕梅的身上,興奮得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媽!我好高興!我終於……”黃傑想說終於有能見到您了。儘管黃傑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對傢人的眷戀無論是麽時候都是不會改變的。
  不過他的這話根本就不可能說完,因為李鼕梅一把就捂上了黃傑的嘴巴:“輕一點,整出這麽大的動靜,一會吵醒了你妹妹怎麽辦?”李鼕梅幾乎是貼着黃傑的耳朵說出的這番話。
  “看把你給高興的,不就是今天開學麽?行了,起來了就回你自己屋裏去吧,記得刷牙洗臉,一會你媽媽給你做早飯。”沒等黃傑的興奮勁過去,父親黃寶順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看來剛纔黃傑的動靜把他也給驚醒了。
  爸爸也在?!黃傑有點幸福得快要暈過去的感覺。不行,我得出去清醒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黃傑一下掙脫了媽媽的手,一傢夥從炕上蹦了起來,不管不顧的一下子溜出了大房。
  “這孩子也真是的,就為了今天報名的事,這都折騰了一個晚上了,非賴在咱們房裏睡,生怕不叫他似的。這一大早的還折騰,要是把女兒給折騰醒了,看我不揍他。”黃寶順嘟嘟囔囔的說了幾句,翻過身又睡了。畢竟是九月份,別看天已經亮了,但是時間還很早,畢竟還要上班,他還想再睡一會。
  “你也是,趕快起來吧,孩子想這一天已經好久了,你沒看他高興的那個勁。趕快起來,幫我做早飯去!”李鼕梅感受到了黃傑興奮的心情,推了一把黃寶順。她沒有想到,黃傑根本不是為了上學的事高興。
  根本不需要多想,黃傑熟門熟路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直接站到了五鬥櫃前。五鬥櫃上有一面鏡子,黃傑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鏡子裏,黃傑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體。小胳膊小腿的,而且還挺瘦,大腿上,剛纔用力掐出的痕跡還歷歷在目。
  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如果是在做夢,自己應該感覺不到疼。可是大腿上的疼痛神經明確的告訴了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要是這些東西都是真實的,那麽自己腦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怎麽來的?難不成自己真的是死過一次,又轉世投胎了?好像聽說有一些宗教有轉世投胎的說法,但在黃傑的理解,那是一種傳承,可不是像自己這樣退回來十幾年。
  天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黃傑開始感到惶恐不安起來。他的腦袋裏一團漿糊,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昨天、前天、大前天…,到底哪個纔是真實的?看着鏡子裏的小孩(黃傑已經可以肯定是自己無疑了),沒道理知道那麽多東西,誰聽說過今天才會正式報名的小孩子已經有了可以輕鬆考上重點大學的水平,對未來十幾年國內外形勢和發展宛如親眼所見?
  自己不是在做夢,做夢沒有這麽真實、邏輯性不會這麽強,做夢的時候不會感覺到疼、夢裏的世界是沒有色彩的,自己是真實的存在着,黃傑站在鏡子前一邊壓抑着激動的心情,一邊不斷的告誡自己。
  黃傑沒法解釋自己到底是這麽了,他試圖想辦法說服自己,可是現實擺在那裏,無論他再這麽努力,甚至假定自己已經神經錯亂,是一個神經病人。但是理智告訴他,自己是有能力控製自己的行為舉止,跟正常人沒有區別。可是問題是…,黃傑也不知道該這麽解釋了。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除非自己能夠解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一切,否則是絶對不能對任何人說的,這其中就包括自己的父母和妹妹。當然了,妹妹現在還小,說了她也不明白。黃傑不敢想象,要是有人知道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自己會不會變成解剖臺上的小白鼠。
  “哎……。”黃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還是隨遇而安吧!好好享受這來自不易的生活,讓自己過得精彩一些,讓父母和妹妹過得舒服一些,總不能對不起這得來不易的人生。黃傑打定主意,要盡量延長這幸福的時刻和美好的人生。
  ……
  黃寶順有點意外,不知道是怎麽的,等他都收拾好了準備帶黃傑去報名的時候纔發現,好像兒子對上學的興趣遠不如昨天那麽大了,磨磨蹭蹭的,連特意給他準備好的新衣服都沒穿,還是平時一身裝束。
  “黃傑,你怎麽不換上新衣服?昨天你不是說今天要穿新衣服去報名上學麽?”黃寶順好奇的問道。
  “爸,我剛纔試了一下,我不想穿什麽新衣服,舊衣服穿在身上舒服。”黃傑回答道。畢竟審美觀點跟小孩子不一樣,黃傑怎麽看怎麽覺得那套小軍裝穿在身上彆扭,再加上那頂緑軍帽,他實在沒有不願意帶上那個東西。
  “怎麽又不想穿了,你不是鬧了好久讓你媽幫你買這套軍裝麽?給你買了你又不穿了?你到底是怎麽回事?”黃寶順開始不高興了。當初要不是黃傑鬧得不行,他媽媽也捨不得花那麽多錢給黃傑買這一身衣服。傢裏就黃傑這麽一個男孩,長得又快,買一套衣服穿不了多久就短了,挺好的衣服,丟了可惜,留着又沒有孩子撿,挺浪費的事情,所以對給孩子買衣服的事黃寶順兩口子一直控製得比較緊,基本上夠穿就行。誰知道眼看要開學了,黃傑硬鬧着要買一套解放軍衣服,說是要上學穿,李鼕梅覺得孩子上學是一件大事,狠了狠心,咬牙跟黃傑買了這麽一身,誰知道這小子說不穿就不穿。
  一看黃寶順的臉色,黃傑知道自己的老爸是不高興了,他當然知道自己是這麽鬧纔鬧的媽媽給他買了這麽一套衣服的,這下要是真說不要了,搞不好就要上演竹筍炒肉了,連忙調整了一下語氣,盡量讓自己的口氣顯得像受了說明委屈似地:“爸,我不是不穿,不過我剛纔穿了一下,太熱了,所以我决定,把新衣服留到過年的時候再穿,到時候我就不要讓媽媽再幫我買新衣服了,妹妹是女孩子,要打扮得漂亮點,留着錢給妹妹買新衣服好了。”
  一聽這話,黃寶順頓時渾身舒坦起來,看來沒白心疼孩子,這麽小個人,也懂得體諒大人了,知道要節儉一些,好東西知道留着。
  “好!不錯,我兒子就是聰明!”心裏舒坦了,黃寶順頓時表揚起黃傑來。反正為了能多穿一段時間,給孩子買衣服的時候都會買大一些,就算留到過年也小不了,關鍵是對黃傑的這種精神一定要加以肯定。
  對於黃寶順來說,他還沒有結婚的時候,父母親就去世了,老婆孩子熱炕頭就是他的全部,為了這個傢,他算是投入了所有的心血。老婆李鼕梅的文化水平低,造紙廠招工的時候沒有選上,衹能在傢裏照顧着孩子和莊稼地。黃寶順是村裏面的第一個高中生,畢業以後就進了造紙廠,地方上幾次想讓他到鄉裏去工作他都沒有去。經過幾次培訓以後,黃寶順現在已經拿到了技術員職稱,但為了就近照顧傢裏,他甚至連傢都沒有搬,因為這樣能利用早晚的時間幫着李鼕梅幹一點地裏的活。別看他平時對孩子很嚴厲,其實他對自己的孩子還是很滿意的。黃傑從小就聰明,別看連一天學還沒有上過,但是黃寶順知道,在自己的輔導下,別說是小學一年級,就是小學三年級的課程對黃傑來說也不是什麽問題,這還衹是黃寶順利用下班以後的時間輔導的結果,要真是有時間,黃寶順相信,用不了一年,黃傑就能學完小學全部的課程。
  ……
  南灣造紙廠是省直屬企業,之所以當初會選擇在南灣這個地方建廠,一個是考慮就近利用資源,另一個方面還是拜當初準備打仗思想的左右,結果落戶到了南灣這麽一個小地方。
  別看廠子不算很大,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不但有直達初中的子弟學校,像什麽電影院、小賣部的都有。說是一個獨立王國一點都不過份。這次黃傑上的學校就是造紙廠子弟學校。當然了,這也沒得選,因為南灣附近就衹有這一所學校。
  “黃技術員,終於肯把孩子送到廠裏來了?”在學校報名的時候,不少人跟黃寶順打着招呼,他們也是帶孩子來報名的。
  因為李鼕梅的戶口一直轉不上來,按照當時的政策,兩個孩子衹能隨李鼕梅的戶口,雖然半邊戶也能進廠裏的子弟幼兒園,但是費用比較高。本來黃寶順是打算咬咬牙把黃傑送到廠裏的子弟幼兒園的,但是李鼕梅說反正她一個人在傢裏也沒什麽事幹,能省一點是一點,結果黃傑就一直沒有上過幼兒園。相比其他廠裏職工的孩子,一般都是在幼兒園就認識了的。
  “怎麽叫終於肯送來了。反正我愛人在傢也沒什麽事情幹,就兩個孩子,隨便就給帶出來了。畢竟她沒有什麽文化,孩子可不能耽誤了。”黃寶順在廠裏面也算是能人了,當初沒讓孩子上幼兒園,不少人都打趣他,說是捨不得孩子吃苦。且不論別人是怎麽想的,黃寶順挺坦然,別人該怎麽說就怎麽說,從來都沒有當回事。
  “黃技術員,你的孩子沒上過幼兒園,按學校的規定衹能分在二班。你看……?”輪到黃傑報名的時候,負責報名的老師提醒着黃寶順,意思是提醒黃寶順,看看他是不是去找一下學校的領導。畢竟還是造紙廠的子弟小學,大傢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誰也不願意得罪人。
  黃傑當然知道這個規定,這是造紙廠為了照顧廠裏的子弟特意搞出來的規定,其實跟分快慢班差不多。子弟學校面嚮周邊幾個鄉村招生,學費是按照國傢規定收取的,不能亂收。但是幼兒園收費彈性很大,本廠雙職工子弟入園基本上是福利型,由廠裏補貼。但是像黃寶順這樣的半邊戶,廠裏的補貼就很低了,基本上是持平。附近農村的孩子要是想上造紙廠的幼兒園,當然得自己交付所有費用,相對而言,費用還是很高的。所以罕見附近農村的孩子進造紙廠的幼兒園。畢竟幼兒園裏都是廠裏的孩子,平時比較註意教育,不少本該是一年級的課程,造紙廠幼兒園大班的時候就已經教了,相當於學前班。有了這些基礎打底,造紙廠的孩子在上小學的時候成績相對一般農村的孩子成績要好很多,所以子弟學校就采取分班的辦法,上過幼兒園的孩子分在一班,沒有上過幼兒園的孩子分在二班或者是三班。相應的,教師配備的時候也會有所傾斜,一班的老師當然是學校最好的老師,要求也嚴格得多。至於其它班級自然是愛學不學,誰也管不到那麽多。
  黃傑的記憶中,當年自己的老爸為了讓黃傑能分到一班,特意去找了一趟子弟學校的校長,為了這事,黃傑還考了一場試,最後還是成績說話,校長這纔答應讓黃傑分到一班。可是重生之前,黃傑連高三都讀了三年,隨便就能考上重點大學,再讓他規規矩矩的坐在小學一年級的教室裏上課,無疑是一種精神折磨。再說黃傑很清楚的記得,當年他在一班的時候,因為衹有他一個不是幼兒園裏的同學,大傢都不認識他,即便他的成績很好,可是難免被別的孩子歧視,這回,他可不願意再去上一班了。既然有條件選擇,自己為什麽不試一下不一樣的生活?也許這樣會過得更精彩一些?黃傑打定主意,卻不管原來是這麽樣的,人生一世,怎麽都得嘗試更多的東西。
  還沒等黃寶順開口說話,黃傑槍着接過了負責報名老師的話頭:“既然學校有規定,當然按照學校的規定辦,否則不是給老師添麻煩麽?我爸爸告訴過我,盡量不要給別人添麻煩,不要成為別人的負擔,所以我一直都很聽我爸爸的話!”說這話的時候,黃傑盡量顯得一副天真無邪,小孩裝老成的樣子。雖然黃傑不記得黃寶順在自己六歲以前有沒有跟自己說過這番話,但是他可以肯定,以後的幾年,黃寶順經常把這話挂在嘴邊。那個時候,造紙廠的效益已經很差了。
  黃寶順聽了黃傑的話大吃一驚,雖然這一直是他的信條,但是他實在不記得什麽時候跟兒子黃傑說過這樣的話,不過現在黃傑話已經說出來了,自己說過沒說過的不說,總不能當着老師的面否定了自己孩子說的可以說是為人之道的話,要不然他這個當爸爸的就太沒有面子了,再說黃寶順相信,憑黃傑的成績,就算是一班的孩子也趕不上,索性今年就成全了黃傑,反正來年在調整也不遲,相信到時候就算黃寶順不提,學校也會把自己的兒子調整到一班去的。
  “黃傑真懂事!麻煩你了老師,反正是小學,那個班都無所謂,實在沒必要給學校添麻煩,咱們就按規矩辦好了。”黃寶順顯得大義凜然的說道。
  “黃技術員,你這孩子真懂事,看來平時你沒少教育他。這樣也好,咱們先按照學校的規矩辦,到時候表現好了咱們還可以調整,你看這樣行麽?”負責報名的老師見過不少孩子,但是像黃傑這樣懂事會說話的還真見得不多。其實當時她也很為難,學校的規矩是早就定好了的,提醒黃寶順就是看着大傢都是造紙廠的人的面子上,既然黃寶順不介意,她當然樂得落個順水人情,反正說兩句好聽的話不是什麽為難的事。
  “那就麻煩你了!”黃寶順心裏挺堵的,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當然沒有辦法,衹能先這麽着,等明年再說。
  ……
  一番手續以後,黃傑成了造紙廠子弟學校一年級的小學生。
  坐在教室裏,想到又要重頭開始經歷一次小學到高中的過程,黃傑長長的嘆了口氣,這時間可不是一般的長,十二年時間,自己總得幹點什麽好打法時間,最起碼,得讓自己的傢人過上好日子。
  ……(全本小說網)
正文第二章霸權主義的滋味
  黃傑迷迷糊糊的成了造紙廠子弟小學842班的學生,坐進了造紙廠子弟學校一年級二班的教室。趁着老師還沒有來,黃傑趴在桌子上正鬍思亂想着,卻沒有註意到,這邊已經有幾個孩子盯上他了。
  黃寶順在造紙廠上班,傢裏的條件相對村裏靠田吃飯的農民來說要好很多,衹能說是妒忌心作祟,儘管一傢人同樣住在村上,但是村裏面的人挺排擠他們的。村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黃寶順當上了工人掙工資,就該把傢給搬到造紙廠去,沒理由一直挺着非要分村裏的地。南灣這個地方本來地就少,平均一個人還不到2畝地,結果黃寶順的老婆連兩個孩子,無端端的就從村裏挖走了快6畝地,在一般村民看來,這是黃寶順一傢賺了全村人的便宜,很正常的,村裏人對黃寶順一傢産生了排斥心理。潛移默化的,村裏的孩子也受到了大人的影響,不太願意跟黃傑玩。
  造紙廠子弟學校分班的情況大傢都知道,孩子們都小,雖然嘴上沒有辦法說出什麽來,但是心裏不舒服也是正常情況。誰也沒有想到,黃傑這個在他們看來是造紙廠的孩子會分到二班,由於可以預想到諸如評選班幹部之類,黃傑肯定會受到老師照顧的原因,一下子,黃傑這個造紙廠的孩子成了不少孩子心裏的敵人。幾個年紀比較大的孩子一商量,决定先教訓黃傑一頓,省得他當上班幹部以後給他們找麻煩。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黃傑正好好的趴在桌上想事情,兩個還子打打鬧鬧的一下子跑到了他邊上,黃寶順剛給黃傑買的新鉛筆盒一下給撞到了地上,緊接着就被正在打鬧着的兩個孩子中的一個一腳踩成壓縮餅幹。兩個孩子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圍着黃傑的桌子追逐着。
  “喂,你們倆給我停下來!那麽看看,我的鉛筆盒給你們踩成什麽樣了?”雖說一個鉛筆盒不算什麽事,但是黃傑知道,自己傢裏光憑黃寶順一個人的工資過日子,可不是什麽有錢人。關鍵是黃傑已經習慣了跟成人打交道,損壞了別人的東西賠償道歉是起碼的道德規範。
  “呦,怎麽了?憑什麽說你的鉛筆盒是我們兩個給踩壞的?有誰看見了?”兩個孩子中個頭比較高的一副挑釁的樣子開口說道。
  “就是,你憑什麽說是我們給踩壞的?我還說我的衣服是你給撕壞的呢!”另一個孩子接口說到。這個孩子黃傑認識,叫黃路寶,跟黃傑是一個村的,比黃傑大一歲,平時沒少欺負黃傑。
  一看這個架勢,黃傑心中有數了,看來今天這事本就是黃路寶挑唆着那個高個的孩子故意來找茬的。這要是放在過去,黃傑肯定不敢對黃路寶怎麽樣,畢竟他的力氣要比黃傑大許多,正常情況先,為了不被他欺負,黃傑平時都躲着他。但是時至今日,黃傑可不想繼續受黃路寶欺負了,黃傑很清楚,今天要是不處理好這個事情,以後他還得像以前一樣,處處受黃路寶的欺負,連帶着,在整個班上都不會有好日子過。黃傑决定,今天非把黃路寶給打怕了不可,省得以後麻煩。黃傑當然知道,小孩打架基本上就是比誰的力氣大,根本沒有技巧可言,今天的黃傑可跟原來不一樣,最起碼他知道,動手打架衹有一個標準,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衹要自己肯豁出去,就不信打不怕黃路寶。至於另一個孩子,黃傑想得很清楚,要麽他不上,上了連他一塊收拾了。打定主意以後,黃傑裝出一副挺怕的樣子,從座位裏讓了出,順手還把桌子往前推了一點,要動手也得找一個寬敞一點的地方。
  “我看看,什麽時候我扯壞了你的衣服了?”黃傑裝出一副焦急的樣子。
  黃路寶平時沒少欺負黃傑,一聽這話,還以為黃傑真的是怕了,當時得意洋洋的下巴一揚,轉身往背上一指:“就這,你敢說不是你扯壞的麽?”黃路寶手指的地方,衣服上打着一個補丁。既然已經吃定黃傑,他索性故意擺出這個姿態,目的就是在全班人面前羞辱黃傑一番。按黃路寶的意思,衹要黃傑不承認,那麽他就找到了藉口,理所當然的揍黃傑一頓。
  全班的孩子都看着黃路寶的表演,沒有誰註意到,就在黃路寶轉身的那一刻,黃傑的手抓上了椅子的靠背,趁着黃路寶的正樣樣得意的說着話的時候,黃傑一下舉起了椅子,輪圓了用力砸在了黃路寶的背上。
  衹一下,本來還洋洋得意的黃路寶一頭撲到在地上,連氣都喘不過來。黃傑根本就沒有停手的意思,他知道,自己沒有黃路寶的力氣大,要是這一次不打怕黃路寶,等他緩過神來,就該是自己倒黴的時候了,於是也不多話,一下子坐到了黃路寶的身上,扯起了他的頭髮,用力將他的腦袋往水泥地板上砸去。
  小學生打架的事情並不少見,但是像黃傑這麽心狠手辣的卻是沒有的,一邊看着的孩子們這會都嚇傻了,那個高個的南海本來還想上來幫黃路寶一把,哪知道黃傑打起架來不要命,嚇得他遠遠的躲着,根本連邊都不敢靠近。
  “你的衣服真的是我扯壞的麽?”黃路寶的腦袋跟地板進行了連續幾次的親密接觸後,黃傑估計他已經沒有什麽戰鬥力了,於是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咬牙切齒的問道。
  “黃傑,我**,你等着,我要叫我哥哥來揍你。”黃路寶一邊哭哭啼啼的,一邊大聲叫囂着,他不是不想起來打黃傑,問題是背上挨的一板凳和連續幾下撞擊已經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氣。黃路寶想不到,這個平時一貫被他欺負的黃傑今天怎麽這麽厲害,竟然敢打他。
  “咣、咣、咣”黃傑根本懶得搭理他,拽着黃路寶的頭髮又是幾下。
  “別打了,別打了!我不敢了,我陪你鉛筆盒!”黃路寶本來以為祭出他那個上五年級的哥哥能嚇得住黃傑,哪知道黃傑根本不怕,又給了他幾下。這回,黃路寶是真的怕了,他以為黃傑想要了他的命,當時軟了下來。
  “這還像句人話,我告訴你,要是你以後在跟我玩什麽花樣,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信不信我打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你?”用力在黃路寶的腦袋上砸了一拳以後,黃傑說道。他的目的達到了,這個時候,他得考慮以後自保的問題了。
  “別打了,我信我信,我錯了,以後我一定改!”黃路寶哭着喊着。
  黃傑站起身來,用力又在黃路寶的屁股上踢了一腳:“下回長點記性!”說着轉過身來,四下搜尋剛纔跟黃路寶一起挑釁的高個男孩,結果發現他已經躲到了教室的最後一排。
  “還有你,是不是也想試一試?剛纔為什麽踩壞我的鉛筆盒?”這個時候的黃傑盡量擺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他得震懾住那個男孩,剛纔為了對付黃路寶已經沒少費力氣了,要是再打一架,吃虧的就得是他了。
  “沒有,剛纔是黃路寶踩壞你的鉛筆盒的,不管我的事。他說你是造紙廠的孩子,得把你給打怕了,不然你不會老實。”小男孩嚇壞了,趕快把自己給交代清楚。
  “沒你事就好,不然黃路寶就是你的下場!”黃傑一邊說一邊對着剛要站起來的黃路寶的大腿上又是一腳,可憐的黃路寶同學又一次趴到了地上。
  教室裏一片哭喊聲早就驚動了辦公室裏的老師,等老師急急忙忙的趕到教室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衹剩下還趴在地上正掙紮着往起趴的黃路寶。
  “怎麽回事?是誰打架?”一進教室,黃路寶的慘象讓剛剛分配到造紙廠當老師的劉霞大吃一驚,幾乎是吼着問道。
  “是他!”小朋友都喜歡告狀,這會看見老師來了問這個事情,不約而同的出賣了黃傑。
  “你為什麽跟同學打架?還把同學打成了這個樣子?”劉霞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黃傑的胳膊大聲問道。黃傑報名的時候就是她負責的,對黃傑的印象一直都很好,在劉霞看來,黃傑肯定是一個非常懂事、讓人省心的孩子,本來她打算讓黃傑當班長的,可誰知道那邊還沒有忙完,這邊就打成了這個樣子,難怪她生氣。
  “黃路寶說我是造紙廠的孩子,聯合了那個孩子,說是要打我一頓,給我個下馬威,讓我知道知道他們的厲害,我也是沒有辦法,不得不自保!”黃傑知道,憑他現在的身板,跟老師叫板肯定沒有好處。這樣說一個是跟老師表明身份,讓老師有所顧忌,另一個就是激起老師造紙廠人的改年,把自己轉移成一個造紙廠受欺負的孩子,爭取老師的同情。
  這一招果然有效。別看劉霞進造紙廠子弟學校的時間不長,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命運和造紙廠的未來已經是不可分割的了,理所當然的,對造紙廠的孩子要比對村裏面的孩子親得多。一聽黃傑的解釋,頓時心裏就有不舒服,什麽時候造紙廠的孩子得受一幫鄉下的孩子欺負?這幫農村的孩子也真不要臉,還兩個打一個,擺明了要欺負造紙廠的孩子。幸虧是造紙廠的孩子打贏了,要不然自己怎麽跟孩子的父母交代?
  雖然心裏是這麽想的,但畢竟是當老師的,話可不能這麽說。劉霞二話不說,扶起了黃路寶後,指着那個高個的男孩,再又指着黃傑:“你、還有你,跟我到辦公室去!”說着拉着黃路寶走出了教室。
  ……
  在教師辦公室裏,經過了劉霞的一番審問,再加上黃傑添油加醋的一番**,劉霞終於搞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毫無疑問,就因為黃傑是造紙廠的子弟,而且平時在村裏就受黃路寶的欺負,為了擺顯一下自己的武力,黃路寶挑唆着張江想要找茬揍黃傑一頓,故意踩壞了黃傑的鉛筆盒,還無中生有,硬說黃傑扯壞了他的衣服,想敲詐黃傑,黃傑為了自保,不得不拼命反抗,這纔打倒了黃路寶,引發了這場打架事件。
  黃路寶和張江本來就小,要說起嘴上的功夫,那裏比得過黃傑?沒有幾句話就掉進了黃傑的套裏,結果一些本來沒有說的話或是說了的話被黃傑一番加工,變成了這兩個孩子想通過打黃傑一頓在班裏立威,從而達到在班裏稱王稱霸的目的,他們還企圖通過這個手段達到當上班幹。按照他們倆的思路,他們希望通過這次打黃傑讓班裏的同學知道,要是有誰幹不聽他們的話,黃傑就是他們的下場。
  劉霞本來在主觀上就嚮着黃傑,事情很明顯,黃路寶和張江兩個人都比黃傑高,擺明了就是想欺負黃傑,在加上黃傑這番說辭,頓時,這件事情的性質全都變了。黃路寶和張江年紀小小的就想稱王稱霸,還想通過這樣的手段欺負全班的同學,不是小流氓又是什麽?雖說黃傑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吃虧,但是對於黃路寶和張江的問題不處理是不行的。特別是這件事情還關係到造紙廠子弟的安全問題。劉霞不敢大意,馬上將這件事情匯報給了校長。當然了,劉霞還特意說了一下黃傑報名的時候的一番話語。
  造紙廠子弟學校的校長可是造紙廠的老員工了,一聽事情的經過,當時也來了脾氣。不管怎麽說,學校是造紙廠的子弟學校,對附近鄉鎮招生是教委的安排,但是做為造紙廠子弟學校的校長,他還是有權利拒絶接收流氓習氣很重的孩子的。黃傑的爸爸是造紙廠的技術員,按理來說,衹要分班的時候來找一下他,他不可能不照顧一下本廠的子弟。誰知道黃傑這個孩子那麽懂事,竟然知道說服爸爸不給學校添麻煩,這麽懂事的孩子,要不是給逼急了,這麽會跟別人打架?再說了,黃路寶也承認,自己平時在村裏的時候就經常欺負黃傑,熟話說兔子急了都咬人呢,更不要說黃傑這麽懂事的孩子了。
  “你回去就讓那兩個孩子回傢,讓他們告訴他們的父母,我們造紙廠子弟學校不收他們了,讓他們把交了的學費給拿回去,至於黃傑這個孩子還是放在你們班。畢竟現在已經分好班了,不好調整,再說打了這一架以後,估計也沒有誰再敢欺負他了,平時留意一點,別讓我們造紙廠的孩子吃了虧!”校長的火氣不小,雖說這不是一件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是相信有了他的這些話,黃路寶和張傑的父母肯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兩個小傢夥。教師是不能打學生的,但是學生傢長要是要打,那就跟學校沒有什麽關係了,要是不好好教訓一下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小子,他們就不知道學校的手段有多高明。另一個問題是他要通過這個手段防止黃路寶和張江以後報復黃傑,他已經想明白了,除非黃路寶和張江的父母通過黃寶順嚮他求情,他就卡着不讓這兩個孩子上學,他相信,有了這一次,黃路寶和張江肯定會老老實實的,再也不敢跟黃傑伸手了。
  ……
  黃路寶這次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但在學校裏給黃傑結結實實的打了一頓,回到傢裏,黃路寶的父親一聽說學校要退他的學,當時就急了,不但在傢裏狠狠的揍了黃路寶一頓,到了學校以後,又當着校長的面狠狠的給了他幾個耳光。校長本就要拿這件事情做文章,當然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黃路寶,於是,黃路寶又給他老爸在劉老師的面前打了幾個耳光,出了氣的留下勉為其難的給黃路寶的父親出了個主意,讓黃路寶的父親帶着黃路寶找到黃傑的傢裏,跟黃傑的爸爸商量,看看能不能獲得黃傑的諒解,按照劉霞老師的說法,這件事情除非能獲得黃傑一傢人的諒解,否則黃路寶就得等着每天走15裏路到鄉小學上學去了。
  沒有辦法,黃路寶的父親晚上帶着兒子,提着兩衹大公雞找上了黃寶順傢,除了好話說盡以外,自然還得上演一番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戲。結果,黃路寶一天之內硬是給好好的收拾幾頓,再也沒有脾氣了。
  就這麽,這事還不算完,張江這次可以說是受了黃路寶的牽連,待遇跟黃路寶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張江的父親不服氣張江受黃路寶的教唆白白受了牽連,當天晚上去黃寶順傢道完歉以後,又帶着張江上黃路寶傢鬧了一場,結果可想而知,黃路寶又被好好的“教育”了一番。
  其實就算沒有這連續幾頓教訓,光憑今天黃傑那副兇悍的樣子,黃路寶也不敢輕易跟黃傑動手了,誰知道黃傑幹得出什麽來?更不要說這一次的教訓深刻,除非黃路寶有毛病,但凡是正常一點的人,肯定再也不敢幹同樣的事情了。
  既然黃傑沒有吃虧,黃寶順當然樂得做個順水人情,於是第二天陪着黃路寶和張江的父親找到造紙廠子弟小學的校長,請校長原諒黃路寶和張江兩個孩子。既然目的達到了,校長也不在深究,給兩位傢長上了一堂政治課以後,算是統一了兩個小傢夥復學。當然了,學校對黃路寶和張江分別給與了留校察看的處分,別看這個處分是名義上的,但是足夠震懾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就行了。
  說起來黃傑這次算是占了便宜,不但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黃路寶,連帶着學校裏的孩子都知道他打起架來不要命,一時之間人氣大漲,還真沒有人敢再動他的腦筋了。黃傑算是品嚐到了霸權主義的味道,想想看也是,欺負人總比被人欺負來得舒服,感覺要好得多。成年人的心態使黃傑忘記了他自己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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