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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奧運會已經開始
  流行着枯燥,充斥着低俗,幾乎就是對時下體育報道的基本描述。往往在一個精彩的比賽發生之後,跟來的是一堆冷冰冰的數字,或者是對運動員的幹巴巴的介紹,更有人打着娛樂化的幌子,去捕捉一些雞毛蒜皮的糗事。
  
  這令人想起肖復興,按照今天流行的語言,肖復興曾經是體育記者中的一個“另類”,他獨特的作傢眼光讓傳統的新聞理論黯然失色,但同時沒有人否認他的確曾經是一名優秀的體育記者。1992年他去采訪巴塞羅那奧運會,薄薄的《新體育》容納了他一批文采飛揚的稿子,卻實在容納不了他的激情,這就有了後來的專著《火的戰車》。他的視角,他的優美,打動了一代雜志的讀者。至今,《新體育》的讀者還會跟編輯部來信,飽含深情地回憶起當年的雜志專欄“復興隨筆”。如今,嚮北京奧運會獻禮,新華出版社推出他的新書《其實奧運會已經開始》。
內容簡介
  流行着枯燥,充斥着低俗,幾乎就是對時下體育報道的基本描述。往往在一個精彩的比賽發生之後,跟來的是一堆冷冰冰的數字,或者是對運動員的幹巴巴的介紹,更有人打着娛樂化的幌子,去捕捉一些雞毛蒜皮的糗事。
  這令人想起肖復興,按照今天流行的語言,肖復興曾經是體育記者中的一個“另類”,他獨特的作傢眼光讓傳統的新聞理論黯然失色,但同時沒有人否認他的確曾經是一名優秀的體育記者。1992年他去采訪巴塞羅那奧運會,薄薄的《新體育》容納了他一批文采飛揚的稿子,卻實在容納不了他的激情,這就有了後來的專著《火的戰車》。他的視角,他的優美,打動了一代雜志的讀者。至今,《新體育》的讀者還會跟編輯部來信,飽含深情地回憶起當年的雜志專欄“復興隨筆”。如今,嚮北京奧運會獻禮,新華出版社推出他的新書《其實奧運會已經開始》。
  在肖復興筆下,這種對運動員的心靈關照比比皆是。因為筆墨來自心靈的流淌,因而文字裏便洋溢着激情。體育的受衆普遍都容易放縱情緒,從這個角度說,肖復興是一個典型的觀者,即使沒有正式與喬丹面談,他仍然願意在《和喬丹在一起的日子》裏抒懷。當然,更多時刻,他曾經是個體育記者,這個身份令他在《李富榮和別爾切剋》之後、在瞭解了《球,落地生花——記國傢女排一號郎平》之後、在約定《愛吃葡萄的小姑娘——記跳水女將高敏》之後、在《面對劉易斯》、《重逢布勃卡》和《40歲的奧蒂》之後,他總能寫出一篇篇優美的文字,富於親歷性而讓我們不僅走進體育的比賽,更走進運動員的心靈。而骨子裏,他實在是個文學家,所以,他筆下的高敏首先是個愛吃葡萄的小姑娘,世界冠軍張德英有一隻帖深藍色海綿的乒乓球球拍,撐桿皇帝布勃卡則是把金牌當成了帶給兒子的生日禮物。正如他自己說的,“淺淺的水窪,風一吹便會泛起漣漪,陽光一照便會浮光躍金”,他的文章裏總能看到有心的風和用心的陽光,因而處處漣漪,篇篇躍金。記者完成的是對新聞的傳達,肖復興完成的是文學對體育的記憶和情感。
  讀肖復興的東西,你會愛上體育。在北京奧運會即將開幕之際,肖復興的這本新書來得正是時候。
李富榮和別爾切剋(1)
  他們兩個人整整較量了23年。一個代表中國,一個代表匈牙利。
  1982年,李富榮40歲。
  別爾切剋比李富榮大6歲。
  一
  1959年。匈牙利,布達佩斯。他們第一次相遇。那時,還都是小夥子呢……
  這裏是詩人裴多菲的故鄉。花像詩。雲像詩。連迎面撲來濕漉漉的風,也像是一首無韻的詩。
  李富榮跳下飛機,感到格外振奮。萬裏雲海,長途飛機的顛簸,並沒有使他感到鞍馬勞頓。他衹不過像從家乡上海到了一趟蘇州,近得很哩,有趣得很哩。也難怪,他纔17歲呀!又是第一次出國,一切對於他,像小鳥飛上天空,覺得是那樣的新鮮和新奇。啊!世界原來這樣大……
  前來迎接的東道主嚮他伸出了手。這裏面有匈牙利著名運動員別爾切剋。誰是呢?不認識。他沒有見過他。他也沒有見過他。
  忽然,李富榮聽見前面有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在講話。翻譯正對領隊翻譯着,有這麽幾句飄進了他的耳朵——
  “王傳耀怎麽沒有來呢?”
  “容國團怎麽沒有來呢?”
  這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枚針紮在李富榮的心上。剛纔那喜悅興奮的心情一下子全都留在藍天上了。他瞥了一眼那幾個外國人,彬彬有禮,矜持,自度。幹什麽的?記者?運動員?政府官員?誰知道。他們小瞧我呢!
  是呀,王傳耀,蟬聯兩屆男子單打全國冠軍。容國團,幾個月前剛剛從25屆世界乒乓球錦標賽中為中國第一次捧回了勃來德杯。他們兩個人當然大名鼎鼎,是中國隊的臺柱子,是世界乒壇上的顯赫人物。他呢,17歲,纔第一次作為中國青年代表隊的一員,出國參加比賽。師出無名,不見經傳。青年代表隊,就多了“青年”這兩個字!唉,倒黴的17歲!
  不過,他們可能不知道:一年前,在廣州的全國錦標賽上,王傳耀就已經敗在了他的手中。兩個月前,在北京的第1屆全運會上,容國團也已經輸在了他的拍下。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臺上見!拍上見!球上見!李富榮又瞥了瞥那幾個還在講話的外國人,故意昂頭挺胸,大步徑直走過他們的身旁。像一匹驕傲的小馬駒,旁若無人一般,馳騁在一片好開闊的草原。啊,自豪的17歲!
  戰幕拉開了。
  17歲,是一個什麽樣的年齡呀?在17歲的人面前,沒有采不盡的鮮花,沒有掘不開的寶藏,沒有戰不敗的對手。就是大海,在他的眼裏也不過是一杯橘子水。李富榮有着一段為時並不長,但卻值得驕傲的歷史。9歲,握着一塊光板球拍,獨占全校唯一的球臺,橫掃全校大小球迷。10歲,攢了一個月的零花錢,不買糖,不買棒冰,自己跑到商店買了一副便宜的海綿球拍。拿着這副球拍,他長了行情,壯了膽氣,竟敢和大人,和名手較量。曾經獲得全國第三名的女將張逸倩來到他傢附近的工廠比賽,他竟敢來一場羅成叫關,揮拍上陣了。“啪”!“啪”!抽着球,跺着地,瞪着這位全國第三名,他居然贏了!他纔10歲呀!現在,他17歲了。他更渴望和名手交鋒。贏,就要贏名手。那纔解氣呢,那纔過癮呢,那纔痛快呢,那纔神氣呢……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位名手,一位馳名歐洲的老將。他叫哈蘭戈索,南斯拉夫人,一個40多歲強壯的大漢。墨緑色的球臺像一汪深深的湖水,把這一老一少隔在兩岸。每個人手中都揚起球拍,仿佛揚起帆,駛動了船,看誰的帆檣敢於挂起暴風雨和雷鳴閃電,開達目的港,取得最後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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