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艇疑云》

[yinxiaoyuan]

绯艇疑云
文/殷晓媛

（一）感知：触角，或者杜撰的代名词
“昨夜约一点，一位穿欧式蕾丝裙的女人
站在九点方位的桥头，拿着一架望远镜
一直往那艘游艇的方向望。”“还有其它什么人？”
“没有……对了，一个在附近煤矿帮工的小孩
一点四十左右，沿着海边走过来。他好像看到水里
有什么东西，驻足看了一会儿，还用帽子
舀了些水起来看。似乎是一种水草。”“当时你在海边干什么？”
“我没在海边。”“那你，怎么看见这些的？”
“我没有看见。”

（二）存在：被忽略的过程
“那艘红色的游艇，后来有什么进展？”“哪艘？”
“船身上写着‘E’字母，驾驶它靠岸的是一名
穿着橘色背心的青年男子，戴着太阳镜。”
“今天新闻上有它的黑白大图，警方说已经找到
它当时的设计者，并且成功地获得了
详细的构造图。”“我也看到了，还有新闻说
有位不知名的作家，曾经写过关于一辆红色游艇的小说。
那里面很巧合，也提到拿望远镜的女人。”
“嗨，两位好。你们在谈什么？”
“那辆红色游艇。你也知道了吧？现在大街小巷
都是关于它的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谋杀？抢劫？国际事件？”“管他呢。大家只是关心，
谁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呢。”

（三）永垂不朽：一个争议话题
“这就是人生？”“是的，你作为一个
未被任何人亲历的历史事件，出现在各种
精彩纷呈、抑或杂乱无章的描述中。各种介质
各显神通捕捉到你的脚步声，或者
在某面镜子中闪过的表情。”“也许那只是
他们的臆测。”“是的。他们以异常的热情
关怀你。他们以为自己
有足够的理由，但实际上他们只是在被
别人以及自己的惯性牵引。”“嗯……我在想
这件事里谁能永垂不朽。神秘女人？矿工？
不具备条件的目击者？还是
无声生非的人们？”
——“你。如果你明白，我和你现在
正处在一个更大、更缺乏条理的
荒诞过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