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之翎》

[yinxiaoyuan]

暗器之翎
文/殷晓媛

每个人心里一亩一亩田/每个人心里一个一个梦/一颗啊一颗种子/ 是我心里的一亩田/
用它来种什么用它来种什么/种桃种李种春风/开尽梨花春又来/
——三毛作词老歌《梦田》

（一）
“不是说好，不用暗器吗？”长发掣风的他
是倾斜的蜡像，被夕阳光晕层层风蚀。手中的剑
无力地滑落，竹林阳光般
突然散开的五指间，一道红色的翎羽印
赫然在目。如血，如剧毒的玫瑰，在皮肤下
金鱼一样游动。“何以见得

是暗器？”她轻启薄如桃花的丹唇
徐徐吐出这几个字。但这抹朱红随着飘渺的嗓音
似涟漪，在他迷离的眼前
水烟般散去。“啊！我中毒了，你这个
蛇蝎女人。”他并不觉得疼痛，但他
慢镜头向后仰去，一地落叶
和鸟声，在轰鸣中浪花般飞上半空。

（二）
没有霜打果实般沉重的死亡，没有鹤顶红的
断肠之痛，没有一钩吻的眩晕，也没有
乌头的错乱和迷离。但中毒的感觉
如此深刻，像嵌进肉里
兰花状的芒刺，有冰针的寒光，刺探着心脏
和意志的盟约。花瓣馥郁幽暗。他时常在夜半

像沉睡的动物般聆听，希望听到
关节和骨头深处的破裂，或者诡异的编钟
从肺腑中传来，来说服他相信
这种毒是浅薄的。但他只听到
她披黑布的斗笠下那抹微笑，像一只鸟
从枝头飞起，带走月光
和所有细微的声响。

（三）
“士可杀，不可辱！”他喊道。敌军
像一群春天的水牛向他奔来，惊跑草原上
清晨游荡的露珠。他一手执旗
一手拔剑，但对方狞笑着
千百人同时举起了弩。他并不惧怕
他们混浊的眼睛，可是泥水
溅到了他心里。这种濒临呕吐的感觉
使他在触及死亡前的瞬间，还想
张口怒骂。他感觉手心在动，那支翎羽

忽然长成一匹巨大的羽毛，接着
数十支更有力的羽毛，一支接一支
像长矛从他手心弹起。那些迎面包围过来的人
惊异地看到，这个孤军奋战的男人
将手心长出的一对鹰翅，不紧不慢地
披在肩上，然后像一朵
旋转的花，飞上了蓝得透明的天宇
消失在炫目的阳光里。

[chenrunmin]

忽然长成一匹巨大的羽毛，接着
数十支更有力的羽毛，一支接一支
像长矛从他手心弹起。那些迎面包围过来的人
惊异地看到，这个孤军奋战的男人
将手心长出的一对鹰翅，不紧不慢地
披在肩上，然后像一朵
旋转的花，飞上了蓝得透明的天宇
消失在炫目的阳光里。 拜读，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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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来自南京，普通大众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