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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
  混乱的大陆
  千年的血脉
  执著的武士
  交织而成的一本书。
第一卷第一章
  金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徐徐的升起,温柔和煦的光线开始照耀大地。一点点的扫去了黑暗的笼罩后,整个大地再次显得生机勃勃了。
  穿过林间断断续续的阳光,耐特的步履有些沉重。手中的两只兔子是他在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布置好的陷阱中发现的。这两只兔子虽然个头不小,但瘦弱的躯体上实在是没有什么肉可以供耐特饱餐一顿。而被低矮灌木剐蹭的零落的毛皮也不能为耐特带来任何的收益,这种残次的兔子皮只能当作耐特自己的保暖用品,想要卖出去是几乎不可能的。可惜的是,冬天刚刚过去不久,想要让这次搞到的这两张兔子皮可以发挥出保暖的作用,那么需要等待一年的时间。
  虽然耐特对这两只兔子的质量不是很满意,但是巨大的森林中,已经没有任何的大型动物存在了。在耐特的不懈努力下,三年的时间就已经把那些大型的动物捕杀干净了。除了田鼠以外,最大型的动物就是兔子了。而再这么下去,恐怕那些陷阱都要改造的连田鼠走上去都得陷下去了。
  耐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在十天后,他可以拿什么给镇长老爷抵债。自从三年前举债给父亲看病,虽然最后父亲还是被病魔夺取了生命,但是在镇上最富有的镇长先生的债单上,耐特欠的钱通过利滚利到了现在已经成为了天文数字了。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还清债务,耐特自己对于这个问题已经连想都不敢想了。
  在面对着这算不清的债务时,当年只有十五岁的耐特只好对森林中的动物的下手了。虽然所有的打猎工具都被镇长老爷拿走抵债了,但是一直跟随父亲打猎的耐特还是有办法空手打猎。
  当时的耐特就可以说的上是一个彪形大汉了,虽然他当时只有十五岁,但是他的身高已经和他的父亲一样高了。身上的肌肉也不像其他十五岁的孩子一样,分不清脉络,而是棱角清楚,沟壑分明了。同在在这片森林中打猎的猎人都羡慕的说他就像是一个熊崽子一样。
  可惜的是,耐特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熊崽子。他刚开始徒手打猎的时候,曾被一只凶猛的母熊带着两只真正的熊崽子堵在熊窝里,如果不是他有比熊崽子还要强的力量和一点运气,恐怕饿昏了头想在熊窝里找熊储藏的食物的耐特,已经成为了熊的美餐了。至今耐特只要是想起那只母熊嘴里锋利的牙齿、熏人的口臭,再想起当时空空如也的双手,仍旧是一身冷汗。只不过他却记不起自己是怎么打倒这三只凶猛的熊的了。
  虽然记不起是如何把那三只熊变成自己战利品的,但自从那次以后,耐特也开始使用陷阱了。只不过,在债务的催逼下,往往耐特都等不及猎物自投罗网,依旧是空手追逐着猎物,幸运的是,森林中的熊并不多,所以他还能保证自己可以继续捕猎动物以偿还那可怕的债务。
  很快,耐特就回到了他在山腰下一个四面透风冬凉夏暖的小木屋的家里。坐在家中仅有的两件家具中的只剩三条腿的床上,他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斗气练习。
  这是跟随着他的姓氏唯一流传下来的东西.从四岁开始,他的父亲就开始教他练习了.在耐特的记忆中,还记得父亲很无奈的告诉他,这种气不同于其他各个叫的上名字的斗气。不光是没有名字,而且,用途和效果也都大不相同,这种不知从第几代祖宗传下来的气,并不能象其他的斗气一样发出体外,形成攻击型的斗气弹或者防御型的斗气甲,甚至不能像斗气练习者那样感到能量在体内流动。唯一相同的就是都可以感觉到体内能量的存在。
  在耐特死去的父亲看来,这种能练不能用的气,不练也罢。他自己就没怎么练,但还是遵循祖训,把它传给了耐特。
  在耐特看来,这种斗气的作用并不像父亲说的那样没用。在进行练习的时候,它可以让耐特暂时忘记饥饿,专注于体内斗气的积累。对于几乎每天都处在饥饿中的耐特来说,这种斗气练习的必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在练功的时候,他突然分神想到了那两只兔子也就刚刚够他今天吃上一顿饱饭的,可是拿什么去给镇长老爷抵债呢?兔子皮么?那可值不了几个钱。看来,只有对森林下手了。对于森林,他一直都是敬爱有加的。在他看来,森林提供给了他丰富的食物,让他在父亲重病及去世期间得以存活下来,并且也让他有办法偿还镇长老爷的欠债。但是现在,众多的动物已经在他和其他的猎人的追捕下,不是被猎取了,就是迁移了,现在都踪迹全无了。所以现在能捉到的动物甚至连自己吃都不够了,怎么可能有富裕的当作抵押用来偿还债务呢。为了生存,看来,砍树也是不得不进行的工作了。这也是他所敬爱的森林能提供给他的最后帮助了。
  想到了这里,耐特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在那晃来晃去的三腿床下翻找起来。不多时,一把锈记斑斑的手斧就被耐特找了出来。透过屋顶上的洞,耐特通过太阳的位置确定现在时间还早,就决定现在去砍柴,而饥肠辘辘的肚子就让它再忍耐一下好了。因为这样一来,不光是可以省下一顿早饭,还可以在早上的时间砍些树木,然后回来吃上些东西,下午拿着砍到的树木和那两只兔子到镇上给镇长老爷看看能抵多少债。
  这样一来不光是可以剩下顿饭,还找到了可以用来还债的其他方法,耐特不由的高兴了起来,于是他拿起斧子兴冲冲的向森林走去。但是,耐特没有注意到,因为他的一时分神而采取的行动,竟使他忘记离开练功的状态,就这么保持了练功的状态来到了森林的边缘。
  站在一棵大约一人环抱粗细的大树前,耐特就打算开工了。可是兴奋的耐特并没有考虑到,当他把树砍到后,他怎么才能把这么大的一棵树弄走。
  在这片寂静的森林中,很快就只有砍树的声音了。但只不过才响了几声,就听到了大树倒下的轰然巨响。
  此时的耐特正呆呆的看着到下的大树,一脸的茫然。他不明白,怎么才砍了几下居然就把一棵一人环抱的大树砍到了?而且因为他这是第一次砍树,生怕在姿势不对的情况下,因为使力过大而导致自己受伤,所以并没有怎么用力,但大树却夸张的倒在了他的面前。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用力的握了握,又伸展了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在他仔细观察了双手之后,他意外的发现了自己现在居然还处在练功的状态之中。
  福至心灵,耐特立刻明白为什么他可以把一棵一人环抱的大树轻松砍倒了。原来他平时所进行的斗气练习的并不是练习的方式,而是一种使用斗气的方式。通过了这种方式,可以使用出比平时大上数倍的力气。
  心头一阵惊喜,一阵感动,还带着一丝的悲伤。他为这种“气”的强大而惊喜,为突然变的光明的前途感动,又为到教给他这种“气”的去世的父亲,至死都不知道家传斗气使用的方法,而潦倒一生悲伤。他又想到,他现在的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通过这种办法,他很快就可以砍到很多的树,从而把欠债还清,为此他不禁的高兴了起来。
  但他的高兴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他刻意的保持的这种练功状态,并没有因为他的刻意和他因为前途光明的喜悦而保持住。很快他就回复到了平常的状态之中了。但他并没有失望,他知道,既然可以让这种状态出现了第一次,那么就还可以让这种状态再出现第二次,直到自己可以完全的控制为止。那么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掌握住保持这种状态的方法。
  在接下来这半个月的不停练习中,通过不懈的努力,他终于做到了。为了这个原因,他忘记了要偿还镇长债务的事情,在这半个月中都没有回过家,不停的练习。
  并且,通过了这半个月的练习,他对这种“气”有了更全面的了解。这种“气”和其他的斗气之间的区别之大,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相同。斗气的使用是利用斗气来指挥身体,用斗气形成的盔甲来保护身体。高速的移动,巨大的力量,都是利用包围在身体外部的斗气甲来完成。而耐特家族的这种“气”,则是通过气与身体的结合,使肌肉的爆发力、强度都大幅上升。而且耐特还发现,在运动过程中练功,气的增长更加的迅速。他现在的全力一斧,可以立刻砍到一棵三人环抱的大树。结果出于练功的目的,无数的树木被砍倒了,而倒了一片的树木也并没有让他想起还债的事情,直到耐特练功的热情有所减弱才让他再次想起,还要多年的债务要清还。
  在练功的目标完成了以后,那个还债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在他看来,他只需要到镇上问一下镇长,他需要多少棵树能还清债务,然后回来砍好了给镇长就行了。可是耐特并没有想过,如果镇长不认为大树可以当作抵债的物品他该怎么办?
  兴奋的耐特随手抓起一棵三人环抱的大树扛在肩上就向小镇的方向走去。他的心中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还清债务后,去吃些什么来补偿这些年挨饿的肚子了。
  翻过了一座山后,耐特看到了那个小镇。
  这个小镇建在两个小山之间,但在狭小的空间中,却住着几百户人家。为了充分利用这里狭小的空间,房屋之间的街道被挤压的非常狭窄。站在高处的耐特居高临下的向小镇望去。
  镇上的所有房屋都是那么的简陋,虽然要比他的那个小木屋要强上一些,但是差距实在有限。而在这些陋室之中,却有一座看来非常气派的院落,而这个气派的院落毋庸质疑肯定是镇长的,耐特虽然没来过这个小镇几次,但是也知道在这个镇上最豪华的房子就是最有钱的镇长家。
  到了镇上后,耐特发现所有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而且每当他靠近的时候,那些居民就飞快的躲开。他很奇怪的停了下来,在自己的身上仔细的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衣服也还算整齐,只是有点脏,也是,在森林里一呆就是半个月,能干净到那去。可这也不至于让人不敢靠近啊。
  就在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稚嫩的声音。
  “哇!好恐怖啊!居然可以扛那么大一棵树,爸爸,他真的是人吗!”
  当耐特听到了这个流着青鼻涕的小男孩的话后,他就明白为什么没有人敢于靠近他了。谁愿意靠近一个扛着半条街长的大树的人啊,不说别的,只要他一个转身,被大树在身上剐一下,恐怕也够在床上躺上两天的了。
  可是现在已经离镇长家不远了,总不能把大树放在街上吧。看来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幸亏来镇上的次数少,没什么人认识自己,不然的话,麻烦就大了。
  拐过这个街角,就是镇长家了,可是,现在问题出现了。这么长的一棵树怎么拐过一个这么小的街角呢。镇上的居民都离的远远的看着,都在等着看这个力大无比的怪物如何把大树弄过去。离街角住的很近的居民都在担心,这个怪物会不会因为过不去而把自己的房子拆了呢?反正这个怪物还没有要拆房的意思,那么现在还是躲的远远的看着好了,如果这个怪物真的要动手拆房的话,那么就告诉他只需要把树竖起来抱着就可以通过这个狭小的街道了,但和助人为乐相比,看热闹的乐趣总要大些的。
  耐特看着两边的房子和镇长家高大的围墙,他发现虽然自己长的很高,可是就算举起大树,还是比房子和围墙矮上不少。他呆呆的站在街上,一直没有一个好主意。终于,绞尽脑汁的他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把大树隔着围墙扔进镇长家。说干就干,耐特深吸了一口气,用足了力气把大树横着扔到镇长家的院子里。他刚想轻轻松松的走去镇长家,就听到了几声惨叫。
  不会是大树砸到人了吧?耐特连忙走向镇长家,在镇长家门口就听到镇长大声的祈祷。
  “……伟大的神啊!我以后在也不敢收乡亲们的高利贷了!求您宽恕我这个罪人吧!我真的以后在也不敢了!要是再敢的话,下次您就用大树砸死我好了!……”
  原来,刚才镇长正在一边喝酒一边骂那些还不起他债的人。他正说到,老天不惩罚他,是因为他干的并不是坏事。结果话音刚落,一棵大树就从天而降,把他放酒的桌子砸了粉碎。风和日丽的天气,镇长自然不会认为是风把这棵树刮来的,而是以为是因为他对居民们放高利贷,并且对神不敬,神用大树砸他作为惩罚呢。
  耐特正好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镇长一看到,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拉住耐特的手说:“耐特,你来的正好!我刚想要找你!”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现在可以还清债务了,再多点也没关系。”耐特以为镇长要让他赔偿损失,就非常有勇气的想要让镇长放心。
  “不,不,你的债不用还了,你的债我给你免了,你再也不欠我什么了,你等等!”镇长急急忙忙的冲进屋里。很快,他拿着张纸冲了出来。对耐特说:“这是你的欠条,还给你,你不用在为债务担心了!所有的帐都清了,我们再没有什么债务问题了!”
  “这,我,……”耐特在不知道大树给镇长的打击的情况下,有点慌乱。想了半天,他才明白,原来大树这么值钱啊,一棵大树就把债务还清了,太好了。
  看到镇长已经继续跪在地上祷告后,他认为还是离开的好。不然,镇长认为大树不值那么多钱而要反悔的话就吃亏了。想到了这里,他的脚步加快,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小镇。
  出了镇上,他的好心情就变没了。他突然很茫然,他一直以来都在以还清债务为生活目标。可是现在目标突然达成了,他却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一直到了家,耐特仍然没有想出在没有了债务压力的情况下,自己要何去何从。父亲和他一样,到过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就是那个小镇。一直在森林中居住的父亲也没有告诉过耐特,如果离开了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烤熟了兔子,耐特一边吃着一边继续想着。突然间,他想起镇长曾批评过他日常的食物,说外边的食物要比他自己做的那些强上百倍、千倍。
  于是,耐特决定了,他要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去吃那些比现在好上百倍、千倍的食物。不过,在这之前,一定要砍棵大树,这样到了别的地方可以拿大树换饭吃。虽然他不知道大树可以换多少钱,但他知道他欠的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能把欠的钱还清,那么大树一定很值钱了。那么现在自己既然已经是个有钱人了,自然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好好的大吃几次。于是他把斧子别在腰上,去森林找前些日子砍的那些树。
  当他扛着三人环抱那么粗的大树再次穿过小镇的时候,镇长还在虔诚的祷告,而小镇居民则崇拜的看着这个半天前他们还认为是怪物的男人。因为上午在耐特离开小镇后,镇长召集了全体居民,告诉他们,他们的债务全部免除了,并当着全村的面把欠条烧掉了。小镇居民在私下的交流中得到了共识,那个扛着大树的男人用大树狠狠的教训了镇长,所以镇长才会把大家的债务免去。于是当耐特离开小镇的时候,他的身上多了很多的食物。都是小镇居民冒着被大树打到的情况下塞到他衣服里的,而镇上唯一的一个铁匠还把一把崭新的斧头别在了耐特的腰带上。
  大步离开的耐特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只不过,他所能想到的美好未来,都只是些无法从现有记忆中想象到的美妙食物,于是他一边结合着以前所吃到的野味,一边幻想着可能的美味佳肴,扛着大树进发了。
第一卷第五章
  只过了一会,正在地下室外聊天的渥德和四个教习就看到耐特连背带抱的从地下室中拖出了五个人。大吃一惊的馆主和教习急忙迎了上去。
  “他们怎么了?”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学徒击到了比他练习时间长几十上百倍的十几个学员,所以他们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故……
  “啊,我把他们都打晕了。里面还有好几个哩。”兴高采烈的耐特手舞足蹈的大声回答。
  “先别问了,赶快去把剩下的人弄出来,快!”渥德带着四名教习向地下室冲去。他可见识过耐特的力气,生怕他刚才把人弄伤了。
  还好,当渥德和其他四名教习把剩下的学员都背出来后,发现他们都不过是昏过去而已。渥德可不想教训耐特不成还被打死打残几名学员。当他把为学员安全但起的心放下后,他对耐特可以轻松击倒十四名学员的事实开始感兴趣了,不光是他,那四名教习都开始暗中嘀咕,一个可以轻松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的人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啊。
  当所有的胜利者进行最后的群体格斗后,他们确认了一件事,就是,耐特那个家伙绝对是个怪物,他居然可以毫发无伤的击倒所有的人,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这是连四名教习自认都很难办到的事情。虽然渥德声称自己也可以办到,但是那四名教习对于渥德的自吹自擂表面称颂,心中还是表示了相当的怀疑。也正因为如此,耐特所做的一切对他们形成了绝对的震撼。
  事后,渥德通过对耐特的旁侧敲击,对维罗、菲丝、达兴的询问,得出了一个结论:耐特这个家伙在把一个森林的动物都徒手猎杀干净后,就已经习惯了用身体去感觉一切,在身体的感觉带领下去战斗。因此这个地下室格斗赛就成了他新的狩猎场,而那些学员则成为了他新的猎物。
  在这场为耐特量身打造的比赛中,所有的学员都无法进行有效的抵抗,比赛的过程就象耐特自己所说的一样,就象吃饭的过程一样。吃饭,对于耐特这样的吃四人份食物的家伙来说,面对食物的时候,只需要张张嘴把它吃进去就好了。
  这场比赛结束后,耐特的新外号就从教习口中传到了学员中,“怪物”耐特,一个所有人都认同的外号。而渥德则开始想象,如果耐特的这个绰号能在军官选拔赛上风升水起,那么自己的这家武馆的名气也一定可以响彻天湖城。想到这些后的渥德,在看耐特的时候,就好象看到了一堆会走路的金币一样。
  而老维罗和菲丝知道了耐特的表现后,开心的笑了,老维罗更是竭尽所能的为耐特做了一顿他有生以来所吃过的最好的一顿晚餐。揣摩到渥德心意的达兴也没有喝骂老维罗的这次铺张,反而也来到餐桌前笑眯眯夸奖老维罗的高超手艺。
  在高兴劲过去后,看到那些倒在自己的拳头下的平时耀武扬威的学员们,耐特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有多强了。
  在此之前,耐特虽然知道自己很强壮,但除了森林中的动物,耐特从没有和人动过手。而在这次交手中,耐特发现其实打架和打猎是一样的。而且相比较而言,那些学员要比森林中的动物差的多了,虽然他们有斗气护体,但自身的灵活性却比那些穿行于丛林中的动物差的多了,而且他们还不适应在黑暗中战斗。
  但他却没有想过,在他打猎的那段时间里,他还不能运用无名斗气,现在却连变身的绝招都发现了,在对比森林动物和学员的实力对比中,耐特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自己实力的变化。在他的眼中,平时渥德馆主平时最看重的一个叫做阿克蒙的学员比野猪还要容易对付些。
  第二天天才放亮,耐特就在地下室的门口期盼着地下室格斗的开始,他总觉得那种战斗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妙。那些学员则从一早开始就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对付耐特的妙计。
  “那个怪物的动作太灵敏了,下次大家不要落单,一起上!”一个脸上印着拳痕的学员激动的说。
  “对,昨天就是因为落单了才会被那个只有力气比较大的家伙占了便宜。”这个学员一边说话一边揉着脖子。
  “没错,进去前先把斗气甲运行到最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是一个带着黑眼圈的学员。
  “你们这些笨蛋,居然会被拿个学徒工打败,居然还想成为武士,真是太丢脸了!”很明显,这名学员没有和耐特交过手。
  听到了这名学员不屑的语气,再看到他蔑视的眼神,那些被耐特打倒过的学员有苦说不出,他们总不能夸赞耐特确实比他们强大吧。这些学员来武馆学习武技的目的,都是想要在以后成为一名出众的武士,怎么可能在一个学徒工面前低下他们高傲的头颅呢?
  看到那些学员愤怒的神情,那名嘲笑他人的学员得意洋洋的说:“你们就等着看我如何替你们报仇吧!哈哈!”
  “昨天你好像连挑战那个学徒工的机会都没有吧?奎”
  一句话就把正在高笑的叫做奎的学员憋的哑口无言。
  奎大声的说道:“阿克蒙!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是平时总自称是武馆最强的学员吗?昨天还不是被那个学徒工打的昏迷不醒!哼哼,武馆最强,真好笑。”发言打断奎长笑的正是被耐特拿来和野猪比较的阿克蒙。
  一听奎如此羞辱他,阿克蒙的脸变的铁青,沉声说道:“不错,昨天我的确败在了那个家伙手里,我承认,他的实力要比我强很多,但是我不会在这里夸夸其谈,我会努力打败那个家伙,重新成为武馆最强的。如果你有机会和那个怪物交手的话,我劝你还是直接跪地投降的好,因为你连站在他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你是说你有实力挑战他,而我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阿克蒙,你欺人太甚!”奎指着阿克蒙的手都因为愤怒而开始颤抖了。他从不认为自己实力不济,只是一直运气不好罢了。可惜的是,他始终都没有明白渥德馆主所说的运气是如何而来的。
  阿克蒙看到奎开始有些失态了,就微笑着说道:“这些话等你打赢那个怪物之后再和我说吧,奎。”
  一名平时和阿克蒙交好的学员立刻煽风点火,说:“奎,你平时总想打败阿克蒙成为武馆最强的学员,现在那个打败过阿克蒙的家伙就在那边,如果你能当着我们的面打败那个家伙,我就承认你的实力。”
  被怒火烧昏了头的奎根本就没有听懂这名学员的话,就算他打败了耐特,他的实力也不过是得到了那名挑拨他的学员的认可。但是得到这个学员的认可又有什么用呢?这名学员又不是馆主,能够提名他参加军官选拔比赛吗?
  “好!让你看看我的实力!”奎大怒,也没有认真考虑要如何战胜耐特,就雄赳赳的走了过去,他可不认为自己会输在一个学徒工手下!在他看来,那个学徒工昨天的胜利是因为其他人的互相争斗才拣到的便宜。
  “小子!敢不敢和我打一场啊!”奎站到了耐特面前才发现耐特这么高大,他只不过才到人家胸口,再看看耐特连脖子上的肌肉都勃发着,他不由的有些心虚。而耐特一头暗紫色的短发就像是一团凝固的血渍一般冲击着奎的视觉,他心中的怒火似乎突然平息了。再回想起那些和这个怪物交过手的学员身上的伤痕,奎的汗立时涌了出来。
  耐特听到有人向他挑战,虽然他非常想像昨天一样,痛快淋漓的打一场,但是却又因为不知道如果答应了和这个人战斗,馆主会不会因此生气而不让维罗给他做好吃的,所以显得有些犹豫。
  耐特的犹豫让前来挑战的奎产生的误解,奎以为耐特是害怕了。于是本来变的有些骑虎难下的他,立刻就感到被驱散了的勇气再次集结起来,于是他昂着头对耐特说:“怎么样?没有胆子和我较量了吗?你这个学徒工!”
  “好!我允许你们比试一下。”
  大家一听便知道是渥德馆主的声音,但他们对于渥德馆主为什么同意让两个人比试就不关心了。那些学员抱着看热闹的愉快心情等待着比斗的开始,对大多数学员来说,耐特赢了的话,他们可以看到刚才出言侮辱他们的奎被痛欧,奎赢的话,他们也可以出昨天的一口气,如此妙事,何乐不为呢?
  基尔教习轻声问渥德:“为什么要让他们两个比试呢?从昨天已经看到耐特的实力来看,奎会没有胜算的。”
  渥德盯着那两个马上就要比试的两个人,回答说:“当然了,从昨天的表现看来,的确如此,但是,军官选拔比赛可不是在地下室里比赛的。作为馆主,如果我要推荐耐特的话,我自然要看看耐特不在地下室那样的环境中是怎么战斗的了。”
  基尔点了点头,“噢”了一声,也向耐特和奎的方向看去。
  “喝!”奎决定先发制人,用带着火焰斗气的拳头向耐特攻去。
  看到奎使用的招式,渥德暗自点头,心说,奎进步的好快,已经可以使出火焰拳了,这下耐特恐怕没那么容易应付了吧。
  让渥德吃惊的是,耐特不闪不避,只深吸了口气,就用挺起胸膛轻易的挡住了奎的这一拳。
  不光是渥德吃惊,在场的人,包括奎都呆住了,他们曾见过这样一拳的威力。渥德就可以一拳打出一个一人多深的大洞来,虽然奎的修为不如渥德,但是他们也想不到这拳会这么容易的被耐特用胸膛挡住。
  耐特挡住奎的攻击后,一个勾拳就向奎的胸膛打去。而奎的反应也还算快速,但是他实在太爱面子了,居然也想学耐特那样用胸膛抵挡。
  看到奎的动作,渥德大声的喊道:“耐特!收手!”
  但就在渥德的话刚说完的时候,耐特的拳头已经打穿了奎的斗气甲。就在大家认为奎输定了的时候,他们看到耐特的拳头在离奎胸膛只有一指的位置停住了。
  渥德也松了口气,他本来只是想看看耐特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却没有想到一招没过,奎就已经陷入了危险,还好耐特听到了他的话,也及时收了手,不然他不知道这一拳下去,奎得在床上躺多长时间了。
  耐特有些茫然的看着渥德,不知道为什么要他停下来。而奎现在才知道害怕,刚才看到耐特威猛无铸的一拳,他的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了,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后,他的两条腿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了起来。
  淳朴的耐特用他厚实粗大的手拍了拍奎的肩,善意的说:“别害怕,我不打你了,真的,我不骗你,馆主大叔不让我打你了。”
  耐特的这番话语让奎更难以接受,虽然耐特是一片好意,但此时此刻的奎已经不能再承受住这种他自以为的羞辱了。
  嗓子里一声怪响,奎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耐特睁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对手会出现这这种情况,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并没有打到他啊!
  渥德又好气又好笑,奎的表现足以让他断送掉自己的武士前途,而造成这种结果的就是耐特的一片善意。
  对耐特实力的强悍感到高兴之余,渥德让基尔教习处理一下奎的状况。然后就带着大家练习去了。而耐特还在等待着地下室的比赛,看到始终没有进行赛前的抽签,就偷偷的问渥德。而渥德翻了翻白眼,反问耐特:“你昨天没听我怎么说吗?”
  “怎么说?”
  “比赛是十天才进行一次的!白痴!”
  不好意思的耐特讪讪的躲到一边拿个石锁开始打熬起了气力。
  看着一边的耐特,渥德心中恨恨不已,就是这个白痴昨天在地下室打倒了所有的对手、今天还只用一击就吓晕了一个学员吗?渥德不知道是应该骂耐特白痴还是应该骂那些学员笨蛋了。
  在耐特的热烈期盼中,地下室中的格斗比赛又开始了。这一次耐特还是同前一次一样,高高兴兴的把所有的对手都抬了出来。
  那些学员在前几天中刚用斗气自疗好伤处的身上、脸上再一次留下了耐特送给他们的纪念,虽然他们并不想要。
  而浑身舒畅的耐特则直接奔向厨房,等待老维罗给他做的可口的食物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光是那些学员被耐特打倒过了,连四名教习都因为渥德的利诱与诡计而和耐特交过手了,不过他们的结果并不比那些学员好多少,耐特在森林中磨练出的灵敏感官,让这些教习都大吃苦头,没有半分便宜可占。
  虽然斗气可以让受伤的身体极快的回复。但是耐特似乎为了证明自己被叫做“怪物”是多么的适合,接下来的日子中,他居然没有让学员们获得一场胜利。当有人知道耐特的口腹之欲极为强烈后,希望利用精美的食物让耐特放水,结果,这个聪明的学员被流着口水的耐特暴打了一顿。
  知道这件事情后,那些学员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是可怕的,而一个有原则、固执的怪物绝对是他们的噩梦。尤其当渥德馆主告诉这个怪物,斗气可以对身体在受伤后进行快捷有效的修复后,那个怪物就不像一开始那样只是把他们打晕而已,而是在不把他们打死打残的情况下开始尽情的下手了。与那个怪物交手的一场场把他们打的天昏地暗、两眼发黑的战斗,在这些学员的记忆中,直到他们老死前,他们都没有办法忘记这些被他们叫作黑暗战的战斗。
  但渥德的心中却高兴极了,虽然耐特无论如何学不会斗气,但每一拳却都可以把那些学员的斗气甲击穿。但因为包括渥德馆主和四名教习在内的人没有人肯自动献身,所以还不知道耐特的全力一击有多强,但从已知的情况来看,这样一个人绝对是一个实力强大到恐怖的怪物,把他派到军官选拔赛上虽然会对其他武馆的学员造成心灵上的创伤,但他是一定可以为火焰拳争光的,而且说不定一举夺魁的可能都是有的,这样就可以为火焰拳争取到更多的学员,收到更多的学费了。
  渥德的眼中似乎已经发出了金澄澄的光芒了。他好像已经听到了大街小巷中人们对火焰拳武馆的赞誉与羡慕了。有哪个武馆敢像火焰拳武馆一样,在军官选拔赛中只随便派出一个学徒工,而且这个学徒工还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有了这次比赛的出色表现,火焰拳也许会成为天湖城数一数二的大型武馆呢。
  越想越高兴,站在那些倒在地上呻吟的学员的面前,渥德得意的笑了。他的笑容并没有感染给那些正在痛苦着的学员,也没有给四名教习带来快乐,却让他们觉着自己就像一个面对着色狼的**少女一样。在所有人当中,就只有不明就里的耐特跟着渥德一起傻笑。
  但耐特的下场也没有比其他人好到那去,为了追求最大利益的渥德专门给耐特制定了一套训练方式。除了地下室比赛的时间和吃饭、睡觉、解手以外,耐特都要扛着修建地下室剩下的四根石条围着武馆的院子做负重练习。
  看到这种训练方式的那些学员虽然当时感到解气,但是在以后的地下室比赛中,他们的下场却越来越凄惨了,往往比赛间隔的十天只够他们养伤所用的。
  而渥德为了让那些学员肯继续参加比赛,甚至告诉那些学员,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够在比赛中赢过耐特一次,就可以代表武馆参加军官选拔比赛。故此,不仅没有学员想到过要退出武馆,而且在比赛当中,着些学员每次都非常非常的卖力,为了胜利他们还想出了千奇百怪的方法企图打倒耐特。只不过,种种计谋都没有办法撼动耐特那强壮的身体。
  其间,基尔教习曾问过渥德,为什么允许那些学员使用各种卑鄙手段。而渥德的回答是,为了让耐特适应各种情况以应付军官选拔比赛。基尔深以为然,却不知这只是渥德为了可以有人用伤势来证明耐特实力进展的一种方法。
  就这样,耐特的生活在训练和战斗的交替中渐渐临近军官选拔比赛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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