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一条线的故事》,我醒得了这么一个道理:大凡艺术作品,比如一首诗,一支歌,一篇文学作品,当然也有画,其中都有秘结的。秘结包括了回忆,思念,向往,或者愤恨和哀怨。我们读李商隐的诗,读到“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之所以觉得好,它勾起了我们自己的情事,但是,李商隐这首诗决不是为我们写的,古人也不会像我们现在的作家为写作而写作,他一定是给具体的人写的,一定有着一个凄美的故事发生着,遗憾的是李商隐和那个具体的人死在了唐朝,我们无可再知。 《一条线的故事》挂在了展览厅,看的人很多,都在猜想这个故事是什么。有的说画家曾经向富有的人借过一元钱而没有如愿。有的说画家可能有过一次将最简单的事处理成了最复杂的事的经历。有的说是不是画家赌博过? “故事肯定是有的,”我笑了,“可你们说的都不是。” “那是什么呢?” “为什么要知道呢,鸟在枝头上叫,不要问它在叫什么,只要叫的悦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