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牌理出牌的雪

[yinxiaoyuan]

不按牌理出牌的雪
文/殷晓媛

多年来，雪一直站在我出入的门口。大衣褴褛，
像一粒煤球，只有鲜红的唇是唯一
黑之外的颜色。她是穿过映满法国梧桐
结冰的街道，一路残灯，一路北风，驯鹿一般
走过来的。冬季在地上撒上面包屑，作为回家的记号。
到了午夜，雪的白色瓷杯里还是
只有三个铜钱：命运、节奏、疏离。去年一天
我本打算给她一个“宁静”，但我终于把它
扔进了人生的投注箱。今年，雪没有
出现在北国。听说她去找了你，这次她

羊皮长靴红皮裙，波利维亚长卷发
就像风月场的高手，出现在你
总细雨绵绵的南方的门口。她的眼睑贴着
绿色的亮片，妩媚而彪悍，美得倾国倾城。
你早就听说，她已经游击了多个
南方省市。她叫出了你的乳名，她说她是
我的闺蜜。她把三个金币放进
你苍白的手掌，说它们是我给你的，名字叫做
“改变”、“力量”、“未知”。