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诗-原

[黎进进]

长诗-原


当屠户举起钢刀
天还未明亮
日子是一天一天地过
身子也是规律地晃动
难得的
是今天我喝了牛奶
久未放晴的天空
集结了太多的背影
最密的那儿
堆着在加叠
难过的是我没有参加
臭名昭彰的恶毒妇人啊
何不再举起镜子
那里面的丑陋面孔
在向你嗤鼻
不安的是
我在慢慢消失
这湖里有鱼在泛舟
难免
有些许儿桥上的人
举起碎了的杯
对着月牙 挽着朦胧
就喝了
遗憾的是
我不在当晚
否则
我还要插根小草
高傲地和夜色对话
时间溜得有些快了
也不免有些晕眩
头痛了
想看月亮 站在高处的阑干前
托些思恋 送给眨眼的星星
难受的是
我病了 躺在木板上
被窝 没有
只是一些麻木的冰冷
这些个黯淡的灯火
阴冷地向我施法
难怪 这些天我总是噩梦缠身

树叶间沙沙低语
在倾诉
向我祈祷：日月星恒 万物永流
最苦的时候
我会泡些苦丁兑着咖啡
在朝阳的向日葵身前
品尝
难免会有人说些闲话
听着 我倒也舒服
不服的是
他说得太轻了 再重点或许他会更过瘾
无聊了
骑上一匹马 一匹会旋转的木马
再涂些壁画
那些歪扭的字迹与鬼符
都是我的作品
可惜我不会画娃娃
否则
整个眼界 我都要画娃娃
可惜了
世界 不允许我这样做
最好的是
以后我成娃娃
再没有人说我了
那些好心坏心的人 一个个都
怕我了
我是只怪兽了
总是将我置于病院中
害怕 家里闹鬼
我康复痊愈后
急着为我打算
将来在我的手中
我自己会数数 会算
可怜的是
他们对我的希望都是些泡沫般的幻影
当我学着举起筷子 学着用刀子去叉肉
我更加难懂了
那些个恶神 在夜晚里向我施警
我开始念着佛法
古树下的阴凉 蒲团座的香火
慢慢地 我发现自己成佛了
醒来 原来是做梦
太阳 像薄荷叶般开在我的窗户上

那个吉卜赛姑娘在摘着山茶
明亮的月鼓
响起水晶般的节奏
椰林里的悲伤在怆吟着
东方的明亮 西边的光明
好像一簇灯笼
难免有些时候 打个盹
屠户举起钢刀
“黎明”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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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影交织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