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会精湛出不负时代嘱托的繁荣——《百年新诗百首选读-63》

[山城子]

终会精湛出不负时代嘱托的繁荣——《百年新诗百首选读-63》
作者：山城子

选：
徒伤悲
横行胭脂


　　一万只鸟的命运等于一只鸟的命运
　　在秦岭，我这样悲伤！
　　遥远的薄雾向山冈外飞翔
　　天色下降。暮禽一只一只孤独起来
　　……
　　走了很远的路，被一辈子的鞋子
　　送到真理边——
　　“一个人内心的力量是从悲伤开始的。”
　　可这么多年，那些抽象的汉字
　　还是没能解决我的矛盾
　　“为什么我是最重的羽毛？
　　是最轻的一只鸟？”
（选自网刊《当代诗卷》2013年第21期）


横行胭脂
女。原名张新艳。七十年代生于湖北天门，现居陕西西安。陕西省文学院签约作家。参加诗刊社第25届青春诗会。获《诗选刊》2010•中国年度先锋诗歌奖。诗集《这一刻美而坚韧》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2011年卷。
作品见于《人民文学》《诗刊》《星星》《诗选刊》《诗林》《诗潮》《诗歌月刊》等数十种文学刊物。作品入选《诗选刊》“2007、2008、2009、2010中国诗歌年代大展特别专号”等多种选本。曾被《星星》、《绿风》、《诗歌月刊》下半月刊、《红岩》、《滇池》作为首席诗人推出。被《诗林》、《作品》、《中西诗歌》重点推介。获宁夏首届黄河金岸诗歌节一等奖等多个奖项。


读

横行胭脂气质比较内向，爱上当代新诗，并探索实践而取得了令人炫目的成绩，是她努力于汉语表达的丰硕回馈。她植根于生活与现实的当代新诗，也现实到了当代诗歌与诗人命运的思考。于是就有了“徒伤悲”的感觉。
当然，直抒胸臆的叙述，肯定会使表达远离诗意，因此必要的手法还是要凭借的。通常的都是采用隐喻或者象征的手法。本诗偏于象征，因为诗人是时代的歌者，百灵鸟一样地鸣啭于人间，颇具职业性。可惜而今早断绝了职业诗人（老的或者还有几个？），都业余起来，且没了市场，绝对不能养家糊口的。这就是“一万只鸟的命运等于一只鸟的命运”的潜台词吧？中国数万的网络诗人都一样，坚持网络诗歌创作，只能往里打钱，却拿不到稿酬的。“暮禽一只一只孤独起来”，就是他们疲惫于独自向屏的写照吧？
“一个人内心的力量是从悲伤开始的。”这个真理对当下诗人更为适合。当初也是悲哀于新诗的不景气而开始写分行的。但这些年的努力，却无法抵挡商品大潮的冲击，依然落花流水地在漩涡中挣扎，仍然看不到明朗的出路。这就是“可这么多年，那些抽象的汉字/ 还是没能解决我的矛盾”的注释吧？
最后，诗人提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为什么那些酷爱诗歌的诗人们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来坚持承担复兴诗大国荣誉的使命，却不能被商品社会认可与看重呢？　这就是“为什么我是最重的羽毛？/ 是最轻的一只鸟？”这一诗象中的厚重的含义了。
诚然，因为有“悲哀”这个真理在，真正的诗人们是不会罢手的。这样的共鸣，会唤起更大的决心，这就是这首小诗的积极的现实意义。
相信，悲伤不“徒”，终会精湛出不负时代嘱托的繁荣。

2013-5-25于黔中夏云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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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是人生的雅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