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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枫 首页 -> 现代诗歌 发表新帖   回复帖子
贴一组被推荐在国内大型文学网站——乐趣文学其中的名家手笔排行榜中的诗歌,与大家共
风动松柏
秀才


注册时间: 2007-01-01
帖子: 197

风动松柏北美枫文集
帖子发表于: 2007-05-20 03:48:28    发表主题: 贴一组被推荐在国内大型文学网站——乐趣文学其中的名家手笔排行榜中的诗歌,与大家共勉! 引用并回复

潜默

从午夜的书房出走
慢步走向青草丛生的地方
坚韧的夜色中无声地唱着天籁
让我醉在夜的迷离
星空下,一朵花正展开它深藏的大梦
一颗种子也同时爆裂,让月光映照生命的宣言
这时竹林里一棵竹笋破土而出,旁边的野菜震动了一阵
它发现蜗牛并没有睡觉,花朵正显露出一片红晕
蚯蚓凭感觉感受土中的温凉,嚼着绿叶的虫子不知有没有味觉
这时一株小草正幻想着在这一年中它应该得到多少的水分
一只青蛙国国地叫着,一种舒畅让灵魂得到放松
我正凝聚成一滴透明的露珠,颤抖中滑落
这时树和树开始了交谈,叶子和叶子小声说话
邻里的根互相问候和拥抱,人类在喃喃自语中暴露了秘密
一只狗的惊叫声惊醒了世界,我感觉有人在跑
我从土中站起来,缓缓地穿过雾气走向河的对岸

扫墓

秀草、野芒、青竹、藤蔓、相思树烧不死!我叩问,
叩问生命,叩问人世,叩问命运,生人和古人!
分解、剖析、组合,夯击生命的力度和运程!破解存在消亡的密码!
过去和未来,今天和过去,生存和死亡,存在与毁灭,幸福和厄困!
夯击!时间和消亡、停顿和速度、消失和延续,是否一文不值!
夯击!时间和空间,生存和意志,最终的坚持!
夯击!理想和现实,梦幻和存在,最后的追求!
夯击!生者和古人,弧光的反射!

灰蒙蒙,绿草藤蔓相思树!春风、灿烂、野芒、青竹!
追思、珍惜、自强、拼搏!一脉的唏嘘感伤!
过去、现在、前人、活者、前世、今生,最后奔向黑色的睡眠!
荣誉、功业、辉煌、苍白,一生拼搏!
幸福、苦困、矛盾、潇洒,白天黑夜!
前有古人,后有来者!
冥纸、香烛、祭品,潇洒来去!
回首,秀草、青竹、藤蔓、野芒,还有那棵烧不死的相思树!


魂归

我该聆听,还是前行?
竹在摇晃,惨白的月光!
你怒吼了,摇撼这荒芜的大海!惨白的呐喊!
波浪剧烈激荡,茫茫冲击我的灵魂,让我惊然跌倒在你的坟首!
为什么,为什么,去的是你一个?
为什么,为什么,这夜空是巨大的寂寞?
为什么,为什么,你夜夜的归来,与我的梦相同?
我扑在你的坟首,你用尽所有的力量揿起波涛,用尽灵魂惨白的力量在摇撼,
双手狂扯树,狂扯竹,狂扯草,狂扯野芒,狂发狂飞!
波涛狂奔,风声鹤唳,啊!你今夜的归来,让孤独的月光肢离破碎!
让阎王的黑心彷徨,判官在摇晃中丢了笔,阎王的世界在巨大震荡!
我喊,我哭,我紧紧抓住你坟上的草猛力捶打你的心!
我的哭泣,我的泪淹没在狂风中,没有一丝影迹,可是最后的一滴泪进入了你的白骨。
可你在哪?你听到我的呼唤吗?这夜夜的狐独,我和你一样!
我终于不喊,我终于不哭,我终于扑向竹,扑向树,我要抓住你的手,
抓住你曾经热乎乎的血肉的手!可是,你在哪里?手在哪里?
惨白孤独的你在狂怒!天昏地暗!别愤怒吧,你!树在剧烈摇晃!竹在剧烈摇晃!
我会钻进你的颅骨内,慰藉你的孤寂和巨大的空虚!
今夜你归来,不是你去的那样!就象你钻进我的灵魂,我的梦一样平安!

飞翔中燃烧

一朵朵花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开,它们在说话
一朵花也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凋谢,欲望熄灭
我与你之间肯定有一些不成规矩的默契,不
然,我的梦就无法燃烧你的梦,打破宁静与沉默

飞翔的鸟,飞翔的湖泊,和飞翔的海洋,都在飞翔中发出呼啸
燃烧的鸟、湖泊、海洋!大地在加速旋转,我,绝无后退地跑
没有对话,没有和平,毁灭的舰艇,和飞翔的火鸟,奔跑的人
高楼在摇摇欲坠!梦,接近死亡,呼吸在呛!防御系统在崩溃!

物质并不兼容,剧烈对碰!裸露的河床也在燃烧!地球一片火海
高楼迅速塌陷,人们来不及语言,早己死亡的一切,坐立不安的
上帝,额头出汗!蟠桃脱落,神的世界发出最后的呼救,世界在
沉沦!我看见你在床上挣扎和呼救,动弹不得,水汗大面积流出

然后我在呼救静息,世界回复最初的安宁。花继续开着,草继续
生长着,人始终活着,鞭炮在庆祝吉祥,老人、孩子、青年人和
中年人其乐融融,互致问侯和握手。我回想着昨晚的中东和欧洲
那漫画浪潮,口中念念有词。于是我们互相通话,并且寻求解释

鲜血开花的战场

黑暗茫茫,一只惊飞的鹰发出了唳叫
撕裂了一片天空,地面上猝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战鼓
擂得士卒喷血,马群,冲锋在前的死亡
被战鼓擂得发烫,地面汹涌着生与死的搏击
脚印踏着脚印,地面碎裂
刀和戟同时进入对方的心脏,血喷在雪上
刀断头,矛进胸,灵魂在死亡中叫喊
一场死亡战争结束,赢得鲜血上的荣耀和权柄
可是,又在短暂之中腐朽——不是千年的富贵和高高在上
鲜血在白雪中凝固,肮脏上开花
几千年的月夜中,一只猫头鹰守着这鲜血开花的战场

流动的禅意

我在失眠中放肆想象,让时间的手打开未来
无法知道是什么让空气凝聚成冰山并生长出雪莲花
七月的气温为什么急剧冷藏,火热的红唇得到冰冻
时间织成花朵织成雨织成风织成无处不在的网罗

什么能生长出骨头生长出裹着骨头的肉,让你一分钟
或一秒钟无法开口,我的孩子我的兄弟我的父亲母亲
连同思维想象的我,都无法挽留过去现在和将来
佛的手会不会张开,上帝的眼睛是不是无处不在

这些玄牝的孩子会不会死去,而佛知道还是不知道疼痛
上帝有没有肉体,血流出来的时候你为什么惊叫和为什么哭泣
知道痛楚和知道幸福比知道佛比知道上帝重要,而慈爱的眼光
让我知道悲喜怒嗔痴,那是时间让我看到的亲爱、温暖和幸福

像一片叶迅速死亡,像石头生长出纹理,像树木爆裂的皮肤
刹那间的感受会不会停留一生中,像一颗种子不知不觉已经生长成肉体
像一朵花裂成永远的缝,梦生长出嘴巴,而嘴巴泄露了守了一生的秘密
有人亲近死亡,有人培育永生,而我,像危险时骤然张开的口


《绝壁上的一朵奇葩》

那是凌空绝壁上的一朵奇葩,冷冷清艳从眼睛直逼内心,我发怵
寒暑瞬间往返,时间象放纵的烈马
花开与灿烂,时间丧失掂掇的尺寸,黄沙发出的魔音却
穿越万古时空,我陷入泥沙的心
戈壁与沙漠、河流与荒芜冲击我的喉咙
鲜花与绿叶,同时守侯日出,黄昏与黎明令我流泪
俯首聆听,我企图用土地厚实的语言问出它的年龄
用步伐敲击的语言,回答,生命不可以用棺材埋葬
凝视着黄沙、枯骨、野火,过去和将来握手
今天与未来拥抱,风和我同样感受,海市蜃楼
刹那成真,生命,不可叩问
存在、消失瞬间变化,我陷入生命的迷心
黄沙与河流,同样令人叹息,沃土与戈壁
同样令人落泪,诞生与死亡,同样令人感动,翻开层层
黄沙,枯骨与石头同样凝聚精华,琼台楼阁
人间地狱在方寸之间。心在发怵,不能问,不能喊
那一朵惊艳的奇葩,象蛇的舌头,从冷森森的枯骨伸出

时间的钟响

这是一个孤岛,泛滥着淡黄的色彩
一个人居住的地方,他的思维系着天上 和
这活生生的世界,孤芳自赏着有关宇宙的
咀嚼。他或者从自己出发或者从星辰开始
幻想。他编织一张网,然后在网中设置疑问
或者用网组织一个世界,然后自己燃烧
这世界不是荒芜的,正如他感受呼唤一样
他洞识着世界的生长或者死亡,或者感受
自己如同天籁一样,让微弱的光说出秘密
大海开始浮沉,山峰摇晃着并且沉沦大海
让一切自己刻录时间并且复制自己
没有漏洞的时间网罗,一粒尘埃开始演绎自己
他带着大海的波浪开始说话,用石头写下历史
然后在生命的最后回望一生。星辰是多么可爱
他说。死亡的时候他便用力捂,让自己进入岩石的心脏。
直到白骨的磷火燃烧成幽蓝的火焰,他的一生才被破解
这便是燃烧自己的人,躲藏荒岛和尘土后的智慧拓荒者

静夜再读《道德经》

乱世的黑幕,生于马匹践踏荒野的时候,你要用“道”医治黑夜,
铺排一个自然世界的存在。然而黑夜的沉钟,依然响着金戈铁马,
幼稚的理想,无法整理一个时代,直到你灵敏地消隐,大地还是尸横遍野。
你的呼唤入地无声,黎明的曙光,在鲜血沃濡土地后到来。

一缕霞光,映照赤子的肉身,水终于平静。深藏的智慧终究是汉、隋、唐、宋的履印,
春风化雨,在一只牛拖着一辆车进入函谷关很久以后到来。

大地任由犁深入,浑圆的岩石风吹日化,鸡犬相闻的理想总在颠簸一生后成为归宿。
曲直包涵着事实,自然的根系生成果实,一块岩石总是被反复想象,根在岩层延伸。

繁盛和衰落都是风风雨雨的结果,大器晚成在许多年月之后,孩未央,
一把长须被世人画下。生死相逢真理,死是生的回归,生由死证明。

秋日随想

再没有沉醉的村落
像星群簇拥着大地
又像星星散落在平原
只有车辆倾泻着火流

午夜如水般静谧
却再找不到昨日的灯台
所有的经过转眼成为历史
新的旋转成为舞台
秋风荡起了无尽的回忆
黄叶如翩翩的蝴蝶
以醉的姿态飞翔

寻觅终极如寻觅灵魂的归处
以一种浓烈的色彩在另一处复活

村庄,我呼唤恒久的名字
愿意在灵魂的醉乡再醉一回
伴着沉醉的灵魂寻找梦中的村落
故乡的渔火却也沉淀在回忆的深处
日夜拍打的浪涛回复最初的平静
让灵魂的故乡重筑舞台

海鸥含着昨日在午夜的莲盘盛开
生命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
再难觅昨天的歌台
生命要在下一个轮回演绎
在梦的深处寻找前世的记忆
纷纷是醉也是醒,在梦的边缘打开未来
活过一次只是时间的星星点点
生命的记忆在经历中加深印痕
美丽能否在敞开的窗口重回昨日
瞬间绽放也滤过信念的深纹
时间的钟响在千年之间来回摆渡
在无尽的黎明承接未来


李嘉欣

春潮涌涌,一朵花开放,看着你的花瓣慢慢舒展
寂静的心跳,明亮的美人,寂寞隐藏在年华深处
令人心乱的青春,沽了多少忧伤,然后把孤独擎举

年华蚀骨销魂,沥沥细雨迷蒙眼帘,春帐与谁把盏?
长发飘飞,掠过了媚眼,一缕春风绕着一缕缕芬芳在微笑中释放
冰肌雪肤,一朵花会不会在灿烂之中枯萎?明眸深深与滚滚红尘

春雨中,你的容颜分外妖娆,我倾听心跳分分秒秒了无痕
青春之殇,你的灵魂一阵微微颤抖,春雨绵绵太多的忧愁
梦和灵魂的深处,隐藏着孤独,春天的音符、旋律无法飞扬

春雨迷蒙,雨巷深处,有谁与你举伞同行?往年今日
春天的舞台,一团火与你的灵魂一起燃烧,隔帘听风雨声
一朵花,一个美人,深春的时刻听到哭泣,时光振翅飞远

不,不要摇醒他的梦

在一弯月亮偏斜的时候
他睡去了
在荷叶上
带着晶莹的露珠
带着含苞的荷花
不,不要摇醒他的梦
不要让他从童话的世界醒来
那里有一盒火柴
可以温暖困倦的双眼
燃烧的火焰
有他追逐的梦
不,不要摇醒他
他的梦呓和年龄
都是小草上滑行的音符
不,不要摇醒他的梦
竹林的虫鸣还在他的耳畔
筛落的光明编织他的诗行
水中的紫色花
漂往他的梦
不,不要摇醒他的梦
不,不要让他再流浪
清脆的硬币
是他的雷鸣
还是让他回归瘦竹的本性
不,不要追问为什么
不,不要追问天真犯下的错
纯朴的一颗心
不懂得什么
让他安睡吧
醒来的时候
让他看到一杯牛奶 和
一张清纯的笑脸

孤独

孤独,一种死亡的极致
从巨大的寂静和空虚中生发
使你在精神晃忽中死亡

站在高处,聆听这种哨音
它被死神所催化,对于空虚的生存
有着无限的吸引力

彷佛是一种生命的虚脱
攫住空虚的心灵,在引发的晃忽中
伸出魔鬼的爪

它的源头是绝望
衍生着种种的孤独,像三毛
那样了断一生

和我从生长中所听到的语言产生巨大的反差
那种破土而出的希望和蜜语,从幼稚中走向繁盛的强大
完全相反

它其实来源于生活
是一种生活的距离,并且离开生活的根
于是绝望便产生,灵魂抓不住生命的绳索

是的,一切的生存脱离不了生活
一切的空虚和孤独是从脱离生活中生长
一切孤独的死亡是因为看不到希望

果子成熟的时候

天堂的果子烤熟了
歌颂从高原上枭枭传来
这一方的鸟儿在我进入睡眠后
发出甜梦般的叫声
梦中马尾松的针叶纷纷掉落
枯稿的手直指苍穹
流动的话语在秋凉的胸脯发出
而我的梦呓喋喋不休

青葱的柏树上那些露珠在我唇边
太阳的光芒在梦中喷薄
和画中旭日的光辉铺满我的神经末稍
成熟的思想果子被猢狸一一偷吃
我的手不断地攀登着
雪国中那朵雪莲花被我咀嚼
我骤然站立成冰山上的神鹰

我向天堂飞远
抓紧了佛祖的光环往返
这时上帝刚刚梦呓
人间的天堂在一遍歌颂声中
佛殿中的舍利子像白鸽子围绕着殿堂纷纷飞翔

一个退伍军人的形象

军人的步伐
二米的距离内我感到了震动
你没有遗憾
你已有子孙了
虽然癌症的步伐逼着你的生命;

军人的风格
你没有错
没病前爽朗的笑声
你不嫖不饮不违法
虽然癌细胞会快速地封锁你的喉咙;

军人的意志
你没有恐惧什么
你还坚持工作
声音沙哑了还坚持说话和指挥
虽然家人要掩饰的癌症暴露了;

军人的胆魄
你很放心
尽管癌症逼着你走向生命的终点
最后的日子你孤独离群
尽管癌症的痛楚是那么让你难以忍受
但是死亡时你尽量摊开了手脚。

魔洞(吃丸仔一族)

象一列火车闯进了夜空
我们活得象梦
你别提醒我
我们在坟墓中发疯
魔鬼的眼睛胡乱闪动
我们亢奋直到夜被偷换
你别教诲我
你们这些枯燥无聊的家伙
别说我们着了魔
别玩弄道德那家伙
我们活得最快活
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
你别提醒我
魔鬼的引诱迷迷糊糊
我们一堆活人在快活
你管和老不死的死神对话
你别提醒我
末日在万花筒中
一个女孩唱着圣歌
一列火车驶进灰白的洞

光明中的诅咒

六十年,用泥巴捏得人像也成了精
狗或者猫的生活我们也渡过了
只是我有所不懂的

我们从农民工身上看到我们的恶臭
从打工妹身上看到我们的卑微
光明与黑暗鲜明
我们用什么对抗黑暗的河流

六十年,如果我们能镀上金色
那么我们还可以自我安慰
如果没法被世俗承认
黑暗的河流便淹没我们

绿色还是招摇着
可是无法掩饰我们的孤独
有一些人的坟前已经摆放了紫丁香

不用魔鬼
贫穷和寂寞已经嘲笑我们了
只剩下一点儿自尊也支撑不了人生

寂寞和贫困催化不多的岁月
它让人死亡
让人无法回答自己
在春天还是冬天中死去


光波

说不清理由,我们今生的爱
粼波闪闪,我们守候日子的河流流淌
阳光会和波涛合唱,我们那不曾沉下去的灵魂
和光线跳跃。满是光的语言,无法说出,此刻缓缓流淌着,一道一道的光波
岸上的树掩映不住疏疏落落。

杜鹃为谁啼血?我给你曾经的悲痛,泪流淌在日子里
你哭泣了多少回?心破碎了多少次?如何赎我的罪?
你看见了么?阳光背后的影子,痛得不成形状
那就让它永远跪着吧,伸出的手扶不起来
缘定了三生的相遇,但是下一个轮回,你还爱我吗?

上帝,你饶恕我的罪!
一个令你悲哀的人和你,同样跨不出光明与黑暗的门槛。
光阴已渐逝,而你和我逃不出光阴的罅隙
阳光中晃荡的河流潺潺逝去。你和我握紧了什么?
会飘的风?阴沉的雨?温柔的光波?

一只小鸟飞过河面,飞越了我们醒着和没有醒着的梦
两岸的枝叶为谁低垂?还是挽着手吧,尽管我给你无尽的哀伤
看光阴消逝,影子不可挽留,然后再心痛一回
你为我沥血,我为你伤逝,那管笑还是哭!


面对树的深纹

风在掠夺,叶子层层铺卷
停于树下 眼睛
陷进爆裂的断纹
听着呼啸而过的风 彷佛
听到祖先的召唤
生存 或者死亡
都滤过 信念的深纹
祖先的步伐,在残阳如血中复活

你 或者我
怎样诠释信念
意志 或者步伐
留下了生命的轨迹
或者是这样
生存 只有自己才能诠释
而死亡 却有许多的岐义
存在 都有理解的意义
而死亡 却不是反反复复的揣测
或者这样,你理解为标榜
可是 生存的思维
我却是 不断地套着圆圈

与时间挣扎

我们仿似坐困一座城池
烟在你的感觉以外缠绕着
我们沉默,沉默过去和现在

看不到前方了
你的颧骨瘦成陡壑
你的气息是一缕一缕的烟

这是一种罪
毒品、无聊、烟
正在收拢你的细胞

而你,已经被世界遗弃
剩下正与死亡挣扎的时间

阅览——从客家山村到广汕平原

山,或者低矮的丘陵
难以找到一片开阔的地面
屋,从山坡上冒出一缕一缕的炊烟
见证,这地广人稀的客家山村

偶尔,有些绿竹被瞅见
而松木或者杉林覆盖红色的丘陵
一缕一缕的炊烟袅袅婷婷

牛,还是低头吃草,细雨成帘
一直奔跑的列车把一个山头一个山头
和一个村子一个村子飞快地甩在后面
古楼和钟鸣抛落在轰鸣后
列车以神奇的速度奔驰

返程,轿车以三百公里的时速在广梅汕的高速公路狂奔
如水样的灯火远在视野之中
彷佛星星挂在原野
从客家山村到广阔的原野
仿佛阅览一次巨型画展


强奸的哭喊

那是死人的活地,复活着粗野
人鬼殊途,那是我仅仅能看到的大自然皮肤
以孤独的姿势存在,雨后的一遍蛙声
是一个庞大的乐队协调演奏,给予了二十多年的快乐
死亡绝对没有阴影,生存必定被死亡跟踪

那些蓬乱的草和野芒
春夏秋冬,漫生在心里
田野早已被彻底地埋葬,再不见稻花香
日出日落被遮挡,我沥血呼唤
曾经的壮丽和燃烧,为田园的消失流泪

告别了日出日落,也告别了原野的风光
活在一种狭窄的文明里,我何以感恩自然
事故不断发生,驾着车感到了恐惧
文明就死在人类盲目的手里

电闪雷鸣,我何以看到大自然的磅礴
雁阵如卦,二十多年归去的大雁不再复来
自然的呼吸,从此不再
一种伟大的文明和呼唤死在人类的无情里
我的家乡剩下被强奸的哭喊

天上人间,地下人间

一种烈酒和一种崩溃的死亡
一种惊恐和一座高山的塌陷
什么样的壮烈,才荡气回肠
什么样的生存,被歌颂永恒

酒里千回,有多少不入九曲回肠
星星问侯,谁猝死在夜来香怀里
挥别妻儿,刹那的疼痛是怎么样
月亮和星星,是否一样温柔梦乡

存在与虚无,我们的追求是什么
太阳奔跑,月亮有薄薄的温柔
医治摆脱死亡,却被死亡追踪
追求永生,却死在永恒的诅咒里

七月的成熟和八月的月亮被怎样歌唱
一个人和一个家,天南地北两种牵挂
千万里云,千万里路,胸怀里奔跑的是什么
重阳清明,多少过往,天上人间,地下人间


宇宙的和谐之音

最终被歌颂的文字,是文人的侠骨相许
忠肝义胆比不上荡气回肠,多少骨头与
鲜血百年之后获得光明,祸害被颂扬
忠心却是世人的啖肉,涂一地鲜血和诅咒

明君是否有落日,昏君不言而喻与江山同亡
袁崇焕,这个明朝落日的干将,我无法想到
他的九曲回肠,历史和现实隔一堵墙,呼喊
穿越了万万年的光阴,抵达光明与黑暗的永恒

这被尘埃的粒子复制,与宇宙一同诞生与毁灭
这种骨架和宇宙的逻辑,老子冥思苦想了一生
对称与平衡,他融入宇宙兴亡的天籁之音,死
生无常,白露与黑暗谐和,光明与茁壮直抵骨骼

义与气谁慷慨激昂,英雄的悲歌是谁在子夜与天籁
轻轻奏响,时间孕育了细胞、草、一望无际的森林
空气、沙子、光子振动永恒之音,什么是大地的音符
和宇宙永恒之歌,一粒尘埃与大地同泣,与天空浩荡


世界的未来用现在衡量

幸福和谐自然,彷佛与一棵草一棵树相依
睡眠在一刻间进入,彷佛一只狗和一只猪
燥热散去,灵魂和身体同一时间进入宁静

借借酒气发发牢骚或者互相祝福一番,然后道彼此珍重
与农民兄弟拍一拍肩膀,喝一杯茶和抽一根味道浓的烟
静静的深夜写一首诗,与天籁相融,管它东南西北风

听一听鸟鸣那么简单和高兴,绿枝低垂宁静的家门
不要为未来操心太多,看一看睡梦的孩子多么可爱
不要相信来世,兄弟妻子父母亲,佛和来世就在眼前

下下棋有时比吃饭重要,比思想达到某一高度要紧
多一点点头问候和微笑,多一点欣赏,多一些原谅
爱情和友情是同一高度,世界的未来用现在衡量

花园的主人

桔梗难以向寒风启齿,萧条正在继续
枯叶经一场雨后加速腐败,生命在繁衍
梦想强烈的菜农和花农,引诱发芽枝叶
办公大楼里,那些攀升的植物得到温暖

断语的季节,一切都在等待中进行
甚至每一个细节,我都明显地表露
但是,这个季节也不减爱与被爱的对话
在某些特定的场所,许多人冒险地交易

我相信真实,相信真实的命运自然实现
但面对虚伪和软骨头,除了理直气壮外
更多是无奈和沉默不语,他们能是我吗?
我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垃圾和阻挡的墙壁

如果命数分为奇与偶,那么还是要等待吧
行动与思考与宿命,我更相信意外不会到来
隆冬季节也培育着春意,花农不会放弃孕育
上帝卑弃那些不敢与它竞争的人,抬头步去

开放的花

叶子羡慕云彩,却也想到花朵颠倒众生
这些美人胚子,成为人型之后付出什么
她们要塑造自己,裸露自己成为艺术品
这是一切美好,从污秽之中喷发出芬芳

佛是天国和世俗的鲜花,它认为的污浊
是不是灵魂?它一生的修行,万世成尊
那些它认为污俗的人中人,颠倒日和夜
不仅仅这些,她们还是富翁和权贵的花

我看到她们扭曲、伸直、变形、伸展
这一个过程无数次反复开放,不自由
她们也是呕心沥血,有很无奈的泪水
你和我怎么样定义幸福、美丽、痛苦?

我从患难中扭曲伸展,饮着多少无奈
哭我所哭,悲我所悲,才有神彩飞扬
鲜艳的花,飞翔的鸟,在梦之中,又
在梦之外,痛苦和幸福的泪水溅上灯台

天使的眼泪

你是世界的影子,来不及张口,已经无影无踪
风不是摄影机,关于你的过往和现在,风失忆
天使,是单纯,还是仅仅的信仰,神,看不见
但是,痛过,伤过,哭过,你还是一粒沙子

可以放肆地哭,也可以狂野地笑,风中的表达
贞操和深情,能够拥抱爱的人吗,风没有眼泪
一个人被闪电击倒,突然大哭一场,获得力量
你还可以和另外的沙子搅和,留下自已的口喘息

似乎是不可独立,你还得继续痛,继续伤,继续哭
除非是正常的不正常,染上病菌很快死去,流浪中
为什么,你流着眼泪的瞳孔从来没有我,我始终有你?
情感汹涌的你,眼泪汹涌的你,奔向生命崩溃的缺口

像一个风筝,经过挣扎的翱翔后俯冲大地,义无反顾
像一只蚁彻底丧失生殖能力,没有欲望燃点生命晃惚的火
像一片森林燃烧,大火顺着风势向你迅猛扑来,你不能呐喊
大雨过后的一堆泥土,赫然写着你的名字,我的世界下着雨

朦胧的你,恶梦的我

烟雾绕着你,你那么的朦胧,我也那么的朦胧
别人在享受你,你享受兴奋的丸剂和各种剌激
甚至听到音乐就摇头,细胞收缩和粗糙得过早
连你的汗液,也发出难闻的氯和铜的腥臊

看着你的年华青春和死亡的影子
也想像女人无缘无故地哭,你在
时光的将来死亡。你的那双眼睛
已经变小,光着的身体像鳞片
我们彼此沉默,心脏跳着危险的频率

你在放肆变幻着,魔鬼的诱惑力产生磁效应
兴奋剂和药丸没有让你活在恐惧中
你还继续,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二十岁的年龄,危险的滑翔和定期着陆

离开丑恶和罪恶,从此不敢再遵循习惯
想到你的死期绝对如期到来,那夜突然想哭
那么年轻,孤独、没有自己的爱人、家
一种恐惧永远偷袭我,让我时常在梦中惊醒

身在他乡

这是天堂,日出和日落,是不同的依靠
偶尔一场雨缠绕着远离家乡的感觉,伸出手
把这些雨水装进口还是胶袋?这种念头
刹时闪现,风一样飘忽和飘荡,胸膛能带它走吗

霓虹灯旋展,念头如车流,美女的裙裳
忽有忽无,我想捧住那亲切的,什么也没有
除了几张熟识的面孔,我一无所有,水中
捞月,和空中接受橄榄枝一样,泪水止不住

上司是我唯一亲切的家人,还有什么
书本的文字疏疏落落,网页和图画中找不到可靠
敲下的文字,有些胆寒,同时也在无根地走
一种孤独,突然把我击倒,一个人伏在台上哭泣

我的坭土,我的妻子,我亲爱的女儿
我的空间,我的位置,我的秋千和重心
什么好,什么不好,我自己说服不了自己
家乡近吗,家乡远吗,从谁的目光中读出

他乡的梦

几阵春雨,洗净了异乡的天空,洗净了眼眸
洗不净无以言说的乡愁,游子的心胸和失落
春草,鲜花在异乡此地绽放,啊,我的思绪
贫穷的那一片土地,我的父母亲,兄弟姐妹

不可剥离的缘分,我的雨,我汹涌澎湃的泪水
我的河流,奔腾的火车,不断循环起点和终点
能否让我忘记一切,忘记最初的回望最初的挥手
我的血肉生长出故乡明媚的眼睛鲜花树木土地的深纹

挥不去父母兄弟姐妹乡亲们亲切的眼睛和叮咛
所有的春草和树木萌芽所有的记忆,生长拍岸的浪花
让我喊!喊出那片土地所有的眺望、熟悉的名字、面孔
喊出那片土地正在啄食的家禽、飞鸟和舒展的枝叶

但是,安宁的我躺下了,带着工厂的机械声和疲累
带着异乡的亲吻和最后看见的那颗星星,把梦交给
呓语,交给鼾声,交给刚刚停止颤动的这一片土地
交给亲爱的恋人,交给宿舍门前的那些花朵和柳条

梦在刹那笑晕中

你是七月明媚的江南,穿透雨水抵达春天
像报春花那样迫不及待,手掌一放开就溜
那芳香如兰花幽幽,柔软得粉碎灵魂骨头
项羽为什么惧怕虞姬不死,赵飞燕香魂缕缕

怎么会辜负你一生,让你在春光明媚时出走
你经过的地方枝叶都微微颤抖,风吹动了水
的音符,水中倒影荡漾的眼神和红唇,绽放
在树叶的婆娑里。你是梦,梦在刹那笑晕中

一生相遇,多少红颜薄梦,没有留下吻痕
风轻轻,蜻蜓恋花,几回是真,几回是假
凝聚的灵魂,凝聚的情,谁来见证。烟雾
流云轻渺,谁用一生,留住一个芬芳灵魂

爱的未来,日夜充满了吸引,谁是缘谁是分
谁的一声轻轻叹息让时间的轴心支离破碎,让
爱与罪走出岁月的牢笼。千旋百转,光阴
逝去无痕,醉生梦死,一句成语断送一生

各有天命

大风裹挟暴雨不期而至
平静的钟摆无视这一切
嘀哒嘀哒左右摇摆

和和的风吹得紫荆树疯狂摇摆
彷佛风中一根装饰的时间发条
在这场风暴中拉动时间
发狂般要时辰急剧运行

一只蝴蝶扑飞一下又跌倒
瞬间又扑飞一下,又跌倒
雨水急速地扑泼玻璃窗
雨点扑打着白色小花嘀嘀哒哒

那盘蝴蝶兰正躲避雨三四朵齐开
我惊奇,这紫色的蝴蝶振翅欲飞——
有些要飞的东西飞不动
有些不动的东西不动而飞
彷佛大拇指和小拇指,各有短长
手掌大于脚掌——
各有天命

梦的启示

无数只天马奔突
也有一群群恶狼发着绿光蹑行
牛群警觉着吃草
突然,狼群向水牛发动进攻
尖锐的角,把狼的肚子剌穿
一只狼被抛得老远
狼群嗥嚎着,向天空

我站立的一棵树刹那间上升
恐慌万状的我摇摇欲坠
一只手悬空,眼睛瞪得老大
莫名的惊喊中,彷佛------

其实情景与对话并不相称
我始终闭着眼睛,只是嘴巴神秘解读
彷佛一个配音员叙述一群鹿角马
以惊惶的速度,渡过满布鳄鱼的河
我醒后明白,生活在梦中的人
始终,要走出自我的世界

致一个温柔的少女

西湖,你仍然含泪,为他二十年前的惘然
为你给的苹果他不曾接受,和你深深的盼目
那是一阵温柔至极的风,吹向一个英俊青年
那时是冬天,却很温暖

西湖,任何一季节你都哭笑,为深深的那段情
你的泪如豆大,也如一根蚕丝,仍然潇潇洒洒
一个单纯的青年以空洞的想念拒绝你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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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k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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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kho北美枫文集
帖子发表于: 2007-05-20 09:47:36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问好 老朋友

。。 Cool Laug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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