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散文集>> 嚴可均 Yan Kejun   中國 China   清代   (1762年1843年)
全後魏文
捲一
  ◎ 光武帝(一)
  帝諱秀,字文叔,南陽新蔡人,景帝七世孫。王莽地皇三年,與兄糹寅起兵於宛。更始即位,以為太常偏將軍,行司隸校尉,進破上虜大將軍,封武信侯,行大司馬事。以平王王世命不就徵。以更始三年六月即位於鄗南,定都洛陽。改元二:建武、中元。在位三十三年,謚曰光武皇帝,廟號世祖。
  ◇ 製書報耿純(建武六年)
  侯前奉公行法,朱英久吏,曉知義理,何時當以公事相是非!然受堯、舜之罰者,不能愛己也,已更擇國土,令侯無介然之憂。(《後漢·耿純傳》註引《續漢書》)
  ◇ 封更始為淮陽王詔(建武元年九月辛未)
  更始破敗,棄城逃走,妻子裸襢,流沉道路。朕甚愍之。今封更始為淮陽王。吏人敢有賊害者,罪同大逆。(《後漢·光武紀》)
  ◇ 以卓藏為太傅封褒德侯詔
  (元年九月甲申。案:《東觀記》《續漢書》並作「宣德侯」。)
  前密令卓茂,束身自修執節淳固,斷斷無他,其心休休焉。夫士誠能為人所不能為,則名冠天下,當受天下重賞故武王誅紂,封比幹之墓,表商容之閭。今以茂為太傅,封褒德侯,食邑二千戶,賜幾杖車馬,衣一襲,絮五百斤復以茂長子戎為大中大夫,次子崇為中郎,給事黃門。(《後漢·卓茂傳》,《藝文類聚》四十六,《御覽》二百十,又《書鈔》五十二引《漢官儀》)
  ◇ 差錄功臣詔(二年正月庚辰)
  人情得足,苦於放縱,快須臾之欲,忘慎罰之義。惟諸將業遠功大,誠欲傳於無窮,宜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戰戰慄慄,日慎一日。其顯效未酬,名籍未立者,大鴻臚趣上,朕將差而錄之。(《後漢·光武紀》)
  ◇ 赦詔(二年三月乙未。袁宏《紀》作三月乙酉。)
  其赦天下,惟殘賊用刑戮深刻,獄多冤人,朕甚愍之。自今已後,有犯者,將正厥辜。(《藝文類聚》五十二引《續漢書》)
  惟酷吏殘賊,用刑深刻,獄多冤人,朕甚愍之。孔子不云乎:「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其與諸中二千石、諸大夫議省刑罰。(袁宏《後漢書》四)
  頃獄之冤人,用刑深刻,獄多冤人,朕甚愍之。自今已後,有犯者,將正厥辜。(《後漢·光武紀》)
  ◇ 禁拘執詔(二年五月癸未)
  民有嫁妻賣子欲歸父者,恣聽之。敢拘執,論如律。(《後漢·光武紀》)
  ◇ 復宗室列侯子孫詔(二年十二月戊午)
  惟宗室列侯為王莽所廢,先靈無所依歸,朕甚愍之。其並復故國。若侯身已歿,屬所上其子孫見名尚書,封拜。(《後漢·光武紀》)
  惟列侯為王莽所廢,先祖魂神無所依歸,朕甚愍之。列侯身廢者,國如故。身死,若子孫見在,令繼其先焉。(袁宏《後漢紀》四)
  ◇ 得璽綬祠高詔(三年二月己酉)
  群盜縱橫,賊害元元,盆子竊尊號,亂惑天下。朕奮兵討尖時崩解,十餘萬衆,束手降服,先帝璽綬,歸之王府。斯皆祖宗之靈,士人之力,朕曷足以享斯哉!其擇吉日祠高廟,賜天下長子當為父後者爵,人一級。(《後漢·光武紀》)
  ◇ 寬吏罪詔(三年七月庚辰)
  吏不滿六百石,下至墨緩長、相,有罪先請。男子八十以上,十歲以下,及婦人從坐者,自非不道、詔所名捕,皆不得係。當驗問者即就驗。女徒雇山歸傢。(《後漢.光武紀》)
  ◇ 報朱浮詔(三年)
  往年赤眉跋扈長安,吾策其無𠔌必東,果來歸降。今度此反虜,勢無久全,其中必有內相斬者。今軍資未充,故須候麥耳。(《後漢·朱浮傳》)
  ◇ 報耿詔(四年)
  將軍出身,舉宗為國,所嚮陷敵,功效陷敵,功效尤著,何嫌何疑,而欲求徵?且與王常共屯涿郡,勉思方略,以成功業。(袁宏《後漢紀》四,《後漢·耿》)
  ◇ 憂旱詔(五年五月丙子)
  久旱傷麥,秋種未下,朕甚憂之。將殘吏未勝,獄多冤結,元元愁恨,感傷天氣乎?其令中都官、三輔、郡、國出係囚,罪非犯殊死,一切勿案,見徒免為庶人。務進柔良,退貪酷,各正厥事焉。(《後漢·光武紀》)
  ◇ 使樊宏迎耿況詔(五年)
  惟況功大,不宜監察從事。邊郡寒苦,不足久居,其詣行在所。(《後漢·耿》傳註引袁崧《書》)
  ◇ 龐萌反下詔(五年四月)
  吾嘗於衆人中言,萌可為社稷臣,將軍等得無笑吾言?老賊當族。其各勵兵馬,會睢陽。(袁宏《後漢紀》五。又見《後漢·龐萌》傳作「與諸將書」,與此小異。)
  ◇ 詔書勞蓋延(五年)
  龐萌一夜反畔,相去不遠,營壁不堅,始令人齒欲相則將軍聞之,夜告臨淮楚國,有不可動之節,吾甚美之。(《後漢·蓋延傳》註引《東觀記》及《續漢書》)
  ◇ 勞耿(五年十月)
  昔韓信破歷下以開基,今將軍攻祝阿以發跡,此皆齊之西界,功足相方。而韓信襲已降,將軍獨拔勁敵,其功乃難於信也。又田橫烹酈生,及田橫降,高帝詔衛尉不聽為仇。張步前亦殺伏隆,若步來歸命吾當詔大司徒釋其怨,又事尤相類也。將軍前在南陽,建此大策,常以為落落難合,有志者事竟成也。(《後漢·耿》傳按:此似口語,以載入《兩漢詔令》,故錄之。)
  ◇ 詔遺周黨(五年)
  許由不仕有唐,帝德不衰。夷齊不食周粟,王道不忍使黨久逡巡於君之朝,其賜帛四十匹,遺歸田裏。(袁宏《後漢紀》五)
  ◇ 以範升奏示公卿詔
  自古堯有許由、巢父,周有伯夷、叔齊,自朕高祖有南山四皓。自古聖王道不皆有異士,非獨今也。太原周黨,不食朕祿,亦各有志焉。(袁宏《後漢紀》五)
  自古明王聖主,必有不賓之士。伯夷、叔齊,不食周粟,太原周黨,不食朕祿,亦各有志焉。其賜帛五十匹。(《後漢·周黨傳》)
  ◇ 給廩詔(六年正月酉)
  往歲水旱蝗蟲為災,𠔌價騰躍,人用睏乏。朕惟百姓無以自贍,惻然愍之。其命郡國有𠔌者,給廩高年、鰥、寡、孤、獨及篤癃、無傢屬貧不能自存者,如《律》。二千石勉加循撫,無令失職。(《後漢·光武紀》)
  ◇ 詔報馮異(六年)
  將軍之於國傢,義則君臣,恩猶父子,何嫌何疑,而有懼意?(袁宏《後漢記》五,《後漢·馮異傳》)
  ◇ 郝隗囂所詿誤及遭赤眉難者詔(六年五月辛醜)
  惟天水、隴西、安定、北地吏人為隗囂所詿誤者,又三輔遭難赤眉,有犯法不道者,自殊死以下,皆赦除之。(《後漢·光武紀》)
  ◇ 省減吏員詔(六年六月辛卯)
  夫張官置吏,所以為人也。今百姓遭難,戶口耗少,而縣官吏職,所置尚繁,其令司隸、州牧,各實所部,省減吏員。縣國不足置長吏可並合者,上大司徒、大司空二府。(《後漢·光武紀》)
  ◇ 因日食下詔(六年十月丁醜)
  吾德薄不明,寇賊為害,強弱相陵,元元失所。《詩》雲:「日月告兇,不用其行。」永念厥咎,內疚於心。其敕公卿舉賢良、方正各一人;百僚並上封事,無有隱諱;有司修職,務遵法度。(《後漢·光武紀》)
  田租三十稅一詔(六年十二月癸巳)
  頃者師旅未解,用度不足,故行什一之稅。今軍士屯田,糧儲差積。其令郡國收見田租三十稅,一如舊製。(《後漢·光武紀》,又見袁宏《後漢紀》五,有刪節。)
  ◇ 賜馮異詔(六年鼕)
  倉卒蕪蔞亭豆粥,沱河麥飯,厚意久不報。(《後漢·馮異傳》。又見袁宏《後漢紀》五,少末句。)
  ◇ 報竇融詔
  每追念外屬,孝景皇帝出自竇氏,定王,景帝之子,朕之所祖。昔魏其一言繼統以正,長君、少君,尊奉師傅,修成淑德,施及子孫,此皇太後神靈,上天漢也。從天水來者,寫將軍所讓隗囂書,痛入骨髓。畔臣見之,當股慄漸愧,忠臣則酸鼻流涕,義士則曠若發蒙,非忠孝愨誠,孰能如此?豈其德薄者所能剋堪!囂自知失河西之助,族禍將及,欲設間離之說,亂惑真心,轉相解構,以成其姦。又京師百僚,不曉國傢及將軍本意,多能胸取虛偽,誇誕妄談,令忠孝失望,傳言乖實。譽之來,皆不徒然,不可不思。今關東盜賊已定,大兵今當悉西,將軍其抗厲威武,以應期會。(《後漢·竇融傳》)
  ◇ 詔右扶風(六年)
  右扶風修理融父墳塋,祠以太牢。(《後漢·竇融傳》)
  赦殊死以下詔(七年正月丙申)
  中都官、三輔、郡、國出係囚,非犯殊死,皆一切勿案其罪。見徒免為庶民。耐罪亡命,吏以文除之。(《後漢·光武紀》)
  ◇ 詔群臣(正月)
  群臣奏事,無得言聖人。(官輯聚珍本《東觀漢記》)
  ◇ 薄葬詔(同上)
  世以厚葬為德,薄終為鄙,至於富者奢僭,貧者殫財,法令不能禁,禮義不能止,倉卒乃知其咎。其佈告天下,令知忠臣、孝子、慈弟薄葬送終之義。(《後漢·光武紀》)
  罷輕車騎士等詔(七年三月丁酉)
  今國有衆軍,並多精勇,宜且罷輕車、騎士、材官、樓船士及軍假吏,令還復民伍。(《後漢·光武紀》)
  ◇ 日食求言詔(七年三月癸亥)
  吾德薄緻災,謫見日月,戰慄恐懼,夫何言哉!今方念愆,庶消厥咎。其令有司各修職任,奉遵法度,惠茲元元。百僚各上封事,無有所諱。其上書者,不得言聖。(《後漢·光武紀》)
  ◇ 舉賢良方正詔(七年四月壬午)
  比陰陽錯謬,日月薄食。百姓有過,在予一人,大赦天下。公、卿、司隸、州牧舉賢良、方正各一人,遺詣公車,朕將覽試焉。(《後漢·光武紀》,又袁宏《後漢紀》六以此及前日蝕求言合為一詔,係於正月癸亥誨,與範史不同。)
  ◇ 禁拘製奴婢下妻詔(七年五月)
  吏人遭饑亂及為青、徐賊所略為奴婢下妻,欲去留者,恣聽之。敢拘製不還,以賣人法從事。(《後漢·光武紀》)
  ◇ 詔三公議郊祀(七年五月)
  漢當郊堯。其與卿、大夫、博士議。(《續漢·祭祀志上》)
  ◇ 詔告隗器(八年)
  若束手自詣,父子相見,保無佗也。高皇帝雲:「橫來,大者王,小者侯。」若遂欲為黥布者,亦自任也。(《後漢·隗囂傳》)
  ◇ 以河南尹王梁為濟南太守詔(七年)
  梁前將兵徵伐,衆人稱賢,故擢典京師。建議開渠,為人興利,旅力既愆,迄無成功,百姓怨ゥ,談者訁嘩,雖蒙寬宥,猶執謙退,君子成人之美,其以梁為濟南太守。(《後漢·王梁傳》)
  ◇ 詔來歙(八年)
  桃花水出船,皆至鬱夷陳倉,分部而進。(《水經·渭水》上註引《東觀漢記》:「隗囂圍來歙於略陽,世祖詔。」)
  ◇ 詔賜祭遵吏士縑(八年)
  將軍連年距難,衆兵即卻,復獨按部,功勞爛然。兵退無宿戒,糧食不豫具,今乃調度,恐力不堪。國傢知將軍不易,亦不遣力。今送縑千匹,以賜吏士。(《後漢·祭尊傳》註引《東觀記》)
  ◇ 封竇融為安豐侯詔(八年)
  行河西五郡大將軍、涼州牧、張掖屬國都尉竇融,執志忠孝,扶微救危,仇疾反虜隗囂,率厲五郡精兵,羌鬍畢集,兵不血刃,而虜土崩瓦解,功既大矣。篤意分明,斷之不疑吾甚之,其以安豐、陽泉、蓼、安風凡四縣,封融為安豐侯。(官輯本《東觀記》,又《藝文類聚》五十一引《東觀記》)
  ◇ 報竇融求代詔(八年)
  吾與將軍如左右手耳,數執謙退,何不曉人意?勉循士民,無擅離部麯。(《後漢·竇融傳》)
  ◇ 追爵謚陰貴人父弟詔(九年)
  吾微賤之時,娶於陰氏,因將兵徵伐,遂各別離。幸得安全,俱脫虎口以貴人有儀之美,宜立為後,而固辭弗敢當,列於媵妾。朕其義讓,許封諸弟。未及爵土,而遭患逢禍,子同命愍傷於懷。《小雅》曰:「將恐將懼,惟予與汝。將安將樂,汝轉棄予。」風人之戒,可不慎乎?其追爵謚貴人父陸為宣恩哀侯,弟為宣義侯,以弟就嗣哀侯後。及屍柩在堂,使太中大夫拜授印授,如在國列侯禮。魂而有靈,其寵榮。(《後漢·光烈陰皇后紀》)
  ◇ 禁殺奴婢詔(十一年二月己卯)
  天地之性人為貴,其殺奴婢,不得減罪。(《後漢·光武紀》)
  敢炙灼奴婢,論如律,免所炙灼者為庶民。(《後漢·光武紀》)
  ◇ 詔報岑彭(十一年春)
  大司馬習用步騎,不曉水戰,荊門之事,一由徵南公為重而已。(《後漢·岑彭傳》,又見袁宏《後漢紀》六)
  ◇ 原丁邯詔
  漢中太守妻乃係南鄭獄,誰當搔其背垢者?懸牛頭,賣馬脯,盜石行,孔子語。以邯服罪,且邯一妻,冠履勿謝。(《續漢·百官志三》註補引《决錄註》「丁邯遷漢中太守,妻弟為公孫述將,收妻送南鄭獄,免冠徒跣自陳。詔曰」雲雲)
  ◇ 免隴蜀民為奴婢者詔(十二年三月癸酉)
  隴蜀民被略為奴婢自訟者,及獄官未報,一切免為庶民。(《後漢·光武紀》)
  ◇ 詔書告吳漢
  直捕兵到成都,據其心腹,後城營自解散。(官輯本《東觀漢記》)
  ◇ 詔書戒吳漢
  成都十萬餘衆,不可輕也。且堅據廣都城,這五十裏,待其即營攻城罷倦引秘首尾這,勿與爭鋒。述兵不敢來,轉營即之,移徙輒自堅。(官輯本《東觀漢記》)
  廣都民都五十裏,述若來攻,待其睏弊而攻之,勿與爭鋒。述若不來,轉營逼之,彼必堅壁。(袁宏《後漢紀》六)
  成都十餘萬衆,不可輕也,但堅據廣都,待其來攻,勿與爭鋒。若不敢來,公轉營迫之。須其力疲,乃可民。(《後漢·吳漢傳》。案:此詔三見,皆小異,故並錄之。)
  ◇ 喻公孫述詔(十二年夏)
  往年詔書比下,開示恩信,勿以來歙、岑彭受害自疑。今以時自詣,則傢族完全。若迷惑不喻,委肉虎口,痛哉奈何!將帥疲倦,吏士思歸,不欲久相屯守。詔書手記,不可數得,朕不食言。(《後漢·公孫述傳》)
  ◇ 察舉詔(十二年八月乙未)
  三公舉茂纔各一人,廉吏各二人。光祿歲舉茂纔四行各一人,察廉吏三人。中二千石歲察廉吏各一人。廷尉、大司農各二人。將兵將軍歲察廉吏各二人。監察御史、司隸、州牧歲舉茂纔各一人。(《續漢·百官志一》註補引《漢官目錄》)
  ◇ 下詔讓高尚(十二年十一月)
  城降三日,吏人從服,孩兒老,口以萬數,一旦放兵縱火,聞之可為酸鼻。傢有敝帚,享之千金,尚宗室子孫,故嘗更吏職,何忍行此?仰視天,俯視地,觀於放啜羹之義,二者孰仁?良失斬將吊人之義也。(官輯本《東觀漢記》,又見〉《後漢·公孫述傳》)
  ◇ 詔邊吏(十二年十二月)
  邊吏力不足戰則守,追虜料敵,不拘以逗留法。(《後漢·光武紀》)
  ◇ 禁郡國獻異味詔(十三年正月戊子)
  往年敕郡國,勿因計吏有所進獻。今故未止,非徒勞役,道途所過,未免煩費。已敕太官,勿復受其遠方食物,乘輿口實可以薦宗廟者,即如舊製。(《後漢·光武紀》)
  ◇ 臨吊侯霸詔(十三年正月)
  惟霸積善之德,久而益彰,清潔之操,白首彌厲。漢之舊製,丞相拜日,封為列侯,頃以軍旅暴露,功臣未受國邑,緣忠臣之心,不欲先饗其寵,故未爵命,其追爵謚霸,使襲其後。(袁宏《後漢紀》七:「侯霸薨,上傷惜之,親自臨吊,詔於是封霸為則鄉侯,謚曰哀侯。」)
  惟霸積善清潔。視事九年。漢傢舊製,丞相拜日,封為列侯。朕以軍師暴露,功臣未封,緣忠臣之義,不欲相逾,未及爵命,奄然而終。嗚呼哀哉!(《後漢·侯霸傳》)
  ◇ 改長沙王等為侯詔(十三年二月丙辰)
  長沙王興、真定王得、河間王邵、中山王茂,皆襲爵為王,不應經義。其以興為臨湘侯,得為真定侯,邵為樂成侯,茂為單父侯。(《後漢·光武紀》)
  ◇ 免益州民為奴婢者詔(十三年十二月)
  自八年以來被略為奴婢者,皆一切免為庶民;或依托為人下妻,欲得,恣聽之;敢拘留者,比青、徐二州以略人法從事。(《後漢·光武紀》)
  ◇ 檢核州郡墾田及戶口詔(十五年)
  刺史太守多為詐巧,不務實核,苟以度田為名,聚人田中,並度廬屋裏落,聚人遮道啼呼。(官輯本《東觀漢紀》,又見《後漢·光武紀》註)
  ◇ 廢郭後立陰後詔(十七年十月辛巳)
  皇后懷執怨懟,數違教令,不能撫循它子,訓長異室。宮闈之內,若見鷹。既無《關雎》之德,而有呂、霍之風,豈可托以幼孤,恭承明祀。今遺大司徒涉、宗正吉持節,其上皇后璽綬。陰貴人鄉裏良傢,歸自微賤。「自我不見,於今三年」。宜奉宗廟,為天下。主者詳案舊典,時上尊號。異常之事,非國休福,不得上壽稱慶。(《後漢·光烈陰皇后紀》)
  不可以奉供養。(《續漢·五行志六》)
  ◇ 蠲邊郡盜𠔌罪詔(十八年四月癸酉)
  今邊郡盜𠔌五十斛,罪至於死,開殘吏妄殺之路,其蠲除此法,同之內郡。(《後漢·光武紀》)
  ◇ 廟祭詔(十九年)
  以宗廟處所未定,且祭高廟。其成、哀、平且祠祭長安故高廟。其南陽舂陵歲時各且因故園廟祭祀。園廟主守治所遠者,在所令長行太守事侍祠。惟孝宣帝有功德,其上尊號曰中宗。(《續漢·祭祀志下》)
  ◇ 立皇太子詔(十九年六月)
  《春秋》之義,立子以貴。東海王陽,皇后之子,宜承大統。皇太子強,崇執謙退,願備藩國。父子之情,重久違之。其以強為東海王陽立陽為皇太子,改名莊。(《後漢·光武紀》)
  ◇ 迎詔竇融勿得讓職
  日者知公欲讓職還土,故命公暑熱且自便。今相見,且宜論他事,勿得復(《後漢·竇融傳》,又見《藝文類聚》五十一引《東觀漢記》,又袁宏《後漢紀》六係此詔於十二年後。)
捲二
  ◎ 光武帝(二)
  ◇ 製詔貰侍御史(建武二十二年十二月)
  以陳留督郵虞延故,貰御史罪。(《後漢·虞延傳》)
  ◇ 地震詔(二十年九月戊辰)
  製詔曰:「日者地震,南陽尤甚夫地者,任物至重,靜而不動者也。而今震裂,咎在君上。鬼神不順無德,災殃將及吏人,朕甚懼焉。其令南陽勿輸今年田租芻藁。遺謁者案行,其死罪係辦在戊辰以前,減死罪一等;徒皆弛解鉗,衣絲絮。賜郡中居人壓死者棺錢,人三千。其口賦逋稅而廬宅尤破壞者,勿收責。吏人死亡,或在坯垣毀屋之下,而傢羸弱不能收拾者,以見錢𠔌取傭,為尋求之。」(《後漢·光武紀》)
  ◇ 除杜喬為丹水長詔(二十三年)
  公侯子孫,必復其始,賢者之後,宜宰城邑。其以喬為丹水長。(《後漢·杜林傳》)
  ◇ 詔增百官俸(二十六年正月)
  前以用度不足,吏祿薄少。今益其俸,自三公下至佐使各有差。(官輯本《東觀漢記》)
  ◇ 營壽陵詔(四月)
  無為山陵,陂池裁令流水而已。迭興之後,亦無丘壟,使合古法。今日已逝,當豫自作。臣子奉承,不得有加。(官輯本《東觀漢記》「四月始營陵地於臨平亭南,詔」。)
  臨平望平陰,河水洋洋,舟船泛泛,善矣夫!周公、孔子猶不得存,安得鬆、喬與之同共遊乎?文帝曉終始之義,景帝所謂孝子也,故遭反覆,霸陵獨完,非成法耶?(同上。「乃令陶人作瓦器,又曰」雲雲。)
  古者帝王之葬,皆陶人瓦器,木車茅馬,使後世之人不知其處。太宗識終始之義,景帝能述遵孝道,遭天下反覆,而霸陵獨完,受其福,豈不美哉!今所製地不過二三頃,無為山陵,陂池裁令流水而已。(《後漢·光武紀下》「初作壽陵。將作大匠寶融上言,園陵廣袤,無慮所用。帝曰」雲雲。案:此與《東觀記》互有刪節,故並錄之。)
  ◇ 行祭詔(二十六年)
  之祭,不行已久矣。三年不為禮,禮必壞;三年不為樂,樂必崩。宜據經典,詳為其製。(《後漢·張純傳》)
  ◇ 二府在詔(二十七年五月丁醜)
  昔契作司徒,禹作司空,皆無「大」名,其令二府去「大」。(《後漢·光武紀》)
  ◇ 報臧宮馬武請來匈奴詔(二十七年)
  《黃石公記》曰:「柔能製剛,弱能製強。」柔者德也,剛者賊也,弱者仁之助也,強者怨之歸也。故曰有德之君以所樂樂人,無德之君以所樂樂身。樂人者其樂長,樂身者不久而亡。捨近謀遠者勞而無功,捨遠謀近者逸而有終。逸政多忠臣,勞政多亂人,故曰:務廣地者荒,務廣德者強。有其有者安,貪人有者殘。殘來之政,雖成必敗。今國無善政,災變不息,百姓驚惶,人不自保,而復欲遠事邊外乎?孔子曰:「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且北狄尚強,而屯田警備,傳聞之事,恆多失實。誠能舉天下之半,以來大寇,豈非至願?苟非其時,不如息人。(《後漢·臧宮傳》)
  ◇ 減死罪詔(二十八年十月)
  死罪係囚,皆一切募下蠶室,其女子宮。(《後漢·光武紀》)
  ◇ 減罪詔(二十九年四月)
  令天下係囚,自殊死已下及徒,各減本罪一等,其餘贖罪輸作各有差。(《後漢·光武紀下》)
  ◇ 拒群臣請封禪詔(三十年)
  災異連仍,日月薄食,百姓怨嘆,而欲有事於泰山,污七十二代編錄,以羊皮雜貂裘,何強顔耶?(官輯本《東觀漢記》)
  即位三十年,百姓怨氣滿腹,吾誰欺,欺天乎?曾謂泰山不如林放,何污七十二代之編錄?桓公欲封,管仲非之。若郡縣遠遺吏上壽,虛稱盛美,必髡,兼令屯田。(《續漢·祭祀志上》)
  ◇ 詔許梁鬆等封禪(中元元年)
  許。昔小白欲封,夷吾難之;季氏欲旅,仲尼非焉。蓋齊諸侯,季氏大夫,皆無事於泰山。今予末小子,巡祭封禪,德薄而任重,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喜於得承鴻業,帝堯善及子孫之餘賞,蓋應圖當得是當。懼於過差,執德不弘,信道不篤,為義者所誘進,後右吾罪深矣。(《續漢·祭祀志下》註引《東觀書》)
  ◇ 遣詔(二年二月戊戌)
  朕無益百姓,皆如孝文皇帝制度,務從約省。刺史、二千石長吏皆無離城郭,無遺吏及因郵奏。(《後漢·光武紀》)
  ◇ 以張況為常山關長詔(已下年月未詳)
  傢人居不足贍,且以一縣自養。(《後漢·張禹傳》註引《東觀記》「祖父況遷涿郡太守,時年八十,不任兵馬,上疏乞身,詔」雲雲。「復以況為常山關長。會赤眉攻關城,況出戰死。」案:此詔當在元二年間。)
  ◇ 以王閎子補吏詔
  武王剋殷,表商容之。閎修善謹敕,兵起,吏民獨不爭其頭首。今以閎子補吏。(《漢書·董賢傳》「王閎,王莽時為牧守,所居見紀,莽敗乃民。世祖上詔。」)
  ◇ 賜張堪詔
  平陽丞李善稱故令範遷於張堪,令人面熱汗出。其賜堪新繒百匹,以表廉吏。(《御覽》三百八十七引《東觀記》)
  ◇ 四科取士詔
  方今選舉,賢佞朱紫錯用。丞相故事,四科取士:一曰德行高妙,志節清白。二曰學通行修,經中博士。三曰明達法令,足以决疑,能案章覆問,文史御史。四曰剛毅多略,遭事不惑,明足以决,纔任三輔令。皆有孝悌廉公之行。自今以後,審四科辟召,及刺史二千石察茂纔尤異孝廉之吏,務盡實核,造反英俊賢行廉潔平端於縣邑,務授試以職。有非其人,臨計過署,不便習官事,書疏不端正,不如詔書,有司奏罪名。並正舉者。(《續漢·百官志一》註引《漢官儀》「世祖詔」雲雲)
  ◇ 賜侯將軍詔
  卿歸田裏,曷不令妻子從?將軍老矣,夜臥誰為搔背癢也?
  ◇ 詔褒牛牢
  朕幼交牛君直,清高士也,恆有疾,州郡之官者,常親到傢臻意焉。(《御覽》五百八引皇甫謐《高士傳》)
  ◇ 德行鄧禹為大司徒策(元年七月辛未)
  製詔前將軍鄧禹:深執忠孝,與朕謀謨帷幄,决勝千裏。孔子曰:「吾自有回,門人日親。」斬將破軍,平定山西,功效尤著。百姓不親,五品不訓,汝作司徒,敬敷五教,五教在寬。今遺奉車都尉授印綬,封為ガ侯,食邑萬戶。敬之哉!(《後漢·鄧禹傳》。又見袁宏《後漢紀》三「上璽書勞鄧禹」雲雲,有刪節。)
  ◇ 封功臣策(二年正月庚辰)
  在上不驕,高而不危;製節謹度,滿而不溢。敬之戒之,傳爾子孫,長為漢藩。(《後漢·光武紀》)
  ◇ 贈來歙策(十一年)
  中郎將來歙,攻戰連年,平定羌、隴,憂國忘傢,忠孝彰著。遭命遇害,嗚呼哀哉!使太中大夫贈歙中郎將、徵羌侯印綬,謚曰節侯,謁者護喪事。(《後漢·來歙傳》)
  ◇ 敕鄧禹(元年)
  司徒,堯也;亡賊,桀也。長安吏人,遑遑無所依歸。宜以時進討,鎮慰西京,係百姓之心。(《後漢·鄧禹傳》)
  ◇ 敕諸將(元年十二月)
  賊若東走,可引宜陽兵會新安。賊若南走,可引新安兵會宜陽。(《後漢·劉盆子傳》)
  ◇ 密敕耿純(二年)
  劉揚若見,因而收之。(《後漢·耿純傳》)
  ◇ 徵鄧禹還軍敕(二年)
  赤眉無𠔌,自當來東,吾折捶笞之,非諸將憂也。無得復妄進兵。(《後漢·鄧禹傳》)
  勒兵堅守,慎無與窮寇交鋒;老賊疲弊,必當束手事吾也。以飽待饑,以逸軍,折捶而笞之耳。(《後漢紀》)
  ◇ 敕馮異(二年十一月)
  三輔遭王莽、更始之亂,又遇赤眉、延岑之弊,兵傢縱橫,百姓涂炭。將軍今奉辭討諸不軌。兵傢降者,遺其渠帥,皆詣京師;散其小民,令就農桑;壞其營壘,無使復聚。徵伐非在遠戰掠地,多得城邑,要在平定安集之耳。吾諸將非不健鬥,然多好虜掠,為小民害。卿本能撿吏士,勉自修整,無為郡縣所苦。(袁宏《後漢·光武紀》四。又見《後漢·馮異傳》,有刪節。)
  ◇ 敕蓋延(四年)
  可直往搗郯,則蘭陵必自解。(《後漢·蓋延傳》)
  ◇ 敕岑彭書(八年)
  兩城若下,便可將兵南旬虜。人苦不知足,既平隴,復望蜀。每一發兵,頭須為白。(《後漢·岑彭傳》)
  ◇ 敕吳漢(八年)
  諸部甲卒,俱坐費糧食。若有逃亡,則沮敗衆心,宜悉罷之。(《後漢·吳漢傳》)
  ◇ 璽書勞馮異(三年)
  赤眉破平,士吏勞苦,始雖垂翅回溪,終能奮翼黽池,可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方論功賞,以答大勳。(《後漢·馮異傳》)
  ◇ 璽書賜竇融(五年)
  製詔行河西五郡大將軍事、屬國都尉:勞鎮守邊五郡,兵馬精強,倉庫有蓄,民庶殷富,外則折挫羌鬍,內則百姓蒙福。威德流聞,虛心相望,道路隔塞,邑邑何已!長史所奉書獻馬悉至,深知厚意。今益州有公孫子陽,天水有隗將軍,方蜀漢相攻,權在將軍,舉足左右,便有輕重,以此言之,欲相厚,豈有量哉!諸事具長史所見,將軍所知。王者迭興,千載一會,欲遂立桓、文,輔微國,當勉卒功業;欲三分鼎足,連衡合從,亦宜以時定。天下未並,吾與爾絶域,非相吞之國。今之議者,必有任囂效尉佗製七郡之計。王者有分土,無分民,自適己事而已。今以黃金二百斤賜將軍,便宜輒(《後漢·竇融傳》)
  ◇ 璽書勞馮異(七年)
  製詔大司馬,虎牙、建威、漢中、捕虜、武威將軍:虜兵猥下,三輔驚恐。邑危亡,在於旦夕。北地營保,按兵觀望。今偏城獲全,虜兵挫折,使耿定之屬,復念君臣之義。徵西功若丘山,猶自以為不足。孟之反奔而殿,亦何異哉!今遺太史大夫賜徵西吏士死傷者醫藥、棺斂,大司馬已下親吊死問疾,以崇謙讓。(《後漢·馮異傳》)
  邑孤危,亡在旦夕。諸將狐疑,莫有先發。將軍獨决奇算,摧敵珍寇,功如丘山,猶若不足,雖孟反後入,無以過也。今遺太中大夫賫醫藥、殯殮之具以賜吏士。其死傷者,大司馬已下親吊問之,以崇謙讓。(袁宏《後漢紀》六。案:此校本傳多出「諸將狐疑」已下四語。)
  ◇ 璽書賜陳俊(八年)
  將軍元勳大著,威震青、徐,兩州有警,得專徵之。(《後漢·陳俊傳》註引《華嶠書》,又見袁宏《後漢紀》三)
  ◇ 璽書賜馮異(九年)
  聞吏士精銳,水火不避,購賞之賜,必不令將軍負丹青、失斷金也。(《後漢·馮異傳》註引《東觀記》)
  ◇ 璽書賜侯霸
  崇山、幽都何可偶,黃鉞一下無處所。欲以身試法邪?將殺身以成仁邪?(《後漢·馮勤傳》)
  ◇ 報馮異(建武元年)
  季文多詐,人不能得其要領。今移其書,告守尉當警備者。(袁宏《後漢紀》三「馮異奏秩書,王報異」。)
  ◇ 報鄧禹(元年)
  縛馮者,必黃防也。(《後漢·鄧禹傳》)
  ◇ 與朱伯然書(元年)
  交鋒之日,神星晝見,太白清明。(《北堂書鈔》百五十引《東觀漢紀》,又見《御覽》五。案:《光武紀》「朱鮪遺討難將軍蘇茂攻溫,馮異、寇恂與戰,大破之,斬其將賈強,於是諸將議上尊號。及即位,使吳漢等十一將軍圍朱鮪於洛陽。」此雲交鋒,即其時也。鮪字伯然,淮陽人。)
  ◇ 手書報隗囂(三年)
  慕樂德義,思相結納。昔文王三分,猶服事殷。但駑馬鉛刀,不可強扶。數蒙伯樂一顧之價,而蒼蠅之飛,不過數步,即托驥尾得以絶鮮。隔於盜賊聲問不數。將軍操執款款,扶傾救危,南距公孫之兵,北禦羌鬍之亂,是以馮異西徵,得以數千百人躑躅三輔。微將軍之助,則鹹陽已為他人禽矣。今關東寇賊往往屯聚,志務廣遠,多所不暇,未能觀兵成都,與子陽角力。如令子陽到漢中、三輔,願因將軍兵馬,鼓旗相當。儻肯如言,蒙天之福,即智士計功割地之秋也。管子曰:「生我者父母,成我者鮑子。」自今以後,手書相聞,勿用旁人解構之(《後漢·隗囂傳》)
  ◇ 讓蓋延(四年)
  間欲先赴郯者,以不意故耳。今既奔走,賊計已立,圍豈可解乎!(《後漢·蓋延傳》)
  ◇ 報劉興書(六年)
  欲復進兵,恐失其頭首也。(聚珍本《東觀漢記》「代郡太守劉興將數百騎攻賈覽,上狀。檄至,帝知其必敗,報書」)
  ◇ 賜隗囂書(六年)
  昔柴將軍與韓信書云:「陛下寬仁,諸侯雖有亡叛而後歸,輒復位號,不誅也。」以囂文吏,曉義理,故復賜書。深言則似不遜,略言則事不决。今若束手,復遺恂弟歸闕廷者,則爵祿獲全,有浩大之福矣。吾年垂四十,在兵中十歲,厭浮語虛辭。即不欲,勿報。(《後漢·隗囂傳》)
  ◇ 與公孫述書(六年)
  圖讖言「公孫」,即宣帝也。代漢者當塗高,君豈高之身耶?乃復以掌文為瑞,王莽何足效乎!君非吾賊臣亂子,倉卒時,人皆欲為君事耳,何足數也。君日月已逝,妻子弱小,當早為定計,可以無憂。天下神器,不可力爭,宜留三思。(《後漢·公孫述傳》)
  西狩獲麟讖曰「乙子卯金」,即乙未歲授劉氏,非西方之守也。「光廢昌帝,立子公孫」,即霍光廢昌邑王,立孝宣帝也。黃帝姓公孫,自以土德,君所知也。漢傢九百二十歲,以蒙孫亡,受以丞相,其名當塗高,高豈君身邪?吾自繼祖而興,不稱受命。求漢之斷,莫過王莽。近張滿作惡,兵圍得之,嘆曰:「為天文所誤。」恐君復誤也。(《華陽國志》)
  ◇ 報陳俊(八年)
  東州新平,大將軍之功也。負海猾夏,盜賊之處,國傢以為重憂,且勉鎮撫之。(《後漢·陳俊傳》,又見袁宏《後漢紀》三)
  ◇ 讓吳漢(十二年)
  比敕公千條萬端,何意臨事勃亂!既輕敵深入,又與尚別營,事有緩急,不復相及。賊若出兵綴公,以大衆攻尚,尚牙,公即敗矣。幸無它者,急引兵還廣都。(《後漢·吳漢傳》)
  ◇ 報吳漢(十二年)公還廣都,甚得其宜,述必不敢略尚而以也。若先攻尚,公從廣都五十裏,悉步騎赴之,適當值其危睏,破之必矣。(《後漢·吳漢傳》)
  ◇ 迎下鮑永書
  君晨夜冒犯霜露,精神亦已勞矣。以群幃幄近臣,其以為兗州牧。(《後漢·鮑永傳》註引《東觀記》)
  ◇ 報鄯善王(二十二年)
  今使者大兵未能得出,如諸國力不從心,東西南北自在也。(《後漢·西域·莎車傳》)
  ◇ 戒馮勤(二十七年)
  朱浮上不忠於君,下陵轢同列,竟以中傷至今,死生吉兇未可知,豈不惜哉!人臣放逐受誅,雖復追加賞賜賻祭,不足以償不訾之身。忠臣孝子,覽照前世,以為鏡戒。能盡忠於國,事君無二,則爵賞光乎當世,功名列於不朽,可不勉哉!(《後漢·馮勤傳》)
  ◇ 即位祭告天地文
  皇天上帝,後土神,眷顧降命,屬秀黎元,為民父,秀不敢當。群下百僚,不謀同辭,鹹曰:「王莽篡弒竊位,秀發憤興義兵,破王尋、王邑百萬衆於昆陽,誅王郎、銅馬、赤眉、青犢賊於河北,平定天下,海內蒙恩。上當天地之心,下為元元所歸。」讖記曰:「劉秀發兵捕不道,卯金修德為天子。」秀猶固辭,至於再,至於三。群下僉曰:「皇天大命不可稽留。」敢不敬承。(《後漢·光武紀》,《續漢·祭祀志上》)
  ◇ 告祠高廟遷呂後主
  高皇帝與群臣約,非劉氏不王。呂太後賊害三趙,專王呂氏,賴社稷之靈,祿、産伏誅,天命幾墜,危朝更安。呂太後不宜配食高廟,同祧至尊。薄太後德慈仁,孝文皇帝賢明臨國,子孫賴福,延祚至今。其上薄太後尊號曰高皇后,配食地,遷呂太後廟主於園,四時二祭。(《後漢·光武紀》「中元元年鼕十月甲申,使司空告祠高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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