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mmy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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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21 05:14:47 发表主题: 骊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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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歌
作者:黄娟
久没跟同学联系,这天晚上为应付职称考试学计算机烦了,心血来潮给一同学挂电话,看她是不是也考,什么时候考,不想听到另一同学的去世消息。在大学同学中,这是先走的第一位,这给了我很大的冲击。年近四十,虽说人到中年,可毕竟年轻,在我,感觉小孩子气还没脱干净,而且,为什么偏偏是他呢?(说这话仿佛可以是别个,其实我的意思不是这样)在临毕业去北海实习时他跟我同一小组,曾听说他是家里的独子,性格上于是有些强。他告诉我我跟中学生站到一起时,分不清谁是老师谁是学生,自己后来提到这个,还以为伤着了他。毕业后给他去过明信片,想是男女有别,也没见回,而且自毕业以后再没见着他。自己在忆旧散文中曾提起过他,提起他的敏感,(因了同学说他的性格我才想到作为班级中的同学个体,)以及在实习所住旅馆里的弹吉他。他弹的那首西班牙斗牛士永远只是开头,也不知道他后来能续弹下去没有,自毕业以后就没再有他的消息,这个电话给我感触很大,想我们这么年轻,不意已有不幸音信,“知交半零落”的歌已开始唱了,又想人事无常,我这么为考试给自己压力值不值得。我一向讨厌机器,没想过这辈子要有计算机。
自己想得很多,想自己一向清醒,该作什么不该作什么,如今若为事业的无所突破而囿于一些琐事,去忙一些自己所不看重的事情,为凡俗所累,这一生的总结是不是写得不值。我们常常是在一些特别的时候才特别权衡得失,生死关头特别看重渺小与巍峨。
同时我也感到迟钝,感到空白。没有什么音信比永远的别离更叫人无以言说,无以面对。据说里的同学曾想集体去参加他的葬礼,又曾想为他捐款,他留下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他那里来电话说要按他们自己的习俗安葬才送别不就,总不能让些处长,大学教师,国家干部去为不火葬壮威,捐款的事也后话不见提,但却还是使我想到了班级,想到了集体。这个不起眼的小集体还是让我感到了联系,感到了情意。我们的一辈子本来就是在一些网络中忙乱着。
听说不久前他去城里开会,同学见他很胖。我的确是无话。“二暴”,愿你的音容笑貌长留心中,你已先走,作为后来者,我们给你送行。 _________________ http://blog.sina.com.cn/sowh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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