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棵树——黄淮自律体新格律诗选》文本价值之我见

[李长空]

建构新格律诗自律体式，让文字随性情绽放
——《最后一棵树——黄淮自律体新格律诗选》文本价值之我见

李长空

当今新格律诗坛，如果说诗评家周仲器先生是忠实的历史“记录员”，那么，诗人黄淮先生就是老实的创作“实验员”。黄淮先生从20世纪50年代念中学时创作民歌起步，到60年代读大学期间以写农村生活题材为主步入诗坛（代表作是1964年10月发表在《诗刊》上的组诗《新农村剪影》，其中的《山村教员》入选《中国新诗选（1949-1969）》，《闪》入选《中国新文艺大系•诗歌卷(1949--1966）》)。文化大革命时期，先生曾因写诗而被批判并遭到监禁，后又下放到农村插队劳动，直到1978年归队调入吉林省文联做诗歌编辑，才重新拿起诗笔。1984年，先生发起与诗友共同创办全国第一家自负盈亏的诗刊《诗人》月刊，出任编辑部主任、副主编、副编审；1991年，先生南下，与诗友发起创办中国现代格律诗学会，任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以及会刊主编；1994年，先生提出建设“中华诗园”创意构想，引起诗歌界广泛反响，目前正在北京密锣紧鼓筹建中。
先生除了热心组织并积极投身于新格律诗运动外，还呕心沥血进行新格律诗创作和诗体实验。仅1985年以来，先生就著作出版了：《爱的格律》、《黄淮九言抒情诗》、《中华诗塔》、《诗人花园》、《人生五味子》、《生命雨花石》、《爱的回音壁》、《星花集》、《黄淮哲理小诗选》、《点之歌——黄淮新格律诗选》、《人类高尔夫——黄淮自律体小诗300首》、《望星空——黄淮微型格律诗900首》、《望乡——353小汉俳900首》以及这本自律体诗选等十几种新格律诗集，真正可谓成果丰硕。
《最后一棵树——黄淮自律体诗选》是先生自觉实验创作自律体新格律诗的记录，也是中国第一本自律体新格律诗集。我以为，其文本价值主要表现为以下四个方面：
一、《最后一棵树》打破了顽守不化的诗体藩篱，让圈养的文字随性情绽放
当前不少自由新诗弄到了与诗歌艺术生死对立的地步，它们已经没有了诗歌艺术所应有的抒情性、意象美、语言美、韵律美和意境美。但收入《最后一棵树》诗集中的自律体新格律诗作却不同，它们没有自由新诗那般无节制的随意和口水。换言之，自律体新格律诗与自由新诗的区别，主要体现在对于“以意传神，以侓立体；律随情移，体缘律立”的遵循，它虽然打破了顽守不化的诗体藩篱，却依然保持着诗歌应有的艺术特征，而不像自由体新诗，“不拘格律，不拘平仄，不拘长短，有什么题目，做什么诗，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胡适《谈新诗》）；同时，自律体新格律诗也不同于当前的某些格律体新诗，因为它们只是单纯、片面地强调诗体形式，而漠视主题内容的提炼和意境的创造，被主流诗界或嘲其形式主义，或鄙其诗意直白，虽其犹在诗殿外徘徊，却又不知自省地、甚至自鸣得意于自己对“诗体规范”所做出的“贡献”，但自律体新格律诗却因其对“以诗开慧，以爱塑魂；以律立体，以意传神；律随情移，量体裁衣”的遵循，而达到了内容与形式的高度统一。其实，从古至今，任何表现体式都只是一件作品得以成型的基础，一首诗歌的好坏，更多地取决于它的主题思想内容。所以，“以侓立体，以意传神”很重要。不过，作品写活了，技法、体式就不那么重要了，因为它已经象生命的各种元素融化进血液中一样，你不刻意追求如何使用它，而它却无处不在，有时候甚至多种技法和体式混合在一起，自然天成。这，或许就是“自律体”的要义所在？
二、《最后一棵树》建构了新格律诗的自律体式，令后来者得以尽情放牧三千汉字
对于热爱生活、热爱创作的诗爱者，他们定会陶醉于诗集呈现的新奇、鲜活、生动、独创的诗歌艺术形象，在其中发现生活的真谛、意趣和理趣，从中领悟到诗人“以诗开慧，以爱塑魂；以律立体，以意传神；律随情移，量体裁衣；节奏和谐，韵式有序；自律创新，繁荣新诗。”的创作精髓，从而避免在今后的创作中“以僵化的固定体式害意”。
三、《最后一棵树》使文本具有了饱满的精气神韵和勾魂摄魄的独特魅力
自律体新格律诗，在诗体上，可繁可简。“律随情移，量体裁衣”，重视内在与外在的和谐韵味。要么有视野宽度，要么有情感深度，要么有文化厚度，要么有思想锐度，要么有艺术纯度，要么有生活热度……当面对不同题材时，作品就随性情呈现出自律风范，融入了诗者心性、人文情怀、生命感悟、灵魂升华、社会责任等等，就具有了一种记录视野宽度、感受情感深度、挖掘社会厚度、张扬人性善良、释放生命美好的艺术使命。在篇幅上，可长可短。长篇如彩虹，当空漫舞，容纳诗者胸襟；中篇似花环，清香迷人，释放诗者情怀；微篇犹珠泪，滴水藏海，袒露诗者灵魂。在文体上，可大可小。“大”者平中见奇、犀利警世、意义深远，如组诗《最后一棵树》；“小”者言浅意近，字字真性情，如诗歌《对话录音》。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无境界”。先生之作，无论题材大小，体式繁简，篇幅长短，均能写真景物、道真感情，贴着地面行走，关注社会民生，而且气度不“小”，散发出生活中历练出来的独特人格魅力，故皆属于有境界者耳！
四、《最后一棵树》对中国诗歌品位的提升做了有益的探索与实验
当代诗界，先生的诗作可谓独树一帜，无论是写人、纪事，还是描绘生活情味，无论是用爱的诗魂弹奏生命旋律、以责任之笔鞭挞社会不良现象，还是在平凡事物中发现生活的理趣，无论是用自然天成的诗歌艺术表现技法，还是伴随着心声的韵律来载歌载舞，都蕴藏着一颗真挚的诗心，都弥漫着浓郁的人间烟火味，都体现出创作的历史感与时代感，以及饱经沧桑的生活厚重感，而且大都摆脱了同类题材创作所常见的平庸、肤浅和琐碎，启人以智，动人以情，达到了形式与内容的和谐统一，且不显得拘泥不化。
好的诗作，应具备以意传神、平中见奇、哲思隽永、音韵谐调、自然天成的特质；好的诗人，应敢于开风气之先，创作上不会拘泥于形式，也不会盲从于他人，而应注重传达出生命之精气神，要能够化腐朽为神奇。诚如此，即便作品有所缺憾瑕疵，也可忽略不计，流芳后世，经久而弥新。先生本集中的诗作多有此倾向，限于篇幅，不再赘言。
一孔之见，请读者诸君不吝赐教。
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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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子]

问好长空！！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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