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魔奇侠玄>> 郭敬明 Guo Jingming   中国 China   现代中国   (1983年6月6日)
小時代2.0虛銅時代
  更加詭秘的情節、更加豐滿的人性、更加酸澀的情感,讓《小時代2.0虛銅時代》具備暴風驟雨般的力量。當甜蜜的冰激凌變成幽緑的毒液,當柔軟的花瓣變成帶刺的荊棘……
正文第一章(1)
  2008年的最後一個月,整個世界的報紙雜志似乎都衹有兩個封面,一個就是奧巴馬那張醒目的瘦削立體的面容,堅毅又或者說是憂愁的眼神,這樣一張黑人的臉孔第一次以美國總統的身份,頻頻出現在全世界大街小巷。而另一個封面,則是華爾街頂上黑壓壓的陰霾天空,配合着四個粗體大字“金融風暴”,。這場次貸危機引發的災難像海嘯一樣,捲起滔天巨浪,從發源地紐約洶涌而來,衝擊着日益融為一體的世界經濟體係。整個世界都像是翻騰着渾濁泡沫的白色海洋。
  上海也一樣。
  所有的雜志報紙,無論是中文還是英文,圍繞的主題永遠逃不開這兩個,隨手翻起一本來,看到的都是同樣的東西,要麽就是奧巴馬黑皮膚的臉,要麽就是華爾街黑壓壓的天空。衹是在美國人心裏,前者代表着“希望”,而後者代表着“絶望”——當然,奧巴馬的反對者們可不這麽認為。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再大的滔天巨浪席捲過來,還有防汛墻擋着。這樣的時刻,中國成為了某些冒險傢們的避難所,而上海,則是這個避難所領域上中,最光彩奪目的那顆明珠。
  所以陸傢嘴依然流光溢彩,物欲縱橫。環球金融中心每天聳立在雲層裏,寂寞得要死。衹等着身邊那幢“上海中心”可以早日拔地而起,以解除它獨孤求敗的寂寞。所以,“上海中心”圍起來的那圈工地上,打樁的聲音日復一日地響徹在這個小小的陸傢嘴江灣上,像是上海生命力異常頑強的心跳聲。
  那些雜志上抱着紙箱臉色暗淡黯淡的華爾街精英們的形象,似乎很難在這裏看見,大傢也似乎僅僅把他們作為一種茶餘飯後的談資。身邊好像也沒有誰是真的抱着紙箱如此高調地走在大街上——說白了,就算真的被fire,也不會這樣Ddramatic地走在街上,又不是在拍戲。
  一幢一幢摩天大樓中間,依然匆忙奔走着西裝筆挺的精英們,他們用電話控製着上海的經濟命脈——或者說,上海用手機信號作為提綫,控製着他們這群木偶——任何事情,都可以從兩個方面去說。
  2008年的年底,上海依然像一個瘋狂旋轉的玻璃球,飛快發展的城市像是一個恐怖的龐然大物。當所有的外地的遊客還依然把浦東機場連接地鐵的磁懸浮列車當作到上海必去的景點時,虹橋機場二期以遠遠超越浦東國際機場的規模迅速地崛起着。
  投資360億打造的中國超級工程——虹橋交通樞紐工程,將成為世界上最復雜的交通樞紐。三個**廣場的面積裏,集中着高速鐵路、磁懸浮列車、城際鐵路、高速公路客運、城市軌道交通、公共交通、及民用航空。整個工程像是一個發光的巨大怪獸雄踞在上海的西部,人們將在未來,人們將從它的體腔內部的各種腸道,迅速被運往上海的各個地方。
  而這衹是冰山一角,9000億的政府投資被當作抵禦金融風暴的強心針。報紙上用聳動的比喻描寫着這樣的舉措,:“9000億的投資換成硬幣的話,足夠在上海城區下一場持續128天連續不斷的硬幣降雨。”。這樣的描寫曾經出現在美國報紙上,當時用來描寫比爾蓋茲的財富。(全本小說網)
正文第一章(2)
  1373
  所以,當我和南湘再次回到上海的時候,我們並沒有覺得它有任何的不同。也許衹是因為我們僅僅離去了十幾天的時間。我所看到的上海,依然像一隻遮天蔽日的黑色章魚,它趴在這塊海邊的領土上,覆蓋着所有盲目的人們,它濕漉漉的黑色觸角,觸及着這個城市的每一個細小的角落。
  無法停止的蠕動,像是這個城市與生俱來的天賦。
  就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南湘、顧裏、唐宛如。我們四個依然親熱地窩在客廳裏,唯一改變的是現在的這個客廳是在靜安區的高級別墅,而不是當初學校小小的寢室。
  顧裏依然一邊喝着盧旺達的烘焙咖啡,一邊翻着手上的《當月時經》。她拿着手裏的紅色水筆,不停地把雜志上她感興趣的段落“唰唰唰”地圈出來,表情就像我記憶裏的小學班主任在批改作業。她喝了兩口之後愁眉苦臉地把咖啡往茶几上一放,“南湘,這比你當初痛經的時候喝的中藥都難喝!盧旺達?那地方的人是不是味覺有病問題啊!他們的味蕾上不會一直分泌蜂王漿吧!?這玩意兒苦得,能把自認命苦的小白菜給活活氣死。”她鄙視地看着旁邊放着的那袋盧旺達烘焙咖啡,那是她從南京西路上剛剛進駐的英國最大的零售公司瑪莎百貨裏買回來的。顧裏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在看貼着面膜做瑜伽的唐宛如一樣,充滿了一種巨大的悲憫和祥和(……)。,她似乎完全忘記了當初她自己眉飛色舞地從那棟緑色的新地標裏買回這包玩意兒時得意洋洋的表情。她擡起頭,擺了擺手,說:“Lucy,把它丟了吧。”等了半天沒人答話,她擡起頭,衝唐宛如擡了擡眉毛,“Lucy,叫你呢!”
  南湘一邊把自己的頭髮梳起來規矩地盤在腦後面,一邊疑惑地問顧裏:“唐宛如不是一直稱呼自己叫‘Ruby’麽,什麽時候改得跟你傢菲傭一個名字了?還有顧裏姐姐,您喝個咖啡而已,您就放過盧旺達的人民吧,他們招誰惹誰了。”
  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塞進一件緊身黑大衣裏去的唐宛如,虛弱地站到南湘旁邊去,她總是充滿了正義感,每次顧裏欺負我和南湘的時候,她都會為我們出頭。她盤腿在南湘身邊緩緩地坐下來(在這個坐下的這個過程裏,她因為企圖模仿電視裏的名媛們交叉雙腿防止走*光的優雅動作,但卻因為雙腿扭麯過度而失去平衡噗撲通一聲直接摔在沙發上),但唐宛如有一個優點,就是她在任何情況下總能非常鎮定。比如現在,她就保持着那個撲通一聲摔在沙發上的姿勢一動不動,並且她還親切地握着南湘的手,同情地說:“南湘,這麽說起來的話,你二姨媽別不是盧旺達的吧?我一直就覺得她的皮膚,嘖嘖,怎麽說呢,我這人就是心直口快,你別介意啊,我就一直覺得你二姨媽黑得太OVERover!”
  說完,還自顧自地指着顧裏雜志封面上的奧巴馬,惋惜地補了一句:“夠嗆能趕上奧巴馬,真的。”
  南湘揉着太陽穴,坐到我旁邊來,拿起我旁邊冰桶裏的那瓶香檳,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迅速加入了已經喝得滿臉滾燙的我的行列。我看着以匪夷所思的姿勢橫臥在沙發上的唐宛如,又看着穿着暗紅色PRADA毛衣的顧裏,呵呵呵呵呵呵地傻笑着。
  南湘和顧裏看着滿臉通紅,、呵呵傻笑的我,憂心忡忡地搖頭。而唐宛如兩眼放空地盯着客廳裏空氣中的某一個點,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麽。說真的,我們大傢都不太能跟得上她那跳躍而詭異的思路。(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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