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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金道
  小說通過一個貧窮、猥瑣、落魄的古惑仔張紅安的奮鬥歷程,形象地展示了爭取財富不是通過在社會打打殺殺獲取的,而是衹有走正途,依靠智慧才能最終合法地擁有財富。小說主人公安子原本是一個落魄街頭,靠敲詐勒索為生的小痞子。九年前他曾經救助過一個離傢出走的女孩子————小銀子。隨後,他被黑道老大寸板騙去成州搶劫,事敗後寸板為滅口將小銀子綁走,而安子卻因此入獄四年……
第1節:女孩子的豐盈臀部
  第一章:
  1)
  接到寸板的電話,安子的眼淚頓時掉了下來:"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在裏邊整整蹲了四年啊,剛剛出來沒兩天,就為了成州賓館那點小事。"
  說這句話的時候,安子穿了件髒得看不出本來顔色的夾剋衫,一隻手打着手機,另一隻手擺弄一個燒烤桶,桶下面開了兩個口,一個添煤球,一個用紙殼子往裏邊扇風,每扇一下都冒起濃濃的黑煙,嗆得安子鼻涕眼淚直流。安子很是懷疑自己能不能做得了這種營生,嗆人不說,又掙不了幾個錢,太掉價了。他一邊聽着寸板講話,一邊拿破紙殼扇着風,眼睛緊盯在一個路過的穿露臍衫的女孩子的豐盈臀部,眼皮隨着女孩臀部的扭動一顫一顫。
  電話那頭,寸板一聽就樂了:"你媽的,纔這兩天你瞎嘀咕啥你?都怪你當時不聽我的話,我讓你嚇唬嚇唬那個保安,誰知道你真的一傢夥捅了進去--出來了就好。你過來吧,還是到成州,這回保證不是上回那回事了,不騙你。"
  "不騙我?你不騙我纔怪!"安子心裏嘀咕了一聲,那個女孩分明是發現了他在偷看,故意又把屁股用力的扭了一下,他咕嘟一聲咽了口口水,吹了聲口哨。四年的監獄生活讓他性格變了許多,這要是擱在四年前,他肯定已經衝了上去,最不濟也要擰那個騷妞的屁股蛋子一下,先過把幹癮再說。可是現在……現在他兜裏空空如也,最主要的是他正接着寸板的電話,他真的有點怕了這個寸板,一聽寸板的聲音皮肉就禁不住哆嗦。
  安子害怕寸板,是因為上一回的事兒,上一回寸板把他給坑慘了。
  上一回,還是四年前的事了,那天安子正帶着小銀子逛街,小銀子纔十六歲,還是個孩子,任性又調皮,走路時嫌高跟鞋硌腳,一定要讓安子背着她走。安子把她背上,讓她兩衹手臂摟住自己的脖子,後面兩衹圓鼓鼓的小乳房緊貼在他的背上,搞得安子兩腿上的肌肉一陣緊似一陣,走起路來東倒西歪,看路邊有塊不算太髒的草坪,身體就勢歪倒,把小銀子按在身下,一隻手揉搓着小銀子的乳房,他特別喜歡揉搓小銀子的乳房,就象兩衹彈性十足的小皮球,手指捏上去能夠感覺到一種被強力彈開的味道。
  正捏得舒服的時候,安子的手機響了,安子心裏很是氣惱,拿到耳邊:"誰呀他媽的,這個時候打電話,也不說看看什麽時候。"電話裏有個聲音在喊:"喂,喂喂,是不是張紅安?"安子說:"我是,你誰呀?"那邊說:"安子,你他媽的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我是寸板啊!"安子先是怔了怔,突然狂喜的大叫起來:"大哥,是你啊!"
  寸板是公認的大哥,一點沒錯。他這個人脾氣好,不愛說話,說個字都是很有份量的,在道上鼎鼎大名。幾年前,寸板和一個叫張風鳴的朋友合夥開了傢保健品專賣店,生意做得很火,掙了幾百萬不止。正在風風火火的時候,兩人卻因為帳目上的原因鬧起了糾紛,先是吵鬧,後來就翻了臉。
  寸板在在當地的朋友衆多,都是願意為寸板賣命的小兄弟,張鳳鳴招惹不起,就連夜離開去了西安,但是帳目的事情仍然未搞清楚,寸板咽不下這口氣,帶着幾個兄弟追到西安,找到了張鳳鳴,要回了四十萬的欠帳。但是當寸板返回的時候,在機場突然被西安當地的警察抓住,從他身上搜出了一支手槍,害得寸板蹲了一段時間的大牢。
  寸板出獄後一周,就在路上截住了張鳳鳴,他對準張鳳鳴那張驚恐的臉連開七槍,張鳳鳴當場斃命。
  血案發生,寸板攜女友竹子銷聲匿跡。道上的朋友傳說,寸板去了成州。
  沒多久,這個消息就由寸板本人證實了。他從成州打電話給安子,說他現在的事業做得很大,聽得安子羨慕不已,一個勁的說:"大哥,你發起來了,就這麽把兄弟給忘了?"每次安子對着手機這麽說的時候,就聽到寸板一陣哈哈大笑,順手收了綫。
  但是今天這個電話裏,寸板終於給了安子一個答復:"安子,你來成州找我,我有些事情擺弄不開,求着你了。"
  安子頓時有些受寵若驚,順手推開趴在他後背上的小銀子:"別打岔,這說正事呢--大哥,不是跟你說,你那麽說話我可真受不起,有什麽事情大哥你吩咐一句吧,成州怎麽了?我看誰敢欺負咱哥們兒!"
  寸板苦笑道:"誰敢?誰不敢纔對,大哥我在成州一個人闖,誰見了大哥不踹兩腳有罪啊。就上半年,有個姓候的傢電老闆進貨款不足,從我這兒拿了四十萬,說好一個月就還,這都半年了,我去找他要,他跟我說我要是有本事就砍了他,錢一分也不還。"
  "什麽?"安子吃驚的一下子跳了起來:"誰啊,這麽兇,姓候是不是?大哥,他有什麽勢力敢這麽狂?"
  寸板嘆了口氣:"姓候的倒是不見得有什麽勢力,關鍵是大哥我手邊沒人啊,所以他纔敢跟我牛。"安子聽了這話,氣得咬牙切齒:"大哥,你是我大哥,姓候的這樣對你,跟欺負我有什麽兩樣?大哥你先別急,等我帶幾個哥們趕過去,教訓教訓他。"寸板急忙勸阻他:"安子你別胡闹,咱們是正經生意人,有毒的不吃,犯法的不做--你就一個人過來就行了,能走得開吧?"安子當即保證道:"放心好了大哥,我今天晚上就上火車,明天一早就到。"
  2)
  氣憤憤的挂了電話,安子越想心裏越有氣:"我大哥,寸板!"他氣呼呼的對小銀子說道:"讓人欺負,讓人欺負啊!"
  小銀子卻說了句話:"安子哥,你還是別去成州的好。"這話剛剛說完,安子猛回身,啪的一個大嘴吧子抽在小銀子的臉上:"滾!你他媽給我滾!我大哥有事你竟不讓我去,安的是什麽心?"
第2節:找個妞鬆鬆骨泄泄火
  這還是他第一次動手打小銀子。小銀子嚇得連眼淚都不敢掉:"安子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寸板他的為人……"安子平靜的眼神轉過去,看着小銀子:"嗯,我大哥的為人怎麽樣啊?"小銀子被他的冷煞的面孔嚇呆了,急忙後退了兩步:"安子哥,我想……我想……"安子仍然是平靜的問道:"想什麽?"小銀子一咬牙,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安子哥,我想跟你一起去。"安子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你少摻合,該幹啥幹啥去。"說完,他胎腿就要走。
  小銀子卻不知哪來的膽量,上前攔住了他:"安子哥,你走了,我又會讓別人欺負的,我就跟着你了,你去什麽地方,我就跟着你去什麽地方。"
  安子厭惡的皺皺眉:"告訴你少摻合你就少摻合得了,你好好在傢裏呆着等我,最多兩三天我就回來了。"
  可是小銀子卻說了一句話:"安子哥,人傢寸板老大可是走到哪裏都把竹子帶在身邊的。"
  安子煩透了,擺了擺手:"去去去,你能跟人傢竹子姐比嗎?"嘴上雖然這麽說,心裏其實卻已經動了心。按理來說,討帳要債,象這種動刀子輪棍子的事,跟上個小銀子是非常礙事的。可老大寸板既然能天天把竹子帶在身邊,他帶上個小銀子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小銀子這麽懂事,跟竹子做個伴也不錯。
  心裏雖然這樣想,但安子的腦袋還是搖個不停,一直到小銀子哭得滿臉是淚,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再三哀求,他這纔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小銀子確實不能跟寸板的女人竹子相比,竹子是西安電影藝術學院的學生,跟了寸板之前還拍過一部電影,如果不是遇到了寸板,被寸板用毒品把她弄上了手,現在她多半已經成了偶像派女名星。而小銀子不過是在大金獅夜總會登登臺,唱支歌,替真正的歌手當陪襯。儘管如此,安子內心裏還是真的捨不得跟小銀子分開,
  他和小銀子認識,也是在一個非常偶然的情況下。
  還是半年前時候的事了,那天晚上安子心情不好--他很少有心情好的時候--跟幾個小哥們兒喝了點酒,出了飯館順手叫了輛出租,臨下車時朝司機藉了點錢,那個司機幹瘦幹瘦,滿臉苦相,象剛剛死了爹一樣,開始時還嘟嘟囔囔的嘮叨一堆廢話,什麽生意不好做了,什麽錢難掙了,什麽傢裏還有老婆孩子了,羅羅嗦嗦說個沒完,後來安子火了,下車抄起塊磚頭照車窗上砸了一下,那死爹模樣的司機一下子老實了,乖乖的藉給了安子一百塊。
  有了錢,安子就覺得褲襠裏鼓鼓囊囊的,想找個妞鬆鬆骨泄泄火,真是想磕睡就有人給送枕頭,剛走到卡拉麗夜總會大門不遠的地方,一個比公園裏的猴子還要瘦的傢夥湊了上來:"安子哥,這麽晚了還逛呢?"
  "你他媽的管得着嗎?"安子白了那傢夥一眼,認出這傢夥姓邱,原來也是道的一個狠角,打起架來不要命,腦子瓜子又靈活,後來搗騰假酒掙了點錢,也風光了幾天,天天西裝革履的拿着個比他的腦袋還要大的大哥大,一遇到人跟他打招呼就抄起大哥大連聲喂喂喂,很有派頭的。那段日子連寸板見了他都恭敬的管他叫"邱哥"。但是"邱哥"不爭氣,可能是錢太多燒得慌,竟然吸上了料子,成了一個人見人厭的料子鬼。
  "料子"這玩藝又叫白粉,四號,海洛因,怎麽叫都行,總之不是個好東西。安子特別害怕這個玩藝兒,人一旦沾上這個玩藝兒,那就算是徹底的毀了。"邱哥"自從沾上料子之後,生意也不做了,商店也不開了,車賣了,房賣了,老婆跟人跑了,掙來的錢全給了毒販子,最終落魄得遊魂一樣,整天沒精打彩,一撅不振。他的命運已經註定,遲早會因為吸毒過量橫死街頭,所以安子一見他就煩:"去去去,滾你媽的一邊去,沒看這煩着呢吧。"
  "邱哥"被安子一推,差一點跌倒,他涎着臉又湊上前來:"安子哥,想不想要個妞玩玩,不騙你,我表妹現在正在傢裏呢,她高中還沒畢業,女中學生啊,絶對的水嫩,安子哥要不要嘗嚐鮮?"
  安子狐疑的掃了他一眼:"別你媽的跟我瞎扯,你表妹?騙誰啊,還女中學生呢,你知道女中學生的逼是橫的還是竪的?別是你老媽吧?"
  邱哥急忙發誓賭咒:"安子哥,我要是騙你我就是你養的,不信,你可以去我傢瞧瞧去。"
  安子被邱哥說得動了心,就跟着他去了他的傢。所謂的傢,不過是租的一間倉房,甚至連這庫房都有可能是他偷偷住進來的,連房租也沒付。讓安子吃驚的是,庫房裏真的關着一個女孩子,手腳被捆在一把斷了腿的椅子上,生得模樣怯生生,哭得滿臉是淚,仔細一看倒真是個漂亮姑娘。
  這個小姑娘就是小銀子。小姑娘可憐,老爸原是機修廠的鉗工,拳頭象鐵錘一樣重,以前機修廠效益好的時候,他老人傢每天下了班,捏個小酒盅桌邊一坐,吧滋一口酒,挾粒花生米,那小日子過得就別提多舒襢了。不曾想,機修廠這些年來每況愈下,先是拖欠工資,再後來職工下崗,小銀子的老爸整個一工人階級的臭脾氣,專愛跟領導找彆扭,下崗分流,他老人傢首當其衝。
  連憋氣帶窩火,小銀子老爸心裏說什麽也想不通,下崗了之後成了酒鬼,天天在傢裏拎着酒瓶子打小銀子的老媽,有時捎帶腳連小銀子一塊揍。小銀子已經是十幾歲的姑娘了,卻被她老爸左一個耳光,右一個嘴吧子,無緣無故的說打就打,有時候安子晚上已經睡下了,她老爸竟然一腳踹開門,衝進去把她從被窩裏拖出來就揍。小銀子被打怕了,就跑了出來,不想遇到了"邱哥",邱哥看她模樣長得俊,覺得能換點錢,就將她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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