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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纪元
  剽悍却有大儒持道的北疆;锦绣更有神秀才俊的中土;浩瀚绵延永无边际的东海;诡异且神秘无双的南荒。
  各色世界,如莲妙谛,佛魔儒剑,嫣然弥香。
  吾辈,当在步步杀机中,打下一片锦绣多姿的壮阔山河!
修真纪元正文第一章狩猎归来
  嗖!一声划破空气的响声。
  一枝三棱铁箭宛若流星,穿过高矮不一的灌木丛,夹着射穿枝桠树叶所带来的破碎声,狠狠地扎进一头正在进食的野猪身上。
  “嚎~~”这头足有五百斤的野猪疼的大吼起来,顾不得颈前铁箭造成的血流如注,便向三丈外的张岩奔去。
  双眼嗜血通红,气势凶悍令人心颤,浑然不顾及树木阻挠,硬是撞出一条路来,速度竟是没有受到丝毫阻碍,异常的快.
  张岩早在铁箭射中野猪后,便俯下身子,像一头机警的猎豹般向后狂奔而去,一路上专拣枝蔓缠绕,树木密集的地方。
  后面哗哗的草木倒地声音越来越近了,甚至有时能够听到野猪粗重的喘气声。
  张岩脸上却是冷静异常,脚下的步子依旧快如奔马,有时猿臂一伸,抓住一条藤枝,便纵身一跃,折向另一个方向,竟是毫不担心身后野猪追上来。
  受伤的野猪见追不上射伤自己的敌人,显得更是暴躁,速度硬是又快了一截。
  在这枝叶繁密,灌木草树的深林里,张岩在狂奔,野猪在猛赶,似乎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在一棵异常粗壮的松树前,张岩速度不减一个长跃,双手抓在松树枝干上,身体敏捷异常,嗖嗖地爬到了离地面三四米的树枝上。
  拿出水壶连喝了好几口,张岩喘着气倚在树上,双眼紧紧盯着已经越来越靠近的野猪,或者说是猎物。
  铺设套圈,挖陷阱,捕捉猎物,张岩早已经练得游刃有余,从六岁跟随父亲上山,到如今的十六岁,已经整整十年!
  十年里,张岩已经是村子里最出色的猎人,经历了多少生死搏杀,捕获了多少猎物,张岩说不出,但毫无疑问,他捕杀的猎物是村子里最多的,也是最凶悍的。
  自父亲四年前去世后,张岩这是第一次捕杀一头足有五百斤重的野猪,村子里有句俗语,宁打熊瞎子,莫惹野猪撞。野猪实力的强横可见一斑了。
  张岩在捕杀这头野猪前,已经充分考虑到野猪的危险。用铁箭射中野猪颈前后,以奔跑来让野猪血液更多的流逝,然后环着大树的周围挖掘了一个圆形陷阱以逸待劳。
  这就是张岩的计划。计划很简单,但其中艰辛与危险无异于和死神赛跑。单只是和野猪游走奔跑,已经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似乎嗅到了危险,野猪在离大树五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一边吭哧吭哧的呼气,一边用赤红的双眼盯着树上的张岩,在它的背上铁箭依旧牢牢的扎在那里,一股股血液缓缓地顺着前肢滑落在地上。
  在野猪前方一米,就是陷阱所在!
  张岩见状,身子不由绷得紧紧的,这野猪能够嗅到危险?
  狂奔了半天,以张岩的体魄此时已经是困顿疲乏的很,尤其是精神的高度集中,让体力消耗的更快。若在让野猪给逃了,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到此,张岩紧紧的抿了下嘴唇,拿出背上铁胎弓,利箭搭弦,拉弓如满月,狠狠地射向野猪。
  野猪在张岩拿出弓箭时似乎感到不妙,正欲掉头便跑,利箭已经以快于闪电的速度,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狠狠地攒进了身体!
  张岩和野猪的距离本就极其的近,这一箭力道十足,竟射的野猪一趔趄差点倒地。
  背上的两箭,足以使野猪疯狂,那野猪大嚎一声,不管不顾的向大树撞了过来。气势狰狞,其体若奔雷!
  噗!一声闷响,一声凄惨嚎叫划破长空,充斥整个森林,声音中夹着极端的愤怒痛苦不甘绝望。这嚎叫不过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野猪如张岩所愿,死在了布满尖利刀刃的陷阱。
  张岩长长吁了口气,如脱虚了一样,歪歪斜斜的倚躺在树上,浑身上说不出的酸痛,精神却是说不出的轻松。
  终于杀了头大的,这感觉,真好!
  用铁刀砍了一些韧性结实的藤枝编成一块类似于车板的物件,然后把野猪牢牢地固定在上面。张岩拉着两根特意留出来的藤条,艰难的向村子方向走去。
  五百斤的野猪,真的很重。而森林里又多灌丛杂草,腐枝枯叶一类的障碍物,所以张岩这一走,显得异常的吃力,幸亏自小随父亲上山打猎练就了一个强健的体魄,换做普通人,恐怕连几步也走不了就累趴下了。
  此时正值盛夏晌午十分,天际**辣的太阳,散发着下灼人的热量。
  村口,一群只穿着开裆裤,约莫**岁的小屁孩在一处泥坑里吵吵闹闹的玩泥巴,对于这群小屁孩来说,在泥坑里打滚玩泥巴,无疑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这时一个小屁孩立起身子,攥着一团湿乎乎泥巴,正欲砸向对面赖在坑里打滚的小孩时,突然大叫一声,“岩哥儿回来啦!”便丢下泥巴,撒腿向远处的张岩跑去。边跑边叫道,“有肉吃喽,有肉吃喽”
  其他小屁孩见状,也哇哇叫着跟了上来。
  张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赶在晌午,拖着野猪回到了村子。
  抹了一把汗,看着村子里的小屁孩撒开脚丫子,屁颠屁颠地向自己跑来,不禁微微一笑。
  这一停顿下来,才感觉身子酸痛的厉害,一阵阵的疲惫如波流般不断涌上心头。咬了咬牙,强自忍住。
  张岩身子再健硕,毕竟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拖着一个五百斤重的野猪,即使是大人也吃不消的。
  “岩哥儿,我看看,我看看是啥畜生”当先的小屁孩气喘吁吁的跑到张岩身边,见到竟是比自己还大好多的野猪,又哇哇大叫道,“这是野猪哎,呀呀,岩哥儿好厉害,好厉害!”
  这时,其他小屁孩也跑到了张岩身边,胆大的,朝野猪东摸摸西摸摸,还不时踹上两脚;胆小的,扯着张岩衣襟,看一眼长相狰狞的野猪,便吓得直往张岩怀里钻,也许是野猪的吸引力太大,一眨眼的功夫,爬在张岩怀里的小屁孩,用手挡在眼前,紧张兮兮的从指缝里窥野猪,一幅贼头贼脑的样子。
  张岩拍了下怀中小屁孩的头,哈哈笑道:“三娃儿,领着他们帮我拖野猪,到家里给你们炖肉吃。”
  那三娃儿一手拽过张岩手中的一根藤条叫到,“好嘞,石头,泥鳅,水生,你们快过来拉呀!”
  其实不用三娃儿喊,其他小孩听到张岩说炖肉吃,便迫不及待地拉上藤条了!小屁孩力气虽小,却有七八个之多,或多或少的替张岩分担了不少体力。
  一路上,张岩在前,小屁孩们在后进了村子,陆续有其他的小孩子也纷纷叫着上前帮忙。张岩虽是这个村子最优秀的猎人,但捕获个头这么大的野猪,还是很罕见的,野猪肉都想尝尝,这是大家都有的心思。于是很多成年人看见张岩,打了声招呼,本欲上前帮忙,也蹭点肉沫子去,一见一群小家伙,把野猪围了个水泄不通,只得悻悻然地看着小家伙们,趾高气昂地离开。
  张岩的家在村子西头,母亲自张岩出生,便因重病去世了。而在四年前,他的父亲一次进山打猎,也再也没回来,便留下张岩一个人,居住在一个不大的院落里。
  远远地,张岩看到一个人正立在自己家门口,踱来踱去,神色焦急,正是自己的二叔。于是大声叫道:“二叔!”
  张岩的父亲张永河只有一个亲兄弟张永泰,在镇里做马行运货的生意。父亲去世后,自然的,张永泰一家成了张岩唯一的亲属。
  张永泰年约四询,肤色白皙,一张国字脸却长了一双小眼睛,颌下一小撮胡子,。由于身材略显臃肿,穿着件宽大的浅白月牙衫。
  见张岩领着一群小家伙闹闹哄哄的走来,张永泰面色一沉,说道:“又领了一帮兔崽子分肉吃呐!”
  小屁孩们正闹闹哄哄,商量着吃肉的事呢,蓦地瞧见张永泰,哗!一声作鸟兽散,边跑边叫,张扒皮回来啦,张扒皮回来啦,再不跑就没皮啦!快跑!快跑!
  张永泰脸色阴沉似水,双目直欲喷火,捡起脚边的碎石子,便向小屁孩们砸去,口中还骂道:“砸死这帮兔崽子,娘的,气死老子了!”
  可惜,小屁孩们早在张永泰做出反应之前,便逃之夭夭,石头子儿自然都落空了。
  张岩嘴角扯了扯,忍着笑说道:“二叔,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
  二叔吝啬小气,加上常常在村里购置山货时,狠压价格,村里人恼怒,却又不得不依靠二叔的马队,卖掉山货赚钱养家,于是私下里给他起了个绰号张扒皮。张岩不能指责二叔什么,只能转移话题了。
  张永泰怒气未消,冷冷哼了一声:“怎么,我来看看你不成么,还是你这兔崽子长大了,不稀罕要我这个二叔了?”
  张岩默然,不知如何开口。张永泰见状,想起今天所托之事,怒气稍减:“老大不小的人了,以后别跟一帮流鼻涕娃,瞎哄哄。”说着扭身向门中走去,边走边说道,“今儿来个客人,要住在家里一段时间,你好生伺候着。你爹娘走的早,你要省的以后生计了,别天天钻树林子里乱逛,你爹让我照料你,若你再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不是……”
  张岩初始听到有人要住在自己家,眉头不禁一皱,而后听着二叔的唠叨只得默不作声,拉着野猪进了家。
修真纪元正文第二章灵宝现世
  在院落里,立着一个面色红润,年近古稀的老者,身穿藏青长衣,白色如银的发髻上,插着一支木簪子,整个人看着干净利落,气度雍和。想来就是二叔口中的客人了。
  张永泰见张岩把野猪安置妥当,清洗了双手,这才朝老者拱手笑道:“这就是我家侄儿了,名唤张岩,以后有事什么跑腿儿杂事,尽切交给他办理就是了。这孩子没啥本事,就腿脚利索点。”
  说着扭头又朝张岩道,“快过来见过付老爷子。”
  付老爷子在张岩进门时,便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
  少年蜂腰窄背,身材匀称,皮肤呈小麦色,削瘦清秀的脸上,一双清澈有神的眼睛,浓密的头发披散双肩,身上穿着一件粗布麻衣。看起来很协调,很耐看。就是衣物脏了点,想来是刚自山中打猎归来吧。
  也许是那头野猪的作用,他看向张岩的目光中有些讶异惊奇。
  张岩上前向付老爷子见了礼,便紧抿着嘴唇,退在一旁默不作声。
  付老爷子丝毫不以为意地笑道:“以后可要叨扰贤侄了,嗯,你叫我付伯即可。”
  张永泰笑道:“付爷客气了,路途劳累,让我家侄儿给您办置些床物,早些歇息了吧。”说着便又扭头朝张岩喊道:“去去,给付爷房间安置妥当,赶了一天路都快累坏了!对了,我就不在这里吃了啊,你二婶和宝财弟还在家等我回去呢。还有那个野猪腿儿,给我剁个大点的,让你宝财弟也尝尝”
  张岩抿了抿嘴,对于二叔的市侩早已习以为常,便跑进屋去安置了。
  等安置妥当,付老爷子进了屋。张永泰悄悄把张岩扯进一个角落里,小声说道:“喏,这是五两银子,在家添置些柴米油盐,好好伺候那老头子。”说着从衣内掏出五两碎银递给张岩。
  张岩接过银子,心里知道,定是那老头给了二叔许多钱物才这么大方。果不其然,只听张永泰接着说道:“啧,这老头可是个有钱的主儿,万万得罪不得,这次许了我五十两白银,等二叔拿到钱也好好犒劳你小子一下。”
  “对了,明天你来镇里一趟,你二婶给做了些衣物,这次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带上。听二叔的话,好好打算打算,别冒那危险钻野林子,真不行跟二叔跑马队不照样吃香喝辣的”
  听着二叔的啰嗦,张岩心中感动,嘴上却说道,“好了,二叔,明儿我早点去看望二婶和宝财弟,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明白。”虽说张永泰市侩趋利,爱占小便宜,对张岩却是很好的。
  这点张岩每每想起,都感到很温馨。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孤零零的独自生活,其中辛酸,实在不足为外人道矣,对于弥足珍贵的亲情,张岩一直默默地铭记在心中。
  张永泰急急地走了,张岩换洗了衣物,便生火做饭,直到饭盛在桌上,这才去厢房叫付伯。
  一盘凉拌山野菜,一盆炖野猪肉,两碗米,一壶自酿浊酒。
  菜是山上刚采撷的水灵灵的马齿苋,肉是刚从山上打来的新鲜野猪肉。付东流,也就是付老爷子已经很满意了,毕竟这可只是个偏僻的穷村子。
  吃过饭,张岩正欲出门,付满东却喊住了他,“贤侄,老夫向你打听几件事可好?”
  “您说。”张岩一愣。
  付满东微一沉吟说道:“贤侄可知道,前日这万冢山上出现的异相?”说完眸中精光一闪,紧紧地盯着张岩。
  异象!张岩心中巨震,心思刹那间转了千百次。
  原来前日张岩进山打猎,在狂追一只受伤的豪猪时,蓦地一声巨响轰隆隆地炸在耳边,骇的张岩一趔趄坐倒在地上。
  抬头一看,不知何时漫天浓浓的黑雾布满了整个天空,仿若万千黑云般翻滚涌动。天地间一片黑色,就像进入了无尽的黑夜一般。
  伴随着黑雾,一声声或凄厉,或愤恨,或怒吼,或鬼嚎的叫声充斥在整个天空,震得张岩脑袋嗡嗡作响,耳朵几欲失聪。
  不等张岩缓过来劲,又是一道声势惊人的霹雳在空中炸开!
  便见无数金灿灿的莲花突然盛开在漫天黑雾中。这些莲花几乎都有半亩地之大,层层绽放出缕缕金光。
  金光所到之处黑雾纷纷嗤嗤作响缓缓消融。黑雾似是不甘示弱,汇聚着无数黑云毫不畏惧的向金色莲花冲去。
  渐渐地,无数的莲花所发出的耀眼金光竟被黑雾逼得节节后退,莲花金光也变的越来越黯淡。
  眼见无数金色莲花将要被黑雾覆盖
  轰~~陡然又是一声彻天击地的巨响!
  一座高有十几丈的五彩琉璃塔出现在空中。塔身向外激射出万千色泽绚丽的光柱。光柱所过,大片大片的黑雾触之即溶,并且发出尖利的嘶叫。
  而此时无数本被黑雾将要覆盖的金色莲花,再次盛放出夺目的金光。
  万千色泽绚丽的光柱,无尽的夺目金光,刹那间把黑雾驱散的一干二净。
  在最后一团黑雾即将消融时,一声充满不甘的嘶吼滚荡在天地间。
  张岩被眼前的一切震得身子剧烈地抖动起来,全身气血升腾,眼前一黑,吐出一口血来!
  再次望向天空时,浓浓的黑雾,金色耀眼的莲花,高大巍峨的五彩琉璃塔已经消失不见。天空依旧湛蓝如洗,艳阳高照,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或者是幻觉。
  但张岩知道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正是因为这次天空异象,张岩再次进入森林是总是小心翼翼,谨慎莫名。
  蓦地一阵剧痛从手臂上传来,张岩从思索中清醒。却见满头银发的付满东紧紧地箍着自己手臂,脸色似紧张似激动,双眼发出骇人的精光!
  见张岩清醒,付满东强压下心中波动的情绪,收回双手,沉声道,“看来贤侄知道此次异象了,可否详细告诉我?”
  张岩甩了甩被箍的发疼的手臂,一缕疑惑涌上心头。在回村的路上张岩一直询问村人,是否看到山中异象,但村人一脸茫然的表情,根本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
  这不由不让张岩疑惑,以为只是自己一人才接触了,却不料今日遇到个客人,竟是为此而来!难道这异象有什么秘密不成?
  不过再大的秘密,也与自己这小猎人没有关系吧。
  当下张岩一五一十把山中所见详尽说出。
  付东流听得神情一阵阵的紧张,脸色涨得发红发紫。
  啊~听到五彩琉璃塔出现时付东流一声大叫,噗通一声蹲坐地上,双手狠狠拍打地面,口中大喊着,“玲珑浮屠塔!玲珑浮屠塔!是它,是它了!它,它,可终于现世了…”
  张岩见本来仪态雍和的付满东,现在竟如一个稚子小儿一般在地上大喊大叫,不禁心中好笑。心道原来那塔叫玲珑浮屠,可不知是个怎么厉害的东西了,竟惹得他失态至此。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付满东才恢复了一贯的雍和,尴尬一笑,“让贤侄见笑了,这异象可不得了啊!”
  张岩好奇道:“玲珑浮屠塔是个什么东西?”
  “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慢慢跟你讲。”付东流依旧激动莫名,强自压下心中波动才缓缓说道。
  张岩随手为自己二人倒上热水,坐在付东流对面,静静等候。
  付满东略有深意地望了张岩一眼,问道:“贤侄可听说过,修真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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