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楼书话】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词学要籍《词系》入手记）

[淮南小山黄伟群]

【小山楼书话】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
——词学要籍《词系》入手记

《词系》一书，原来早有耳闻，但以为只不过是一部词选。某日，从孔网一卖家的“精品自荐”中看到书影，是1996年的一版一印。32开厚厚一册。原定价86元。据卖家介绍，这部书自出版后就没公开发行过，未知何故。这位卖家手中有数百部，都是库存书，只不过要一枪走，并不零售。经询问该位卖家，答应零售一部，但要价350元。以其价昂，未能成交。
于是到网上搜，却见到另一个版本，为2010年6月第二版。为六册。定价居然也达360元之巨。查孔网，有卖家只要200元的，经消息来往，可包邮。但因品相稍逊，非十品新书，特别是在网上看到，新书似乎有书衣。于是就决定观察一下进入六月以来的电商活动，再做决定。
进入六月，果然卓越亚马逊先燃战火，京东紧接着响应，当当按兵不动。我要的《词系》，却只有卓越亚马逊有，有道是：孔网有存钱（稿费、卖书款）有书，当当有存钱（购书尾款）却无书无活动，京东无存钱无书有活动，卓越有书有活动却无存钱。
鉴于这套书是卓越亚马逊活动价五九折212.40元，堪称网上最低。于是分别从孔网各当当提现，孔网提现倒挺顺利，当当提现费了点周折，提了两次才成功。把钱凑到一块后，6月4日，在亚马逊上下单却出现问题，先是不能提供有效的支付。折腾了半天，还好，下单后选择了货到付款，居然成功了。此后就是高考监考，三天中看到卓越亚马逊订单跟踪显示：
6月 5日08:41:00 PM广州 广东 中国 －－－－－－运输在途；
6月 6日04:19:03 PM福州市 福建 中国福建飞远 400-70-31313商品已抵达配送站，即将为您配送；
6月 7日06:00:00 PM福州市 福建 中国福建飞远 400-70-31313您的地址超出我们的配送范围，配送员将与您联系安排处理。
6月9日下午与卓越亚马逊客服联系，弄清了我的卡是借记卡，但并未开通网上支付功能，很是头痛。准备择日去银行开通“网上便捷支付客户”功能了。
6月10日中午，突然接到快递电话，说是书到了，货到付款，感谢卓越亚马逊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就是这套书。换了衣服直奔门卫，付款签收后，发现送来的是个大大的箱子，打开后发现，上层是好几个空气塑料袋保护，我的《词系》安卧箱底。塑封六大册，有一层厚厚的黄颜色的广告纸，却并无书衣。回到家中，折封题签钤印。
这是第二版，资料齐全，排版疏朗，开本很特殊。虽有网友对这套书重印的效果很失望，认为搞什么双色套红、把原来一册的书析成六大本是其缺点，但我却觉得各有千秋，至少拿在手里很轻，便于阅读，分量上有点线装书的感觉。
《词系》是清人秦巘的一部未刊稿。唐圭璋先生作序谓：“夏承焘生前曾托龙榆生谋之付梓，终未能如愿。”这是夏承焘、龙榆生两位大师苦苦搜求终得见天日，但并未能见到其出版的一套书；也是本可以影响学术史的一套书；更是1996年首次出版后命途多舛的一套书。它既是一部词谱，也是一部分调的断代词选。
关于它，还有一段故事（摘自2010-09-04《新京报》）：
1983年，词学大家、《全宋词》的编者唐圭璋先生偶然在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的善本目录里面发现了一部尘封的手稿，清人秦玉笙编纂的《词系》。这是一部24册的大书，分量之重、资料之宏，无与伦比，更重要的是，这么一部大书，即使渊博如唐先生，此前也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一旦整理出来，对词学研究的重要影响是可以想象的——可惜的是，唐圭璋先生此时年事已高，不再有精力细细对《词系》去下一番工夫了，于是这部大书只好继续在图书馆里等待，在此之前，它已经等了100年。
　　几年之后，词学前辈夏承焘先生的《天风阁词学日记》出版，人们才惊讶地发现，夏承焘先生不但知道《词系》，甚至还为了它的出版积极奔走过——虽然他也并没有真正读到这本书，仅仅是看到一册《凡例》而已。《天风阁词学日记》里，关于《词系》的记载有20条之多，通过这些记载我们才知道，住在扬州的秦家后人对《词系》手稿秘不示人，以为至宝，虽经夏承焘、龙榆生等词学大家多方斡旋，最终还是无法付印。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几十年的使劲，人事飘零，当年的大家族固然已经雨打风吹去，便是书稿本身，也神秘地从扬州到了北京，最后静静躺在了图书馆的尘土之中。
　　让那么多前辈大家魂牵梦绕的《词系》到底是怎样一本书，它的编者秦玉笙又是怎样一个人呢？从词学研究的角度看，这其实是一部词谱，却比最经典的《钦定词谱》篇幅增加了一倍，体例上也胜出许多；而从阅读的角度看，这更是一部可以胜出朱彝尊《词综》的选本。因为秦家世代藏书，秘本众多，这部《词系》实在包括了太多对词家有益的资料——如果在当年清词的鼎盛世代能够刊刻，这大概是一部可以改变学术史的大著作，而如今，它只能是少数诗词爱好者手中的珍玩了。书的命运，有时候实在是难说得很。　
读了序言，才知道，整理者所据版本似乎并不是夏承焘先生所见过的那一稿。邓魁英先生作为《代序》的原文发表于1988年，《词系》第一版出版于1996年。查1998年出版的《中国古籍善本书目·集部》，《词系》的稿本有二，除北师大图书馆所藏外，还有北大图书馆亦有收藏，此本《凡例》当是夏承焘先生所看到的“齐、清、定”稿，有心者可查之。如此说来，现整理本所据的并非定稿。如果说邓先生第一版出版时资料匮乏，那么，在第一版已出版14年后的2010年，对出版已久的《中国古籍善本书目·集部》仍未能善加利用，这样的情报资料意识，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当是憾事一桩。
这套书与我收藏《词律》、《钦定词谱》构成完整了完整系列。也是我购《中国古籍善本书目索引》（全二册）之后，在卓越亚马逊下的第二单。晚上去游泳，想着书已在书房安卧，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书如其名，正如柳永的《昼夜乐》所云：“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2013、6、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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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小山中国古典（传统）诗词研究工作室／通读史10汉12后汉12三国5晋10宋8南齐3梁3陈2魏8北齐2周3隋6南史6北史10旧唐11／16

[一无]

’‘更别有 系人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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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心退尽道心生，如梦如仙句偶成。天籁自鸣天趣足，好诗不过近人情。

———清 张问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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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道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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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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