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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传记
  窗外,一片寂静,漆黑是它的主调;蓦然间,一颗耀眼的启明星在夜幕中闪烁,这夜幕难道不正是那个时代吗?这耀眼的启明星不正是梁启超吗?先贤已逝,然精神不朽,业绩长存。江河奔涌,大势滔滔。时代造就了梁启超,梁启超也无愧于那个激情飞扬的时代。值得深深思索的历史,值得深深思索的人物!
  读过历史的人都知道,梁启超是中国近代史上的重要人物,可当听到他堪与孔子、老子等人相提并论时,大部分人都会吐出两个字——“他吗?”
  是的,就是他。就是他将新文明普洒大地,就是他宣扬自由、民权、立宪,又将民主共和滋润民心,就是他开创了中国政治学、新闻学、新史学、图书馆学,就是他影响了二十世纪中国的走向,就是他……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被我们遗忘。
  他生活在中国的封建制度被资本主义冲破了的时候,他负载着时代的使命,标榜自由思想而与封建的残垒作战。他用那飞扬激越而又入木三分的文字,摧毁着陈腐的封建思想、国人麻木的灵魂。
  他生活在黑暗地狱的地层,承受着冽风暴雨的冲击,探索着文明的真谛,紧握时代脉搏,引领时代潮流,用他那先进高尚的思想、饱蘸感情的笔,抵挡着顽固派的谩骂、黑暗势力的攻击。
  他处于精神溃散的边缘,也曾经幻想能够像陈天华那样投海以殉祖国,然而他坚信中国不会灭亡,并为之不懈努力,自觉担负起救亡图存的重任,为着心中的梦而无所畏惧、奋力前行。
  就是他在天津的饮冰室内数十年,埋头书屋,仍引领着中国政治、文学、史学、新闻学、图书馆学、农学等的奋进潮流,影响着整个中国社会。
  他影响着中国一代又一代的知识分子,毛泽东、鲁迅、郭沫若、胡适等无不深受其精神思想的熏陶,他还培养了一批中国的杰出人才,如周恩来、蔡锷、范源廉、冯自由、徐志摩、梁思成等。
  ……
  望着书桌上梁启超的著述,心潮起伏,眼前浮现出一幅幅或悲或喜或悲喜交集的历史画面:“公车上书”时的梁启超,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变法失败时梁启超,悲戚仓皇地逃往日本军舰;流亡时的梁启超,忙忙碌碌以新民、救国为职志;回归祖国时的梁启超,喜悦、兴奋得难以成眠;担任司法总长的梁启超,兀自描绘着民主政治的图景;护国运动时的梁启超,捍卫民国置生死于度外;担任财政总长时的梁启超,有劲没处使、有理说不清;离开政界的梁启超,活跃于讲坛,桃李香满园;埋头于书斋,学术放异彩。
  这段时间,心中只有梁启超,只有崇敬。恍惚中,梁启超愤笔疾书直捣黄龙;睡梦中,“变亦变,不变亦变”回响在耳旁。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世人更加了解梁启超,让梁启超的精神一代一代流传下去。这是我的梦想,也是所有世人的梦想,我想,是到了还历史一个真正梁启超的时候了。
  窗外,一片寂静,漆黑是它的主调;蓦然间,一颗耀眼的启明星在夜幕中闪烁,这夜幕难道不正是那个时代吗?这耀眼的启明星不正是梁启超吗?
  先贤已逝,然精神不朽,业绩长存
  江河奔涌,大势滔滔。时代造就了梁启超,梁启超也无愧于那个激情飞扬的时代。
幸福的童年
  到了广东,有一个地方不得不去拜访一下。说“拜访”,并不是这里有什么达官贵人,也不是这里有什么亲朋好友,只因这里是梁启超的家乡,新会县熊子乡的茶坑村——南国水乡的一个小乡村。
  新会县位于美丽富饶的珠江三角洲南端,距花城广州一百多公里,多为冲积平原和小山丘。新会本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地方,这里湖光山色,绿树环抱,山势雄伟,是一个有山有水的美丽小城镇。然而历史给这个小地方带来了无尽的荣耀:朱寿昌弃官寻母、岳武穆出师北征、梁启超生于茶坑,这就让新会成为了历史名城、旅游胜地。
  从新会县城往南,有一棵大榕树,那就是作家老舍笔下的“小鸟天堂”了,再往南约二、三十公里,在西江入海之处,居河海相隔而成的七小岛中央,就是茶坑村了。
  村前有一条小河流过,不时有小船飞驰而过;村后有一小山拔地而起,布满了松柏竹林,松涛阵阵,小鸟啼鸣;凌云塔雄伟壮观,水榭亭台,曲径走廊。置身其间,心神迷醉,俯瞰海面,碧波南海,一览众“海”校时而海浪扑面,声如万马奔腾,气势汹涌。漫步林间,联想翩翩,念天地之悠悠,独自命而奋起。
  在这个偏僻的小乡村,有一宅子,青砖平房,入门跨过天井,可以看到古色古香的房间、楼阁,一切都显得那么典雅、古朴。其主人梁维清,字延后,号镜泉先生,生于清嘉庆二十年已亥,卒于光绪十八年壬辰。 勤勉好学,书法学柳公权,但刚健婀娜似尤过之,是一位秀才,任掌管一县教育事业的教谕一职,八品。不过在茶坑,梁维清就是一个大人物了。于是购置图书,采买土地,过上了“半为农者半为儒”的小乡绅生活。
  儿子名宝瑛,字祥徽,号莲涧先生,生于一八四九年,卒于一九一六年,是维清的第三子。尽管梁维清极力培养,希望能博取功名,但宝瑛仕途不顺,接连失败,只能成为一教书先生。可是梁宝瑛不管教书还是种田都任劳任怨、刻苦耐劳,以儒家思想严格要求自己,苛守家父开创的家风。过着“田可耕兮书可读”的生活。
  父子二人都有强烈的济世心和责任感,热心为乡民办事。特别是梁宝瑛,曾任乡自治组织“叠绳堂”的值理三十余年,深得乡民的尊敬和拥护。防海盗,平私仇,禁赌博,进行乡治,使得这个赌、盗、械斗盛行的地方恢复了和平安宁。梁宝瑛具有兴利除害、济世救民的能力,可惜时运不济,没有一个可以展示才华的舞台,未能成为一个治国安邦之士。
  同治癸酉正月二十六日,新年刚过,宝瑛喜得一子,新年得子,可谓喜上加喜,双喜临门,整个茶坑喜气洋洋。此时国内外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太平天国刚刚灭亡不到十年,清朝洋务领袖曾国藩去世,意大利建国,普法战争爆发,国际环境大变,清朝的肌体正在一天天腐烂下去,人民生活贫苦不堪。中国社会的风云似乎将因梁启超的出生而变幻。
  一晃之间,启超已经三岁了,母亲赵氏开始教启超识字,每天待在母亲的怀里,听母亲在絮叨。启超听得哈哈大笑,顽皮不已,可是每天的功课却总能一字不漏,被乡亲们视为“神童”。四五岁时,就在祖父的教诲下读《四书》、《诗经》等。甚至到了晚上,祖父一面给他讲故事,一面让他背书,困了,就和祖父同床而睡。 这时的梁启超已经表现出惊人的聪慧,深得家人宠爱。
  母亲把全部的爱倾注于启超身上,不仅教他知识,更教他做人道理。梁启超六岁时有一次说谎,为母亲得知,母亲便命他跪下,严加训斥,并力鞭数十,教导他说;“汝若再说谎,汝将来便成窃盗,便成乞丐。” 梁启超把母亲的教训,从此奉为千古名言。父亲宝瑛更是视之为奇才,从不以常人视之。启超六岁时便被父亲带进茶坑村私塾读书,学习中国历史、古典诗书、《五经》等等,还学习作诗、写文章,接受中国古典文化教育。
  最疼爱启超的应该是祖父了。宝瑛没能考取功名,一直是梁维清心中的遗憾,于是便把启超作为梁家出人头地的希望。为了启超能够清静地学习,祖父索性在宅后建了一间小房,用于启超上课。每年的清明节更是祖父教育孙儿好时节,而崖山正是最完美的课堂。这也成为梁启超心中最为美好的回忆。
  崖山位于新会南端,距会城镇约五公里,屹立于南海与银洲湖的相接处,西有汤瓶山与之对峙,延伸入海,就像一对半开半掩的大门,叫做“崖门”。山上林深谷幽,古松参天,羊肠曲径,泉水淙淙,一派绿水青山,生机勃勃的景象,令人心旷神怡,乐而忘返。崖门炮台,崖门古战场,那是南宋覆亡最后一场血战的地方。大忠臣陆秀夫抗击元军,洒尽热血,誓死不降,熏染着新会后代的思想,抛头颅,撒热血,保家卫国。
  梁家的祖坟在崖门,清明时节,杨柳依依,鸟语花香。每年祭扫必以舟至,要经过南宋失国时的古战常临近崖山有一岩石突于海中,当地人都称之为“奇石”,高数丈,上面写着“元镇国大将军张宏灭宋于此”。舟行往返,祖父必说南宋之事,诵诗,“作悲壮之声调”。这种悲壮激扬的慷慨悲歌,对梁启超来说,可谓生动形象的爱国主义教育课。多年之后,梁启超仍然对此景象记忆犹心,在失落悲伤时用此来警示自己要为国家为民族奋斗,可见梁维清对孙儿的影响之大。
  新会的好山好水,梁启超当然不会错过。每当读书之余,梁启超都会来到村后的小山,呼吸大自然气息,提收天然精华,溶于这人间美景。林木苍郁,层峦叠翠,奇珍异果,时而山歌四溢,凝漫着山野灵气。梁启超漫步于山间曲径,品味清新幽静,思索难题,探求新知。
  除了爬山玩水,多数时间,启超和兄弟姐妹们玩耍游戏,享受天真烂漫的童年。有时候,他们玩占卜游戏、捉迷藏等等,这些游戏增长着知识和才智,深受孩子们的喜爱,吸引着不少邻居家的孩童。
  祖父和父母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启超天资聪颖,才思敏捷,聪明机灵,学思缜密,八岁会作八股文,九岁会写洋洋洒洒的千字文章。而祖父、父母的身体力行、崇高精神对少年梁启超更是如沐甘霖,受益良深。
  一日,梁启超在家中玩耍,忽然爬到梯上去。他的祖父怕他失足跌下,便站在梯旁防护,启超不但不以为意,反而得意地说:“有人在平地,看我上云梯。”又有客人到访莲涧, 启超上前奉茶,客人欲试一试他的聪明如何,就出了一句“饮茶龙上水”命他对,启超不假思索,应声答到“写字狗扒田”。上联是新会俗语,下联对的也是新会俗语,小小年纪能这样敏捷应对,客人大为称赞,接着又出了一句“东篱客采陶潜菊”命他对,他即随口答以“南国人怀召伯棠”,客人听了更为赞叹。
  在这样的空气里,这样的一个古朴的农家里,梁启超快乐幸福,无忧无虑的生活着,汲取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为日后的腾飞酝酿着。在这时,启超纯真的天性、善良的心质,还有高人一等的才慧在茶坑村清新古朴的空气中尽情飘荡着,洋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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