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铃木与牡丹

[山城子]

悬铃木
文/ 牡丹（飞花）

小时候，奶奶牵着我的手在县城的街道奔走
街道很倾斜，路边法国梧桐树的树荫也很倾斜
那时，我不知道倾斜的本意和外延
只知道，到了晚上
一边有灯光，一边有星光

那时候还不流行风铃，也不流行纷繁的绿化树
我也不知道有香榭丽舍大街和凯旋门
那时的自由，就是可以在街道上如风般奔跑
那些梧桐，悬铃，车辆都不太拥挤
那时心与心，人与人也不太拥挤

多年以后我知道街道不再倾斜
只有老家后面的山坡和父辈的脊梁还在倾斜
倾斜的还包括那些庄稼以及在斜坡上谋生的牛羊
多年以后我看到，一边是倾斜的是繁华
另一边倾斜是贫瘠



牡丹
文/ 【悬铃木】（山城子）

很不愿意说起童年因那时我不认识牡丹
认识的只是墙脚下的艾蒿和园子里的香草
香草艾蒿两千多年前就被风雅了
可贫苦农家的孩子那时一点也不知道

后来我曾到过洛阳一周那些牡丹开的恰好
第一感觉不过很像北方房前屋后的芍药
只不过芍药无缘有幸于中国唯一的一位女皇
因此至今也不能与天香国色的牡丹比艳争娇

但那一周还是深刻了我的印象以至情情意意
不同色泽的绽放一如是非分明的诗句
禁不住就停下手中的活计专注这些烂漫
每一朵的摇曳都能牵动远方悬铃木的思绪

于是纠结于你诗句中的倾斜因为继续倾斜
于是感慨于你灵动里的思想因为可以共鸣

201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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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是人生的雅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