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橼女子》

[yinxiaoyuan]

香橼女子
文/殷晓媛

你空有兰麝高洁，你想佩藿香，
渡江河，随白鹭飞过人间。刺绣的香囊
清浅，盛不下汪洋般的红尘。左思右想
犹差一味，不知何处能觅得，固着不了的香
已吹熄沿河炊烟，吹松渔灯。你便上岸
穿过一村丁香，叩了药铺门环。药铺女子

眉黛如烟，在柜子的木纹理间
称着苦楝皮、白豆蔻、冰片与何首乌。你说多梦，
曾在酣眠中涉足谷川之上，听到瀑布
从峭壁之下扬起的雪，闻到月光散乱飘坠时
妖艳的异香。她便纤手握一片龙骨，不言语
站到群山成廊的窗前。她小衫的白缎盘花扣
与龙骨一色。你说，也许都是
同一块神石上的碎片。你想说抛却山水，

莫管墨影筝音。想说共尝屉间的肉桂
和碟中的花椒，想说潜入人间烟火。伊手捧白瓷杯
看一眼冷烛，看一眼金鱼，门楣上的五月
吊兰一样越垂越低。你叹气问伊
能否偕行。她凝视良久，抓一把香橼
塞进小包裹，倚门而立，回眸笑道：
君须常理气，我乃为香橼。

[子在川上曰]

喜欢你的诗歌，问好美女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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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行走在历史中的一群鱼，现在正在大海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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