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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大哭勇敢去爱:一辈子做女孩
  这是一部红透全球的女性心灵励志作品,雄踞2007年全美年度畅销排行榜第三名,连前美国第一夫人希拉里-克林顿对它都青睐有加。作者伊丽莎白-吉尔伯特 30岁以后发现自己既不想要小孩,也不想要丈夫。她在意大利、印度、印尼三个不同国度之间寻找自己——到意大利品尝美食,在印度,与瑜伽士的接触,洗涤了她混乱的身心。巴厘岛上,她寻得了身心的平衡。在这一整年的追寻快乐与虔诚之间的平衡中,她终于发现:“拯救我的人,并非王子,而是我自己操控我,拯救我”。
第1节:序言 "第一○九颗珠子"
  序言 "第一○九颗珠子"
  在印度旅游的时候--尤其在圣地和道场游览之时--你会看见许多人脖子上戴着念珠。而你也能看见许多老照片里的赤裸、削瘦、令人望而生畏的瑜伽士(或有时甚至是肥胖、和蔼可亲、容光焕发的瑜伽士)也戴着念珠。这些珠串称为"念诵謦"(Japa Mala)。数个世纪以来,这些珠串在印度被用来协助印度教徒与佛教徒禅坐默祷时保持心神集中。一手握着念珠,以手指一圈圈捻弄--每复诵一次咒语,即触摸一颗珠子。中世纪的十字军朝东方推进、进行圣战时,目睹朝圣者手持这些"念诵謦"祈祷,颇为赞赏,于是把这个构想带回欧洲,成为玫瑰念珠。
  传统的"念诵謦"串有一○八颗珠子。在东方哲学家的秘教圈子里,认为"一○八"是最吉祥的数字;这三位数是三的完美倍数,其组成部分加起来等于九,而九又是三的三倍。而"三"这个数字,自然代表了至高平衡,只要研读过三位一体或审视过高脚凳的人,都深明其理。由于本书写的是我为追求平衡所做的种种努力,因此我决定赋予它以"念诵謦"的结构,将我的告白分为一○八个故事,或珠子。串连而成的这一○八则故事,又分成三个段落:意大利、印度与印尼--即我在这一年自我追寻期间所造访的三个国家。这样的划分,意味着每个段落有三十六个故事,就个人层面而言很得我心,因为我正是在三十六岁时写下了这些文字。
  趁我还未深入讨论数字学这个主题,容我下个总结:将这些故事以"念诵謦"的结构串连起来,这个想法也颇让我开心,因为这很……结构化。真正的心灵探索,往往致力于建立系统化的原则。追求"真理",并非某种在场人士皆可参加的愚蠢竞赛,甚至在这种人人皆可参加什么的伟大时代亦不是。身为追求者与写作者,我发现尽可能抓稳珠子不无助益,让我的注意力得以更为集中于我想达成的目标。
  每一串"念诵謦"都有一颗特殊、额外的珠子--第一○九颗珠子--悬荡在一○八颗珠子串成的平衡圆圈外头,有如缀饰。我以为这第一○九颗珠子是为了应急备用,就像漂亮毛衣的附加钮扣,或是皇家幼子,但它显然是为了一种更为崇高的目的。当你的手指在祈祷时接触这个标记,你应当暂停专注凝神的禅坐,而感谢你的老师们。因此,在本书开始之前,我在自己的第一○九颗珠子这儿暂停一会儿。我向我所有的老师致谢,他们以各种奇特的类型出现在我这一年的生命之中。
  我特别感谢我的印度导师,她是慈悲的化身,宽大地容许我在她的印度道场中学习。我也要藉此机会说明,我所描述的印度经验,纯粹出自个人观点,而非以理论学家或者任何人士的官方发言人的身份发言。因此我在本书中将不提及导师的名字--因为我无法为她代言。其实来自她的教诲言语,本身即是最佳代言。我亦不透露她的道场名称与地点,这是为了让这所学校免于它不感兴趣、亦无力掌控的机构宣传事宜。
  最后我要感谢的是,本书从头到尾零散出现的那些人物,因为种种原因,都非以原名示人。而我也决定更改我在道场遇见的每一个人--印度人与西方人--的名字。这是为了尊重多数人之所以从事心灵朝圣,并不是为了往后成为书中人物之故(当然,除非他们是我)。关于这项自订的匿名政策,只有一个例外。来自德州的理查的确名叫理查,也的确来自德州。我想要采用他的真名,因为他是我在印度生活期间的重要人物。
  最后,当我询问理查能否让我在书中提及他从前吸毒、酗酒的往事……他说有何不可。
  他说:"反正,我一直在想方设法如何告诉大家这件事。"
  不过,首先让我们从意大利开始吧……
  第三部 印尼
  或说"就连内裤里头也觉得不同";或说"三十六则追求平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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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辈子从未有哪回像抵达巴厘岛时更无计划。在我漫不经心的旅游史中,这是最草率的一次登陆。我不清楚住哪里,不清楚要做什么,不清楚兑换率,不清楚在机场如何叫计程车--甚至不知道到哪里叫计程车。没有人期待我到来。我在印尼没有朋友,连朋友的朋友也没有。带着过时的旅游指南旅行且放着不读,这造成了一个问题:我没搞清楚自己即使想待在印尼四个月,也不被允许。我在入境时才发现这件事。结果只被批准一个月的观光签证。我没想过印尼政府并不乐意让我在他们的国家爱待多久就待多久。
第2节:印尼故事(1)
  和善的入境检查员在我护照上盖章,准许我在巴厘岛只待整整三十天。我以最友好的态度问他能否让我待久一点。
  "不行。"他以最友善的态度回答。巴厘人以友善知名。
  "我应当在这儿待三或四个月的。"我告诉他。
  我并未提及这是"预言"--两年前有个年老而且很可能精神错乱的巴厘药师,在看过十分钟我的手相后,预言我将在此地待上三或四个月。我不晓得如何说明此事。
  但现在想想,这位药师究竟跟我说了什么?他果真说我会回到巴厘岛,与他同住三四个月?他果真说与他"同住"?或者他只是要我人在附近的话,顺道再去看他,再给他十块钱看一次手相?他是说我"会"回来,或是我"该"回来?他果真说了"回头见"或"再见啦"?
  打从那天晚上起,我未曾与药师有过联系。反正我也不晓得如何和他联系。他的地址是哪里?"阳台上的药师,印尼巴厘岛"?我也不清楚他是生是死。我记得两年前见面时,他似乎相当老;在那之后,他可能遭遇任何事情。我只确定他名叫赖爷,记得他住在乌布镇郊的村子里。却记不得村名。
  或许我早该好好想过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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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想要穿行于巴厘岛,倒是颇为简单。不像降落于非洲的苏丹,完全不清楚接下来如何是好。巴厘岛与美国德拉华州(Delaware)面积相当,是受人欢迎的观光胜地。整个地方都为了协助你而安排有序,让携带信用卡的西方人来去自如。此地广说英语。(这令我感到内疚,却也深感解脱。我的脑神经在过去几个月因努力学习现代意大利语和古梵语而负荷过重,实在没法子再学习印尼语,或难度更高的巴厘语--此语言之复杂尤甚于火星文。)在此地生活,毫不麻烦。你能在机场换钱,找到友善的计程车司机推荐优美的旅社--这一切都不难安排。由于旅游业在两年前爆炸案过后大幅衰退(爆炸案发生在我首次离开巴厘岛的数星期后),于是如今在此地旅游更为容易;人人都急于协助你,迫切找份差事做。
  于是我搭计程车前往似乎适合作为旅程起始地的乌布镇。我入住一家漂亮的小旅社,位于名称美妙的猴林路(Monkey Forest Road)上。旅社有个可爱的泳池,种满热带花卉的花园,花开得比排球还大(由一群高度有组织的蜂鸟和蝴蝶照料)。工作人员是巴厘人,也就是说,他们在你一进门时,自动开始爱慕你,称赞你的美。在房间可以眺望热带树林,包含每天早晨的新鲜热带水果早餐。简而言之,这是我待过的最美好的地方之一,而且每天花我不到十块钱。回来真好。
  乌布位于巴厘岛的中心,坐落于山区,四周是梯形稻田和数不清的印度寺庙,河流跨越丛林深谷,看得见地平线上的火山。乌布向来被视为巴厘岛的文化中心,传统的巴厘岛绘画、舞蹈、雕刻和宗教仪式茁壮成长之处。乌布不靠海,因此前来此地的游客是一群自我选择、颇有格调的人;他们宁可看一场古庙盛典,而不愿在海边冲浪、喝凤椰汁。无论药师预言什么,这可是适合待一阵子的好地方。此镇有点像是小型、太平洋版的圣菲镇(Santa Fe),只不过这儿到处是趴趴走的猴子,还有身穿传统服饰的巴厘人家。这儿有好餐厅和不错的小书店。我在乌布的整段时间,可以从事美国良好离婚妇女打从基督教女青年会(YWCA)发明以来消磨时间的事情--报名上一堂一堂蜡染、击鼓、珠宝制作、陶艺、印尼传统舞蹈与烹饪课……就在我住的旅社对街,甚至有个叫"禅坐店"的地方,是个每天晚间六至七点开禅坐课程的小店面。告示牌上写着,"和平永驻"。我完全同意。
  我打开行李时还早,正午刚过,于是决定去散散步,重新熟悉两年不见的小镇,而后我得想办法找到我的药师。我猜想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或许得花上几天,甚至几个礼拜。我不确定从何开始找寻,于是出门之前到前台问马里奥能否帮忙我。
  马里奥是旅社工作人员之一。我登记住宿时已和他交上朋友,大半因为他的名字。不久前,我才在一个有很多男人名叫马里奥的国家旅行,却没有哪个是矮小、健壮、精力充沛的巴厘岛小伙子,穿条沙龙丝裙,耳后插朵花。因此我必须问他:"你真叫马里奥吗?听起来不太像印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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