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gsaw of Enneagram：夜色深水区，小号及班卓琴

[yinxiaoyuan]

Jigsaw of Enneagram：夜色深水区，小号及班卓琴
——Enneagram Two with a Three-Wing: "The Host/Hostess"
文/殷晓媛

手磨咖啡机里，那种木质金褐色的粉末
像影子从月光里筛出来。她用冰瓷小勺舀起一撮
凑到离他最近的女人鼻子旁：闭上眼睛闻闻，
返璞归真的香，就像分泌出包容性光线的
古老森林。老唱片在留声机里

泛着雾气，像她曾亲手为他们制作的
冒着暖意、却有冰凉质地的薄饼。她们离开了
手袋的手，在桌上摇摆着，抽丝结茧。老电影里
不可捉摸的爵士乐嗓音，和小号旋律彼此交错着
形成一条河流。她们纷纷入水。亚麻衣服
此刻薄如蝉翼。在水面上，城市的红色屋顶
最初围成一个圈，把月亮围在中间

成为瞳仁。但当那些隐藏在树荫、
草丛和鸟巢中的乐器，一程一程
相互交替，仰望、俯瞰。有人发现水上的形状
发生了交换：大片水域是带木纹的月光，
而楼群在圆圈中逐渐缩小，直至不见。她们

开始发出笑声，嘶哑、疲惫的，然后
比赛起从喉咙里吐出乌鸦。它们呱呱叫着
挂到树上，变番石榴，变枯枝。她们的声音
清澈起来，像尚未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