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次遇到老子

[楓人苑]

我兩次遇到老子

一次是在蘇必利爾湖邊的圖岩石
一個老漁夫背著一個大背包
自后頭超越了我


我跑上前問他到湖岸邊的距離
“從這裡4英里往下”
你背了沉重的背包竟超越我們，請問你有多年輕啊
“64啦”
他說，背包裡是他今天上午的收穫，4條魚，洋溢著笑
自我來到這裡開始，我如此糟糕地想嚐嚐當地的水產
我想買兩條，如果他願意割捨這新鮮漂亮的魚

他說：對我而言最好的讚美是你真正享受這些魚...
（他甚至沒有絲毫關於錢的談話）
“湖泊中有很多的魚，清澈的水
我每天都來，我已從這社會退休。“

所以，你平常就走8英里來回？ - “除了冰雪的季節。”
你怎麼處理你的魚呢？ - “我自用一些其餘送給朋友。”

那天晚上，當我清洗著魚準備晚餐
我漸漸意識到我也需要洗淨我的耳朵
因為我竟説出要付錢給他，并徒勞無功


後來，我又見到老子
他變成蕨類峽谷的生物學家
他走近我，而我正在攝取蕨牆的照片
他說想替我們拍照，用他的專業相機
一周後當他出了峽谷便會傳送給我

對於陌生人，我猶豫了一下，但隨了他的提議

他告訴我，他是一名退休教授
告訴我許多關於我們所走過的植物的種種...
我們定是最後的離開峽谷的幾個人（荒郊野外的天色漸暗）
他繼續走著；我進了車，有種室内賦予的的安全感
我又想在這野外一定是很難取得補給
於是我想將車内的半箱薯片與罐頭送給他
并順道送他到他的扎營地
免得他獨自在崎嶇顛簸的路徑行走
他說，“不了，我怎會錯過這美好的散步呢”

8天後
我收到的照片
我突然對提議送給他便車一事感到愚蠢與慚愧

昨天晚上我在夢境見到他們倆;
一個作為一條魚，一個作為蕨類植物，
這回，毫無疑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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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斷的審醜裡終將建立起新的審美）

[楓人苑]

老子的發酵

自遇老子后
無法看新聞
人心多蒙塵
難得一回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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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斷的審醜裡終將建立起新的審美）

[楓人苑]

後記

今天竟然收到生物學者寄來的小包郵件，内含一張放大了的我與妻子的照片以及一張CD，
他真的如他所説寄來他的植物攝影，他竟然把我們的照片洗了出來，小心翼翼包好寄來。
（他問我寄到哪裏時，我還上網去查了是否騙子一類，才給了他一個地址；看看，我已失去單純！）
我有多年不太與人來往，他的心純净，讓我想起20年以前美國的一般人民。
他的名字是Jonathan Archer. 謝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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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斷的審醜裡終將建立起新的審美）

[赵福治]

道可道非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