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文學>>>> 农业类>> 曾安止 Ceng Anzhi   中國 China   北宋   (1048年1098年)
禾譜
  曾安止與《禾譜》
  
  陳泗東先生《幸園筆耕錄》中《泉州歷史上的科技成就展覽內容簡介》、黃樂德先生《泉州科技史話》、王洪濤先生《晚蠶集》中《兩宋泉人的農書著作》,均據馬端臨《文獻通考》218《經籍志》記載,說撰寫《禾譜》的曾安止為溫陵(泉州)人。一說曾安止為江西泰和縣人。曾安止究為何地人?從江西泰和《匡原曾氏族譜》、《秧馬歌》碑的發現、《禾譜》的流傳與發現看,曾安止應為江西泰和人。
  
  曾安止(1048-1074年),字移忠,號屠竜翁。熙寧(1068-1074年)進士,嘗為彭澤令。紹聖初(1094年)撰《禾譜》5捲,介紹水稻的各個品種、特徵、栽培方法等。它是中國第一部水稻品種專志,在中國農史上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他將該書獻給蘇東坡。蘇東坡認為,該文既溫雅,事亦詳實,惜不譜農器,故為之賦《秧馬歌》附之。
  
  最近在江西泰和縣發現的一些文物,為考證曾安止的生平事跡提供了佐證。
  
  泰和縣石山鄉匡原村有《匡原曾氏族譜》,記載有曾安止的生平事跡和蘇軾與安止的書信及有關《秧馬歌》碑的摹刻和流傳的部分情況。
  
  1983年泰和縣在文物普查中在石山鄉匡原村曾氏祠堂中發現《秧馬歌》碑,現藏泰和縣博物館。碑長131釐米,寬33釐米,厚3釐米,行書陰刻。
  
  曾安止撰《禾譜》後,曾進獻蘇軾。軾美其“文既溫雅,事亦詳實”然惜不譜農器。因此作了一首《秧馬歌》贈安止附《禾譜》之末。
  
  蘇軾《秧馬歌》引雲:
  
  過廬陵,見宣德郎曾君安止,出使作《禾譜》,文既溫雅,事亦詳實,惜有所缺,不譜農器也。予昔遊武昌,見農夫皆騎秧馬。以榆棗為腹,欲其滑,以楸桐為背,欲其輕。腹如小舟昴其首尾;背如覆瓦,以便兩髀雀躍於泥中,係束其首以縛秧;日行千畦,較之傴僂而作者,勞佚相絶矣。史記:“禹乘四載,泥行乘橇。 ”解者曰:“橇形如箕,行泥上。”豈秧馬之類歟?乃作歌以遺曾君附《禾譜》之末。蘇軾。
  
  蘇軾《題秧馬歌後》雲:“吾嘗在湖北見農夫用秧馬行泥中極便,傾來江西作秧馬歌以教之。”蘇軾見曾安止是在江西廬陵,即曾安止的故鄉。
  
  《秧馬歌》碑在泰和縣石山鄉匡原村曾氏祠堂發現,即曾安止的故鄉發現。關於《秧馬歌》碑的流傳,明三華蕭尚仁《秧馬歌附跋》載:“蘇文忠公以紹聖甲戊授寧遠軍節度使,惠州安置。六月,道經廬陵,作《秧馬歌》以贈安止公。刻石於清都觀。後六十餘年,公之七世孫慶道自夢陵徙匡原。地近於觀,因請石板藏於傢。 ”光緒《吉安府志·金石目》蘇軾秧馬歌條載:“今其石猶存曾氏,字共三十六行……前十四行,後三行下方損數十字,末年月亦磨滅不可拓。”(尹美祿:《秧馬歌》碑及秧馬的流傳,《農業考古》1987年第1期)此亦可證曾安止為泰和縣人。
  
  據曹樹基:北宋農書《禾譜》的部分內容在江西泰和縣發現(《農業考古》1984年第1期)雲:《禾譜》宋元明一直流傳於世,衹是在明代末期,纔湮沒無聞。這次所見《禾譜》一書的部分內容,是曾安止後裔(遷徙匡原村的支係)修撰族譜時的節錄。……可以確知,該書在泰和鄉間一直流傳到民國時期。
  
  以上為證明曾安止是江西泰和人提供了有力的佐證。
  
  如果說曾安止為溫陵(泉州)人,他熙寧(1068-1074年)間中進士,但在《閩書》、《八閩通志》、乾隆《泉州府志》、道光《晉江縣志》選舉志中均查無此人。如果說曾安止為泉州人,其著作《禾譜》及蘇軾《秧馬歌》肯定會在地方文獻中記錄下來,但乾隆《泉州府志》74,藝文志,道光《晉江縣志》 70典籍志、71,金石志均無記載。
  
  馬端臨《文獻通考》218,經籍志說曾安止為溫陵人,不知何據?或者曾安止傢族是從泉州移居江西。□李玉昆
禾譜
  禾譜題序
  
  元豐辛酉年,餘初舉進士於鄱陽,時泰和曾公安止為考試官。明年南省奏言,以餘為第一,既賜集英第。曾公走書,自慶得士,又恨未識餘面。及紹聖丙子,傢君充戶部出使江南,餘自大學博士,自乞為發運司,幹當公事,侍親以行。丁醜春,始過蠃川。是時,曾公喪明,退居泰和。雖一造其廬,承其語緒,而識面之恨,竟不果償。曾公示餘以《禾譜》,屬予取予為之敘,縣許以送其書。未及,而遽以不起。爾後,初心不遂,每載其事,頗伫延陵季子挂劍之想。政和甲午,予假守廬陵郡,會鄉人朱元禮來為泰和宰,遂托尋訪其書。一日元禮得寫本以遺餘,亟取讀之,不覺潸然。嗚呼,曾公之墓木拱矣,而其故意,廑廑草草答塞,豈事之流傳有數,其不可知者如此耶?—曾公常語餘以黃帝問師曠之說,“杏多實不蟲者,來歲秋必善。五木為五穀之先,故欲知五穀,但視五木,擇其盛者,來年必益種之”。此說出《師曠占》中,老農往往以為信。然今其書中無有是事,並秧馬一段,亦不收載。以此頗疑,尚非全書,不然則曾公所自筆削,固不可得而知也。余家舊有曾公所撰《車說》一篇,兼收博引,凡所以為車者,洪纖小大,無不具有。蓋該博麯盡倫美,而於立言不苛。是以創一說,紀一物,必委麯詳到而後止。所謂根底之學者,不幸賦命不偶,而不得自見於昭世也,悲夫。
  
  賜進士第一集英第大學博士程祁撰。
  
  禾譜序
  
  江南俗厚,以農為生。吉居其右,尤殷且勤。漕臺歲貢百萬斛④,調之吉者十常六七,凡此致之縣官者耳。春夏之間,淮甸荊湖,新陳不續,小民艱食豪商巨賈水浮陸驅,通此饒而阜彼乏者,不知其幾千萬億計。朽腐之逮,實半天下,嗚呼盛哉。嘗觀三代之隆,傢有宅,夫有田,養生之具,如此其備。垂綏五雨,異服以愧其心;屋粟裏布,厚徵以睏其財。督責之法,又如此其嚴,猶以為未能丁寧反復,以作其怠惰之氣。田畯至喜,以勸其力,曾孫不怒,以慰其心。故方此時,民無遊手,而地無遺利,亦以其法製全而道化行也。滅裂於秦漢,鹵莽於五季,宅不傢給,田不夫製,兼併者得以連阡陌,而貧乏者不能有立錐。遊怠者無恥,不耕者無罰,而天下之民,始猖狂汗漫,若牛馬麋鹿群群逐於曠野,惟所適往,曾莫之禁。獨吉之民,承雕憊之餘,能不謬於斯習,盻盻然,惟稼穡之為務。凡髫齔之相與嬉,釐井之相與言,無非耰、鋤、錢、鎛之器,作訛成易之事,故自邑以及郊,自郊以及野,巉崖重𠔌,昔人足跡所未嘗者,今皆為膏腴之壤,而民生其間者,雖椎魯樸鈍,不覘詩書札義之文,不哦經生儒士之言,而孝弟之行,誠意之心,醇然無異於三代之盛時。豈非處中國之一偏,幹戈瘡痍所不及,上下日以播種為俗,無流離凍餒之迫,而有飽食逸居之計。是以歷世雖久,去先王雖遠,而餘澤猶在也。豈惟民哉,儒而士者,幹居之日,孰不介止以蒸之作,其有政,爰知小人之依,然則有天下之大者,安可旦晝不及乎此也。近時士大夫之好事者,嘗集牡、荔枝與茶之品,為經及譜,以誇於市肆⑩。予以為農者,政之所先,而稻之品亦不一,惜其未有能集之者,適清河公表臣持節江右,以是屬餘,表臣職在將明,而恥知物之不博。野人之事,為賤且勞,周爰咨訪,不自倦逸,可謂善究其本者哉。予愛其意,而為之書焉。
  
  室德郎曾安止敘。
  
  正文:
  
  稻有總名,有復名,有散名。曰𠔌雲者,舉凡種以為言。《洪範》曰:“百𠔌用成”。《大宰》曰:“三農生九𠔌”。《孟子》曰:“五穀熟而民人育”。今江南呼稻之有稃者曰稻穀,黍之有稃者曰黍𠔌,而不及麥菽者,以禾為主也。曰粟雲者,𠔌之未成米者也。許氏曰:“粟二十鬥;為米十鬥,曰毇;為米六鬥太半鬥,曰粲”。今西昌呼稷為粟,長通二者,尤為𠔌粟之總名而已。稻之所以為稻,禾之所以為禾,一類之中,又有總名焉。曰稻雲者,兼早晚之名。大率西昌俗以立春芒種節種,小暑大暑節刈為早稻;清明節種,寒露霜降節刈為晚稻。自類以推之,有秔有糯,其別凡數十種。許氏曰:“二月而生,八月而熟,得時之中,故曰禾”。言二月生,則立春清明在其間矣;言八月熟,則寒露霜降在其問矣。賈思勰曰:“二月三月種為稙禾,四月五月種為稚禾”。許氏曰:“稙,早種也”。稚,晚種也。以二月三月種為稙,則今江南早禾種率以正月二月種之,惟有閏月,則春氣差晚,然後晚種,至三月始種,則三月者,未為早種也。以四月五月種為稚,則今江南蓋無此種。《詩》曰:“彼有不獲稚”,許氏以為幼禾。而今江南之再生禾;亦謂之女禾,宜為可用,未知賈氏何證而有是說,此總名之辯也。《詩》曰:“豐年多黍多稌”;《食醫》曰:“牛宜稌”;康成曰:“稌,稻也 ”;郭璞曰:“沛國人以稌為稻”。蓋一物而方言異,此復名之辯也。詩》曰:黍稷重穋”,司稼掌辯重穋之種。毛、鄭、郭璞等曰:“先種後熟曰重,後種先熟曰穋。”今江南有黃穋禾者,大署節刈早種畢而種,霜降節未刈晚稻而熟。《詩》曰:“維穈維芑”;康成曰:“穈,赤苗也,芑,白苗也”;郭璞曰:“穈,赤苗粟也,芑,白苗粟也”。以江南早晚種較之,早種如六月白,晚種如白圓禾之類,其𠔌芒皆黃白,豈非所謂芑耶?早種如小赤禾,晚種如蜜𠔌烏禾,其𠔌芒皆赤,豈非所謂穈耶?許氏曰:“稻紫莖不粘曰(禾糞)”,今江南晚種中有所謂紫眼禾者,其葉當節處有紫色,抑亦許氏所?謂也歟?又曰:“芒粟曰穬”,今西昌早晚種中,自稻禾而外,多有芒者,抑亦許氏所謂穬也歟:今西昌晚種中,亦有所謂穬稻禾者。其𠔌無芒,蓋名同而實非,此散名之辯也。百𠔌之種,其略見於經,具備見於今,其種或産於中國,或生於四夷,今西昌早種中有早占禾,晚種中有晚占禾,乃海南占城國所有,西昌傳之才四五十年,推今驗古,此其類也。賈思勰乃引《周書》:“神農氏世,天雨粟,神農耕而種之”。此小說之舉,不可用之。而其敘土宜有曰,按《禹貢》,揚州厥土塗泥,厥田下下,厥賦下上錯。荊州厥土塗泥,厥田下中,厥賦上下。又按《職方氏》,揚州,荊州,其𠔌宜稻。以漢郡國志考之。廬陵郡隸揚州刺史,與荊州長沙為切境,而吉之安福在漢長沙為安城,則吉之壤正當古荊揚之交。《職方》二州皆宜稻,而吉在其兩間,兼二州之美。《禹貢》二州之土惟塗泥;《稻人》亦曰:“掌稼下地”。則下地者,塗泥之所在,為種稻之宜也。然《禹貢》揚州田第九等,賦第七等;荊州田第八,賦第三者,亦以人功修故也。惟其壤有騂、緹、墳、澤之異,潟、勃、垆、(上臨下木)爨之殊⑩,故其種亦有早晚大小之不同,堅弱精粗之不一,或一物而彼此有異名,或所稱雖近而俗有訛正。則宜顛倒,錯而難辯。今之見於譜者,尚記西昌大略而已。
  
  蕓稻篇
  
  記禮者曰:仲夏之月,利以殺草,可以糞田疇,可以美土疆。蓋耘除之草,和泥渥漉,深埋禾苗根下,漚罨既久,地草腐爛而泥土肥美,嘉𠔌蕃茂矣。大抵耘治水田之法,必先審度形勢,先於最上處瀦水,勿令走失,然後自下旋放旋蕓之。其法須用蕓爪。不問草之有無,必遍以手排漉,務令稻根之傍,液液然而後已。荊揚厥士塗泥,農傢皆用此法。又有足蕓,為木杖如拐子,兩手倚以用力,以趾塌拔泥上草穢,壅之苗根之下,則泥沃而苗興,其功與蕓爪相類,亦各從其便也。今創有一器,曰耘蕩,見農器譜,以代手足,工過數倍,宜普效之。纂文曰,養苗之道,鋤不如耨。耨,今小鋤也。《呂氏春秋》曰:先生者為米,後生者為粃,是故其耨也,長其兄而去其弟。不知稼者,其耨也,去其兄而養其弟,不收其粟而收其粃,此失耨之道也。鋤後復有薅拔之法,以繼成鋤之功也。夫稂莠秕稗,雜其稼出,蓋鋤後莖葉漸長,使可分別,非薅不可,故有薅鼓、薅馬之說。事見農器譜。
  
  祈報篇
  
  《記》曰:有其事必有其治,故農事有折焉,有報焉,所以治其事也。天下通祀,惟社與稷;社祭土,勾竜配焉,稷祭𠔌,後稷配焉。此二祀者,實主農事。載芟之詩,春籍田而祈社稷也、良耜之詩,秋報社稷也。此先王祈報之明典也。匪直此也。山川之神,則水旱癘疫之不時,於是乎禜之。月星辰之神,則雪霜風雨之不時,放是乎禜之。與夫法施於民者,以勞定國者,能禦大災者,能捍大患者,莫不秩祀。先王載之典禮,著之令式,歲時行之,凡以為民祈報也。周禮“龠章”“凡國祈年於田祖”,則「吹豳雅,擊士鼓、以樂田畯」。爾雅註曰,畯音俊。乃先農也。於先農有祈焉,則神農後稷與世俗流傳所為田父、田母,皆在所祈報可知矣。大田之詩言:“去其螟螣,用其蟊賊,無害我田穉。田祖有神,秉畀炎火。有渰萋萋,興雨祁祁,雨我公田,遂及我私。此祈之之辭也。甫田之詩言“以我齊明,與我犧羊,以社以方。我田既臧,農夫之慶。此報之之辭也。繼而“琴瑟擊鼓,以禦田祖,以祈甘雨,以介我稷黍,以𠔌我士女”,此又因所報而寓所祈之義也。若夫噫嘻之詩,言春夏祈𠔌於上帝,蓋大雩、帝之樂歌也;豐年之詩,言秋鼕報者,烝嘗之樂歌也。其詩曰,“為酒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禮”,然於上帝,則有祈而無報,於祖妣、有報而無祈,豈闕文哉?抑互言之耳。此祈報之大者也。
  
  周禮“大祝掌六祈,以同鬼神示。”“小祝掌小祭祀,將事侯禳祠之祝號,以祈福祥,順豐年,逆時雨,寧風旱,弭災兵,遠罪疾。”舉是而言,則祈報禬禳之事,先王所以媚於神而和於人,皆所以與民同吉兇之患者也。凡在祀典,烏可已耶?記禮者曰:伊耆氏之始為蠟也,歲十二月合聚萬物而索饗之也。主先嗇而祭司嗇,饗農及郵表畷,禽獸,迎貓迎虎而祭之。祭坊與水庸,其辭曰,“土反其宅,水歸其壑,昆蟲無作,草木歸其澤。”由此觀之,饗先嗇先農而及於貓虎,祭坊水庸而及於昆蟲,所以示報功之禮大小不遺也。考之月令,有所謂「祈來年於天宗」者,有所謂「祈𠔌實」者,有所謂「為麥祈實」者,而《春秋》有一蟲獸之為災害,一雨暘之致愆忒,則必雩,聖人特書之,以見先王勤恤民隱,無所不用其至也。夫惟如此,是以物由其道,而無夭閼疪癘,民遂其性,而無札瘥災害,神之聽之,有相之道,固如此也。後世從事於農者,類不能然。藉或有一焉,亦勉強苟且而已,豈能悉循用先王之典故哉?田祖之祭,民間或多行之,不過豚蹄盂酒;春秋社祭,有司僅能舉之,牲酒等物,取之臨時;其為禮、蓋衊如也。水旱相仍,蟲螟為敗,饑饉薦臻,民卒流亡,未必不由祈報之禮廢,匱神乏祀,以致然也。
  
  今取其尤關於農事者言之。社稷之神,自天子至郡縣,下及庶人,莫不得祭。在國曰大社、國社、王社、侯社,在官曰官社、官稷,在民曰民社。自漢以來,歷代之祭,雖粗有不同,而春秋二仲之祈報,皆不廢也。又育蠶者亦有祈禳報謝之禮。皇后祭先蠶,至庶人之婦,亦皆有祭。此後妃與庶人之祭,雖貴賤之儀不同,而祈報之心則一。古有有養馬一節,春祭馬祖,夏祭先牧,秋祭馬社,鼕祭馬步,此馬之祈謝,歲時惟謹。至於牛,最農事之所資,反闕祭禮。至於蜡祭,迎貓迎虎,豈牛之功不如貓虎哉?蓋古者未有耕牛,故祭有闕典。至春秋之間,始教牛耕,後世田野開闢,𠔌實滋盛,皆出其力。雖知有愛重之心,而曾無愛重之實。近年耕牛疫癘,損傷甚多,亦盍禳禱祓除,祛禍祈福,以報其功力,豈為過哉?故於此篇祭馬之後,以祭牛之說繼之,庶不忘乎𠔌之所自,農之所本也。
  
  禾品
  
  早禾秔品十二
  
  稻禾赤米占禾烏早禾小赤禾歸生禾黃𠔌早禾六月白黃菩蕾禾紅桃仙禾大早禾女兒紅禾住馬香禾
  
  早禾糯品十
  
  稻白糯黃糯竹枝糯青稿糯白糯秋風糯黃梔糯赤稻糯烏糯椒皮糯
  
  晚禾秔品八
  
  住馬香禾八月白禾土雷禾紫眼禾大黃禾蜜𠔌烏禾矮赤秔禾稻禾
  
  晚禾糯品十二
  
  黃梔糯矮稿糯竜爪糯馬蹄糯白糯大椒糯大烏糯小焦糯大𠔌糯青稿糯骨雷糯竹枝糯
  
  附早禾品二
  
  早稻禾早糯禾
  
  附晚禾品二
  
  赤稑糯烏子糯
  
  宋進士宣德郎移忠公墓志銘
  
  曾君諱安止,字移忠,世為廬陵泰和人。曾祖再盈,祖德誼,父肅,皆以善行稱於鄉。君之為人,外和內剛,操行修潔。熙寧登第,同學究出身為恥,不離上庠,勵己修業,夜以繼日,至傷厥明,後三年復登戊科,詔升甲焉。君謝恩畢,即奏:“臣父年已高,久睏場屋,願回授臣父一散官”。先帝嘉其誠,以無例止。至父得疾且重。即默禱以身代之,厥疾果瘳。初調洪州豐城主簿,除江州彭澤令,檢身清勤,莅事端敏,而導民以孝為本,故政譽藹然,而薦者交彰矣。以目疾棄官,授宣德郎,號屠竜翁,傷技成而無所用。有《禾譜》五捲,《車說》一捲,《屠竜集》幾捲。東坡蘇公所稱《禾譜》,謂文既溫雅,事亦詳實,惜乎其有所缺,不譜農器也。作《秧馬歌》以附其後,不幸元符戊寅五月十六日以無疾而卒,享年五十有一。娶楊氏生子二人,(蟲賓)舉進士,蠟尚幼,女三人,適仕族。三年庚辰十有二月三日葬於千秋鄉武山南。前期乃弟舒州司法參軍安強來請銘。遂從而銘之。銘曰:嗚呼,士莫尚於志,志莫本於道,道不可聞,聞而死之矣,況榮辱得失之端乎。君可謂有志之士,而勇於見義者也。惜夫止於斯,而遽終焉,使得聞斯行諸宜何如哉。餘司上庠,熟君所為,昭昭無窮,貽以銘詩。
  
  右正議大夫守尚書左丞上柱國會稽郡開國公食邑三千六百戶實封五百戶黃履撰
  
  右朝議大夫直竜圖閣知福州宣州事兼福建路兵馬鈴轄江夏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戶柯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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