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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贴)金属的声音——序《李长空诗选》(作者/亦然)
李长空
秀才


注册时间: 2006-05-26
帖子: 167
来自: 中国广州
李长空北美枫文集
帖子发表于: 2006-06-18 01:02:36    发表主题: (代贴)金属的声音——序《李长空诗选》(作者/亦然) 引用并回复

金 属 的 声 音
——序《李长空诗选》

◎亦 然(中国四川)

窗外,一粒又一粒星星举着智者的火炬,划亮初夏的长夜。
今夜,远天,星疏月朗,巴河,晚籁声起。
我独坐显示屏前,思想却沉迷远天,和一位行者,一位缪斯的信徒,一位麦田的守护使——长空两心绸缪,心神共鸣。我和长空,同沐巴山风,共饮蜀江水,君临三台而住,我沿巴河而居。在电脑时代只需“蜻蜓”一点,即知其名为家庆。先后寻梦广东、上海、北京,自嘲“流落街头”,逐浪“海洋”,涉猎建筑,创办文学社团,先后出任过记者、编辑、副主编、创作总监、策划经理等职。系世界华人文学艺术研究会会员、中国乡土诗人协会会员、中华诗词文化研究所研究员,多个文学论坛版主及刊报编委。1990年初始发作品,诗文散见《诗刊》、《诗神》、《中国诗人》、《澳洲彩虹鹦》等海内外近二百家刊物,部分获奖、并译为英法文,集有《笼鸟》、《出墙红杏》、《爱情交响曲》、《迷乱的天空》。
好个长空,一路春色,一路丰收!
夜月如水,巴山无眠。诗人和我虽无缘相会,却好似寥廓远天的两粒普通的星辰,在生活的岸边,共同被文学的万丈光芒焕耀着,沐浴着。一如窗外夜色的巴河里舞动的渔火,书房窕远的天空闪耀的星辰,长空的诗和他跃动的奋发的思想者的灵魂不但盘桓着燃烧着夜,而且一如云树一样缠绵悱恻挥之不去,萦绕着我的思想之树。虽然,我俩在好评如潮的网事中心仪已久,但是,对于理想的坚韧和毅力,对于事业的至诚和求索,对于诗歌的颖悟和睿智,直到今夜,我才看见诗人的行走擦亮的火光远在晨光的前途向我招手。
前苏联诗人、作家鲍•列•帕斯捷尔纳克说过:“诗(评家)通过天生的听觉能力,在纷乱杂沓的词语中分辨出自然优美的旋律,接着——就像抓住一种声音一样抓住它。”是的,在这注定无眠的巴蜀小城的夜月溶溶之中,读其诗作,感怀人品,像聆听一部高潮迭起撼动肺腑的交响乐曲。我在“聆听”的快感中抓住了这种声音,这种金属的激越高亢的声音所产生的震撼人心撞击灵魂的力量。
于是,斯时感怀,幡然顿悟,泼墨以《金属的声音——序<李长空诗选>》,开启我们的心灵之约——是为序。

我们知道,诗歌是最需要灵感的语言艺术。可是,前苏联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莱蒙托夫却警告要当心灵感。其实,个人化的诗歌写作便是灵感闪现,在艺术的天空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撞击的产物。而我以为,个人纯情的感性和无以数计的偶然的集合体——个性,如果不是产生在一位吞吐磅礴穷尽碧落的灵魂的笔底,那么,那些井底蛙鸣、莺声燕语、花恨柳冤、浮萍盆景的“小我”特质,势必以超分贝的“噪音”,超容量的“垃圾”扑面迩至,潆耳而入。因为,这些作品一定会更多的是诗人孤坐楼房闭门造车闺房绣花生产的,通常是个体的单纯的封闭的甚至是完全自闭的生命体验的结果。这些诗人他们沉湎于幻想之中,忱醉在小我田地,从而不得不囿于“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胡同之中。虽然,创作实践业已说明,其中也不乏创作灵感闪耀,火光星星点点,甚至可以自我陶醉,以什么主义,什么道路,什么派别“哗众取宠”,一帜飙进,进入诗人冠冕的“大家”“新星”行列。其实,不管她身穿什么样铃铛佩饰的时髦衣服,或者脚踏什么先锋前卫帮别流派的皮靴,可是,诗人的过度自恋,过度自爱,过度自闭,总会自觉地在诗歌的广泛受众、诗歌的大雅之堂、诗歌的求索长途中淘汰下来,从而在作茧自缚的痛苦和无法自拔的漩涡中坠入没顶之灾。因为,生活是现实的,生活是真诚的,生活是公允的,只有忠于生活,才是诗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无穷财富。
这是我的管见,可是更是长空一枝独秀、风格玉立,努力践行的一种打动人心彰显个性的成熟风格。如《露骨的水》:

我在十二月的深夜跟一滴透明的水邂逅
一滴透明的水 悬在檐颚下挂在树臂上
寒风的刀子一把把掷过来
它遂露出尖尖的骨头……

十二月,诗人站在猎猎严寒之风中,“刀子一把把掷过来”,一抬眼举目就看见“悬在檐颚下挂在树臂上”的“骨头”——透明的冰凌!这是何等见惯不惯的普通而又平凡的意象,可是,敏锐的诗人的惯性的天空这时电光一闪,柔和坚,软和硬,平凡和高贵,索然少味的现实和精神宇宙的伟大,流水一样的生活和“一把握在手中的剑”……诗人要告诉我们什么?他的思维慎密,意境深透在这里终于力透纸背,入木三分,露出“骨头”来。哦,诗人告诉我们,“水骨的存在 比用一块铁/铸造梦想的黄金更有分量!”(详见《露骨的水》)
我以为,诗人应该“不要相信自己”——不要老是沉湎在个人的情感写作之中。诗歌,本身是一种灵魂和内蕴自我表达自我注释自我释放的最佳窗口,但是,我们的受众我们的阅读主体他们不需要,或者是不会太多地喜欢吃腻了的“鱼”乃至“熊掌”。这正如鲁老笔下的祥林嫂的呶呶叨叨,人家却并不喜欢听你的“阿毛如果不死”的话。回顾诗坛的发展历史,从古迄今,从中到外,从反叛到继承,我们的诗坛自己走出了历史,走出了生活,走出了诗歌最繁荣最强大最兴旺的高峰期,从而在“反崇高,反传统,反理想,反现实”的推崇中,在前卫、先锋、狂飙的大纛带动下……几乎丢失了所有的根据地,庶己走失了自己,生活糜烂,理想颓废,一度时候陷入了“为艺术而艺术”、“为文字而文字”、“为唠叨而唠叨”的境地。垃圾横生,流派林立,扯大旗做虎皮,一味地引进,一味地吸收,一味地批判,一味地标新立异,一味地追求形式主义,从而坠入了“众作等蝉噪”的泥苑!诗歌,啜饮了太多的个人的抑郁痛苦,承载着泊来品和属地化的“禽流感”,“非典型肺炎(高烧患者)”的重复感染,看似热闹鼎沸的诗苑,却不可避免地要陷入了诗人和诗人(既是生产者又是消费者)的“对镜数花黄”,“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尴尬境地。一度时候,好诗极少,好的诗人更是凤毛麟角!诗言志,诗无邪。诗为时而作,源于生活,忠实生活,高于生活的优良的艺术传统被束之高搁。可是,百流归海,我们是否要呼吁——诗坛,应该注重一种精神,一种“露骨的水”,一种金属的声音?长空丰富的厚重的文学艺术的传统修养,在今天所擦亮的轨迹,彗星一样,诠释了这种潮流、方向和追求!
这里,我们不得不说起作者的《诗人》。诗人在理想的世界里期望“这些名字铁气十足/钢性很强/这些名字立在荒原上站在黑夜中/暴风雨的袭击/只能使他们更加坚强”,但是,事实是否如此呢?诗人的笔在饱蘸忧患地希望和呼唤,或者是在诗歌的光荣传统和历史长河中继承和把握的一种精神,一种永生,一种理想,一种挺立的“骨”!

发现支撑他们的是一种
铮铮作响的东西
我们把这种美好的东西
叫作
清高和骨气

在诗人的笔底,一种“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士大夫精神,“……以种子发芽的信念和力量/刻骨铭心”(《鹰》)。即使无数次光临、造访、撞击诗人或者作家的心灵的《马》,在作者这里也以创新求异的兰心蕙质,张扬和翻新了杜子美的《房兵曹胡马》“写意传神”的风骨,在诗歌和现实的交流中闪烁着逼人的光芒。

在远离欲壑和伪善的荒原
我看见一团烈性的白色火焰弛过
我听见万马随之高扬四蹄
失重的土地 有如广大的古战场
响彻一片经火的厮杀之声

我在一匹白马的仰天嘶鸣中
一千次面对心仪日火的战神
一万次面对心仪日火的战神
泪流满面

是什么让诗人“泪流满面”?它让我想起了杜甫的“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的吟马绝句。青年诗人借马超迈遒劲、凛凛生气、厚德载物、乐于牺牲的风格,咏物言志,表达了渴望锐于进取、托志疆场的理想追求。用虚写手法,由马的内外形态到古战场的热血沸腾,由崇敬到羡慕,由落笔写战马到脱笔叹自身,由咏物巧妙地转入了抒情。奔马而来,纵横驰骋,浴血疆场,远离欲壑,作者“在这个缺少英雄的年代/纵横沙场 豪唱大风”,无限渴望战马血溅蹄的“天高任鸟飞”的驰骋天地。如果自己也势如奔马,能扬蹄逾越一切险阻困厄,得展无尽期望和抱负也好啊!这开拓的意境,文笔之外的语言,正是作者不露一字却妙手偶得,展示一己志向的写照的绝句所在。看似写马,实则喻人,书怀励志,借物韵怀,这难道不是“大道如青天,我却不得出”的画外音的精确注释吗?!
在其中,最为典型的是《荆棘鸟》,这是一首借助悲壮而凄烈的英雄意象表达诗人壮烈人生情怀的又一高峰,我们看见,在这里最为彰显的精神之鸟,扑面而来,突兀俏立。

这永生的一扑
令天地骤然震动

在令人生畏的荆棘中 我看见
一只荆棘鸟 一堆腐朽中的黄金

以闪电之势
扑向其中最长最尖锐的刺

诗人时而行云流水,雅逸得让人生气勃然;时而长虹绝空,大观得让人慰然击节;时而傲然物外,理性得让人冷艳哲思;时而金戈铁马,激越得让人气吞山河。读长空的诗作,你不仅会被他鞭辟入里、新奇诡异、求变求奇的语言风格所触动,而且会被他才思敏捷、抑郁忧患、直击现实的动人风骨所折服!这与其说是诗人感同体受丰富多彩的人生境遇所带来的“感时花溅泪”的愤事嫉俗,无如说是诗人对文学艺术的本原思索、深刻把握之后抵达的诗歌创作成熟期的质的飞跃。这样说来,有些状如戴望舒享誉文坛的代表作《雨巷》非政治、纯艺术、重小我的早期风格,到后来抗战期间的《我用残损的手掌》的所演化质的升华。在这里,诗人的批判的锋芒情至“匕”现,金光四溅!这闪光的质地所形成的独尔特立的浑然风格和逼人个性,几乎让我在一公里之外就感动着体念着诗人的极度呼吸!在诗人的作品中我们读到了他异乎珍贵的文学思想和诗歌精髓的全部内容——一吨的含铁矿石(生活积累),一吨的文学修养,一吨的人格力量,在批判现实主义的文学实践中,诗人提炼,纯净,升华和凝结着一“克”举重若轻的思想和壁立千刃的精神!
可以说,诗人“吃进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牛奶和血”!
阅读,也像羊吃草。在随后继续的分析和鉴赏的快感中,你会和我一起不幸地用金子般珍贵的纤毫入微的心灵触摸到诗人的剧烈跳动的忧心和疼痛,感受到了诗人的居微小而伟大、处低下而崇高、举软弱而坚强、挺直的刚性、玉振的金声。从《笼鸟》中我们读到了“鸟”命运的无奈,习俗的“残忍”和呼唤抗争的伟大;在《屈原》中我们看见了“一个博大民族的忧患意识”在诗人的眉宇之间凝结着霜花,耽心“纪念节”向“美食节”的坠落——“当子孙们不再把粽子投进江中/而是送进口里/我看见 他的眼睛/比漆黑的夜晚还深还黑……”;这时,我们听见思想者的诗人忧心如焚的嘶喊:“只准钓,不准喊!”(《钓者的话》);在《没有阳光的都市》诗人不解——“我想给它凿个窟窿/放她出来”,而“我的爱人”却陶醉其中,说:“你也进来吧,这里挺好的!”
像传说中的大力神安泰一样,诗人紧紧抓住现实的土壤,却并不粉饰太平,而是化笔为刃,化水为骨,把批判的锋芒游刃有余地伸进斑斓现实火热生活的所有领域,不平则鸣,敢于直面现实,敢于抨击蔽政,源乎现实,发乎生活,“感于哀乐,缘事而发”(《汉书•艺文志》)。从《月是故乡明》的“一望就望出/我的巴蜀……一握就握出/我的巴蜀”的浓郁乡情的缠绵悱恻,到《我拾得一张身份证》的对于打工阶层难以掩饰的承重幽思和命运深切关注,这难道不是一种展翅扶摇直上九天的飞跃?诗人敏锐地抓住了最为细琐而至关重要的细节——“身份证”,从失落招领的个象到失落招领的群象的叙述,他要透过事物的表象力透纸背地反映什么呢?他们在找工时遗失、寻找的难道仅仅是“身份证”吗?不,他们丢失的是一种脱离土地进入物化的“太空”后的失重(土)情结,丢失的是一种在后农业时期一时找不到生活的坐标,从而发觉自己什么也不是的真正身份——农民!

南腔北调的
都说 是在找工时遗失的
它可是他们在异乡生存的
唯一财富

方看惊涛奔急峡,忽随流水绕芳波。
反差强烈的现实,歌舞升平的表象!这些或诗或词的犹疑与参悟,叹息与质问,正常和反常,理性和感性,非切肤感触,谁可洞见?!“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如果你的目光触摸到了《老牛》的命运,你就会豁然发现,在这些超现实的真实的图象面前,所有的虚假的拔高和作秀,所有的理论家的饶舌和弄巧,所有的貌似先锋的标新和立异,都会黯然失色,“日月”无光。是啊,真实本身就具有摧动魂魄的力量!在这里,法律在干什么?官僚机构们在干什么?当你的高贵的傲岸不羁的眼光触击作者这样几行平凡却字字珠玑的分行“血泪”的时候,谁告诉我,难道他们的境遇是三四十年代的旧社会?是无关痛痒的国外电影镜头?不,他是在和谐社会的一角正在上演的一幕平凡的戏剧——“每天都干/十六个多小时的重活/搬钢筋、杠水泥、铲沙砾……/被老板喝斥/工友们排挤/……老板骂完/对刚立起身子的汗人们大喝:/‘站什么?干活!干活!’”请看——

太阳烘着城市如烤着一块面包
汗水从他身上淌下来了
胸前挂着一块方木版
上书“承接某某”已经模糊难辩

街上没有了行人
他仍如木桩在那里一声不吭
晌午了 隐约传来一片碰杯声
——《失业者》

检查团长到基层,队队乡官笑脸迎。
只话席间三盏酒,花完百姓半年粳。

欲上青云求选票,倾囊遍贿选贤人。
通观历代当官者,几个争权却为民?
——《无题》

朱门酒店成天醉,柳巷花楼夜不归。
选举良时捐百万,民任市座尚嫌微。
——《为某权官存照》

这是什么力量在闪光?这是什么精神在张扬?在这里,在作者的全部诗歌中,我们看见了一种正在萌芽成长拓枝展叶就要成就为参天大树的精神,那就是《诗经》、《楚辞》、《汉乐府》、《离骚》的社会性、人民性和现实主义精神!即使把婉约缠绵的笔锋拓展至爱情的玫瑰花下,即使把抑郁的风格展示在生活的熠丽感人的乡情绸缪之中,即使把古词新韵展示演绎在“音乐的美(音节),绘画的美(词藻),建筑的美(节句的均齐)”的创作实践中,或抒情(兴),或叙述(赋),或喻拟(比),或激励,或感奋,或忿懑,或呐喊,或嘲讽,或鞭笞,或抗争,诗人总是自觉地潜在地必然地贯彻始终地围绕一种风骨,铸造一种精神,诠释一种思想,张扬一种追求!
从血管里流出来的一定是血,从水管里流出来的一定是水。

“一部书是一部立体的、冒烟燃烧的良心。”
前苏联诗人、作家鲍•列•帕斯捷尔纳克的声音来自高处不胜寒的遥远而广袤的俄罗斯的天空,他的语言的光芒照耀着在盆地丘陵的羁旅里蚂蚁一样坚实前行的步履。
这景象让我联想到二十年以前看见的米开朗琪罗的《思想者》雕塑。可是,今晚,在川东北向晚的巴河的一隅,夜月徐落,黎明即昇。我无须抬眼,就知道在千里之外的南粤广州的一角,忧患而睿智的诗人已闻鸡起舞,此刻正在临窗凝眉,托腮聆听——他在聆听着金属的声音,我在聆听着他!
虽然,诗人的骄人成就如正在闪耀的启明星在天际闪光,但是,我看见生活的无垠矿藏朝阳一样在他的前途展开。我相信,浮士德的灵魂已经深入了诗人的骨髓。作为行者的祝福和期望,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永不知足——这是我,一个朋友,一个知己的全部的企望和共勉。
走下去,记住,这是你的、也是我的初衷!

——2006年6月15日凌晨于平昌寓所



作者简介:亦然,原名李宁,诗人、作家。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发表处女作,迄今已有包括长篇小说《原罪》在内的数百件诗歌、小说、散文、理论研讨等文学作品散见于国内各级报刊和文集,四件作品分获国内奖项。曾主编《网络文学精品选刊》。编辑理念:言必求真,文必求远,论必求是,人必求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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