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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投稿:结婚不如恋爱
京花水月
童生


注册时间: 2006-06-11
帖子: 2

京花水月北美枫文集
帖子发表于: 2006-06-11 21:51:36    发表主题: 原创投稿:结婚不如恋爱 引用并回复

Razz 结婚不如恋爱

222134 江苏赣榆县城西镇星河校园文学社 王经涛
手机:13675223711 E-mail:wjt100@163.com
喝酒不如多吃菜,
结婚不如谈恋爱。
——写在前面的算是题记

“亚雯结婚了。”
这个消息不知是从谁的口中说出。然后,我们都停下手中的活儿,有的转过头,有的侧着身子,彼此相望,每个人的脸上全是惊诧和怀疑的神色。
这个消息,真的是鲜为人知。至少在我们编辑部里——这个不算太大的屋子里,倒是件新鲜事儿。因为我们大家谁都不相信亚雯这么快就结婚了,而且我也想象不出她和谁结的婚。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来得这么让我措手不及。
我是喜欢亚雯的。这里谁都知道的,而且也是铁定的事实。
他们的目光集中到我的身上,我也是一脸的茫然。
所以,他们断定我也是不知情的。
一个个都摇着头,唉声叹气的,好象有什么话要说似的,但一个个又回过头去,各干各的事情去了。
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只当作是一句谣言。我喜欢亚雯,亚雯是知道的。因为一个人在有人追求的时候是很敏感的。
在我的心里,亚雯是多么清纯而又娴静的女孩。以至于我多次幻想与她肩并肩,手牵着一起走过结婚的礼堂。我欣赏她的时候,就像欣赏一件稀世珍宝,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她谈过恋爱,也从来没有听她说过有男朋友啊。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我的心里一再告诫我自己。
“亚雯真的要结婚了吗?”我半信半疑,又问起了邻桌欧阳雪。
随手把一袋虾条递给她。我知道只有这样的贿赂,欧阳雪才会讲真话。
“你不相信?”
“是啊!”
“你真的想知道?”
“我……,哎!你不说就算了。”我神色有些慌张,感觉脸在发热。
“你真的想知道?”
我迟疑地点点头,又慌忙地摇摇头。
“我跟你说……”她示意我靠近她。我移了移,把身子向她倾斜了些。
她把嘴接近我的耳朵,轻轻地说:“我刚才在路上碰到亚雯姐的,是她跟我说的。”
“噢!”她见我还是一脸的质疑。
“你还是不相信呐?”
“我…………我信。”但是我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可惜呀……”她随手从袋子里抓了一把虾条,放到嘴里,“噗嗤,噗嗤”地嚼着,等吞咽下去之后,又在我耳边开了腔。
“我跟你说,那个男的,我也见着了。嘿!一米八的个儿,长得也很酷。站在你身边,绝对有安全感。哎!亚雯姐就是好福气呦!真是羡慕死了。”
说完,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往椅子背上一靠,眼皮往上一翻。
这个滑稽的动作惹得编辑部的同事们哈哈大笑起来。
我没有说话,板着脸,甚至有些愤怒。我平时其实是最喜欢开玩笑的,特别是在女同事面前。可是今天,我怎么也笑不起来……
我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大口,站起身,径直推门而去。
我真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是真的爱上她了。”我一边走着,一边想着,随手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另一只手从后口袋里拿出火机,“啪!”的一声,燃起了火焰。我歪着头,对着火苗狠狠地吸了两口,然后深深地吐出烟雾,扑出的烟把火机熄灭。
然后,我不停地吸烟,大口地吐着烟雾。
细细想来,我其实很花心。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喜欢过多少女孩,虽然我现在已经结过婚,虽然我已经有一个儿子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漂亮的女孩我就喜欢,特别是很留意身边的漂亮女性。我相信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试问天下哪个男人不爱漂亮的女人。除非他是傻瓜。
我并不算老,过了年才三十。人们不是常说吗——三十而立,四十不或。马上就要到了而立的年龄了。我能不花心吗!我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个花心的萝卜,卷心的大白菜——人见人爱。
我老婆林菲其实长得也很美。我和她是四年前在文学院中文系的本科生毕业报告会上认识的。那时她代表全校毕业生发言,赢得了很热烈的掌声。这次发言,我很受吸引。庆幸的是,不久她就分配在离我们编辑部不远的一所中学教书。我曾多次到学校去,因为当时她们学校要迎接国家教育部门的评估验收,需要编辑出版一些书籍,我们出版社的总编让我去做策划。所以就有了接触她的机会,她是唯一一个本科学士生,特别在文学方面有些能力。
我和她在编较小组,我负责审稿编辑,她专门校对。这样我们接触的时间就长了,那时她才二十四岁。后来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了。再后来我们就恋爱了。
现在想想,那时的恋爱真是不够浪漫,我和林菲没有过山盟海誓,过了一年我们就结婚了。婚后的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她很会体贴人,也够得上贤惠。
这一点,我是很满意的。可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却隐隐约约地感觉,这样平稳的生活中,似乎缺少点什么。
有时我觉得和林菲房事时,有那么点刺激。但当双方都达到高潮时,两个人摊倒在床上时,我总是想寻找点刺激。可是每次我都很失望,因为她并不懂得什么是我最需要的。因为我的内心深处,刺激带来的幸福感要比双方达到快感时来得强烈。
刺激。刺激。
这个词在我的心灵深处占据的空间比任何东西都到大,对我而言,刺激就像是冬天里燃起的一团火。寻找幸福感的刺激。是我一直热烈的追求。平凡就是平庸,我不喜欢这些平庸的日子,总是希望给自己找一点乐儿,哪怕是一丁点儿,也是好的。
所以,后来的我,不再那么热衷于房事了。在开始时,我不想一下子就进入主题,就像戏剧一样,前面要有个前奏。
当我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身上抚摸时,她总是不耐烦地把我的手拿开,然后三下两下,去掉内衣内裤,催促我赶快上来。完事了,马上睡觉。
我总是草草地了事,完事后,她拾掇干净了,翻个身就这么睡了。
我还是睡不着觉,满心痒痒,伸手抚摸她时,她把我的手一下拿开,厉声喝道:
“你烦不烦哪。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时间长了,我找不到感觉了,我那个家伙不论怎样都强劲不起来。
幸好,在一个月后,那天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
我醒来时,她还睡在床上,胳肢窝里放着体温计。
“你怎么了?发烧了?”
我把嘴靠近她的额头。
“不烫啊,你,怎么了,这是?”
她半天没有吭声,翻身爬起来,把体温计拿下来,看了看。
“我可能有了。”
“你有什么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
“我…………怎么了?”
“我可能是怀上了。”
“什么?你……你有我的孩子了?”
按理说,我应该高兴,可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人真是的。什么都不关心,人家都这样了,你还……”
她脸色铁青。
“我的那个已经过了一个月了,现在体温又高半度,我看书上说,八成是怀上了。”
“有就有了呗,反正我们是要孩子的。”

当我的老婆怀孕大约有三个月之久吧。亚雯才分到我们编辑部,因为业绩突出,半年之后调到发行部去了。
在我第一次见到亚雯时,心里很是兴奋,只要一踏进编辑部的门,我就特别高兴。那时我和她对面桌,以前我没有带零食的习惯,自从我发现亚雯喜欢吃零食以后。
每天上班前,我都会顺便买两袋。我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所以我就一天换一样。有时往桌子上一放,也有时随手抓一点吃,见到亚雯来了,就把另一袋扔给她。
日子久了,也就成了我的一个习惯,其实习惯不是天生的,只要坚持下去,任何事情就有了习惯的。
当我知道亚雯调到发行部做主任时,我的老婆要生了。我是在医院接的电话。
孩子生的相当顺利,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连老婆带孩子就被送进了母子同号病房,是个儿子,挺可爱的。
“有点像我。”我看着孩子,说。
老婆有气无力地接过话茬,“我希望他像我,皮肤白,又漂亮。”
我没有再接话,只是看着孩子。孩子的双眼紧闭着,萧萧的嘴巴轻微地蠕动着,几根头发还是湿湿地贴在头皮上,头皮上有一大块黑糊糊的东西,我想把它擦掉,林菲制止了我。
“你饿了吧,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我什么都不想吃,我想睡会儿,我很累。”
“你睡吧。我看着孩子。”
林菲闭上眼睛。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细腻的脸,心里有些紧张。
“这就是我的孩子,我也当爸爸了。”
一会儿,我的岳父岳母,还有我的小姨子,都来了,岳母轻轻地抱着孩子,笑得合不拢嘴。岳父在旁边站着,脸上挂满微笑。我的小姨子帮林菲把被角掖了掖,又去看小外甥了。脸上也是笑,岳父岳母没有儿子,所以就格外地疼爱他了。
“爸,妈。你们来得正好,帮我照顾一下林菲和孩子,编辑部有点急事,我的过去一下。”
“你去忙吧,这儿有我和你妈,你就放心去吧。”岳父还是笑眯眯的。
我乘机溜出了医院,叫了辆出租车,向编辑部赶去。
当我赶到时,亚雯已经离开了。我坐在椅子上,呆楞楞地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心里也空荡荡的。
因为发行部离我们编辑部较远,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跟亚雯见面的机会很少。
自从亚雯走了以后,我很郁闷,整天打不起精神,有时竟然在座位上打盹,要不是欧阳雪用胳膊肘捅我一下,我恐怕已经被炒鱿鱼了。所以有时趁着没有事情做,我就和主任说我要去发行部一趟,有点事情。编辑部主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姓叶,对我平时都很好,每次他都批准。后来时间长了,我就偷着跑去了,回来,他也不说什么,其实他都知道。有时,总编和社长来了,他还帮我打掩护。
日子久了,非但没有一丝的好转,反而越发不可收拾了,一天不去见亚雯,一天我心里就不舒服。
久而久之,从编辑部回家,绕路经过发行部,也成了我的习惯。
亚雯的办公室在一楼,她就靠着窗户坐着,只要经过这里,就能看见她。窗外是一小块空地,再往外就是大院的铁栅栏了。栅栏外就是人行道。每天我从这里经过的时候,总要看一看她,每次的同一时间,她也总会向窗外张望,仿佛我们是心有灵犀。
每次都是我向她点头示意,或者向她摆摆手,她也总是同样点头示意或者把手贴在窗户上,向我摆手。
虽然每次我们说不上话,可是在我的心里,觉得幸福感十足,每次总是有一股暖流在心底涌动。但我不知道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始终想不透。就是现在,我还是不明白,可是我却在不明白的同时做了,做了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亚雯居然要结婚了,结婚连个消息也不透。我这样想,心却隐隐作痛。如果有时间逮着她,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与此同时,一种强烈的自责感占据了整颗心,仿佛是被一块大石头重重地敲打着,揪心地疼痛。
亚雯结不结婚是她的事情,关我屁事。自己不也是结婚了吗?
“自私鬼,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不停地责骂自己,并且轻轻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也许这就是亚雯对我的刺激。说不定亚雯是故意气我的。
烟已经燃烧到指缝处了。手指被烟火烤得很痛,我在这个时候才感觉得到。两个手指头捏住烟嘴,狠狠地吸了几口,把烟蒂扔了,随即又点燃了一支。
这时欧阳雪从编辑部跑出来,气喘吁吁地向我大喊:“贾编,楞着干吗?电话!”
“谁打来的?”
“好象是亚雯姐。”
我扔掉烟蒂,一溜小跑,进了编辑部,抓起话筒。
“喂,恩,是我。……好的,好的……好……,拜拜!”
挂了电话,我回到座位上,又点燃了一支烟。背靠着靠背,脚蹬着办公桌的沿上,慢慢的吸着,随手把今天的信笺翻了翻,希望找到自己熟悉的女人的信,发现没有,便开始一封一封地拆开。
下班的路上,我推着车子慢慢地走着,因为最近雨雪天气,好几处管道爆裂,到处像喷泉一样的水柱,有几处抢修工人正在抢修。
不过,这里是最安静的地方了。
电话是亚雯打的,她让我参加她的婚礼,并且让我把林菲带上。
我一路上都在思考着我去还是不去,我自己拿不定注意。从心里说,我非常想去,我很想看看亚雯做新娘的样子,一定很美。我听说女人最美的时候就是做新娘子的那一天。我甚至想到了她穿上婚纱时那美丽动人的眼神,会给我带来多么大的诱惑力。以至于我哦还想到我牵着她的手走过结婚礼堂的情景。可是一想到牵她手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男人,我就感到心酸。
更让我受不了的是,亚雯的新婚之夜和她的那位丈夫在床上作爱时的情景,竟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了,她随口哼出的优美的迎合的呻吟,甜美而又撩人心扉,我想着想着,恨不得马上跑到亚雯的身边,先和她接吻,再和她作爱,那该多好啊。

终究,我没有参加亚雯的婚礼,因为我始终没有想好和她见面时的问候,以及我该怎样祝福她。同时我忍受不了那尴尬的场面。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人牵着手,跟别人上床作爱,我自己还得强装笑脸去祝福她们。你说我能好受吗?
我的头脑很乱,我能想象出亚雯和那个男人的亲昵,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我最终让林菲送去了贺礼。
亚雯婚礼后的第二天,我生病了。不管我怎样努力,我总是打不起精神,亚雯那娇媚的倩影,还有那动人的微笑,在我的脑海里转悠。她那含着柔情的眸子里所发出的撩人的光芒将我弄得神魂颠倒。
我躺在椅子上,思考着日后如何和亚雯接触,才能让彼此之间都不感到不安,我知道我还能不能打动她那颗已有主人的芳心。
我真担心从此会断绝了和亚雯的交往。或许亚雯从骨子了是喜欢我的,我相信她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罢了。当初和她有过短暂的拥抱,甚至我还在她即将离去的一瞬间,吻了她。她的唇温暖而湿润,细腻而又娇嫩……我在痛苦的思考和大脑的强烈的争论中,度过了一天。
下午,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绕道而行,走到栅栏处抬头,一片茫然,我清晰可见的是桌子上的台历静静地睡着,椅子却是空的。此时的我心里也是空荡荡的,空无一物,心跳也停止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回的家,像是喝醉了酒。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林菲早已起身去做早饭了。我躺在床上,全身无力,转头看着窗外,阳台上的蝴蝶兰开了,两只蝴蝶在互相追逐,一上一下,忽左忽右;时而伏入花朵,时而旋转飞舞……
泪水不知何时顺着眼角流淌下来,落到耳边,又流到枕头上,我抬手擦了擦。
亚雯迷人的笑脸,娇媚的身躯在我的头脑里忽闪忽闪的。
林菲问我昨天晚上到了哪里。她说我回来时脸色蜡黄蜡黄的,倒头就睡,像是中了邪,怪吓人的。
“现在好点了吗?”她手里端着碗,一边用勺子搅着,一边用嘴轻轻的吹气。
“没有什么,可能是昨天受凉了。”我支吾着。
“你去参加婚礼,亚雯没有说什么吧?”
“没有,她就是问我你怎么没有来。”
“哦,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有些不舒服。”
“…………”
“都怪我,不该咒你,你看你,现在……这样……哎!都怪我,我不该咒你。”
“没有什么。你别自责了。这怎么能怪你?”
她坐在床沿上,把汤碗放在桌子上,然后把枕头立起来,让我靠着。
又端起碗,示意我把嘴巴张开。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我接过碗,“你去忙吧。”
“听说亚雯要去新马泰去度蜜月,亚雯也真幸福啊。找了个有钱的老公。”
“你知道她老公是干什么的吗?”
“我听婚宴上的人说,她的老公是我们市旅游公司总裁戴俊绘的儿子——戴强。戴强也有公司,光个人资产就好几个亿。”
“是吗?”
你今天就不用上班了,我去帮你请个假。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去上班了。

“你不吃饭了吗?”
“我吃了一点点,锅里还有,我正温着呢!”
“我走了啊。”她换了鞋子,走过来。
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对我说,并且靠近床,在我的额头吻了一下。
她推门而去。我下意识地动了动,屋里寂静得很。
整整一天,我都躺在床上,没有动,我也不想吃东西。
下午约四点钟光景,天色黯淡下来,又刮起了大风,窗帘被吹得晃来晃去。
不时发出“啪啪”的响声,我突然想起窗户没有关结实,想起身关窗户,林菲突然推开门进来了。
“好点了吗?”
“我没事,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我下午没课,我请假回来的。你病着,我也不安心。”
此时,我发现林菲其实也很美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睫毛时不时扑哧扑哧,忽闪忽闪的,黑黑的瞳仁里反射着灯光。像大海,我则是大海里一尾小鱼。无数的浪花把我包裹起来,我感到身体的平静,内心却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力量冲撞着我。
我其实是很爱林菲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也很爱亚雯。我盲目地承受着两个名字的深切地撞击,我不知该如何去抉择。当林菲温柔的声音在我的面前响起时,一股狂热的责任感,让我感到羞愧。至少我和林菲的结合是完美的。

亚雯回来了。
这个月,我想了很多,毕竟林菲精心的照顾,温柔入微的体贴,让我的精神越来越清爽了。仿佛我又回到了和她初恋的时候,含情脉脉的眸子里所涌现出来的,是温柔缠绵的爱情。我似乎渐渐地淡忘了亚雯的存在,但我每次下班还是习惯了绕过发行部的小巷,这已经成了我的饿一种习惯。
亚雯回来时,我又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心潮犹如海水般起伏不定。
昔日的情感在我日渐平息的心潮里有波动起来。很想去看看她,却又不想。内心的矛盾又重返心头。
脚步却在栅栏外停了下来,我望着对面的亚雯,忙碌的身影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视线。在我确定她们办公室里就她一个人之后,我敲开了那扇,许久没有碰过的门。
当我抬起头来看我的时候,又惊又喜的表情,让我揪心。
她那满脸的憔悴,喜悦时,脸上的皱纹深深的。我发现她这次蜜月之旅更让她变得更加枯黄和困顿,,满目的焦愁显现不出一个新婚女子的兴奋与新奇,就好象当初我自己一样。
爱情,对于一个人来说无疑很重要,可是对于现代人来说无所谓,“没有爱情,只有婚姻”的婚姻到处皆是。仿佛人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性满足。倘若彼此有一点爱情的话,我想不至于会有离婚。或许我自己也包括在内。
“你来啦……”满脸的笑容,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我听说你回来了,顺便来看看你。”
“噢,谢谢,谢谢你还记得我。”
“我每时每刻都把你放在心里。”我说话时有些紧张,同时又显得过于激动。
“你,你别这样说,我们都是结过婚的人了。”
“我……但我还是很喜欢你,因为……”
“你…………”
“你别介意我的直率,我只是说说心里话而已。你……你旅行快乐吗?”
“还可以吧,就是有些累。”她说话时的神情,并没有显露出兴奋,仿佛在她的心里,这次旅行就好象是一次灾难。
许久,我们都没有说话,她随便地翻着手里文件;我呆呆地看着她,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呼吸有些急促,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动,我很激动。很想冲过去紧紧地抱着她,吻着。我想我得离开了,说不定这样下去我会作出什么傻事来的。
“你忙吧,我得走了。”
我欲走又没有走。她见我如此,便抬头看了看钟。
“正巧我也得回家了,我们一起吧。”
我而后她并排走出了发行部的大门。我的脚步很笨重,好象有个担子压得我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彼此可以听得见呼吸声和心跳声。她的呼吸均匀而又深沉,并非是一个女人应该有的那种深沉。
“你能跟我说说这次旅行吗?”快到她的家时,我试探着问。
“说什么呢?我很快乐啊,真的。”她依旧强装着笑脸,向我笑笑。
“你能拥抱我一下吗?”我临走时,她乞求似的说。
我先是脸红,接着心跳加快。我四下看看,没人。于是我展开双臂,拥抱着她,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开我,独自跑上楼了。她跑上楼的姿势活像一只小兔,我当时想。
我站在楼下,听见她上楼的踏踏声渐渐消失,我才转过身,回家了。

“贾编,社长找你。”叶主任刚看到我,就冲着我说。
“什么事?”
“不知道,田助理刚才打的电话。”
我还没有坐下,把手提袋往桌子上一扔,整了整衣服,用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走出编辑部的门,上了楼梯,径直向社长室奔去。
社长室的门是开着的,社长正在电脑上浏览着什么。
我轻轻地敲了几下,社长回过头看见我。
“社长,您找我?”
“小贾,来,进来坐。”社长站起身热情地招呼我。
“社长,您找我有事吗?”我刚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
“最近上海天一图书公司,要举办图书展销会,这次展销活动是目前国内规模最大的。我们出版社已经定了位子,刚才理事会通过决议,决定派你去参加这次展销会,另外,发行部再派一名代表。你看如何啊?”
“我怕我不能胜任哪。”
“小贾,你是我们出版社里最年轻的编辑,论学历,你最高,论能力,你也最棒,论经验,你也不差啊。你说还有谁比你更合适的。”
“那发行部那边,派谁去?”
“派王亚雯。只是我们还没有和她商量过。”
“那,好吧。”我听到亚雯也去,我就答应了。

图书展销会上,我们出版社的图书很受参观者的青睐,由于亚雯的能说会道,加上她非凡的游说能力,许多客户和我们签定了合同。这一次,我们为出版社增色不少。
很快,一天的展销就要结束了。我们收拾妥当,就径直走出展销馆的大门。
一路上,各种店铺的灯陆陆续续亮了,天色还没有晚,我们就在附近的一家小小的餐馆里入了座。
这个小餐馆拾掇得很干净,四方的桌子放置得很讲究,一律倾斜着,凳子被推到桌子底下,桌子上铺着一层台布,台布的颜色浅蓝浅蓝,与墙壁的粉白相衬,显出一些高贵的典雅,给我们以温暖的感觉。
吃过之后。起初,我打算找个高档的酒店,这样我们可以舒舒服服的享受一下了。可是亚雯似乎不是很高兴。
她说:“我们还是找个小旅馆住下就可以了。这样比较安全。”
我看她不高兴,也就随她。
我们就近在一家旅馆住下了。我要了两间房,都在二楼走道的尽头。当服务生把我们领进我们的两个房间时,亚雯示意服务生下去。二楼很安静,没有什么住客。亚雯要了东面的一间,两间是隔壁。这样也是为了相互有个照应,如果有什么事,拍拍墙就能听到。
我们分手后,她进了东门,我进了西门,我向她道了声:“晚安!”就关上了门。
我不想和她呆得太久,我怕我会控制不了自己,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就麻烦了。我很了解我的为人,至少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好象听见她在我的门口唏唏嗦嗦,不知在干什么。当我打算出去看个究竟时,她的房门“啪”的一声关上了,然后就是死一样的寂静。我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声音了。就打开电视机,随便选了个频道。
今晚没有什么吸引我的片子。除了广告,就是新闻,还有那些“似人非人”的娱乐节目、打打杀杀的电视剧。看了一会儿,就关了。
我今晚似乎很烦躁,心里老是觉得不安稳,预感今晚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心跳得也很厉害。
我洗了个澡,就打开床头的灯,拿了本书,坐在床上打开,那小小的字,总是和我过不去,总是蹦蹦跳跳的,一页没有看完,就把书扔到柜子上。一点心情也没有。
睡觉!关上灯,闭上眼睛,可是我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全身燥热,我蹬去被子,拿一个枕头放在肚子上。
我梦见好象有人向我走过来,走到我的床前,跪在地上,火辣辣的眼睛看着我,嘴里喘着粗气,然后她站起身,用手抱住我的头,疯狂地亲吻着,另一只手,在我的身上乱摸着。最后,直摸到我的私处,我惊醒了。
真有个黑影在我床前,我吓得头皮发麻,全身抖动。
“谁?”我惊叫着,要开灯。却被一只手制止着。
“文意,是我,亚雯。”黑影答应着。
我听了是亚雯的声音。我才安静下来。她的手抓住我的手,坐在床边
“亚雯,你,你怎样进来的?”
“你别管,我想要你。”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去除掉我的内裤。她的手接触到我的私处了,她用手握着,温柔地抚摸着。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任凭她摆弄我。
她一边抚摸我,一边疯狂地吻着我,断断续续地说:“文意,我爱你,我爱你!!”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们在一阵阵快感中渐渐平息下来。
她平静地捋着我的头发,吻着我的脸。然后侧过身子,搂着我。
我也有些清醒了。顺手抱着她纤细的杨柳腰。
“文意,你知道吗?我是很爱你的。”
“我知道,可是,你……”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错了,我错了……”
说着,就坐起身,用手使劲地抓自己的头发。长发在她的手里乱成一团。我抓住她的手,又把她搂进怀里。
“我知道你的旅行并不愉快。”
她仰起脸,看着我,眼里含着泪。
“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或许说出来你会好受些。”我拉着她的手,她紧紧地握着。
“我和他……我不该嫁给他,我……他是个禽兽。”
说着,眼泪又流淌下来,我轻轻地帮她擦着。
“文意,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你有着中国优秀男人的气质和魅力,你有优秀男人应该有的一切。后来,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你了。真的!”
她说着,竟抬起头来,把右手举起来说:“我发誓。我敢对天发誓。我真的爱上你了。可是你已经结婚了,这让我很苦恼,我不想成为第三者,可是我……。于是我决定离开你,我认为这样会好一些。后来,我就找了我的老同学戴强,我让他帮我调离编辑部。他答应了,他通过他父亲找到社长,就把我调到发行部去了。但是他是有条件的,起初我并不知道,后来他请我吃饭,竟然被他灌醉了。”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我躺在宾馆的床上,衣服洒了一地。我才明白是他占有了我。他妈的,这个流氓,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要和我结婚。”
“开始我不同意,后来他给我看了那天晚上的录象,我彻底垮了。他竟然,竟然把那天晚上的事录了象。那另人作呕的镜头,我不能看下去。他说如果我不同意和他结婚,他就把这盘光碟传播出去。”
“我哭了三个晚上,没有和任何人说,当时我想一死了之,可是我还有老母亲啊。我不能,我总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吧。后来我迫于无奈,就答应了。我……”
她已泣不成声了,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因为我的内心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他就是个魔鬼,和他这样的禽兽结婚,分明就是下了地狱。
“我以为和他结了婚,也许会好一些。可是……我们并没有去新马泰,而是去了一幢别墅,在那里我受尽了折磨啊!每天晚上,他都把我折磨得要死,还用录象机录下来,我受不了了,文意。你要帮帮我啊!”
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我很同情她,当然我更爱她。一开始,我也是爱上了她,可是偏偏天公不作美,让我先结了婚。如果老天爷早一点安排我们见面,或许她就不会受这样的罪。
我的眼里也是泪水,可是我强忍着,我不知道该怎样说,我现在该做的就是好好地爱她。我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王经涛,男。1979年生于江苏赣榆,教师。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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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祖文
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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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祖文北美枫文集
帖子发表于: 2006-06-14 00:47:26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喝酒不如多吃菜,
结婚不如谈恋爱。"
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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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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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投稿,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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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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