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不能不谈到艾薇儿》

[yinxiaoyuan]

四月，不能不谈到艾薇儿（*注）
文/殷晓媛

不必用名字注解你，河冰尚硬，音乐便
驾着滑板飞临。你在四月中暴走。他们举起封面
做你路口转弯处的凸镜。你说：
给我舞台和电吉他。于是鲜红和漆黑的内页
骤然掀开，不稳定的电波吱吱作响。华丽的毁灭
宣告开始。不再需要旋律的卫道士

来替摇滚传统说教。仍然站立观众席的都是
死而复生的魂。他们手背向外高高挥起，
喊道：来吧！强风撕破大幕。带血的角质的翅膀
从图画中伸出，所有波涛叠起的狂热都在等候
一双烟熏妆的愤怒眼睛。歌者！替他们
传唤雷霆万钧，传唤坼屋揭瓦的疾风
在黑色太阳中闪现。发端于安大略湖的四月，
你的名字不叫妩媚。看！汹涌的金黄
从大陆架的深渊中翻腾而起，加拿大疆域外鸣声惊心的鸟
像巨大的幻影，朝着《复杂》
和《敲天堂之门》而去。四月歌者，这里有太多

零乱的粉色需要清理，有人在街边店
偶然播放了你，所有戴着金属镯子、怀表
和戒指的人，像互相撞击的漂木
在水域丰满的下游慢了下来，他们在磁场里
蜕去铅华和尘埃，抖落羸弱的羽毛，把黄昏的街
挤成一条乌金的链。


注：艾薇儿（Avril）在法语里是“四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