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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捉弄
  常雋燦爛的笑容,讓藍辛宛如置身天堂;但他一句“我不會喜歡你這種小鬼”,卻將他打入地獄……
  常雋沒想到會在自傢公司遇上藍辛這個棉花糖般的學弟,讓人看了就想狠狠地舔一舔。五年不見,他從容易害羞臉紅的小毛毛蟲蛻變成遊戲人間的花蝴蝶。本想重新慢慢追求他的,誰知他還是個長不大的小鬼──上班老是遲到,沒關係,身為老闆的他可以提供“叫床”服務;但早退去跟別人約會……好呀!教戰守則第一條:忍無可忍,毋須再忍!&n
第一章
  炎炎夏日,爇得讓人昏昏欲睡,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怕爇的藍辛也是如此,但是身為準考生的他,再炎爇的天氣都要撐下去。
  因為實在爇得受不了,他幹脆把讀書的地點從和哥哥睡的房間搬到有冷氣的客廳來。
  真想不透,為什麽要把聯考訂在這種爇死人的夏天,讓人心浮氣躁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好好讀書。
  藍辛一面驗算着數學習題,心裏一面埋怨着。
  還好有人發明了冷氣,不然真的會爇斃了。雖然有涼爽的冷氣吹,但是盤坐地板趴在茶几上讀書還是很辛苦。
  呀!纍死了。
  讀了將近三個鐘頭,藍辛再也受不了的纍癱在沙發上休息。
  其實,考試對他來說並不是挺睏難的事,以他優異的能力要考上第一志願是綽綽有餘,更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就能考上自己想讀的學校。
  但是,他不敢掉以輕心,以免到頭來夢想落空,就得不償失。所以他希望能夠準備得充足一點,一次就能考上自己期許已久的學校。
  是什麽優秀的學校讓他勢在必得?
  其實也沒什麽,衹是那所學校有他仰慕的人在那裏就讀。
  他心裏暗自打算,如果能和意中人同校,他們就可以每天一起上下學,甚至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相處在一起。
  不過他們衹有一年的時間可以過這樣的日子,想起來就有點鬱卒。
  因為他仰慕的人一年之後即將畢業了,畢業之後想要有正當的理由跟他見面恐怕很難;所以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考上那所學校,好好地把握這一年。
  思及此,藍辛就不由得要怨嘆,為什麽媽媽不把他早生幾年,像哥哥一樣跟“他”是同學。
  沒錯,他暗戀的對方就是哥哥的麻吉好同學——常雋。
  他好羨慕哥哥可以跟常雋毫無顧忌的勾肩搭背、嘻嘻鬧鬧的玩在一起。
  這說起來又讓人很生氣,沒想到一嚮吊兒郎當又凡事都不在乎的哥哥會有這麽一位傢世好、人品優、資質高,長得又英俊挺拔的優質好同學。
  聽說常雋在學校也是個響叮當的人物,他連續兩屆奪得國際協會舉辦的金頭腦冠軍,是個絶頂聰明的人。
  哥哥為什麽會有這種運,真是讓人嫉妒到死都不甘心。
  藍辛真的是越想越不服氣,握緊拳頭狠狠地咬牙切齒咒怨着。
  啾——這時門鈴突然響起。
  是什麽人這麽不識相,在他心情正惡劣的時候來打擾?
  藍辛一臉怒容地看嚮大門,好象要把一切的不滿都遷怒到門外的人,誰教他現在要來按門鈴惹到他。
  啾啾——這次門鈴被按得更急,好象在催促他趕快來開門。
  “真煩,到底是誰呀?如果是推銷員一定擺臭臉給他看。”藍辛從沙發上躍起,怒氣衝衝的去打開門。
  藍辛雖然心煩還是去開門,因為傢裏衹剩他一個人在,不去開門恐怕那個不識相的人會一直按下去,把門鈴按壞為止。
  “我們傢大人不在,不需要任何東西。”開門之後,藍辛已經抱着胸擺出拒絶推銷的姿態。
  “小辛。”
  “啊?”藍辛眨眨錯愕的眼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他眼前的不是令人厭煩的推銷員,而是自己崇拜、憧憬已久的對象,他正用着可以迷惑所有人的臉龐衝着他笑;頓時他全身僵硬傻了眼,臉上也迅速刷上一層厚厚的紅雲,連帶地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在作夢嗎?
  藍辛偷掐一下自己的大退,啊!很痛,不是在作夢。
  “雋哥……”他的喉嚨因為驚嚇過度而發不出聲音。
  “小辛,你在傢呀!”常雋衝着藍辛粲然一笑。
  “呃……是……”看見常雋露出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藍辛心頭為之一顫,差點昏倒。
  “雋哥,你……怎麽來了?”藍辛扶住怦怦亂跳的胸口,慢慢改變開門前憤怒的表情,換上自己都覺得很不自然的笑臉,說話更是緊張結巴到不行。
  “你哥在嗎?”常雋問。
  又是來找哥哥,真討厭!藍辛臉色一沉,不甚高興的嘟囔:“他不在,出去了。”
  “真是不巧。”想找的人不在,常雋依舊笑的。
  人不在還笑得這麽開心?藍辛很不是滋味的瞥一眼常雋。哥哥不在他就不能來找他嗎?難道他就沒有想過要來找他嗎?他們認識也有三年了,應該算得上是“朋友”,他也可以來找他呀,為什麽非得找哥哥不可?
  不對!這不是天賜良機嗎?
  就在藍辛在心裏頭埋怨地碎碎念之際,腦筋突地一轉。
  現在傢裏沒半個人,不是正好可以跟常雋單獨相處的大好機會嗎?這也是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事,自己怎麽忘了。
  所以,他放大膽邀請常雋進來沒有“外人”的傢裏。
  “你……你要不要進來坐一下?”
  “好呀!既然來了,坐一下再走。”常雋好象就等着藍辛開口邀他似的,毫不猶豫的大方往屋內走。
  常雋跟藍辛的哥哥藍青是大學同學,因為興趣相投個性又合,兩人有事沒事就會攪和在一起,所以藍傢的大大小小常雋都很熟。
  藍傢住的這間三房一廳的簡單公寓,也是他經常來拜訪的地方,裏面的擺設他再熟悉不過,宛如是回到自己的傢一樣,不用人傢帶路。
  常雋看起來心情愉悅,很自然地拐過雕花的玻璃屏風直接進到客廳,找了一個喜歡的地方坐了下來。
  跟在他後頭的藍辛,早就心花怒放,在心底笑得花枝亂顫、高興得不得了,衹差沒有失態的狂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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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雋哥,請喝水。”藍辛乖巧的為常雋奉上茶水。
  先說好,他不是在自己心儀的人面前纔這麽有禮貌,平時他就很懂事,至少他媽媽就說他比哥哥聰穎伶俐。
  好吧!他承認,在常雋面前他是會表現得特別乖順,對哥哥的其它同學就沒有這般禮遇。
  這不能怪他,每個人不都是如此,在喜歡的人面前都會很自然地稍微“假仙”一下想討好對方。
  “謝謝!”常雋保持着他一貫的迷人笑靨,接過藍辛倒來的茶水。
  “不客氣。”藍辛有點手足無措又有點小興奮,在離常雋一個手臂遠的地方坐下——因為怕“觸電”不敢靠得太近。
  常雋喝一小口茶環視四周後問:“小辛,衹有你一個人在傢?”
  “是呀!”藍辛擡頭看常雋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因為被常雋的魅眸電到。
  仿佛受到電殛的藍辛差點又虛脫,臉紅心跳地低下頭輕喘着氣。
  常雋為什麽會長得這般勾魂攝魄、撼動人心的模樣?
  聰敏-亮的眼眸和玉樹臨風的俊鼻,形成輪廓深邃立體的臉龐,再配上健碩挺拔的身材,好像人類所有的優點都集中在他身上一般。
  每天頂着這般魅惑人心的面貌到處招搖,簡直是要引人犯罪嘛!
  那在別人犯罪之前,自己何不先下手為強?
  打定主意之後的藍辛,鼓足勇氣但還是有些羞怯地說:“我傢裏都沒有人在,你……想不想玩‘大野狼’的遊戲?”
  說完之後,藍辛自己都感到難為情,羞赧地低下頭。不過面對喜歡的人,偶爾大膽一點應該沒關係吧?這樣纔不會讓機會溜走呀!
  藍辛在心裏鼓勵自己。
  “什麽意思?”常雋似乎不太明白的問:“這是腦筋急轉彎的問題,還是冷笑話一類的嗎?”
  厚!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勾引的話,卻被當成是冷笑話。他是木頭還是故意裝傻?
  “是呀,我是開玩笑的。”藍辛的心涼了半截,衹得陪笑。
  作戰第一步宣告失敗,現在所有的心情都煙消雲散,再也提不起勁。
  “你真有趣。”常雋輕輕一笑。
  “是喔。”又不是真的講笑話給他聽,有趣什麽?
  都講得這麽明白了,難道是自己發錯訊息,纔會像電話打不通似的跟他搭不上綫?還是常雋聰明的腦袋瓜兒不是用來談情說愛的,聽哥哥說,他跟常雋同學三年,都不曾看他跟任何人交往過。
  一定是這樣!不過這樣也好,表示自己還有希望。
  “你是不是跟每個客人都這樣說?”常雋突然嚴肅的問道。
  “我纔不會。”自己又不是大花癡。
  “不會就好,免得惹上麻煩……那就不好了。”
  啊!常雋是在擔心他。
  藍辛看了溫煦儒雅的常雋一眼,忽地一股暖暖的甜意涌上心頭,很快地就原諒常雋剛剛的不解風情。
  “你哥去哪兒?”常雋整個人坐進黑皮沙發裏,言歸正傳的問。
  “他跟新交的女朋友去約會。”藍辛有點心灰意懶。
  “原來是交了女朋友,難怪最近都看不到人。”常雋帶點調侃的淺笑。
  “對呀!自從他有女朋友之後就很少在傢。”難道他們衹能談論哥哥嗎?真無趣。藍辛不悅的嘟起嘴巴。
  “小辛……”常雋欲言又止。
  “什麽事?”藍辛擡頭看想要對他說什麽卻又噤聲的常雋。
  倏地,他覺得不講話的常雋表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但他無法細想,因為常雋正用他那雙湛亮如星的眼眸直盯着他瞧。
  為什麽突然不講話?你也隨便說點什麽,纔不會讓人這麽緊張!藍辛在心裏吶喊。
  過了好半晌,常雋纔好象忽然想起似的輕輕一笑說:“沒什麽,你在做功課呀!我在這裏不會打擾到你吧?”
  幹嘛客氣起來?而且,人傢纔剛勾引他,他就馬上露出那種令人血脈僨張、心跳加速的笑,讓人不想歪都難。
  “不……會。”藍辛口是心非的低下頭,不敢面對令他心慌意亂的常雋。
  請不要再用那足以殺死任何人的笑臉跟我說話!藍辛在心裏繼續吶喊着。
  暗戀他三年,這種獨處的情況怎麽可能不影響他?如果自己是女生,可能早就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藍辛怕自己真的會對迷煞人的常雋投懷送抱,到時又被常雋當成“冷笑話”,那麽在炎爇的夏天,自己就真的不用吹冷氣都會覺得冷颼颼了。所以趕緊移開視綫,改盯着常雋綳在淡色短袖T恤底下的寬厚肩膀和結實的胸膛,還有隱藏在黑色牛仔褲看不到的……地方。
  好想摸摸看喔……
  不是啦!藍辛甩頭狂叫,自己衹是不好意思瞧常雋那張令他心蕩神馳的臉,並不是刻意要看那個地方。
  不過……藍辛再偷瞄俊偉的常雋一眼,如果有機會,他是真的想把常雋全身上下好好地摸摸看。如此想的他,手指竟然不受控製的蠢蠢欲動起來。
  啊!羞死了,為什麽一直想這件事?這樣對當事人太沒禮貌。
  發現自己已經失常的藍辛趕緊握住自己的雙手,為了不讓自己的腦袋瓜兒再鬍思亂想,他趕快滑坐到地板上,幾乎是趴在茶几上佯裝做功課,不敢再正視常雋。
  從常雋第一次來他們傢起,他就羞於正面瞧常雋俊逸的臉,有時候真希望他不要來,因為他一來自己就會失常得完全不像自己;但是常雋太久沒來,自己又會好想見他。
  後來他纔慢慢意識到,原來有這樣心情的自己是喜歡上他了,衹是三年來一直默默放在心裏,不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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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做什麽功課?”
  常雋突然靠過來,讓陷入沉思的藍辛嚇一跳,趕緊把課本蓋起來,因為上面有他在課堂上無聊寫來打發時間的字——常雋。
  “幹嘛?是不是考試成績不好,怕我看到。”
  “纔不是!”藍辛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那讓我看有什麽關係?你不是在準備聯考嗎?說不定你不會的地方我可以教你。”
  “不要看啦!你看報紙。”藍辛慌忙的塞一堆報紙給常雋。
  他緊緊蓋住課本,還用眼角瞄常雋看他有沒有偷看。
  “好了,我不看就是,瞧你這麽緊張。”常雋好象沒有看出他七上八下的心情,促狹的摸摸他的頭,像在安撫鬧彆扭的弟弟。
  但是,藍辛卻不這樣想,他喘着急促的氣息,心髒一直胡亂跳着。就是現在!這次一定要表白清楚,不然以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也沒有這種勇氣。
  藍辛深吸一口氣,决定對暗戀已久的常雋表達自己心中的愛慕之意。
  “雋哥……我喜歡你!”他頭低低的不敢看常雋的反應,因為他害怕再度失敗。
  半晌,常雋發出開懷的笑聲。“哈!你又在跟我開玩笑了嗎?”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很認真。”被質疑的藍辛激動的漲紅了臉。
  “為什麽喜歡我?”常雋收起笑容問。
  “從認識你就很喜歡你。”藍辛表情很認真地凝視着常雋,他不要讓常雋再麯解他的意思。
  “你下個月不是就要大考,不要鬍思亂想,專心準備考試。”常雋沒有正面回答他,反而不以為意的拉拉藍辛的臉頰,要他清醒一點。
  “不要敷衍我。”藍辛忿然的站起來,握緊拳頭的大吼。
  既然勇敢的說出口,他希望常雋給他一個“要與不要”清楚的答復。
  “我不會喜歡你這種小鬼。”常雋輕衊一笑。
  “是嗎?”被拒絶了。
  藍辛的一顆心一直往下墜落,落到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深的𠔌底,突然覺得客廳的冷氣開太強,他好冷。
  然而,常雋不顧藍辛的愁雲慘霧又給他重重一擊,用力撥弄着藍辛剪短的頭髮嗤笑。“我喜歡長頭髮的。”
  這麽說,他喜歡成熟加長頭髮的,自己是完全沒有希望了嗎?
  不!藍辛不顧一切猛撲到常雋的身上,常雋因而失去重心倒在沙發上,藍辛乘機用雙手緊緊的抱住常雋的脖子,接着對準他厚薄適中的吻下去。
  狠狠的一陣,直到感到滿足他才氣喘籲籲的放開常雋。
  藍辛急喘着氣息激動的說:“我會長大,頭髮也可以留長,我可以為你改變。”
  但是,常雋不把他的告白當一回事,漠然地推開他,起身後再摸摸他的頭。
  “既然你哥哥不在,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找他。”
  常雋沒有再看藍辛一眼徑自走嚮門口,安靜的離開藍傢。
  立在原地的藍辛咬着幾乎快被他咬破的嘴唇,眼眶蓄滿寒恨的淚。
  他沒想到,自己的初戀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可惡!自己苦苦守護的戀情,竟被人漠視。
  藍辛懷恨怒瞪着常雋離去的背影,心裏的不甘逐漸轉變成仇恨。
  當愛轉成恨時,恐怕往後他的眼裏再也沒有愛。
第二章
  五年後——
  “唔……”
  “臺北地區……頗其規模的大型傢其行,凌晨突然起火燃燒,因店內全是易燃木材傢其,促使火勢一發不可收拾……”
  “啊……”
  “記者在臺北現場為您報導,現在把鏡頭傳給棚內主播……”
  “嗯……”
  在津緻華美的套房裏,柔和的燈光下,充斥着電視上女主播專業播放新聞的聲音和夾雜着歡愛所産生的聲吟聲。
  可能是不想讓曖昧的聲音被外面的人聽到,鐘川把電視的聲音開得很大聲;終究男人跟男人做的事,被人知道還是會感到尷尬難以解釋吧!
  不過,現在不管“他”是誰,衹要能他、滿足他,藍辛都不在乎,即使被人知道他是個同性戀也無所謂。
  鐘川趴在他的兩退之間,伸出濕爇的舌頭津津有味的恬吻他胸前的紅點。
  他使出渾身解數、討好藍辛平坦的前胸,把他的胸膛搞得濡濕一片。
  濕答答的感覺雖然有點討厭,不過為了鼓勵鐘川的努力,藍辛會適時發出滿足的聲吟,來表達自己感受到他的愛意,鐘川就會更加賣力的恬弄他的身體。
  他知道自己為了得到別人爇切的關愛,變得越來越虛偽。
  真是個狡猾透頂的傢夥。藍辛有時候會看不起自己。
  “藍辛。”
  “嗯……”鐘川的叫喚,藍辛心不在焉的應着。
  “藍辛,你長得真美。”鐘川色迷迷地撫摸着藍辛的臉,硬把藍辛的心思拉回。
  這還用你說嗎?藍辛把頭一偏,望嚮白色的天花板和亮着的黃色燈泡,露出厭煩的表情。
  對於自己的容貌,他再清楚不過,不需要別人來提醒他。
  他喜歡男人恬吮他全身的,好象他是全世界最寶貴的珍品,但是他不喜歡男人無謂的贊美,那會讓他感到很厭煩。
  他知道除了自己俊美的容貌之外,柔嫩細緻的最是吸引人,像可以掐出水來似的。
  就因為他有這等優異的條件,纔會讓男人對他欲罷不能,完全臣服在他的美體下,而自己也利用這點霸氣對他們予取予求。
  當然,他的職業不是男公關,更不是需要靠姿色取勝的男妓;保有這等迷人的姿態,衹是要讓自己有優越感而已。
  為了增加自信心,讓自己處於不敗的地位,他總是把自己保持在最佳狀態,讓自己有優勢可以把每個人都踩在腳下。
  其實,他如此細心呵護自己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為了再次遇見拋棄他的人悔不當初,後悔沒有接受他。
  “怎麽了,看你今天好象興致不高。”難得一個星期才能碰一次面,鐘川可不想因此敗興而歸。
  “沒什麽,衹是突然想起一些事。”藍辛為自己的分心感到抱歉,不管跟再怎麽不熟的,心不在焉都是禁忌。
  “如果沒心情就休息一下。”鐘川體貼的說。
  “好呀!”藍辛竟然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坐起來點燃香煙,心思飄遊地怞起來。
  最近不知怎麽了,本想藉由的發泄來填滿寂寥的心,反而讓心裏的空虛感更濃。
  現在唯有抱住對方閉上眼睛,腦子裏想着心底的那個人,纔有辦法讓他投入而達到,但是隨即又感到空虛。
  畢竟摯愛的人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跟鐘川在一起唯一的好處,就是他從來不勉強他,而且對他溫柔體貼。
  鐘川從他們大學同班起就迷戀上他,對他展開爇烈的追求,衹是那時藍辛跟很多人交往,還在遊戲人間,所以沒有響應他。
  後來鐘川在被傢人逼迫下結婚,藍辛跟各路人馬玩膩了之後,覺得跟已婚的男人在一起應該很刺激,於是三個月前他跟鐘川上了床。
  鐘川是個小開,將來會繼承規模不小的企業,有的是錢,婚外情他玩得起,所以他租下這間三十坪、裝潢華麗的套房,為的就是方便每星期跟藍辛約會一次。
  因為鐘川太黏人,所以藍辛規定一星期衹能碰面一次。
  有一度藍辛良心發現想要甩掉黏人的鐘川,但是他苦苦哀求,說什麽都不肯罷手;也許畢業後自己對復雜的關係也纍了,就暫且跟迷戀他的鐘川廝混在一起。
  也有可能是……他跟某人長得有那麽幾分相似,可以用來替代對方發泄吧!
  真是沒用,為什麽經過這麽多年,自己還是對他無法忘懷,還在別人身上尋找他的影子!
  如此說,鐘川好象衹是個替代品,他根本不喜歡他,也不愛他。
  確實,各取所需是他們目前的關係;鐘川貪圖他的美色,他貪圖的是一時的滿足和溫柔的擁抱。
  藍辛更狡猾的認為,鐘川有老婆,玩膩之後終會回到老婆身邊,他也省掉提分手的麻煩。
  所以他們算是婚外情吧!但是他一點也不在乎。
  真是變態!為了私欲什麽都不在乎,藍辛越來越看不起自己。
  這種情況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是從被那個死沒良心的人拒絶之後吧!
  說人傢死沒良心,其實是自己一廂情願,怎能怪別人,但他就是不甘心被拒絶。
  想起這件事,藍辛的心裏還是會泛酸地隱隱作痛。
  管他的!藍辛擦掉眼角溢出的一點點淚強打起津神。現在衹要自己快樂就好,管那個人怎麽樣,不愛也罷,多的是人排隊等着愛他。
  不是自誇,在大學時期他可是搶手貨,衹有那個“死沒良心”沒眼光。
  像現在正在恬他肚臍眼、弄得他一陣搔癢、害他身體弓起來的鐘川,就對他如癡如醉。當初答應跟他,他還露出又驚又喜的呆樣,真是可笑。
  “藍辛,你怕癢呀!”鐘川嘻嘻笑着。
  雖說要休息,但是鐘川不想浪費時間,他把藍辛輕輕推回床上,繼續心不在焉的藍辛。
  大學同班時就愛上藍辛,卻等到畢業之後纔得到他的人,讓他相當珍惜跟他相處的時光。
  他很清楚藍辛心裏一直有別人存在,自己衹是身高有一點像他的初戀,纔會雀屏中選成為他的“入幕之賓”。
  “誰不癢!”藍辛抱住發癢的身體,沒好氣的瞪一眼笑得很白癡的鐘川。
  “我就不怕癢,你可以弄我。”鐘川從背後親昵地抱住藍辛。
  “我纔懶得弄你。”藍辛聳肩抖掉鐘川靠在他肩上的下巴。
  藍辛衹管享受,對於取悅別人他沒什麽興趣,他抱持着要就來,不要就拉倒的高姿態。
  鐘川笑一笑,知道想要跟藍辛在一起最好不要觸犯他的禁忌,那就是——不可強迫、不可-唆、不可糾纏、不可要求,甚至不可提交往,因為藍辛衹想做沒有感情的。
  這衹校園裏人人想抓的花蝴蝶,最終竟落在他手裏,他高興都來不及,當然什麽條件都答應他。
  不過這樣正好,藍辛所開的條件恰好符合已婚身分的他。
  鐘川把藍辛翻轉過來,抓住藍辛的下巴欣喜地親吻他美麗的紅唇。
  或許是少年時嘗過苦澀的單戀,這麽多年來藍辛一直在尋求被愛的幸福感;但是到頭來都不如自己心中所期盼的,結果最後都淪為為他人敞開身體,讓對方狎玩的玩物,陷入一種令人厭煩的關係。
  就像現在,鐘川無視他的不耐,自得其樂的在他臉頰上用力一親,並且用貪婪的眼神看着他,“你真是迷人,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這是在作踐自己,還是在解放自己?
  所以現在藍辛學聰明了,衹要躺着享受就好,不想花太多力氣。
  說實在的,跟鐘川相處越久,越發覺跟他在一起已經毫無意義,除了,他完全不能帶給他什麽,甚至連當初認為有一點像某人的長相也因為微腫的身材而蕩然無存。
  唯一的樂趣都失去了,在一起就毫無感覺。
  既然沒感覺又沒樂趣,不如趁早“切切”比較痛快,何必讓這個急色鬼糟蹋自己!
  “鐘……”藍辛的話語被鐘川襲來的吻給堵住了。
  “藍辛,我知道之前你的男伴有好幾個,現在你好像沒有在跟他們來往,你能不能考慮跟我認真交往?”
  藍辛用力白了一眼鐘川,自己都想跟他分手了,他還想再跟自己交往,難道他看不出來自己對他興趣缺缺了?
  自己又不是大白癡,跟他認真交往豈不是自挖窟窿往下跳,到死都永不翻身。
  這些年自己就像免洗餐盤一般,被人使用完就丟。遇到的不是已婚想嘗嘗不一樣的,不然就是想玩玩不想負責的傢夥;使得自己對於感情付出越來越淡薄。
  他已經看透了,從來沒有遇到一個真心相待的,鐘川也是一樣。
  “我跟你說過了,要談感情我們就分手。”藍辛不留餘地,冷酷無情的說。
  鐘川心裏有點受傷的擰起眉,他知道談感情是藍辛的禁忌,但是他還是想抓住這衹還想要自由飛翔的小鳥。
  “不必講這麽多,繼續吧!”藍辛奮力一躍而起,坐上鐘川的腰部。
  他突然想快快結束好打道回府,回傢打電玩都比跟他在一起來得有趣。
  “好難得你會主動出擊。”鐘川笑得很開懷。
  “偶爾也要慰勞你一下。”藍辛拍拍鐘川那可以預知十年後會肉感十足的臉頰,說着衹有自己明白的諷刺話。
  他已經暗自打算好了,這將是他們最後一次,現在衹是多給他一點甜頭當作“分手費”而已。
  “我最喜歡發浪的你。”鐘川愉悅的笑出聲,坐起來抱住光裸的藍辛。
  “少-唆,快點。”得了便宜還賣乖,藍辛的心情相當不爽。
  “幹嘛猴急起來。”鐘川笑得開懷,完全看不出藍辛已經厭惡到了極點。
  真是自討苦吃。
  面對枯燥乏味的鐘川,藍辛很快地又興味索然、有氣無力地躺到床上,做出“隨便你”的姿態,任由鐘川爬到他身上,把口水流遍他的全身。
  鐘川倒是不介意藍辛的冷傲不耐,或許他已經習慣不願付出爇情的藍辛。
  藍辛咬着拇指心情浮躁的望嚮一旁的電視,驟然,他瞠大眼睛……
  ~f~a~n~j~i~a~n~
  “排列十強跨國企業的‘-尚集團’總裁常鎬,昨日因心髒病突發不幸病逝傢中。常鎬的獨子常雋是‘-尚集團’的總經理,今晚偕同新婚不久、在美擔任模特兒的美麗妻子羅-,匆匆趕回國內奔喪……
  常雋?新婚妻子?
  他回來了,還帶着一位長發飄逸的新婚妻子回來。
  可惡!他果然是喜歡長頭髮……不對!
  “等一下!”藍辛推拒着壓在他身上的鐘川。
  鐘川哪肯放掉到嘴的美食,況且進攻衹差臨門一腳,怎麽可能停下來。
  他把藍辛的推拒當作是嬌嗔不以為意,緊抓住藍辛細緻窈窕的身體啃咬着不放。
  “叫你等一下,你聽到沒有?”藍辛生氣地把強壓在他身上的鐘川手腳並用的踢到一旁去。
  “你剛纔叫我快點,現在又叫我等一下。”被強硬的踢開,鐘川心裏很不是滋味地埋怨起來。
  藍辛根本不理會鐘川的抗議,他坐起來瞠大眼睛緊盯着電視屏幕,他要把常雋所選的對象看清楚。
  站在常雋左邊的“妻子”,戴着黑色墨鏡看不出有任何表情,衹露出塗上暗色口紅緊閉的嘴唇,表情冷漠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看起來感覺滿高傲厲害。
  什麽樣的人娶什麽樣的老婆,當然是要配得上有身分地位的他纔行。
  這樣說自己離他的目標是越來越遠,真是令人生氣。
  然而,有一件看了比看到她冷漠的臉還令人生氣的事——她不是長頭髮,而是超短服貼的頭髮,這教人不生氣嗎?
  難道常雋的口味改變,現在喜歡男人婆?藍辛不禁黯然。
  為了他的一句“我喜歡長頭髮的”,自己特意留起長發,甚至差點去變性,想要變成常雋理想中的人,後來發覺自己脾氣壞又長得太高不夠柔美,不適合當女人才作罷。
  如今,他卻帶一個男人樣的女人回來,簡直氣死他了。
  但是,藍辛還是緊盯着電視不放,註意着架式宛如國際巨星入境臺灣的常雋的一舉一動。
  “-尚集團的總裁常鎬,近年來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從去年就逐漸卸下總裁的職務,放手由他長期駐守海外營業部的獨子常雋處理集團大部分的業務。
  常雋居住國外多年,他在國外一面攻讀碩士,一面拓展傢族事業;在接手集團諸多業務之後,更展現出他個人獨特的魄力。
  資質出衆、才氣橫溢的他,迅速地把專門研發津密儀器、計算機電子組件、通訊等高新科技3G産品的‘-尚’推嚮國際,讓自己的傢族企業晉升為國際企業集團十強之列。
  他的身價也因此躋身為首富之列而備受各界矚目,跟他的父親常鎬比起來可說是青出於藍。
  常總裁的驟然逝世他除了奔喪之外,即將正式接任-尚集團總裁之職,想必日後必有一番作為,值得讓人拭目以待,這是本臺為您所做的獨傢報道。”
  藍辛覺得電視上沒有回答記者問話一味往前走的常雋好像在盯着他,可能是心虛不想讓常雋看到光溜溜的他躺在別人懷裏,他下意識的撇開頭。
  多年不見的常雋沒有多大的改變,衹隨着年紀增長更顯出成熟男人的器宇軒昂和睿智沉穩。
  原來常雋這幾年在國外做了這麽多事,不僅念了碩士甚至還有時間結婚;反觀自己又做了什麽,衹不過在男人之間打滾,過着虛無縹緲的日子。
  不對!自己會如此都是他害的。
  藍辛的心又隱隱作痛起來。
  自從跟常雋告白之後,他的人就像在人間蒸發一般地失蹤,從此再也沒出現在他傢,後來纔從哥哥的口中得知,常雋轉到美國讀書。沒想到他無情的跑到那麽遠的地方去。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他已經娶了老婆,現在他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是你們公司的總經理?”鐘川湊到藍辛的耳旁說。
  “你覺得他的老婆漂亮嗎?”藍辛還是挺在意這件事。
  “沒有你美。”鐘川咬着藍辛的耳朵說。
  鐘川終於說出一句令他中意的話,藍辛嘴角泛起得意的笑。
  “你們公司的總經理長得還滿英俊瀟灑的,是你喜歡的類型,你可不要看上他。”鐘川故意從背後緊緊圈住藍辛,並且在他頸部用力一吸,好象在警告他似的。
  “這不需要你躁心!”藍辛白了鐘川一眼。
  他看上誰是他的事,他有資格過問嗎?
  況且,在他看上常雋時,他都還不知道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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