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外二首)

[艾叶]

《一个人》(外二首)
文／艾叶
一个人在坟墓里，灵魂依附于泥土
从没有见到花朵迟开的颜色
淡紫色的、橘黄色的、更多白色的经幡
含着奶嘴的香气，让母亲衰老。

一个人在生活中总也找不到自己
看着别人生活，客串别人生活的角色
醒来时，已到暮年。

一个人在屋檐下避雨，任雨水
冲刷天空的尘埃和土地的浮云
等这些都被冲洗干净，自己
也化作尘埃和颗粒

一个人从婴儿出发，到达
花开花落的季节。
一个人从墓地走出，走向
熟睡的婴儿。

《他们》
他们来了。强势的风席卷陆地
让大片土地不能归属成为高楼大厦
成为孤零零的岛屿，悬浮在海洋之中
等待远道而来的人欣赏 顾盼流连。

他们来了。用蜜语和金钱暂时交换
让贫穷的阳光在土里生根发芽长不出庄稼
让无数农村人穿上城市人光鲜的外衣
不知道远离泥土带来长久的痛

他们来了。用纸质和手势告诉我们
只有物质的富有没有泥土的珍贵
只有碗里的米饭没有有机的蔬菜
只有盗取、转换、嫁接的有害物质
没有一定点让人放心的食品

《什么人》
什么人暗藏在物质丰富的表面里内心吟唱着贫穷的幸福
什么人在表象的幸福里面任慢性的痛苦如长风般呻吟
什么人用语言和嘴巴当利器杀死一个又一个无辜的平民
什么人凭借平民的善良和柔软击退强大而又脆弱的敌人
什么人把谎言当做外衣时常出入光鲜的社会舞台炫耀资本
什么人潜伏在生活最底层却永远无法说出生活的真相和秘密
什么人在嬉笑怒骂敢于亮出自己的胆汁和激荡的情怀
什么人在亮出自己内心的真诚之后却被世俗的魔咒囚进
什么人一边奉劝他人积善行德一边干着龌龊的勾当
什么人夜里见不得人白天却借用公益修补道德的裂缝
什么人在道貌岸然什么人在心怀蜜剑
什么人歌功颂德什么人发出奸淫的笑声
什么人在开怀畅饮什么人把酒杯当成交易的筹码
什么人不把粮食当做农民的命根而是随手溜走的浮云
什么人不能满足欲望的陷阱把情人当成生命的第二春
什么人热衷龟兔赛跑什么人拼命追赶掩耳盗铃的人
什么人在效忠自己的国家和家庭什么人在背叛着精神
什么人苦命劳作得不到真金白银什么人空手套取金钱和财富
什么人拿着纳税人的钱干着伤天害理永无止境的污浊之事
什么人躺着或者坐着就可以享用百姓的真金白银
什么人用微笑和善良当做盾牌肆意挥洒过分的纯真
什么人用夸张和剪辑的视频模糊了世界本身的真
我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
（2013年6月17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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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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